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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怎么走了?”
等神思从月亮上再回到地球上,占色这才发现,权五公子带着她的儿子像一只拎小鸡仔儿似的扛在肩膀上,已经大步离去了。微扬了一下眉头,她偏头,诧异地看着权少皇问。
“早就该走了啊!”男人慵懒地回答,眸底带笑。
抿了一下嘴唇,占色身体倚在望远镜上,颇为无奈地瞄他。
“一个是你亲弟,一个是你亲儿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这么人嫌狗不爱的了?再说,老五他难得回来一趟,望远镜还是他的呢,咱这样儿,他不得误会吗?”
“呵,傻样儿!”权四爷凑近圈住她,一双黑亮的眼睛里,仿佛染上了月华的神采,声音也陡然低了几度,“占小幺,是不是怀孕的女人,智商都会变低?”
“谁智商低了?”占色撩她,不服气。
“你呗!”
男人说笑间,曲指狠狠叩在了她的额头上。
额头吃痛,占色‘嘶’了一声儿,皱眉抚着痛处,斜眼儿横着他。
“你干嘛?”
“敲醒你个冒帽儿!”男人回答得理所当然。
冷哼一下,占色撇着嘴,“敲就敲,干嘛这么用力?明显打击报复!”
本来只是她嗔怨的一句话,可权四爷这会儿听了,却像是得了什么趣味儿,脸上的笑容更腻歪了几分。一只手斜斜插过来箍紧了她的腰肢儿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再低下头,盯了她几秒,一个火热的吻就啄在了她的鼻尖儿上。
“宝贝儿,你不是最喜欢我用力的时候?”
嗡!
在他如蜻蜓点水似的吻里,月光下的占色,脸蛋儿粉腻得仿佛染了一层醉人的胭脂,火辣辣地发着烫,“三天不耍流氓,你就浑身发痒!能正经点儿说话不?”
“爷啥时候不正经了?”男人低笑,灼热的气息在她身上流连。
左右也推不开他,占色只得笑着偏开头去。
“你也不怕你儿子看见。”
她偏头,男人也偏头。左左右右不停寻着她的小嘴。
“放心,他看不见。”
“……”
“行!”轻舔一下她耳垂,男人气喘不匀地逗她:“爷现在就给你讲一个极正经事儿。你说说,你这么久都不伺候我,就不怕我宝刀入库长久不用生了锈,往后失去了战斗力?”
“无赖!”占拍憋不住笑,使劲儿拍他。
“呵呵,老婆,趁着今儿月色尚好,你看咱俩要不要行点夫妻之事?”
在他咬文拽古的搞笑措辞里,占色的身体被他半压在了那台天文望远镜儿上,眼角余光扫向了着花园各位,这才发现早已空无一人了。不仅老五和小十三走了,就连原本在那边儿等待的几个人也都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此刻,偌大的一个幽谧空间里,花香、酒意、月光、还有一个帅气惊天动地的男人!
好吧,这样的环境,确实适合干点儿人类的**运动。
只可惜——
想着自个儿孕初期的身体,本来前一阵儿为了那些破事儿就没有休息好对宝宝有愧疚,要再来几下那风花雪月,只怕便宜了老子,弄坏了儿子。心下琢磨着惊了一下,她扯着眼瞄过去,就狠瞪了男人一眼。
“权四爷,我怎么觉着,我对你来说作用就只有一个?”
黑眸微眯,权四爷的眼睛里带着一抹笑意,“哪个?”
“你说呢?”占色挑唇反问,眼睛里却已经多了几分柔光,“不就你下头那点事?”
眉梢跳了一下,权四爷哪儿敢承认这么残酷的事实?
