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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猫你没救了,一个读书人说话总是这么粗鲁,我看你还是别读书待在家里种田好了!咱家有牛自然就能有田,这辈子肯定不愁吃喝!”
“你早就算计好了不是?”
“这还用得着算计?就老娘这样的,能上山打猎又下水摸鱼,随随便便都能换点银子花花,你这读不读书种不种田的,老娘这是半点都不用操心好不好?”
“上山打猎?你还好意思说,今天就差点没活着回来。”
“这是意外!”
“谁知道你所谓的意外会不会天天见,以后你还是别进山了。”
“……那啥,这天色真不错!”
“已经黑了!”
“……”顾盼儿立马拍腿,大叫一声:“哎呀,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了,这么一会功夫天就黑了,这隔壁咋还不将东西送回来?这是要等着作死么?”
顾清幽幽道:“难不成你真打算报官去?”
顾盼儿心想,要是这官府就在自家隔壁,自然是秒秒钟就去报官了,可这官府在县城里头啊!这镇上倒是有亭长了,可这亭长搞不好就一混混,这种事情就算去那里报了案,人家亭长也没法审啊,最后不是从这里刮去一层油,就是让到县令那里去,想想就没劲。
这牛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呢,谁有空在意丢了那么点玩意。
再说这天热了,那些肉想留也不好留住,丢了就丢了呗,就当是拿去喂狗了。自家还有这么大一头熊,就算是便宜卖到村里,估计这村里也没多少人买,到时候还不得弄到镇上卖去?要不然就只能等着它发臭,然后扔掉,若是扔掉了小相公还不得跟她急眼?
反正顾盼儿是没有要回肉的打算,不过之前都说了出来,自然是要做做样子,对顾清呲牙道:“这是必须的,他们敢抢东西咱就敢报官啊!”
顾清嗤笑:“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那可是你亲奶。”
顾盼儿撇嘴:“亲奶又咋地?我啥时候怕过这事了。”
顾清不语,对于顾盼儿所说之话有些自然是相信了,这疯婆娘的确从来就没怕过这些事情,可这疯婆娘相当讨厌麻烦,让她为了这么点事情去报官,这疯婆娘是宁愿提着大刀到隔壁去闹一通,也打死不乐意去报官的。
对于这一点,顾清还是有那么点了解顾盼儿的。
而其实顾清也不会赞同去报官,哪怕这周氏做得再不对,好歹也是这疯婆娘的亲奶,自家日子过好了按理来说照顾一下亲奶也是应该,只是这周氏性格实在不讨喜,别说疯婆娘看不惯,就是自己也无法忍受。并且这隔壁要是只有疯婆娘的爷奶也就罢了,加上那大房的,谁也不乐意搭理啊!
这次东西抢了也就罢了,下次还是莫要如此,否则就是自己也忍不住会发脾气。
“是,你不怕!懒得理你,我去帮娘亲做饭。”顾清也懒得去刺激顾盼儿,谁知道一不小心刺激过头了,这疯婆娘会不会脑子发热,真去告去了。
顾盼儿瞥了顾清一眼,心底下就嘀咕了起来,说这不去告官也是为了这小子着想,毕竟这亲孙女要是把亲奶给告到官府里去,自己这一方就算是再有理,碍于这血缘至亲关系,也会受到无数人的指责。日后这小奶猫若真想在读书方面有什么大作为估计都有些困难,毕竟光这一点就能让无数人给参上一本,哪怕没有错也会成为人生的一大污点。
看自己多好,多为这小奶猫着想,哼哼!
哎呦,这腰真疼!
