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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借机过桥

“不要再得寸进尺！”德元太后一摆扣着翠绿斑指的大手，坚决的摇了摇头，连头顶年的宝蓝色金步摇也跟着晃了起来，她似乎知道明玉楼想要说什么，所以她提前截住了儿子再次的恳求。
明玉楼胸口提起的那口气，话到嘴边却没有再说出来，明玉楼的怒火与不甘悉数却被德元狠狠的压制了下去。

明玉楼脸上浮起的那一丝光亮一点点消失了。

他猛的站起身子，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嘴中忿忿着，咬着牙，一个一个字的迸着火焰与怒气、埋怨，“好，难道你儿子的幸福也是政治交换的筹码？青鸾，即便是多儿臣死了，也不会娶！父皇为了你，可曾碰过其它的女子，除了要毁了儿臣，难道你还要毁了青鸾的一生吗？”

明玉楼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

“楼儿？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母后？”德元手指颤抖的指着远处留下背影的明玉楼。

“儿子是血肉亲情的儿子，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棋子，不是任何一个人报恩的替代品？”明玉楼咄咄出口，他被逼得现在已是走投无路，蕴积多年的一股怒火终于喷发了出来。

临近门口七王爷明玉楼突然顿步子，仰天大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顺宁宫，留下了一脸尴尬无奈的太后德元，眼中之中一股浑浊溢满着水光泛泛。她悬到半空的大手久久停滞在空中。

她何尝不是为了明月家的江山社稷着想，她又何尝愿意与自己最喜欢的小儿子弄到如此的下场，可是事事难料，她也是为了……此时胸中扰着思绪万千的德元才明白，什么叫做一言难尽四个字，什么叫做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无奈的叹息了下，怪只怪先帝过世过早，把孩子们单单无情的抛给了自己。

忽然之间，德元的刚刚暗下来的眼眸深处又亮起了了一丝希冀，对啊，她怎么把这个话茬给忘了，或许这个会更好一些。

“青鸾！”幽长的声音在空旷的顺宁宫中回荡着，声音如同从大缸之中瓮声瓮气的传将出来，带着幽怨，还有点点的希望在那里点燃起来。

回眸成往事，一跃已千年，纵有千古恨，红颜谁买醉，想着曾经的过往，德元太后的双手无力的摊垂在双腿之上，你出宫办一趟差。

得到太后的懿旨之后，青鸾匆匆的领命向着宫外走去，心中一团的疑惑，她有些不解，刚刚还看见七王爷明玉楼怒气气冲冲的迈出了顺宁宫，太后除了有些淡淡的忧愁，但为干什么让自己出宫呢，怀揣着一路的不安与不解，来到了宫门之外。

一个时辰之后，一位清丽，但不失倾城之色的女子来到了顺宁宫的大红宫门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不惊不淡、为暗香而来、百折不挠的花若谷。

“花小姐，请稍等片刻，奴婢禀报太后即安！”脸上一股诡异的青鸾一个灵巧的闪身便匆匆进得大殿之上。

一会儿的的功夫，青鸾又是匆忙而哪，一副奇怪的眼神扫过花若谷上下，眼珠眼快就转回到了花若谷的身前，青鸾的小云袖一挥，“花小姐，太后有请！”

花若谷微微颔首，然后抬头挺胸迈开莲步，不急不慢，不蕴不火的来到了殿之上，轻启朱唇，声音召唤溪水缓缓流淌着，清脆悦耳，如环佩叮当。

“花若谷参见太后！”花若谷扑通的一声就跪倒了地上，她默默的哀怨着，古代是什么规矩，见了皇上都要跪，除非是官居显赫之族，可怜了自己这双膝腿，改天回府之后，一定给花小鱼与自己好好做一个古代版的的护膝，以防老是这么大的礼节非得让自己的双腿而废了。

德元太后凤目铄铄，可是却偏偏没有对花若谷训示或摆手以示免礼，所以花若谷还在挺直腰板铮铮的跪倒在了大殿之上，一丝也不敢动。既然是有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看那张老气横秋的脸就能知道一二。

不说花若谷的顾自嘀咕。

花若谷平视着几米开外的那一张严肃冷严的德元太后的脸庞，透过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德元正在一动不动的打量着自己，一点点，一片片，好像要把自己看个透彻、干净，目光有一些嫉恨、凌厉、不甘等，统统的都剜在了花若谷看似弱不禁风的身上。

预料之中的一声清厉之音，打破了花若谷见礼之后的寂静。

“这三个月，还是要请明玉青主每逢初步一、初五、初十、十五至顺宁宫替抄一千遍的金刚经罢。懿旨已下，可马虎不得。对佛还是要虔诚一些，否则受了佛的惩戒可是得不偿失的。”德元太后的双眸就像渡了电似的一点点的注射到花若谷那双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水眸之中。眼角处有一丝微乎其微的得意。

德元早就领教过花若谷种临事不惊，淡然自若的神情，所以今天还是收起了对花若谷的其中一份的疑惑、惊奇。

“多谢太后赏识，花若谷定当尽心抄写，以示虔诚之心，对佛无妄之语！愿佛祖保佑太后身体康健！寿比南山不老松！”花若谷迎视着太后那双时刻想搜到自己脸上的不淡定，还有惊慌，或是自己却让太后太大失所望了，还是德元丝毫没有从花若谷那里沾到一丝小便宜的缘故。