低低笑了声儿,他头微微偏开,嘴里轻喊着小幺儿,哄了她高兴,一个火辣辣的吻就不假思索地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叼了她那团软肉肉来,在嘴里含逗了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呢喃。
“我保证,你的作用还是很多的,绝对不止这一个。”
轻哼了声儿,占色掌心一下撑在他坚硬得钢板儿似的胸口,凉着眸子就瞥着他,却是不再吭气儿。那眼睛里包含的意思,就是既他这么说了,就非得说出个道道来不可,到底有些什么作用。
轻笑着拉开她横在两人中间的手,权少皇喟叹着将她扯进怀里,头低埋入她的颈窝儿,深吸了一口不知是花香还是她体香的好闻味道,哑着嗓子,态度却严肃了许多。
“占小幺,等生了孩子,就到zmi来!”
咦?
占色惊了一下。
事实上,她岗位培训耽搁了这么久,最后就算看在权少皇的面子上勉强过去了,她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可如果让她现在怀着孩子,再去拼着劲儿培训直到考核过关,那她也是做不到的。
她之前正为这事儿愁着呢!
他的提议自然很好,可如果她去了zmi机关,心里一直存着的那一份做刑警的愿望,只怕就永远落空了。
而且,他怎么又突然提出这个事来了?
眯了眯眼睛,她身体往后一仰,手掌继续撑在他的肩膀上,就着月光歪着脑袋打量他。见男人一脸冷峻严肃不像在开玩笑更不像要跟她商量的样子,她轻皱了一下眉头。
“咱俩不是说好了么?怎么又改主意了?”
男人裹了她身体,牢牢地困胸前,低头时,重重抵在了她的额头。
“此一时,彼一时。”
“为啥?”
黑眸一闪,权四爷掠开唇来,浅浅一笑,“老子觉着吧,像你这么凶的婆娘,还得弄到身边儿来才放心。要不然伤着了谁,就闹大发了。”
男人明显找抽的回答,弄得占色哭笑不得。
大概今儿心情很好,她没有想太多,玩笑着推了他一把。
“靠,你丫皮子又痒痒了?”
“嗯。痒痒了。老婆,给挠绕吧……”男人低低一笑,在她的颈窝边说着,语气柔情十足,像柳絮划过心脏,又像细雨落在面颊,轻飘飘的,柔腻腻的,很快便在两个人之间荡漾出了一种薄薄的暧昧之气来。
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酒杯,占色探了下他的额头,又认真审视了一下这个好像在自己身上撒娇的男人,笑着问他。
“又喝高了?”
“嗯。”男人大掌顺着她的腰往上爬。
占色笑着拍开他的手,“少来了!谁还信你?上回孙青都告诉我说,你们zmi机关的人,个个都是酒仙酒圣酒鬼投胎,说千杯不醉都损了威名,得用万杯不醉才能形容。所以啊,你少在我跟前装醉了,装了我也不相信。”
闷声闷气地轻笑一声儿,权四爷整个人腻歪在她身上,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串话,人虽然没有喝醉,可心却是醉得一踏糊涂了。
为毛?
占小幺要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懒得给他搭腔的,更别扭这么多话了。
她损他刺他,可不就是她心里喜欢他么?
抬起头来,他呼吸一紧,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都说人生难得几回醉,占小幺,喝不醉的人,也很苦恼的,你快安慰我一下!”
躲开他重得像头牛的身体,占色笑着推他。
“信你才有鬼!”
权四爷呵呵一乐,笑着扯开了衬衣的领口,侧过头来,黑眸里闪烁着赏月台上朦胧而暧昧的光芒,一眨不眨地打量着他的女人。
她生得真的很好看,一双长而翘的睫毛,几乎呵口气儿就会颤歪歪的动,一个翘生生的小鼻梁不像棱角般挺直,却比那些美容院里出产的美女明星多了几分玲珑,一张小小的嘴,泛着柔软的粉泽,单单就这样看着,就可以让他幻想出许多与她亲密接触时的绵软触感来。
这是他的女人!
心里一暖,他的眼睛里越发溢出笑意来。
“占小幺,你可真好看。”
“……”
这句台词儿,权四爷开始用到现在,就没有换过。
不过只要是女人,就都喜欢听好听的情话。哪怕占色再冷静理智,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心窝子里甜腻了一下,她斜斜睨着他的眉眼,唇上已经挂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
“权四爷哄女人的本事见长,说说看,怎么个好看法?”