周氏就不是个老实听话的,虽然顾盼儿说过天黑之前要把东西还回来,可周氏就压根不乐意还上。而顾盼儿所说的那块头巾,周氏也是喜欢得紧,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头巾,自打拿回来的时候就想往脑袋上绑着了。
可这头巾是顾盼儿指名要的,周氏就算是再不乐意也不敢藏起来,拿起头巾往自己脑袋比划了一下,就想先戴戴,好歹心里头能舒服一点。
“都一大把岁数人了,戴个颜色这么鲜的头巾,也不嫌害臊。”这还没往脑袋上戴着,才比划着就让老爷子一句话给堵住了,周氏这脸色就难看起来。“要不是年轻的时候你没给咱买过,咱能那么稀罕这新鲜玩意么?现在倒嫌弃起来了。”
老爷子一听,立马嗤了一声:“这乡下谁家娘们的头巾不都自个做的?咱这倒是想给你买了,可是能买得到么?反正给你好针好线,你自己也做不出来。”
周氏闻言气歪了鼻子,一把将头巾甩回筐子里,坐在那里生着闷气儿。
等陈氏这些人回来的时候,周氏也没半个动静,看那样子压根就不打算把东西还回去。可周氏没这个打算不表示陈氏没这个打算啊,反正陈氏是打心底下怕了顾盼儿,先是跑厨房里头扒拉出两个调料包,然后就赶紧朝上房奔了过去。
这进了上房刚说明来意,就被周氏一块头巾给打了出来。说什么别的没有,就一块头巾,陈氏苦着脸进退不是,明明就看到炕上还放着半匹布和线筐子的,不过看周氏的样子,似乎不打算把那些东西拿出来,陈氏想破脑子也没法子。
最后东找西找的,不止挨了周氏一顿骂,还被顾大花臭骂了一顿,陈氏带着少得可怜的东西上了门,这回是连门都不敢进了。
“那,那啥……大丫啊……你奶说线筐要借用几天,那半匹布不小心弄脏了就……就没拿回来;肉啥的不小心让牲口给祸害了,这拿回来估计你们也不吃了,所以就扔了;调料包不小心弄洒了,就剩下这半包……那啥,还有这是头巾,这是手帕,你看看,是不是你们家的东西。”陈氏犹犹豫豫地将东西拿了出来,本来这调料还是整整两包的,遇到顾大花后愣是给扣了一包半,陈氏都后悔去找顾大花要回东西了。
顾盼儿早就猜到隔壁不会这么老实,可饶是她有这种猜测,可当东西送回来的时候,顾盼儿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抢了那老些东西走,送回来的东西就只有这三样,这隔壁的还真不拿她的话当一回事。
盯着那三样东西,顾盼儿没有动手去拿,就这么死死盯着。
陈氏被盯得满头大汗,心里头直打鼓,生怕顾盼儿恼火打人。
“东西送回来了?”安氏听到陈氏的声音赶紧跑了出来,可跑到跟前才发现只送回来三样东西,顿时表情就垮了下来,眼睛又泪汪汪的了。
陈氏一看到安氏,立马就跟见了救兵似的,将东西一股脑儿塞到安氏的手里:“那啥,东西给你了!”
安氏哭丧着脸:“针线筐呢?”
陈氏听着心中暗骂不已,却不知该骂安氏还是该骂周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大丫她奶借用一下,说过……”
砰!
顾盼儿一脚将陈氏踹了出去,然后门一关。
“那筐东西太旧了,下次再给你买!”顾盼儿最不乐意的就是这针线筐还回来,宁愿那些东西都不要了!“这些天你就先养养眼,等你眼睛好了我给你买十个八个的,让你绣个够,连你儿子都管不了你!”
安氏还是泪汪汪的,可怜兮兮地看着顾盼儿。
十年如一日地刺绣着,咋一停止,安氏是怎么也习惯不过来。
“这样看着我干啥?你的蛇胆吃完了?”顾盼儿斜眼,将安氏的眼泪视为无物。
安氏闻言立马耸拉下脑袋,转身落慌而逃,才不要吃那恶心的东西!
“跑也没用,你这眼睛再不好的话,我一天三顿地给你弄一大碗回来,非得让你吃得不要不要的!”顾盼儿阴恻恻的声音在安氏身后响起。
安氏动作一僵,整个人顿时泄了气,哭丧了一张脸。
顾清对自家娘亲的遭遇表示同情,却爱莫能助,毕竟这也是为自家娘亲好,这等恶人自己是做不出来的,就让疯婆娘去做好了。
“东西还了多少?”顾清扭头问顾盼儿。
顾盼儿扬了扬手中的头巾:“头巾还回来了!”
顾清还等着顾盼儿继续说下去,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反应,不免疑惑:“还有呢?”
顾盼儿眨眼:“还有你娘的两块手帕和半包调料。”
顾清挑眉:“然后咧?”
