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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过年之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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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惊呼，脚步一动，朝白夜掠去，她要阻止白夜杀了老顽童周伯通。

“噗！”

老顽童被打飞出去，在空中吐了一大口血。他神色镇定严肃，虽然他玩心好奇心重，但他不傻，知道白夜是真的想杀了他。

他当初被驱逐离开那个好玩的地方之时，白夜便过，他若再来，杀无赦。他知道他自己在那个地方做错了事，昨日知道黄蓉要来，便缠着黄蓉，他要来和白夜道歉。

“在我看来，你这人只是仗着师兄余荫，空有一身天赋，却成天想着吃喝玩乐。”

白夜身如鬼魅，紧随而至，右腿如鞭，狠狠抽向老顽童。

“如果是吃喝玩乐，也就罢了。你去祸害别人妃子，我也不管；你生了儿子死了，我只会觉得关我屁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跑到我的基地玩乐！”

白夜右腿将老顽童再次抽飞，郭襄根本跟不上白夜，只好长啸一声，向众人求援。

在府院的众人听到郭襄这声急切的长啸，知道定是有事发生，立刻抛下手中活计，腾身前来。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次胡闹，让我至少延迟了两年发展？你知不知道，你的玩乐差让那个基地毁了？”

白夜厉声询问，老顽童在雪地里大口咳血，血落雪中，将周围白雪染红。

“你根本不会知道，世人皆道你是孩童心性，是赤子之心，多有赞扬。你的年龄太大，辈分太高。可你知道吗？这迟滞的两年，我可以做多少事情？”

白夜手掐印记，火红的朱雀长鸣，阴阳相生的真气逼得周围积雪都在迅速融化。

“你们这群旧时代的废物，不干涉我，我不会管你们，一旦干涉，得死！”

“我过，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你若再来，我一定杀你。”

白夜一步步前行，浑身内劲四溢，冷酷的话降落，当初听到五号基地差被毁，他一连在山里发泄了半个月余，硬生生把一座山打成了秃。

手指的印记到了最后，老顽童眼神惊骇，感觉自己像被洪荒猛兽盯上了一般。

这时，那些受到郭襄长啸呼来的人已经赶到，不用多言语，杨过、龙女和黄药师腾身而出，其他人则反而远处站着，一脸漠然。甚至有人暗蓄内力，紧盯杨过几人，随时等待动手。

仿佛听到一声凄切悲鸣，无比悲伤的感觉弥漫心头，那只火红的朱雀化身泣血飞凤，浑身如血欲滴，凄鸣着飞向了老顽童。

白夜现在的功力早已超出了曾经的五绝，尽管他很年轻，但一群人研究的智慧，足以弥补时间的积累。

血凤横空，杨过、龙女、黄药师到了，不需多言，三人联手，就连郭襄同样出手。

不，还有两名陌生女子一起施展武功，朝白夜动手。

白夜冷笑，全神关注着老顽童，那血凤狰狞，飞舞的翅膀气劲升腾，眨眼就要将老顽童撕碎。

那五个人同样各使手段，杨过快速折来一只梅花，一挥，剑气纵横飞落；黄药师玉笛横吹，滚滚音波如潮；龙女白衣水袖舞，移动行走间，带着莫大的气劲；那跛腿女子手掌散发黑气，一掌挥出，有毒气腥味传来；那翠衣面具女子同样用掌，桃花落英纷飞，又如神剑横空。

五人的功力都是当世一流，乃至绝高手，尤其龙女、杨过和黄药师，已经远远超越了过去的自己。

内力四溅，气劲碰撞，震得空气爆鸣，雪花粉碎。

郭襄不是直接硬撼白夜，而是身法如舞，来回穿梭，来到老顽童周伯通身边，手爪成钩，轻轻一带，拉着他的衣领，将其拉了出去。

白夜看了一眼，没管老顽童，他的内力再次提升，浩荡真气如潮，血凤瞬间凌空一转，猛撞向五人。

“轰！”

内力在空中炸开，宣泄的力量震得全城皆响，五道身影急退，那气劲冲击，将五人站立的房掀起，一片片瓦砾飞溅，像是暗器四射。

五人俱是高手，退得极快，却也有人退不及时，那跛腿女子衣袖被气劲螺旋撕开，莹白的玉臂滴血，另一名青衣女衣袂裙摆割裂，正擦着嘴角的血。

杨过看着手中残损的梅枝，黄药师盯着手中碎开的玉笛，龙女如云水袖破烂，三人站立不语。

“混蛋，你疯了？今天大过年的，你是要杀人么？”

黄蓉反应过来，一个纵身，来到白夜身边，她可不顾什么，伸手扯着白夜耳朵，立刻便是一顿怒吼。

“我过，他要再来，我会杀了他。上一次，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已经放过他了。”

白夜没因为黄蓉揪着他耳朵就有什么妥协，而是相当平静地道。

“我惩罚了其他人，却不能惩罚他，对于其他人而言，很不公平。我一直很内疚！”

白夜忽然低下头去，他当时严惩了五号基地的守卫，那些守卫不是别人，都是他曾经的学生，陪着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

是他生生废了他们武功，将他们放在了军中，派他们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他还特意给他们改了姓名，只防让人认出。