唇角微微一弯,权四爷邪肆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用他好听的声音徐徐诱哄:“好看就是好看,好看得爷每瞅一眼,就像被猫儿的爪子给挠了心肝儿似的,恨不得马上把你就地阵法了……”
噗!
一个忍俊不禁,占色煞风景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行了,别这么逗了!讨厌。”
“呵呵!”
看着她在月下展露出的笑靥,权四爷也跟着笑,只觉身体却是更加躁热了。
男人像他这般的年龄,正是虎狼似的心性儿,一旦在女人身上开了荤,哪里是能忍得了的主儿?往常每次逮了她搞那事儿的时候,他就像个鸦片烟选手般上瘾似的没个节制。而如今,算算从占色怀上了起,他忍了这么久没动她已经超越极限了,属实憋得有些厉害。
换前些天吧,见到占色不冷不热不给他好脸了看,他也就不好凑上去,今儿晚上有了月光的支持,见她又这么高兴,那压在裤裆下的邪火儿,也跟着一下下往上冒。
“占小幺……”
只喊了这么一声儿,那嗓子哑得比来酒劲儿还狠。
两个人这么熟悉,占色又怎能不知道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眼看按压在身上的男人呼吸急促眸色流光神情怪异,她的心里就有数了。有些心疼他的隐忍,又有些好笑他这么苦逼的样子,她狠狠憋住了笑意,眉眼儿弯了一下,故意逗他。
“你要做什么?”
原以为她的话都递到嘴边儿了,他会像刚才那样儿继续流氓的行当,哪儿会料到,他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就将她牢牢地压在怀里,低下头来瞅着她,瞅得特别认真,瞅了好一会儿,他才压低了声线儿,带着大提琴尾音一般的声音告诉她。
“老婆,等中秋过了,咱俩去补录一个结婚档案吧?”
占色有些意外。
原来他还记着她说的话,不结婚不许他碰她?
心思动了动,她又好气又无奈,只看着他,不说话。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儿越发柔和,却又让她想过许多两个人之间相处的点滴过往来。
就这么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推翻自己的心理建设。而他,则在等着她的回答。
良久,一阵夜风夹着清纲的花香吹了过来,伴着男人清冽的气息掠在占色的脸上,让她终于回过神儿来了。
“你不是说你个人信息不能录入婚姻系统?”
男人低头,吻她的眉眼,“只要你心里妥当,算不得事儿。”
占色眯眼审视他。她自然知道,他既然说不能录入档案,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当初那么坚持,又何必为了她再去破这个例呢?其实,两个人只要相好,那个破证儿确实不能证明些什么。
这么寻思着,她心里叹息,觉得实在没有这样的必要了。
微微与他拉开距离,她盯住他,正色说。
“我想,不用了……”
哪料到,不等她的话说完,男人以为她拒绝,眉头一竖就急了,稳稳地勒住她的腰,不爽地凑过头去,在她白皙的脖窝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混蛋!”
占色吃痛地‘啊’了一声,活生生地咽下话去,抬手捂着被咬的地方,生气了。
“你咬我干嘛?!”
“哼!你说呢?”黑眸带着恼意,权四爷的样子,有几分小孩儿心气。
“!”
一脸的惊叹感地盯住他,占色哑口无言了。原本她想说的就不是那个意思,却被他理解成了是拒绝,丫可真够逗的。
然而,吃痛之下,她也懒得再给解释了。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横眉冷目。
“就不同意,闪开,离我远点儿!”
男人永远不懂的,小女人吧,有时候就最喜欢说反话的。可叹权四爷一颗色心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好不容易见女人软下来了,他却没有忍住那香肉肉的诱惑,不小心地咬痛了她,见状,哪儿还敢反驳啊?
无奈地揉了揉他刚咬过的地方,他板着脸依旧面无表情,却是早软了声音。
“占小幺,老子不仅想咬你,还想把你吃到肚子里!”