顾盼儿一脸无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顾清点了点头,说了句:“原来你也没那么可怕,顶多就比柿子硬一点。”说完转身回厨房,继续做饭去了,毕竟安氏这会正跑到一边抹泪,这饭菜就没人做了,自己要不是不做的话,还不知得多久才能吃上饭。
“……”
顾盼儿摸着鼻子想了想,觉得顾清所言的意思是隔壁这些人其实也没有那么怕她,而这一点顾盼儿也有所赞同,毕竟自己是那么的温柔与善良,简直就是一个大好人呐!
不过好人也有脾气,这隔壁的的确欠教训,该咋教训才好呢?
顾盼儿揉着腰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干脆去找药来炼,这腰再这么疼下去不能保证会不会出现什么不良后遗症,事情再急也比不过自己的腰重要,还是先把小蛮腰给治好了再说。话说这家里少了个烧火的,实在是麻烦了一点,顾盼儿都有些后悔把三丫给送走了。
饭后顾盼儿泡了个药汤澡,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腰已经没那么疼了,虽然还是不太用得上力,但做些一般的事情却不太费劲。
于是顾盼儿只是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分解大熊,将四只熊掌都给砍了下来,眉开眼笑地说道:“这回总算弄到好吃的了!”
顾清听着整个人都不好了,扯着嘴角问道:“你不会打算吃它吧?”
顾盼儿点头:“正好咱家有药鼎,到时候加点药材,做出来才美味呢!”
这败家娘们!顾清听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隐隐作痛,一只熊掌可是值千金呐,这疯婆娘打算就这么一锅炖了?好浪费,好想揍人!
于是顾清问了一句:“我要是从现在开始练武的话,能不能打得过你?”
顾盼儿呲牙:“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顾清闻言耸拉下脑袋,默默地转身走了。
而顾清走后,司南有些不淡定地凑了过来,有些眼馋地问道:“黑妇,你说本公子能不能吃这熊掌?”
顾盼儿斜眼:“你想吃?”
“你这是废话,多难得才碰上一次,本公子自然想尝尝这味道。”司南不是个嘴馋的,甚至还患有厌食症,可有关于熊掌的传闻听得太多,这心里头自然也是痒得不行,这熊掌就算是大楚皇帝,也不是说想吃就能吃得到的啊。
于是乎心理作用之下,司南变成真很想吃啊!
于是顾盼儿笑了,笑得很是‘妩媚’荡漾:“想吃的话给你留个后掌,不过莫怪我不提醒你。虽然只是只后掌,但是这一千两黄金,一个子也不能少。”
司南心底下大骂顾盼儿黑了心肝,奸商,绝逼不是个人好人。
可话到了嘴边:“一千两黄金贵了点,能不能打个折?”
顾盼儿又笑了,笑得十分欠揍:“要打折也不是不可以,熊掌你自己做,任你自己蒸的煮的还是烤的都行,我给你打八折!”
“……”司南服了,直接妥协:“得了,就一千两黄金,打折什么的本公子只是开个玩笑,毕竟本公子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不是?这熊掌就麻烦黑妇了。”
之后顾盼儿想了想,又道:“明日我与小奶猫可能要出去一趟,估计要一两天才能回,留下小奶猫他娘一个人不太安全。我知道你有办法很快就联系到你府上的家丁,最好能派几个人过来一下,帮我把家给守住了。”
司南立马道:“那本公子有啥好处?”
顾盼儿斜眼:“若是我心情好,回来就跟你到州城去。”
司南先是一顿,然后立马拍腿应了下来:“你放心,这事包在本公子身上!连你正在建的那破房子,本公子也让人给你监工好了!”
破房子?顾盼儿斜了他一眼,眼神儿冷飕飕的。
司南讪讪地摸摸鼻子,立马转身走人:“那什么,熊掌应该很麻烦吧?本公子让大富大贵来帮你忙,你放心支使他们,不用跟本公子客气的!”
转眼间,大富大贵又被卖了!
其实这熊掌顾盼儿是打算大家一块吃,并没想过要收司南的银子,不过司南既然提了出来,顾盼儿便想到自家小相公刚才那张黑得跟锅底似的脸,想想可能是觉得肉疼了,想到司南这蛇精病就穷得只剩下银子,便让小相公替他分担一下了。
而天气渐热,这熊掌自然是留不下来,又不打算卖掉的话,只能吃掉了。
有好东西吃顾盼儿便想起了小豆芽,心底下便有了个主意,等这熊掌做好以后,自己跟小相公到姥姥家一趟,让他们也尝尝这熊掌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跑远了的小相公又幽幽地飘了回来:“喂,你要带我去哪?”心底下嘀咕:看在这疯婆娘还赚了一千两黄金的份上,就原谅她的败家好了!
