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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愿意，喜欢吗？

霍湘揣着口袋，脑袋缩在羽绒服硕大的帽子里，一步一踢地走到楼门口，身后响起喇叭声，然后刺眼的大灯晃过来。
她眯眼望了望远处，心里一颤，再仔细看车牌号时，喇叭又似催促地响了一声。霍湘撇撇嘴，一溜儿小跑过去。

她敲敲车窗，叶北向打开副驾车门，也没看她，低声说了句：“上车。”

霍湘刚刚坐好，他一脚油门，猛打方向盘。车子绕小区一圈，停在了一个角落。

“现在开车，都流行这么…霸气？”霍湘解开安全带，拍拍胸口。然后斜眼偷瞄一眼，看他似乎并不怎么想开玩笑，于是也正经地问，“怎么了？”

叶北向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磕出一根烟，银色打火机的火苗蹿出。刚要点着，他似想起什么，甩灭火机，微微侧头：“介意吗？”

霍湘摇头。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将手伸到车窗外，点点烟灰，不再开口。

霍湘有些坐立不安，眼神不住瞟向他。今天他穿的很休闲，深色裤子，白色t恤外面简单地套了一件浅灰色羊毛开衫，黑色羽绒服安静地躺在后座。

“霍湘。”叶北向按灭烟头，挽起自己的袖子，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好看的指骨凸起，“你看，我的过去并不是很美好，失望吗？”

霍湘紧盯着他手臂上刺眼的3个烟疤，只是抿着嘴唇，摇头。怎么会失望，只是有些心疼，没有参与你的过去。

“所以，说说你的喜欢。”

“我……”霍湘张张口，不知道怎么继续。

“好，或者换个说法，你了解多少，叶北向这个人？”

霍湘咬着嘴唇，握紧拳头，明白过来他的来意，紧张到不知怎么开口。

叶北向苦笑：“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喜欢的这个人将带给你什么，就喜欢上了？”

“不是……”霍湘着急，带着哭腔，“我，明白。可，不是你说的意思……”

叶北向磕出烟，叹口气又扔回烟盒，注视着霍湘的眼睛，他隐隐带着怒意的眼神也渐渐软下来，恢复冷静。自嘲地笑笑，还真是……只有她，这样回视自己，明亮纯粹，想替你扫走阴霾。

他用手掌覆上她的眼睛，轻轻将她带到怀里，感受到她睫毛不安地颤动。叶北向将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好，不是我说的意思。那你听我说。”

“我，有过许多不美好，脾气很差，不会陪你浪漫，不会哄人，不会像别的男朋友那样天天陪你做小女孩儿喜欢做的事情。也许你和我在一起，会觉得很无趣，很，乏味。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喜欢吗？”

霍湘深呼吸一口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努力从叶北向怀里仰起头，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心跳地飞快。

“不，愿意吗？”叶北向低头静静看她。

怎么会不愿意，霍湘已经幸福地快哭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你，不美好没关系，我陪你一起，我不需要哄，我会很乖，只要是你，怎么会无趣，乏味。

她避开叶北向的目光，不敢抬头，手将衣角攥地越来越使劲。霍湘用额头轻轻磕了几下叶北向的肩膀，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

“如果不愿意，那……”

她猛地抬头，哽咽地解释：“不是…我想。”

叶北向将她双手从自己的衣角里解放出来，一个一个轻轻掰开细长的手指。他抬抬眼角，隐隐带着笑意：“不是什么？想什么？”

霍湘怕他只是和自己开个玩笑，不确定地凝视他，小声开口：“我，想和你在一起。叶北向，你没有在和我开玩笑，是真的，对不对？”

叶北向沉浸在她酥软的声音里，没再犹豫，左手轻轻圈住怀里不安的小孩儿，右手覆着她的后脑，鼻尖慢慢扫过她的额头，眼睛，脸颊。

他将右手插1进她的长发，鼻尖停留在小巧的耳垂上，轻轻蹭了蹭。叶北向闷笑一声，感觉怀里的人紧张地绷紧身体，他将鼻尖又滑到耳后，脖颈。

霍湘额头抵着叶北向的肩膀，锁骨处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战栗，双手又紧张地使劲攥住他的衣角。

叶北向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伸出舌尖舔了舔，慢慢吮吸，又将气息留在耳根。

霍湘感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想，此时，自己的脸一定红到无法见人。

“霍湘。”

听他这样略带叹息地唤着自己，霍湘觉得她就要万劫不复。

“嗯。”低声呢喃。

叶北向左手撑在车门，低头看她，听到她的轻应，心里一颤，想要更多。

“过来。”他叹息，将她抱在腿上，双手环着她的腰。

霍湘不安地挪了挪，犹豫着抬手轻轻搂着他的脖子，终于敢回视他，可依然紧张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叶北向低笑出声，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两人的气息暖暖地喷在脸上。终于他轻覆上她的唇，软软的，滚烫的。