德元太后直了直身子，缓缓站了起来，山何地理裙一频一摆，奢美与贵气！德元太后移步到了案几之后，双臂微微而垂，宽大的云袖之中却没有露出任何德无太后的手指部分，她巡视过墙角好几盆的鲜花经，却独独抚弄着大殿之上一株盛开的紫色海棠，意味深沉，又像自言自语，“这株花儿陪伴本宫多年了，只可惜本宫太累了走不动了，想找个人帮着料理下，可是呢，外边风雨又大，又担风向不对，又担暴雨过后绿肥红瘦，正不知道如何处置，还请明玉青主正好帮着拿个主意。”

话儿透着轻描淡写，不痛不痒，可是花若谷皱眉仔细的研读着，眼丝之处露出一坏笑，一语双关，谁还不会解，

“小女子如果语出不周，还请太后多加耽待，无论风雨骤加，还是严寒酷暑，其实都不重要，只要一个精心的粒理花草之人，就如同人一样，就像躺在母亲怀中的婴儿，不管世外风雨如何的变幻，只要母亲安在，如何能让婴儿受得风霜之苦，关健在得料花之人，小女子相信以太后的慈善，宫中必得不少养花的奇人异士。”花若谷从德元的话语听到几分暗藏的语言，她一道道监娓娓道来。嘴角微微上扬，扯不扯，露出几许明朗。

德元脸上一温，脸上挂上了几许温和，嘴角却依然能看得到了几丝的威严与清冷。从她姣好的五官可以看得出来，德元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胚子，不然明玉楼与如今的皇上明玉宸也不如此的俊美飘雅。花若谷暗自腹诽着。

大手刚刚从抚过的花朵之上滑下来，德元一闪如刺一样的目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德元太后一团愁云浮在了眼角的眉梢，连同脸皮的折子也一道览无余的晃了出来。“可惜花儿也是生命，她也是有灵性的，如果遇到哪个心性不娴的宫女，不精心侍弄着，早晚有一天得要了花的命。”随手，德元弯身捡起了掉到花盆内的一瓣落叶。

“道是无情唯落花，三更五常不相随。”德元微微叹息着出口，看着落有一股淡淡的伤感。

稍刻的功夫，德元便拈着那朵残花，一点点移到了案几之后，拍的一声坐到了凤椅之上，手还是托着那一朵盛开过，眼中含关着怜惜还有几分不舍，现在手中握着的却是凋的海棠花瓣，德元太后的神情有些忧郁起来，看似是触花生情了吧。

“说起来呢？本宫还是要谢明玉青主的救命之恩，可是本宫并不想谢你，甚至恨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德元太后突然睁开两道如剑一样的目光，刷刷的一并突出其来的就射到了花若谷的水眸之中，那片水光泛泛之处只微微一丝涟漪漾起，转瞬就风平浪静如初了。

德元的牙齿紧紧的咬在了一起，脸上的肌肉没有温度，只一团团的冰寒之气一点点的袭向花若谷，眸中的光还是泛寒霜般的青芒，恨不得立刻剜出花若谷的心来，看一看究竟她的心里装着什么，想着什么？

看着太后恨极了自己的眼神，看着太后那张冰冷的面孔上失了刚才所有的温度，看着太后恨得自己牙齿直痒痒，她能感觉得到太后是恨自己，是恨极了自己，是恨自己要死的那种神情，如果有一个更好的杀害自己的理由，德元绝不会放过一丝杀害自己的机会。

长跪不起的花若谷，因为膝盖跪得太长的缘故，膝辣的软骨之处有些发麻，所以她微微抬了双膝以求自己舒坦些同，不过那些个小动作怎么能逃出那个德元如利刃的双眸之中。

花若谷却是双眸洁净的不沾染一丝尘埃的抵上了德元仇恨自己的双眸，冷静，淡然，超然物外，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不知太后是不是在给小女子开个玩笑。”

花若谷轻语带过，也想给德元太后一个面子。

“没有，本宫真的想杀了你，而且是立刻马上现在！信不信由你！谁让你抢走了本宫最喜欢的儿子！”德元收回那双兵不血刃的眸子，却没有收到意料之另的后果，不过也是她的意料之中，手中的花瓣被她的大手狠狠的揉搓碎了，德元的手中沾染了一丝红色的花瓣汁液，不仔细看，就像一滴滴鲜血滚涌而出。得意的府视着地上安然跪着、宠辱不惊的花若谷，德元的内心其实是气急败坏，因为她一点也没有占到上锋。站在太后身旁的青鸾却几次张口，当看到太后那双布着杀机的眼眸之时，脑袋一收，便回了自然。“小女子相信太后只是玩笑，七王爷还是好好的在七王府呢，太后怎么能嫁祸于小女子吧？如果不是玩笑，那么请太后给小女子一个真正的理由，而不是刚才太后所说的莫须有的罪名！万一日后却太后诛杀也得知道个详细一二吧？”花若谷镇定从容的反问着德元太后，并没有被她的一时之怒给吓破了胆，所以花若谷大胆的迎难而上，一丝不惧德元太后，管他个洪水猛兽，请尽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