顾盼儿道:“到我姥姥家一趟,不定得住上两天。”
小相公幽幽点头‘哦’了一声。
“咦,忘了问你呢,你姥姥呢?”顾盼儿直到现在也不知小相公家有什么亲戚,也直到现在才想起这一茬,不由得问了问。
小相公道:“我娘说她没娘家,我爹家的亲戚也全死光了。”
顾盼儿:“……”
不等顾盼儿想好怎么安慰小相公,又听小相公幽幽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跟你似的……”说着朝隔壁那边瞥了一眼,那意思相当明显了。
于是顾盼儿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拍得他差点踉跄倒地,才无耻地笑道:“别难过,我的亲戚分你一半,特别是隔壁的这些,我都让给你!”
“有病才会要!”顾清没好气地拍开顾盼儿的手,一扭头直接走人。
第二天一早,顾盼儿从药鼎里捞了三只熊掌出来,自己愉快地干掉了一只前掌,司南付了一千两黄金却与安氏母子一同吃掉一只前掌,那只后掌则又多付了五百两黄金,直接打到送到州城,因为司南的父亲司淮山回来了。
顾盼儿没啥意见,顾清心里头乐开了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与原计划一样,顾盼儿将剩下的一只后掌打包好,然后与顾清一同赶牛车前往隔壁三水镇张家村,顾盼儿虽然不记得路,但不妨碍她问人。
走之前,顾盼儿朝司南扬了扬拳头:“看好我家爱哭包,要是她受了委屈别怪我不客气。要是村长来找我询问有关于牛的事情,你若是能解决的就尽量解决了,相信这点事情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至于隔壁的,要是他们敢上门捣乱,你大可不必在乎我是怎么个想法,你想揍人就揍人,弄死了算你的。”
司南缩着脖子想到,这黑妇果然是黑了心肝的!
话说顾大河带着妻儿一同去丈母娘家,一路上倒是乐呵呵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觉得带了这么多东西倍有面子。只是这才一进村,顾大河立马就蔫了下来,无比忐忑地问张氏:“婆娘你说,你娘不会把咱给轰出来吧!”
张氏虽然心里头忐忑,却不担心这事,毕竟自个娘亲自个了解,娘亲何氏打心底下疼自己,哪里会把自己给撵出来?不过换作是顾大河,张氏却不免有些嘀咕了,自个男人不定还真会被撵出来,娘亲何氏可个爆脾气,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应,应该不会吧?”张氏有些结巴地回道。
听到张氏也不能肯定,顾大河更蔫了,心里头直发悚。
村里头来了陌生人,自然不少人出来围观,因为外嫁了十多年,村里头一年又一年地换新面孔,这一路并没有人认出张氏来。见这几人身着破烂,牛车上却带了不少东西,车的旁边还跟了一头壮实小牛,不免猜测这几人是不是来投奔亲戚的。
一年约五十的老妇手里挎着篮子,爽朗地打起招呼来:“哎,你们这是要到谁家去呢?”
张氏看了看这老妇,疑惑地问道:“刘婶?”
老妇惊讶:“你咋知道我姓刘?”
张氏有些局促地说道:“刘婶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梅子啊,我娘何氏,我是张文川家大闺女啊!”
老妇刘婶正觉得张氏面善来着,听到张氏这么一说,立马就想了起来,一拍大腿嗷地一声叫道:“还真是,你这要不说我还没认出你来,你这都嫁了十七八年了吧?这些年也就刚嫁那会回来过一趟,就再也没见着你,咱早些年还议论了呢,也不知道你这闺女是咋个回事,明明就挺孝顺的,可自打嫁人了连过年都不回来。”
张氏听得面色讪讪,吱吱唔唔地,也不知道该回点啥。
“你这是回来看你娘了吧?赶紧回去吧,有空再来跟我这老婆子唠唠,这老些年不回来,你娘不定都想死你了。”刘婶看了看牛车上带的,也不知道是啥玩意,虽然有些怀疑张氏这是来投奔娘家的,不过到底是没有说出来,而是转弯抹角地说道。“说起来你娘跟你弟他们这些年可是过得不容易,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得好好孝顺一下了。”
张氏面色讪讪地连连称是,告别刘婶子又继续往娘家走回。
“婆娘,咱这心不实着,咋办才好呢?”越是靠近岳母家,顾大河这心就越是忐忑,甚至有种扭头就逃的感觉,一脸的忐忑不安。
三丫冷嗤:“真是丢人!”