他辗转，反复摩擦着，又慢慢吮吸，轻咬。舌尖轻撬开她的齿关，捉住她的小舌，温柔地含住，渐渐深入。

霍湘紧闭双眼，睫毛颤抖，感觉他的唇由微凉变得火热，气息也渐渐急促起来。她觉得自己沉溺到快要不能呼吸。

叶北向终于放开她，注视着她微微湿润的唇和红透的的脸颊，又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拉长尾音，轻轻开口：“霍湘，这，不是玩笑。”

霍湘悄悄睁开眼睛，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怔怔地盯着车窗上倒映的两人。她慢慢将手贴上他的腰，幸福地轻嗯一声。

感觉的她的回应，叶北向慢慢扬起嘴角。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所以，这么多年，我没有让别人走进我的世界。我不想轻易接受，你走进来，我会害怕你再走出去。所以，霍湘，你接受就不要离开。

可他还是没能说出口，从小到大，不要离开，终究是说不出的话。

“要，上去吗？”霍湘不好意思，将眼神落在别处。

叶北向好笑地看她，原来小孩儿有这么多小动作。

“你也没吃饭对不对？所以，我是说，上去，请你吃饭……”

叶北向淡淡地“哦”了一声，眼角弯弯的。锁好车迈步走进楼门。

霍湘似是反应过来什么，追在后面：“叶北向，你故意的是不是？”

叶北向按下电梯楼层，挑挑下巴，戏谑地看她。

霍湘气场弱下去，又开始扭捏：“你是不是，早就找好内个角落了？”

“是。”

“你，图谋不轨。”

叶北向将她拉进电梯：“我只是想找一个不会被打扰的，谈话的地方而已。”

霍湘撇撇嘴。

“你吃过炒方便面吗？”霍湘进门甩掉鞋，顺便替叶北向从柜子里翻出一双新的拖鞋。

他摇摇头，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靠背，看霍湘手忙脚乱地准备食材，忍不住问：“你确定会做？不需要我帮忙？”

霍湘头也没回：“别质疑我的专业，很好吃。”说完又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厨艺，忙加了一句，“真的很好吃！”

叶北向伸手摇了摇自己的手机：“那我去打电话。”

“嗯，好了叫你。”

霍湘切着西红柿，开始自己偷乐，现在应该算是叶北向正式的女朋友了？忽然有一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感觉。

很久没做过这个的霍湘忽然忘记了母亲特制的调料比例，她偷偷瞄了眼外面，叶北向还在阳台上讲着电话。

霍湘溜到客厅，抱起电话，一边瞟着阳台那边一边给母亲拨电话。

“喂，妈！”霍湘听到救星的声音咧开嘴。

她焦急地等母亲念叨完自己的不小心，匆忙开口：“妈，炒方便面的调料怎么配来着？”

“我在给你讲道理，你跟我说吃……”

“不是，我再不小心，我也得吃饭呀！母亲大人！”

霍湘一抬头，看见叶北向倚着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垮下肩膀，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放下电话，她踢着拖鞋跑过去，仰头看他：“这么快就打完了？”

“嗯，南城，让他帮你催着点儿那边。”

“哪边？”

叶北向无奈，看看她。

霍湘反应过来：“管用？”

“只能快一点儿，但是找不找得到不一定，毕竟那边人太多，监控根本拍不到。”说到这他又开始有点点小情绪，蹙眉捏捏霍湘的脸颊。

霍湘努力躲着：“其实东西倒还好，就是很多同学的号码我没有备份。”

“霍湘！”叶北向看她躲的费劲，干脆放手。

霍湘瞪大眼回视他。

“下次，要给我打电话，或者在公司等我。”

“我不是着急给司机师傅钱来着。”她干笑，接住叶北向递过来的学生证，“对了，你们的前台，怎么是个小伙子？我可不可以给他写感谢信？”

“我们公司没有女性。”

“……”

叶北向帮她把煮的半熟的方便面捞出来，又从后揽住她的腰，将她随意挽起的辫子放到身前，吻了吻她的耳朵。

霍湘后背一阵酥麻，见叶北向没有收敛的意思，她抽一口气：“哎！哎…我的面！”

叶北向索性将她转过身来，抵在冰箱上，开始加深自己的吻。他吮吸着她的唇，舌尖在她齿间轻舔，感觉她快要不能呼吸，慢慢放开她。

霍湘伏在他肩上大口喘着气，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

“吃饭。”叶北向拥抱一下她，下巴蹭蹭她的额头，将面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