一眼扫过去,占色见他英挺的脸上写满了懊恼,苦逼服软的样子里又满带着浓浓的情意,于是乎,心里刚冒出来的那点儿火气,连渣都不剩了。
不过,有的话,一旦过了那个时间点儿,再捡起来说,似乎就没那意义了。
抿了抿嘴,她看着他,“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了。”
权少皇黑眸烁烁,盯住她眸底狼光直闪。可他琢磨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只觉得心下愈发不踏实了。
为了自个儿的男人威风,为了自个儿受苦受难的二兄弟,为了这个什么也没有捞着的中秋月圆之夜,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暂时性地雄风大震,捻着她两边儿脸,发着狠地发拽。
“行,老子再容你蹦达几天,等咱闺女出生了休息过来,我他妈弄不服你我就不姓权!”
占色好笑他发狠的样子,轻轻白了他一眼。
“不姓权好,你不如跟我姓占吧?我要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也不错!”
“小样儿,你有种再——”
权少皇瞪着一双豹子般的眼睛,吹胡子竖眉毛地急吼吼骂了一句,明明想要收拾这个女人,可脑子跟身体就是没法儿协调好,话没说完,骂没开始,长臂一伸就搂了她过来,话风立马转到了天边儿。
“……你有种,再怎么说我也很佩服你。”
额!
差点儿憋不住大笑出来,占色脑袋一低,赶紧地靠在男人的胸口。这么一埋,熟悉的胸膛、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搂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整个人便软了几分。
“傻子,我跟你开玩笑呢。”
男人嘛,不怕硬,就怕软。
听到他女人这么一句温温柔柔的话,权四爷不仅身上的火气顿时就消了,就连本来气软了的地方又硬了。
“小东西,你就是这么拾掇老子吧,等着你生了再给你好看!”
他闷闷的声音压得很低,这回占色真没听明白,脸在他胸口蹭了一下,抬起。
“怎么了?你在骂我?”
“……白痴女人,我哪儿敢骂你?”
“那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这么不会伺候男人,除了我没人会要你。”
“……”
撇着嘴瞅他。在这样的光晕下,男人黑眸里闪着宛如黑曜石一样的光芒,带着一种直入人心的穿透力和笑意,不轻不重地与她的视线对视着,占色无奈的哼了哼,正准备给他一记窝心拳,男人却突然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又拍了拍自个儿的肩膀。
“上来!我背你回去。”
占色愣了一下。
月光下面,男人高大的身躯还是那么有力坚毅,后背更是宽敞而厚重,有着稳定人心的魅力和安全感。可是这样的情形,却让她不由得就想起了束河古镇上两人分开前的那一天。他们打马上了雪山,一路欢声笑语,末了他也是这么深情款款地背着她去索道。可是,就在她以为那就是天长地久永不改变的时候,他却在转眼间的几个小时后,就由着她被别的男人带走,甚至差点儿被侮辱……
“上来啊!”
男人见她不动,又催促了一声儿。
目光微微地眯了一下,占色上前一步,慢慢地俯下身体搭在他背上,一双手缠住了他的脖子。
“嗯!”
权四爷背着自个儿女人,心里满足得不行,也没注意她的情绪变化。
“占小幺,你可真轻。怎么吃都不长肉,拿什么来养我闺女啊?”
背上的人没有回答他,他奇怪地偏过头去,却见女人偎依在他身上,头垂在他的颈窝儿处,紧紧地闭着一双眼睛,像是准备就这样睡过去了。心里轻轻一荡,他惦了惦她的身子,放松了胳膊,心下越发的柔软。
“傻女人!”