顾大河:“……”
张氏口中的父亲张文川早在张氏出嫁不到一月就已经去世,不过因为张文川是秀才的原因,哪怕过去了十多年,只要提起这个名字,村里大多数人都知道。而若非张文川去世得早,张氏在顾家村也不至于会被欺负成那个样子,看在其父亲是秀才的份上,谁都会客气一番。
可惜张文川去世得早,留下孤儿寡母守着诺大的房子,日子却并不好过。
张文川虽然没有亲兄弟,却有堂兄弟,对张文川留下的何氏与张正这对孤儿寡母不但没有照顾不说,还时有欺负。这其中原因,不过是想将这对孤儿寡母赶走,好霸占这大房子。
而何氏也硬气,再穷再累,也硬挺了过来。
只可惜天不遂人意,十年前闹饥荒,家中粮绝,本欲求助于出嫁了的闺女,无奈闺女帮不上忙,之后年仅十二岁的张正偷偷进了山,与人争执被推下山摔断了腿,虽然对方赔了银子治腿,可这腿到底是落下了毛病,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因为这个原因,断了仕途不说,还不能干重活,这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直到现在,张正已经二十有二,却仍旧未能娶上媳妇,这是何氏心头之忧,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儿子还是独身一人。这家里本来就穷,儿子还是个腿有毛病的,连小寡妇都嫌弃,想要娶到媳妇何其艰难,何氏为这事可是愁白了头。
这天有人给做媒,说的邻村一个被休弃的闺女,这闺女有二十岁,听说无论脾气还是样貌都是顶好的,被休弃的原因是这闺女不能生。一听说不能生,何氏也是一万个不乐意,可这心里头还是有那么点念想,要是这闺女其实能生呢?
毕竟是二嫁,对方要的彩礼也不算多,六百文钱而已。
可不说这六百文钱自家也凑不出来啊!
“儿子啊,娘这也是没办法了,听说那闺女是个好的,人也长得好看,你看着要是合适咱就把这银子给凑够了把人给领回来,就是可能生不了娃子。”说到这何氏叹了一口气,这六百文钱也得去借才行,要不是担心自己百年以后儿子太孤单,何氏也不乐意给儿子娶这么一个媳妇回来。
张正眼睛微闪,点头:“娘,我看那姑娘挺好的,这生不了娃子就生不了娃子,日后要是有机会,去抱一个回来养就是了,也不差啥。”
何氏有些意外张正竟然想得通,毕竟以前跟张正说对像的时候,张正可是相当的反感的,不过心念一转,叹了一口气:“你既然能想得通,娘就……”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吆喝声。
“何氏你咋还待着呢,赶紧出来接人啊,今个儿你闺女可是回来了!”
闺女回来了?何氏一愣,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不过虽然是这么觉得,可还是止不住站了起来,朝门口小跑了去,张口便道:“瞎说点啥,我家那闺女可忙得……”这话又还没说话呢,就看到一辆牛车载着自家闺女朝自家门口驶了过来,然后稳稳地停在了家门口这。
“这这……”何氏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张正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拍了拍何氏的背:“娘还愣着干啥?这赶了老半天的车,估计也渴了,赶紧让人进来喝碗水才是。”
何氏一听,立马就回过神来,赶紧给车夫端水去了。
车夫喝过水以后打了声招呼,然后驶着牛车离开了。
牛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在院子里堆了一堆的东西,何氏看也没看,跑到角落里拿起一支扫把,照着顾大河的脑瓜子就打了下去,嘴里骂道:“滚,给老娘滚!谁让你来老娘家的,你个说话不算话的瘪犊子,老娘可不想看到你……”
顾大河暗暗叫苦,抱着脑袋蹲在那里也不敢跑,一副认打的样子。
张氏一脸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虽然料到何氏可能会发飙,可没料到真会打人啊,而且还打得这么狠:“娘,娘你别……别……”到底是说不出来,只得求救地看向自家的两女一儿,希望他们能帮说说话。
谁料两女一儿居然抱胸看戏,一点要帮忙的样子都没有,张氏顿时就无语了。
还好张正吭了声,拦住了何氏:“行了娘,别打了,外面人都看着呢!”