这些人分散在第一师和第二师，洛阳一战，阵亡的几千多人中，就有这些人。他们做到了对白夜所的，个个冲在前方，持着火枪奋勇杀敌。

那些女子也不好过，她们被隐姓埋名，派去每天清扫大街厕所，干着各种又脏又累的工作，而她们这一扫，至少是数年。

黄蓉松开了揪住白夜的耳朵，不知该什么好。那群站在白夜身后的人刹那神色变得不善，肃杀的气氛压向老顽童所在。

虽然白夜没，但他们后来调查过对那些守卫的惩罚，他们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废掉武功，本应是跟着白夜一起努力的兄弟姐妹，却像是在云端，突然被跌落了凡尘。

他们心里也有怨意，曾有不少人跑到白夜处求情，可规则就是规则，当初制定的时候，太过严苛。

“今日，你必须得死。不死，我难以给他们交代！凭什么你就能安然无恙，凭什么别人就得承认惩罚？”

白夜抬首，眼睛赤红，发丝无风飘动，散发浓烈的杀气。这一刻，没有人可以保得住老顽童周伯通。

他的身后，无论是特战队员，还是军事行政人员，都向前一步，仿佛穿越了时空，又回到当初一起接受白夜训练的时刻。

只是他们现在在此，一些人已经长眠卒世。

黄蓉张嘴，又不好什么，只能把头看向白夜身后的那群青年男女，老顽童是她朋友，是郭靖兄弟，她不可能真眼睁睁看着他被白夜杀死。

黄药师长叹一声，偏过头去；杨过和龙女扶住那两名女子，也不望向这边。

郭襄将老顽童扶在一处墙壁躺好，老顽童吐着血，挣扎着站起，目光直视白夜：“我周伯通玩闹一生，确实如你所，我一生贪玩，做下了很多错事，我对不起师兄，对不起瑛姑，对不起段皇爷。”

“我见到新奇的东西，总是忍不住去碰，去玩，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会对别人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老顽童着，用手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又道：“别人道我赤子之心，玩乐人间，其实根本就是不负责，以玩闹不知别人痛苦。”

他颤巍走向白夜，白色胡须染着殷红的血，看着分外的凄凉。

可是他凄惨，别人就不凄惨了吗？

瑛姑刘瑛，本是南帝最宠爱妃子，却跟他勾搭成奸，害得南帝一怒，出家做了和尚。

瑛姑为他怀胎十月，产下一子，可他不在身边，儿子被裘千仞杀死，从此瑛姑孤身一人，对他依旧痴心不改，甚至恨了南帝几十年。

这也就罢了，瑛姑寻他几十年，他被困桃花岛，可他出来了，也依然躲着瑛姑不见。可怜一代红颜白发，望穿几十春秋。

而这只是他和别人的事，白夜不想知道，也不去过问，可这家伙竟然偷偷闯入五号基地，还在那里大肆破坏了一番。他觉着是好玩，实则对基地是毁灭性的灾难。

一个傻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傻子以为自己很聪明，还具有高强武力出来祸害人。

“你杀了我吧！”

老顽童闭着眼，扬起脖子，想让白夜杀了他。

“我成全你！”

白夜森冷一笑，手掌一挥，眼看就要劈落。

“住手，我叫你住手！连娘的话，你都不听了吗？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要答应放了他。”

黄蓉快速喊道，可白夜根本不予理她，劈落的手掌更快，她无奈，挡在白夜和周伯通之前，灵机一动，又快速补了一句。

“主意？我很想听听。不过，同不同意，那是大家的事？”

白夜收回手掌，冷然而立，他要做的事，即使家人有违，同样手段对待，不会有半迟疑。

“你们不是杀蒙古兵吗？让老顽童加入你们，一起杀敌，可不可以？”

黄蓉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按照一般来，将功赎罪，看在她是白夜母亲的面子上，还真就过去了。

白夜身后一群人嘀嘀咕咕，声音中也有同意之色，黄蓉脸色不由地一喜。

这些人都在郭府长大，对黄蓉一样尊敬，这种情感左右了他们的决定。

“我不同意，他算个什么东西，加入我们，也配？”

白夜忽然道，让黄蓉一愣，白夜话锋一转，讥讽道：“有本事三年之内，杀五千个蒙古兵。做不到，就给我死！”

白夜很冷漠，身后的人身体一震，看着白夜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崇敬。

“五千个？好，我答应了。”

黄蓉一思，耍了个心眼，只听她快速答应道。

“娘，不是你，而是他。我要听他亲口答应！

三年过了，没有五千个蒙古兵的记录，我一样会派人杀你。不要想着逃跑，想着去躲。你要敢跑，我就让终南山那帮道士跟你一起陪葬。你的妻子瑛姑，我也不会放过。”

语气十分的冷，十分严酷，黄蓉深深看了儿子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老顽童睁开眼，看着白夜，坚定地了头，“三年，我会做到。如果我做不到，我会亲自把头颅送来，不劳你动手。”

“很好，我很期待你完成条件。”

白夜头，朝后一挥手，身后的人纷纷散去，有些人顿了一下，想却没，并不是所有人想放过老顽童。

经此一闹，过年的气氛淡了许多，就连黄蓉亲自下厨，为众人烹饪美食，也难掩气氛尴尬。

年夜饭，白夜一人坐在一个偏僻冷静的位置，众人也兴致不高，郭襄低头吃菜喝酒，只是望向老顽童的目光，十分复杂。

老顽童和黄药师，杨过几人坐在一起饮酒，唯有杨过的女儿杨瑗，稚嫩的动作语气逗笑了众人，缓和了下气氛。

见白夜一人坐在孤静处，不吃不喝发愣，黄蓉叹了口气，特意用盘子盛了一盘丰盛的菜走了过来。她知道儿子还是顾全了自己，没有把老顽童当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