*
当京都的月亮正圆的时候,石门的月亮也一样圆。
艾伦自打挂了占色的电话之后,就一直就没法儿入睡。脑子里模模糊糊地不停念叨着占老师教给她的心理战术与策略,她默默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就想等着那铁手老妈睡熟了再行事。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知道很傻,却又很迫不及待。
黑暗中,她伸出手来,就着手机的余光,在空气中一抓。
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正如铁手对她的好,看起来她好像得到了,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或者说,就是缘于这样一种心里,她想要去证明些什么。
如果不是,那就不是好了。
如果是,那她就会好好的是。
她这个人很简单,也喜欢活得明明白白,包括感情也是一样。她宁愿铁手清清楚楚地拒绝她,作他的伪哥们儿也能洒洒脱脱,却不愿意就这样儿模棱两可与他处着,不伦不类的关系,让她无从发挥。
等!
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多。
竖着耳朵,她听了一会儿动静,估摸着铁手老妈已经睡熟了,便轻手轻脚地爬起床来,轻轻地打开房门儿,伸出一个头去,准备探探情况。
客厅里,黑乎乎的一片儿,就着窗外的月光,依稀可以见到沙发上拢起的一团身影儿。看不分明,可她的心却狠狠一跳。
她家铁手,就睡在那里呢!
她是要过去呢?还是要过去呢?
微微眯眼,她静静地杵在那里,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猫头鹰。本来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的行动路线,到了实施这一刻,却无端心慌了起来。不敢出去,却又舍不得回去,心里别提多矛盾了,一颗心‘怦怦’直跳,如同擂鼓般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啊!
她烦躁了,很想大吼一声,使劲儿抓扯下头发。
可惜,又不敢弄出声音来。
约摸呆了两三分钟,在进与退的决择下,她好不容易才凝集起来的战斗力,就那么萎了。吁!占小妞儿要知道她这么没有出息,整一个雷声大雨点儿小的主儿,她会不会鄙视她?
艾玛,她艾爷二十几年的威风,难不成就这么毁了?
慢慢地缩回了手,她几不可闻地浅叹一下,就准备关上门睡大觉去。
“你有事?”
就在房门关闭那一秒,客厅里却传来了男人熟悉的声音。压低的嗓子,带着一抹夜色下的暗哑,直击艾二小姐的心脏。
她有事么?有事啊!有事!
可她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说?
一张脸在黑夜里‘噌噌’发着烫,就像一个被人抓了现行的小偷儿,不停地回想着占色教给她的攻略。遇到什么情况,该说什么话?
梦游?撒尿?肚子痛?身上的伤口痛?
哎哟,完蛋了!她究竟该走哪一步了?
搔了一下七弯八拐的脑子,一时慌乱之间,她脑子里的神经打了很多结,也想了很多话,可是却连一句正常的话儿也没有说出来。
没有办法,铁手就是她的死穴。
傻乎乎地想着,等她终于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铁手已经从沙发上大步过来,走到了她的面前,并且手臂横过她的身体,摁亮了卧室里的灯光,正低头看她。
说啊说啊!快说啊!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她,让她赶紧地按占色说的做。
可惜,她是一个不争气的,却是咧着嘴摇了摇头,“没,没事儿,就是有点儿认床,一个人害怕睡不着。”
没事儿就有鬼了!
又有一个声音,在她肚子里骂她。
她想,一定是占小妞儿,恨铁不成钢。
看着铁手面瘫似的脸,她自个跟自个决斗着,脑子里乱七八糟,脸上的表情也是红一阵青一阵,又古怪,又扭曲,样子怂到了极点,连她都没法原谅自己了。
铁手眉心微拧,侧过脸去,看了看他老妈紧闭的房间门,压低了嗓子。
“进去再说吧!”
进去再说?
嘎嘎——
艾伦心里狂乐,几乎就要笑出声儿来了。进房门,这不正是占小妞儿教给她的成功第一步么?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达成了,她都还没有出招儿哄他呢。看来,这个铁手同志真吃错药了,居然这么容易就上了钩儿。
会心地朝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她乖乖地退开身体,任由他进了房门,并且帮她把门儿给隐上。然后,他坐在了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她只能坐在床边儿上了。
“扑嗵!扑嗵!”
她保证,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可是,铁手丫进来了,却不说话了,是要搞哪样?
