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仲平和季旺回到家后,只字不提大哥和梁子的事。
樱娘见他们俩回来时笑得有些牵强,脸色灰暗,只当他们在路上颠簸几日太辛苦,过于疲惫所致,并未做其他想法。
樱娘的月子一直是招娣在照顾,银月来过几回,都被樱娘赶走了。银月既要带孩子,又要照顾她娘,樱娘自然是不会让她来照顾自己坐月子的。
银月她娘家遭此祸事,外人都没见她哭过。其实她只不过是面上强硬罢了,在叔昌面前,她也哭过好几回的,特别是她娘秦氏近来一句话也不说,吃饭极少,让她揪心疼。
这一日,银月来领工钱。樱娘见银月这些日子消瘦不少,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问道:“听说你爹把卖院子和卖地的几十两银子交给了官府,然后就去了县里,之后就没有人再追究了?”
银月默默地点了点头,神情戚恹恹的。
“如此说来,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至少没被官司缠上。你爹在县里过得应该也不会差了,你好好奉养你娘,日子也就这么将就着过吧,慢慢会好起来的。”
银月应道:“也只能这样了,官府没有再找来已算是万幸了,前些日子我还担心官府差役们会来我家惹事呢。听说葛地主怕被官府缠上索要一千两银子,趁他大儿子出远门办事不在家,竟然把我大姐关在一个小屋子里。若不是看在她怀孕挺着肚子,怕是又要打发她出去配人了。我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已经让叔昌去葛家打听了,到现在也没见他回来。”
正说到这里,叔昌过来了。他刚才已回家,见银月不在,就知道她肯定是来这儿了。
银月一见到他就问:“我大姐果真被关起来了?”
叔昌点头道:“听说被关了七日,不过今日已经放出来了。葛家派去县里打听事的人今儿个上午回来说,好像官府不打算再追究你家的事。葛地主听闻后才放心了,不再怕被官府强行索要银两,便把你大姐给放出来了。”
银月泪花闪闪,“你见到我大姐了么?她……怎么样了?”
叔昌不想让她过于忧虑,只道:“还好,和以前一样,可能因怀孕的缘故,还圆润了不少。”
樱娘坐在炕上纳闷,按理说,官府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钱家的。几十两银子与一千两相差太多,如此就能打发想得到赔偿的人?这有些说不过去呀,莫非有什么蹊跷?
想不通就不想了,樱娘懒得为这些事伤神。这会子念儿醒了,她要给他喂奶,叔昌就和银月一起回家去了。
*
再过了二十多日,樱娘已经出了月子。她带着念儿在炕上玩,仲平和招娣一起进屋来了。
“大嫂,后日就是小年了,仲平说想找屠夫将家里的猪给杀了,除了留一些肉自家吃,剩下的卖了钱,正好可以备年货哩。”眼见着快过年了,招娣话语里透着喜气。
“好,这些事仲平做主就行了。到时候多留一些肉自家吃吧,咱家现在也不缺钱买年货。这些肉用烟熏成腊肉,炒辣椒可好吃了,待过了年又要去乌州了,正好给姚姑姑捎去一些。”
樱娘记得上回去李府,好像无意中听姚姑姑说李长安爱吃农家烟熏的腊肉,好像他曾在南方吃过,后来就一直惦记着。这一带大多数是用盐腌腊肉,乌州那边也是。若不外出几个省,都是很难买到烟熏腊肉的。
仲平和招娣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烟熏腊肉,樱娘见他们俩一脸的雾水,接着道:“烟熏腊肉的做法不难,到时候我教你们,也好让你们尝一尝鲜。”
仲平和招娣这么一听已经有些馋了,想来这种腊肉一定是很好吃的。招娣还好奇地问道:“大嫂你怎么会做这种东西,跟谁学的?”
