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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灵魂合一

“哥哥，你这什么天丹啊？也未免太坚固了吧，我感觉比天阶兵器都要硬了。”姜昕月难免古怪之色，她算是真正明白姜衍天丹的与众不同了。
闻言，姜衍只能苦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只怪我太贪心了，像超越地阶的极致，凝练最强的天婴，谁能想到到最后居然会变成这样。”

“其实当初我的天丹也很坚固，原本我是采集了八万多道天纹印记，可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天丹内的天纹印记达到了十二万九千六百道，按理说应该也是很难轰破的，但因为是那尊邪恶的存在主导了一切，我才得以顺利碎丹化婴，如今我的天婴就是以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天纹印记组成的；哥哥你倒好，居然将五种属性的天纹印记都凝练了十二万九千六百道，要知道光、暗、空间三者结合，是最最稳固的，能破坏得了才奇怪呢！”姜昕月翻了翻白眼，着实对姜衍很无语。

“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不知道，我还不是为了让自身的天婴完美，没有缺陷，毕竟这关系着将来凝练法则，虽说仅仅用数千道天纹印记凝练天婴，也可以突破到天阶，乃至于突破到圣阶，可却没有什么潜力，成神太难。”

姜衍只得摇头苦笑，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一切。

之所以说地阶极为重要，关键就在于以多少天纹印记凝练天婴，根据个人的根骨天资不同，所能凝练的天纹印记数量是有差异的，而这直接关系到今后成神，天纹印记太少的，注定是无法成神的。

所以无论是谁，在地阶的时候，都会极力增加自身天纹印记的数量，但前提是天丹要能够承受，承受不了的话，采集到再多的天纹印记也是枉然。

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天纹印记凝练的天婴乃是公认的极致，也是最为完美的，许多妖孽都会向着这一目标努力。

而但凡做到了这一步的人，成就通常都不会差，有极大的机率是可以达到古神之境的。

可姜衍呢，他也是凝练了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天纹印记，只不过是五种属性各十二万九千六百道，这种事情可以说在以往从未有人做过，因为一个人最多就是两种属性，还没有出现过像他这般特殊的。

正因为是从未有人做过的，所以他现在才遇到了麻烦，找不到解决之法。

他很清楚，天丹之所以如此的坚固，关键就在于空间之力的高度凝练，每一道空间属性的天纹印记都相当于是一个空间，如此一来，就等于他的天丹中压缩了十二万九千六百个空间，要是能够轻松破开，那才叫奇怪呢！

现在他是哭笑不得，自己算是开创了一个奇迹，只是若然无法突破，那就是一个悲剧了。

“别灰心，我们再试一次，这次我会调动本源法则的力量，再借助一些另一尊天婴的力量，应该是有希望成功的。”姜昕月想了想，笑着对姜衍安慰道。

目前的情况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不管能不能成，都得尽力去试试。

再一次的，二人的力量结合，极力凝练，要一举破开天丹。

轰，强横至极的力量轰击在了天丹之上，使得天丹剧烈震动，隐约间出现了一道无比细小的裂痕。

这不禁让二人看到了希望，连继续凝聚力量冲击。

在这个过程中，与姜昕月天婴结合的那神圣天婴有了一些变化，竟是在缓慢的复苏，而也因此姜昕月所能借用的力量在不断的增强。

轰，在强绝的力量冲击下，天丹终于轰然炸碎，一尊小小的天婴显化而出，尽情的吸收着破碎天丹所化的精气。

“成功了！”姜衍激动无比，有种热泪盈眶之感。

本来这一击是无法轰破天丹的，但在关键时刻，轩梦突然结束了修炼，助了一臂之力，要不然照他们的那种进度，想要破碎天丹，恐怕还得再轰击个几百次才行。

所谓一鼓作气，三人立刻协作，全力出手，将至尊化身的天丹也给轰碎了，使得至尊化身也顺利突破到了天阶。

“哈哈哈，梦儿，你醒来得正是时候啊！”姜衍哈哈大笑起来，心情非一般的好。

“我似乎沉睡很长时间了，醒来就感觉到哥哥你们在全力冲击天丹，我自然也要出点力。”轩梦脸上满是笑容，能够帮到姜衍，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自从在万古城吞噬了魂魔后，她就一直在沉睡，如今醒来，显然是已经彻底将魂魔消化掉了。