憋了好半天,她到底还是没有憋过闷葫芦,先开了口。
“手哥,你有事儿?”
这句话问得,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太傻了!
不过么,话虽问得不艺术,好歹还是拉开了序幕,也得到了铁手的回答。
“你不是睡不着?”
“对啊!是睡不着啊。”可她睡不着,与他进来有啥关系?
艾伦直愣愣地盯着他,准备听他的下文。而铁手也面色凝重地盯着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似乎也在奇怪她的反应。
又默了片刻,这一回他先开口。
“你睡,我在这守着,等你睡了我再出去。”
啊?!
微张着嘴,艾伦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仔细琢磨着铁手认真严肃的表情,她确信自个儿没有听错。而且,从他的表现上来看,他应该是认定了她缺生认床睡不着心里害怕,然后就像陪小十三一样,好心在这儿等着她睡,所以才进来的?
好心人!你要不要这么好心哇?
艾伦心里哀吼。
如果她真要只是想睡一个素觉,需要他来么?对呗,她就是想要睡个荤觉的!
咳!
这么不要脸地寻思了一下,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就往铁手的身上瞄了过去。从他的板寸硬扎的头发开始,再到他的额头眉眼嘴唇再到鼓鼓的喉结一样儿没有落下,直到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他身上最男人的一处,心微微的跳了一下。
小a小片她是有看过的。
不管欧美还是日韩,她心底多少都有点儿数。
对于男人那东西其实她已经不好奇了。好吧,她就好奇铁手长啥样儿。
“还不睡?!”
铁手凉凉的声音再次传来时,一下子把她震得魂飞魄散。她承认,在这样天雷与地火都没有燃烧的时候,她竟然能把思维和视线都专注到那样一件事情上去,如果追求失败了,天都不会救她。
艾伦,丫没出息啊没出息!
恶狠狠骂了自己,她轻咳了一下,假装扭了扭脖子,不敢让他知道她心里都想了些什么样的邪恶光景。然后,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来。
“手哥,那个……你是认真的哈?”
铁手抬眼,面寒如铁,“嗯。”
嘎嘎!他是认真的?
美得差点儿从床上蹦达起来,艾伦咧嘴一笑,很艰难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搜刮着自个儿身上那点淑女细胞,小声儿且腼腆地说,“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直接问的,咳,就是,你知道的哈,你这次的转变实在太快了,有没有?一下子把我从地下扯到天上,搞得我昏头转向半点头脑摸不着。”
铁手只看着她说,不回答。
一个人说得没劲儿,艾伦还是问出了关键,“手哥,我能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吗?”
原因么?她多希望铁手说,因为我也喜欢你。
可惜,男人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却给了他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你很好。”
这个节奏,会不会太摇摆了一点儿?
世界上很好的女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他要选她啊?哦,对,她想起来了,因为她的脸皮最厚,追他最厉害,而他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都得找一个女人替他那个英雄老爸传宗接代吧?所以他与其花时间再去找女人,不如干脆将就了她?
**不离十了!
这么一想,艾伦又为自个儿的命运唏嘘了一下。
“那手哥,我现在,算不算是你真正的女朋友了?”
“嗯。”皱了下眉心,铁手点头,依旧一动不动。
顾不得想那许多,艾伦咧了咧嘴,心下先美美地飘了一点儿粉色泡泡出来。可转念之间,她又想到了占色电话里说的话来,试他一试也是好的吧?而且,既然他这么认真地承认了她已经是他的女朋友,她应该是可以要求一点福利的吧?
对,不过分!
愉快地抿了一下唇角,她眼窝带着笑意,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呼啦一下就爬上了床去。拉过被子,特地又留出了大半边儿来,才拍了拍空着的地方,偏着头瞅他。
“那你上来陪我睡。”
这话来得太陡了。铁手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而她在意识到自个儿把真实意思都脱口而出之后,也大为懊恼,怎么就不能委婉一点儿呢?