“其实……我也没做过,只不过有一次去乌州,在途中的一家小馆子里吃过,我就特意打听做法来着。那个小馆子里的师傅是南方人,做这个很地道的。”樱娘知道他们也不会去仔细打听这件事,就随口扯个谎糊弄他们。
仲平和招娣频频点头,确实根本没往心里去。
第二日家里杀了猪,一家人吃了一顿酸白菜猪肉饺子。第三日是小年,祭灶王爷,家里也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接下来几日,他们忙着用留下的黄豆打豆腐,还做了几罐豆腐乳。除了这些,还打了糖块,炸了面片。
樱娘忽然怀念起薯片来,硬是从地窖里掏出好些土豆来尝试一下。虽然炸出来的没有在前世买的那么好吃,也算是过了一下嘴瘾。
没想到除了樱娘,其他人都吃上瘾了,他们又缠着樱娘炸了好些吃了才算罢手。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觉浓厚了,就连银月也不再愁眉苦脸了,她经常带着小语过来玩。
这一年糟心的事太多,总算熬到了过年,大家都希望来年能顺当一些。因此,大年三十这一日,家里准备了十分丰盛的祭祖盆,有猪头、鲤鱼、烧鸡。当然,这祭祖盆等会儿还是要端回家吃的。
因为伯明不在家,仲平就得充当家里的老大,他端着祭祖盆、叔昌抱着念儿、季旺拿着炮竹,四人一起去祠堂祭祖。念儿虽然才满月不多久,但是也得去的。凡是男丁,无论大小,一个都不能落。
叔昌已经分家出去了,本来应该单立门户去祭祖,并在他自家吃年夜饭才是。樱娘见他和银月这几日一直往这边跑,也就知道了他们俩想和大家一起过年。
樱娘思量着,既然仲平一家三口要和她一块过年,也没必要让叔昌一家单过了,她便主动提出三家凑在一起过大年,还让银月把秦氏也扶过来了。此时家里显得十分热闹,虽然樱娘心里仍然有些空虚,因为她的伯明不在。
老幺下午被他爹薛家树叫回家去了,既然要过年了,父子两人总得团聚一下才是。薛家树脸皮越来越厚了,他不会做年夜饭,竟然把春花寡妇找来做。老幺瞧着再不顺眼,在这大过年的日子,他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幸好春花寡妇做完饭就走了,紧接着薛家树也带着老幺来到了祠堂。
仲平他们祭祖回来后,一家人将两张小桌子拼成一张大桌,再把热腾腾的菜一一端上桌,然后围坐下来。
所有人都在等着院子里的季旺赶紧将炮竹放响,因为大家等不及想吃年夜饭了。
樱娘捂住念儿的耳朵,怕他被炮竹声给惊着了。见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她却突然伤感起来。仲平是一家三口,叔昌也是一家三口,他们都在说笑着,就连云儿都眉开眼笑的。
樱娘苦涩一笑,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明年除夕夜,伯明肯定就能陪她和念儿了。
奇怪的是,季旺点响炮竹后却并没有立马回屋来,而是跑向院门。
樱娘纳闷,朝外喊了一句,“季旺,你怎么不进来吃饭?”
季旺回道:“好像有人敲门!”
他话音一落,双手已将院门打开,瞧着眼前人,他如被浇注什么一般,僵立不动。
“四弟!”来人很激动,话语中带着兴奋。
“大……大哥,你回来了?你怎么这就回来了,是李长安大哥救你出来的么?他……他真的有这么大的门路?”季旺又惊又喜,已经语无伦次了。
伯明与梁子这一路上都十分兴奋,想到这就要回家了,顿觉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为高兴的事了。哪怕当时娶樱娘,他都没有如此兴奋,因为他那时只是忐忑不安,还有小小的期待。而这次,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樱娘了,他怎能不兴奋,要知道他近来想樱娘都快要发疯了。
他没有一一回答季旺的问题,而是问:“你大嫂呢?”
“在屋里,正准备吃年夜饭哩!”季旺忽然朝屋里喊起来,“大哥回来了!大哥回来了!”
樱娘还以为听岔了,问招娣,“季旺说谁回来了?”
招娣和仲平他们全都齐齐起身,“季旺说大哥回来了!”他们全都跑院子里去迎接了。
樱娘还坐在那儿发怔,伯明怎么可能回来,他不是在蕴州服徭役么?没听说服徭役的人还可以回来过年呀?
可是,她没有听错,他们确实都在说“大哥回来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也跟着往院子里跑。
只见他们团团围住了一个人,仲平和叔昌、季旺三人高兴得又蹦又跳。招娣和银月怀里都抱着孩子,直叫孩子喊大伯。
樱娘现在确信是伯明回来了,她激动地挤了过来,站在伯明的面前,直愣愣地看着伯明。
伯明见到樱娘了,一肚子的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傻乎乎的笑着,眼眶里沁了些许泪水,“樱娘,我……回家了。”
樱娘瞧着他那张瘦了许多的脸宠,一看就是饱受了饥苦,她也来不及问他是如何回家的,又为何能回家。她忽然一下扑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真实,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
仲平朝大家使眼色,叫他们赶紧回屋,可别盯着大哥大嫂看。
虽然他们知道大嫂与大哥互相思念心切,但见大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下扑到大哥的怀里,还是被惊到了。大嫂就是大嫂,一点也不怕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事要搁在他们身上,顶多互相笑笑就进屋了。
见樱娘和伯明这么紧紧相拥,他们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哩。他们都满脸带着红,赶紧进屋去了。
招娣忙着给伯明备碗筷,银月来到念儿的摇床前,笑眯眯地说:“念儿,你爹回来了,你爹先抱过你娘,等会儿就来抱你,别急啊。”
银月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叔昌笑着接话道:“念儿才不急哩,他压根就不知道大哥是谁,指不定等会儿大哥来抱他,他还会哇哇大哭的。”
银月又道:“才不呢,你懂啥,父子连心,等会儿大哥过来抱他,我敢肯定念儿不但不哭,还会开心地笑。你若不信的话,咱们打赌!”