何氏被拦住,扫把狠狠往地上一扔,冲着门口就呸了一声,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打人不是?要不要进来看看啊!”
村民们一阵唏嘘,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何氏‘咻’地冲了过去,‘砰’地一声将门狠狠关上。
看到院门口关上,被打了一顿的顾大河才算是放下心来,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讪讪地叫了一声:“娘你要还生气,就再多打几下,咱皮厚不怕打。”
这顾大河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何气顿时气得倒仰,真想拿起扫把来再打一顿,又见顾大河咧嘴傻笑的样子,立马就翻了个白眼:“你皮厚老娘还嫌手疼呢,赶紧麻溜地打哪来就打哪回去,老娘可不想看到你!”
“娘你歇歇气,咱……咱有话好好说。”张氏讷讷地开口,一脸不知所措要哭了的样子。
何氏一巴掌打到张氏的背上,骂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当初娘就说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你非得嫁他,这下咋样?后悔了没?”
张氏讷讷道:“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后悔啥啊?”
何氏又一巴掌打到张氏背上,却啥话也没说出来,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嗷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哭得那个伤心欲绝,听得众人心里头一抽一抽的。
张正上前去劝说,被何氏一把推开,顾大河腆着脸上前,还没到跟前呢,就见何氏脱下破鞋子扔了过来,直接骂了一个‘滚’字,张氏硬着头皮上前劝说,可这赵是劝何氏就越哭得厉害,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着,还不如不劝呢。
三丫推了一把小豆芽,示意小豆芽过去劝劝。
小豆芽戳着手指头一脸无辜,被三丫狠狠一瞪,立马就耸拉下脑袋,乖乖地出马了。上前扯了扯何氏的衣袖,糯糯地说道:“姥姥别哭,大姐说哭多了会把眼睛哭坏,到时候就要吃那些苦苦的,很恶心的东西,要不然眼睛就好不了。”
何氏扭头看去,哭声戛然而止,一把将小豆芽拽了过去,狠狠地抹了一把泪后将小豆芽上下打量了一番,扭头问张氏:“这是你儿子?叫啥名字?”
小豆芽道:“姥姥,我叫顾来宝哦,别人都叫我宝哥儿。”只有大姐可恶,总叫他小豆芽,明明就比豆芽大多了!
“宝哥儿乖,这名字真好!”何氏笑眯眯地摸了摸小豆芽的头,扭头看向张氏时却又一巴掌打了过去:“你个死妮子倒是起了个好名字,可你倒是宝贝一下啊,瞧宝哥儿瘦得跟个小豆芽似的,准是没吃好,你这当娘的死没出息。”
小豆芽郁闷,这果然是自己亲姥姥,要不然咱跟大姐似的也说他小豆芽呢?
顾大河大汗,暗暗抹了一下,非常庆幸小豆芽这近半年都养在大闺女家,要是在自家养着还不定养成什么样子,至少不能跟现在似的长了点肉还长了个子。
然后又听何氏骂道:“当初你就不该嫁这小子,要不然能这样?”
顾大河立马就委屈了,咱也不是那么差劲的好吗?
有了小豆芽出马,一直骂骂咧咧的何氏也算是消停了下来,虽然还是没给顾大河好脸色,可到底是没再把顾大河往外面撵。一手抓着小豆芽,一手抓着四丫,向着三个娃子打听起这些年的事情,其间张氏想要插嘴来着,可何氏并不给张氏机会,一句‘老娘不信你说的’把张氏噎了半天。
小豆芽还小,四丫又是个天然呆的,所以大多数都是三丫才回话。
听着三丫跟倒豆子似的,不管好的坏的全给倒了出来,张氏尴尬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咋办才好,顾大河则不断地抹着汗,心里头讴得不行,这熊孩子咋就那么听话问啥说啥呢?好歹给自个这当老子的留点面子不是?