低骂一句傻叉,为了尊严,她掩饰地先咳嗽了一下,就忍不住急急地解释开了,只那声线儿越来越弱。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那什么,长夜漫漫,独枕……哦不是不是,我是想说反正我一个人睡,床也够宽……也不对,哎哟,我其实是想说,让你睡沙发多不好意思啊,反正我也睡不着,不如咱俩盖上棉被聊会儿天吧?”
铁手怪异地瞅着她,唇角若有似无的抽搐了一下。
“没关系,我在部队,露天睡觉也是习惯的。你睡吧!”
懊恼地扯了一把头发,艾伦只恨自己没有办法表达清楚意思,左右寻思一下,索性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时,已经下定了决心,拥着被子直勾勾看着他。
“手哥,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大概没想到她这么直接,铁手黑脸赧然了一下,怔在那椅子上。
见他良久都不动弹,艾伦心下什么都明白了,他还是不乐意啊!郁闷地想着,她吁了一口气,心里那一头七上八下乱飞的小鹿子也消停了,同时,她对自个儿的追男人的本事也算是死心了。赶紧打了一个呵欠,拍了拍嘴巴,假装无所谓地闭上眼睛倒在了床上,准备给自个儿留下了最后一丝小小的尊严。
“哎,刚才不觉得困,现在好像就有点儿困了呢?手哥,我睡了,你也赶紧去睡吧!”
她说完,耳边很快响起了脚步声。
很显然,对于她这个提议他最喜欢了,巴不得赶紧离她八丈远才好。
郁闷了一下,她又骂自个儿,艾伦,你个没本事的傻货!
正骂得起劲儿,她突然感觉到头顶上多出了一团气场超强的阴影来。
虽然她没有睁眼,也知道他停在了她的床边儿。说不定,正在看她。
一双眼睫毛使劲儿地眨动着,她屏气凝神的等待着,不敢睁开眼睛,就害怕打断了他的想法,丫反悔了。没想到,额头上很快就传来了温热的两片触感,而男人同样灼热的呼吸,匀称的喷洒在她的脸上,暖暖的,带着他独有的男人味儿,几乎一秒钟就醉了她的心神。
“睡吧!”
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性感。
艾伦激动得脑子‘嗡’了一下,就什么也不听见了。更不知道自个儿不听话的双手,为什么伸出去就狠狠地吊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且,还说了一句特不要脸的话。
“手哥,我想做你的女人。”
男人沉默了,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低低问。
“不怕吗?”
呼……呵……
怕个屁啊!
为了避免被拒绝的尴尬,她胡乱地眨动着一对眼睫毛,还是没睁眼,只是小声儿说,“手哥,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是真的。只要跟着你,我啥都不害怕……我这个人吧脾气大,性子也臭得很,有时候高兴起来,完全顾不得别人的感受。很自私很荒唐,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就像在对组织表决心似的,她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可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话,没点儿新鲜。也许太冲动了,她都没有发现,自个儿可耻地把男人越抱越紧,紧得像是恨不得勒死人家似的。
“我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才听到男人从头顶传来的话。
心里甜了一下,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他背着光的脸上,紧紧抿着的嘴唇,冷硬得像在完成什么政治任务似的,没有半丝被心爱女人抱着的愉悦感。
他不开心!
如果她是占小妞儿,都不用这么表忠心,他肯定直接就压过来了吧?
委屈得鼻子酸了一下,她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放手。
“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能接受我,我就可以厚着脸皮赖定你了。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无情那种花花肠子的男人,你既然说跟我是认真的,肯定就不会再找别的女人。手哥,我会好好努力的,努力让你也喜欢上我,然后……”
她正说得起劲儿,面前板着脸的男人,突然倾身压了下来,温热的唇贴住她的。而他的眼睛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划过刹那的伤感,像一个准备上决斗场的斗牛,他的无奈和勉强,稍稍让她心里有些发凉。
只瞬间,她又开心起来了。
手哥还是吻她了,不是么?
然而,开心不过半秒,她还没品出啥滋味儿来,那扇没关严的门就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披衣起床,满脸不悦的铁手妈。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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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