招娣这时将一大盆饺子端了出来,问道:“赌什么?”
银月寻思了一下,说道:“赌压岁钱,大嫂说要给咱们每个人一串压岁钱,谁输了就得把压岁钱给念儿。”
大家可都想把压岁钱给念儿呢,可又猜不准呆会儿念儿到底会哭还是笑,想输也没那么容易的。此时他们在屋里叽叽喳喳,又笑又闹的。
伯明抚着樱娘的头发,“好了,咱们先进屋吧,外面冷,可别把你给冻坏了。”
樱娘这才离开伯明的怀抱,抬头瞧着他,泪珠子不小心一小滚了下来。伯明伸手帮她拭去,暖暖地笑着,问道:“你这是高兴得哭,对么?”
樱娘咧嘴一笑,“讨厌,我哪有哭。还有,你头发长长了,系上发巾了,都不像我的相公薛伯明了。”
伯明摸了摸头顶,“你不喜欢么?因为在外面没人给我剃发,所以……,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丑?”
樱娘痴笑一声,轻声说道:“不丑,你怎么都不会丑。”
伯明听到这样的褒奖,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牵着她进屋来了。
大家见他们俩竟然手拉着手进来了,都在心里偷笑着,大哥大嫂可真够腻歪的。这时,樱娘突然松开了手,来到念儿摇床前,“伯明,你快来瞧瞧咱们的孩子!”
伯明可是在梦里见过自己的孩子好多遍哩,只不过每次梦见的模样都不一样。他快步走了过来,瞧着摇床里的念儿,激动得有些哽咽。
他伸出一双大手,将念儿轻轻抱了起来,紧搂在怀里,十分轻柔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又柔声细语地说:“我的小闺女,爹没亲眼见你出生,又这么久没来抱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樱娘听了眉眼一弯,微笑道:“不是闺女,是儿子。”
伯明一愣,再瞧了瞧念儿,“哟,儿子怎么生得这么白嫩这么秀气?爹真是傻了,连儿女都分不清了。”孩子是儿是女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伯明心里愧疚得很,再凑唇过来,亲了亲念儿的额头。
念儿才一个多月,也不知能不能看清伯明。他只是好奇地瞧着伯明,不哭也不笑,然后伸手抓住了伯明的嘴唇,用吃奶的劲抠着。
伯明忍不住亲了亲念儿抓过来的小肉手,念儿忽然笑了。
这时银月在旁说道:“瞧,我赌赢了吧,我就知道念儿会笑的,叔昌和季旺,你们两个今晚可不能要压岁钱了,全都留给念儿买小玩意儿。”
叔昌和季旺听了嘿嘿笑着,瞧着大哥与念儿这么默契,他们还真的有些意想不到。要知道,平时他们俩抱念儿,念儿有时还哇哇大哭不肯哩。果然还是自己的爹亲啊,这个理连一个多月的小孩都知道?
招娣过来招呼着,“大哥,咱们先吃年夜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伯明抱着念儿来桌前坐着,打算抱着他吃饭。樱娘挨着伯明坐下,说道:”念儿又不会吃这些,你别抱在手里了,放进摇床里吧,他不会哭的。”
伯明紧搂着还不舍得放下,笑问:“咱们的儿子有这么乖么?躺在摇床里瞧着咱们吃这么一大桌好吃的,他会不哭?”
樱娘笑着瞥了他一眼,“这就叫乖了?念儿乖的地方可多了,你快放进去吧,来好好吃饭。”
伯明自然会听樱娘的话,他小心翼翼地把念儿放进摇床里,再为他盖好被褥,然后才过来坐下吃饭。
这时,仲平举起酒盅,兴奋得满脸通红,“大哥,咱们一家终于团聚了,来碰个盅吧!”