而且从她刚才展现出来的力量来看，她的实力绝对已经达至天阶了，而且不是寻常的天阶强者可比的。

在成就天婴的一刻，姜衍的灵魂本源瞬间与天婴结合在了一起，从此以后，即便他的肉身被毁掉了，天婴也可以存活，不会真正的死亡，并且可以利用天婴重塑肉身，只是会元气大伤罢了，并且重塑的肉身想要达到原来肉身的强度，不是容易的事情。

“想不到我居然还活着！”

很是突兀的，一道带着沧桑之意的声音响起。

姜昕月露出震惊之色，心神立刻沉入天纹空间内。

“你终于醒了！”

“小丫头，你居然能够逃过一劫，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姜昕月天婴的另一面开口说道。

“那是因为我有一个最最疼我的哥哥，他会保护我。”姜昕月无比骄傲的说道，心中更是充满了幸福。

“哥哥么，小家伙，那金塬王如何了？”

女子开口，却是问起了姜衍。

姜衍瞬间会意，也明白女子口中的金塬王指的是谁，连回道：“前辈，那金塬王已经不在了，不知前辈和那位金塬王是何来历？”

“斗了这么多年，那金塬王到底还是死了，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我太累了，神魂枯竭，如今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女子显得十分安详，缓缓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女子的天婴开始消融，似乎要就此消散。

关键时刻，姜昕月做出了一个决定，以自身天婴去包裹融合女子的天婴，实现完全的融合。

出乎意料的，这一过程进行得十分顺利，并未出现任何的差错。

姜衍本想阻止，却依旧晚了，他也只能由着姜昕月去了。

不过他一直仔细观察着，防止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

这一过程看似很顺利，实则进行得极为缓慢，待得女子天婴完全消失，与姜昕月的天婴融合，足足用掉了三个月的时间。

融合之后的天婴，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姜昕月的模样，但内在其实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尤其是这种变化影响到了姜昕月的根本，让她的本源天纹都发生了一些改变。

原本她是纯粹的火属性，如今却是多了一股冰寒气息，一下子变成了冰火双属性，而且还是相克的两种属性，偏偏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最关键的是，如今她的天婴内多了十二万九千六百道冰属性天纹印记，天婴无疑是强横了许多。

且她的天纹中多了一道本源法则，是源自那名女子的，与她在万古城得到的本源法则结合在了一切，一冰一火，无比奇妙。

同时拥有了两道本源法则，无疑使得姜昕月的潜力变得无比巨大，超乎想象，一旦成就本源神，绝非寻常的本源神可比。

过得许久，姜昕月睁开了眼睛，眼中有着精光流转，修为再度提升，直接达到了圣阶，天地间的圣灵之气滚滚而来，让她看上去无比圣洁，不可亵渎。

“昕月，感觉怎么样？”眼见姜昕月醒了，姜衍连紧张的问道。

姜昕月仔细打量了一番姜衍，随即甜美一笑，道：“我很好啊，虽然变得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但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哥哥；我现在既是姜昕月，也是千雪女神，感觉好奇妙！”

“你这丫头吓我一跳，实在是太乱来了，怎么可以胡乱融合天婴呢？要是你失去了自我，你让我怎么办？”姜衍松了一口气，却是有些责怪的说道。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可我感觉有些不太好，你和过去变得不太一样了，你……”姜衍拉住姜昕月的手，谁知道姜昕月竟是受惊快速抽了回去。

这让姜衍感觉更不妙，如果在以前，姜昕月绝不会如此，如今的姜昕月变得和他有些生分了。

似乎察觉到了姜衍的脸色变化，姜昕月微微犹豫，伸出手来握住了姜衍的手，有些歉意道：“对不起，我还有些不适应，等过段时间，就会没事了。”

“哎，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会一直保护着你。”姜衍叹息了一声，心中颇有些失落。

他其实知道姜昕月现在的状态，其已经不再单纯是姜昕月，其灵魂与那名女子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两种意志结合，诞生了全新的意志，拥有两者的记忆，也拥有两者的性格，如今还处于一个适应的阶段。

这种状态无比奇妙，按理说是不可能成功的，偏偏她们就成功了。

原本他以为二者最终会进行吞噬，其中一方的意志会被吞噬掉，只保留下一方的意志，却没想到她们没有相互吞噬，而是进行了融合，如此也就保留了两者的一切，这其中的事情极为复杂，很难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