听到三丫说已经分家,现在过得挺好的,何氏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然后又问道:“那小黑牛是咋回事?”
听到何氏提起这牛的事,顾大河立马就精神起来,赶紧说道:“这牛是大丫从山里头抓回来的,说给您老人家送过来,这牛犊子可壮实着呢,一路上跟着牛车跑来的,瞧这会连气都不带大喘一下的,养大了铁定不赖!”
张氏也赶紧点头:“是啊娘,别看这小黑牛是个野生的,养养就熟了。”
“大丫?”何氏皱眉往外瞅了瞅:“这大丫可是没来?”
张氏忙解释了一番,莫过于顾盼儿正在忙云云,让何氏不要挂心。
何氏听着不免叹气,这闺女不回来则矣,这一回来大包小包的不说,还带了一头小黑牛回来,吓得她差点以为闺女在那里过不下去,拖家带口地来投奔呢!没想到是这大外孙女有了出息,这闺女也分了家,才有这个能耐回来,并且带了这老些东西。
有了这些东西,要是儿子娶了邻村那闺女,就算没彩礼也不算寒酸了。
只是东西到底是闺女带回来的,用着有些亏心。
小豆芽不耐烦听他们唠家中长短,听说小舅舅是个念过书的,小豆芽便偷偷溜出去找小舅舅玩去了。
“小舅舅,小舅舅,你在做什么?”
张正正在发呆,见到小豆芽不由得扯嘴角笑了笑,一把将小豆芽拉了过来,捏着他的小鼻子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小豆芽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六岁了!”
张正皱眉:“才六岁了才这么高点,你是不是老不吃饭?”
小豆芽立马就皱起了小鼻子:“我已经很努力吃饭了,小舅舅可不知道,大姐可凶悍了,要是少吃一点她就瞪人。而且我已经长高了不少,之前我才这么高一点,连走路都走不稳呢!”
张正不知小豆芽说的是半年前,还以为小豆芽说的是一两岁的时候,便没有多在意,而是摸了摸小豆芽的头:“还是得多吃点,你大姐说得对,不多吃点不长个,到地候长成了矮冬瓜,那就难看了。”
小豆芽将张正的手抓了下来,指着院子里的东西道:“小舅舅快别说我的事情了,赶紧把东西拿回来。这会那么晒,要是晒久了把东西晒坏了就不好了!我们来的时候大姐可是给了四头狼肉呢,每头都有这么大只。那纸包里的是半只羊腿,我大姐教三姐烤的,可好吃了。还有那是糖果,那是包子,那有十斤猪肉,那……”
随着小豆芽一样一样东西地念出来,张正已经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估计是怕这些东西坏了的原因,每一样都包得很好,所以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张正知自家大姐家过得不好,所以并不认为大姐送过来多少好东西,可每一样从小豆芽嘴里念出来的,相对于这个家来说都是极好东西,张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个反应了,很想丢下小豆芽去问问自家娘亲该咋办才好。
“小舅舅快啊,不能让它们一直晒着!”小豆芽再次催促。
张正回神来琢磨了一下小豆芽的话,觉得是这么个理,不管这东西收不收下,总不能让它们一直在院子里晒着,赶紧将东西搬到了堂屋。
这东西不搬的时候看着虽然不少,并不觉得有多难搬,可真正搬起来张正这脸都要绿了,一堆东西里头没几个是轻省的,个个都沉得不行。本来这心底下还有些怀疑的,可这一搬东西张正就怀疑不起来了,这些东西不但跟小豆芽说得没啥出入,而且样样分量都很足,都赶得上人家办喜酒的了。
想到喜酒,张正立马就呆了呆,僵立在原地。
小豆芽突然开口,打断张正沉思,声音糯糯:“小舅舅,姥姥他们还要说到什么时候哦,我肚子好饿,想吃包子。”包子包子包子……小豆芽指着一个大包裹眨眨眼,在心里头连吼了好多次,明明这五十个包子是大姐怕他们肚子饿着,每人给买了十个的,早上一顿中午一顿,可是娘亲竟然只让每人吃一个,太小气了。
张正立马回神,赶紧道:“小舅舅现在就给你去热包子。”
打开包袱一看,再次傻了眼,竟然全是包子。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