伯明见一家人都开心得很,其乐融融的,他就是他平时想念的温暖的家啊。他知道,是因为他的意外回家,给他们添了一份惊喜。他也知道,他们这近半年来肯定没少牵挂他。他有太多的话想跟他们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以为自己肯定要过个三五年才能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家了。以前他以为自己与梁子是不幸的,连大牢都蹲过了。现在想来觉得他们俩又是最幸运的了,一起服徭役的几万人,也就他和梁子能提前回家。
想来还是啥也别说了,伯明举起酒盅,与仲平碰了一下,再与叔昌、季旺都碰过了。
然后他又来碰樱娘的酒盅,樱娘羞道:“我要给儿子喂奶,不能喝酒的。”
伯明还真是忘了喂奶这回事了,他柔声道:“你就舔一舔。”
樱娘举盅与他碰了碰,果真就只用舌头舔了一下。伯明是一杯就醉的人,他可不敢全喝下去,也只是抿了几小口。
他不想喝醉,因为呆会儿他还有好些话要跟樱娘说哩。除夕之夜,他们夫妻得以团聚,樱娘肯定也有好些话要跟他说,他若是就这么睡过去了,樱娘不掐死他才怪。
仲平能喝酒,一大盅全入肚了,然后放下酒盅,问道:“大哥,是李长安大哥托人放你出来的么?梁子哥刚才也回家了吧?”
伯明点头,“蕴州一位衙役跟我说,有一位姓李的与知府关系密切,平时私下交情非浅,之后不知怎的知府就放我和梁子出来了。当时我就明白过来了,肯定是李长安大哥从中帮忙的。”
樱娘和招娣、银月她们全都听得一头雾水。
樱娘连忙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衙役,什么放不放的,与李长安又有何关系?”之后她又紧张起来,“伯明,你不会是过完年还要去蕴州服徭役吧?”
伯明摇头,握了握她的手,说:“不需要再去了。我和梁子是因为……”
当伯明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说完后,仲平才将他和季旺求李长安帮忙的事说了。
伯明早就猜到了,知道肯定是家里人托李长安帮忙的,只不过他不知道樱娘对此事完全不知。
樱娘听了直抹泪,嗔怪道:“仲平,你和季旺也真是,这种事怎么可以瞒我?”
她的泪水吧唧吧唧地掉着,又瞧着伯明,“你干了四个月的苦徭役,还……还蹲了近两个月的大牢,你这罪遭的……”
樱娘有些泣不成声了,“若不是仲平去了一趟乌州,正巧李长安又提起这事,你和梁子岂不是要一直关着?或是关个几年之后又要送去服徭役?”
招娣赶紧给樱娘递手帕子,她可是头一回见大嫂哭成这样。
平时樱娘确实几乎不哭的,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咬牙□□着。哪怕想哭,她也是一个人搂着伯明的那封信默默流泪,招娣他们是看不到的。
伯明又伸手过来,握紧了樱娘的手,安抚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这哪算遭什么罪,相比那些还在蕴州服徭役的人来说,我和梁子算是最幸运的了,他们可是盼都盼不来的。”
樱娘仔细一寻思,想来也是。若不是这样,她又如何能这么快就盼到了伯明回家?
她赶紧擦净了泪,又笑了起来,还朝仲平和季旺嗔道:“以后有什么事你们敢再瞒我,我知晓了可不饶你们。”
这时她又瞧见了银月,还有银月她娘秦氏,只见她们母女俩都在默默抹泪,叔昌在旁瞧着也不敢吭声。秦氏虽然近来一直不怎么说话,脑子也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可刚才听伯明和仲平说了这么许多话,她也知道这事与她的儿子钱银宝有关。
樱娘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笑得这么开心的,虽然伯明与梁子因钱银宝而蹲大牢,可也因为这件事才早些回了家。可是钱银宝,却再也回不来了。银月与她娘不听此事还好,这会子听到此事的全过程,她们是如何也笑不起来的。
樱娘忙敛住笑容,招呼着大家,“赶紧吃菜、吃饺子吧。”
叔昌站起来为他们哥几个斟酒,庆祝大哥提前回来,但不再提牢狱之事了,一提这事,难免就会说到钱银宝这个始作俑者。
银月也不想因为她那不争气的哥哥惹得一大家子笑都不敢笑,她举起酒盅,微微笑道:“今儿个我也来喝一盅。”
叔昌立马提醒道:“你也要喂奶的,可不能喝。”
银月娇嗔道:“我也只是舔一舔嘛。”
樱娘见银月放宽了心,她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这时,她侧过脸来瞧着伯明,伯明也正在瞧着她,两人相视一笑,暖意融融,甜蜜无限。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