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几日,家里特别安静,是那种压抑的安静,安静得让大家都有些喘不气来。
大家各怀着心思,却都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埋头干活。眼见着明日上午就得有一人启程去蕴州了,此时却还没决定到底谁去,个个心里都郁结得很。
这几日樱娘与伯明也为此事商量了好几回,但都没得结论来。吃晚饭时,季旺实在憋不住了,将他的心思说了出来,“大哥大嫂,我已经收拾了几件衣裳,明日上午我就去村南头与大伙碰头。听周里正说,朝庭会给每户出丁的人家发一百文钱。待到了蕴州,还会给我们发当季的衣裳,一年四季都有的发,不需带冬季的衣裳。有梁子哥和我做伴,我们俩在蕴州互相有个照应,想必不会太苦的。”
伯明抬头道:“你以前一直在葛地主家干活,本就吃了不少苦。这大半年来,因为我和你二哥、三哥都成了家,我们三人都只能轮流去挖水库和小河,而你只歇过几日,几乎没断过工。家里数你最小,却吃了恁多的苦,如今要服徭役,还不知何年何月能回家,若是再让你去,我们这三个当哥哥的还能叫哥哥么?”
季旺忙解释道:“兄弟之间计较许多作甚?你们三人都成了家,小暖才半岁,而大嫂和三嫂又都怀着孩子,只有我去最合适。”
伯明摇头,“你都十六了,若是在蕴州干个两三年都回不了家,岂不是耽误了娶亲?你上回咳嗽到现在都没好利索,再去受这个苦,落下病根子可如何是好?”
在旁的仲平刚才一直低头吃饭,此时也抬头了,“大哥说得没错,季旺你不能去。建别宫对朝庭来说可是件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对服徭役的百姓们肯定十分严苛,吃苦受累且不说,就怕还要挨打受骂。若是每逢为公出劳力都让你冲前头,我们三个当哥哥的肯定要被人戳脊梁骨。我早就想好了,还是我去最合适。”
招娣听仲平说他要去,身子僵了一下,手里的饽饽险些掉在了桌子上。她不是不愿意仲平去,而是觉得她带着小暖这日子本来就够忙活的了。若是仲平还要离家一年两年的,这日子该怎么熬?
可是想到总得有一人去,哪怕仲平去了,她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心里会很难受。她才听仲平这么说,她似乎就有些撑不住了,她真的害怕过孤儿寡母的日子。
想到银月挺着大肚子,叔昌怕是走不开的。而季旺,正如大哥和仲平所说,这些年来确实吃了太多的苦,咳嗽病又没好全。至于大哥,这次徭役本就没他什么事,大嫂的肚子也显怀了,大哥自然是不会去的了。
绕来绕去,似乎就真的只有仲平合适了。招娣寻思了这些,觉得应该是仲平没差了,嘴里的一口饽饽咽了好几下,都没能咽下去。她的双手也有些抖,但是仲平做出的决定她必须得支持,不就是要吃几个年头的苦么,她以前又不是没吃惊过苦。
不怕,自己能撑得住,她这么安慰着自己,便稳了稳心绪道:“确实只有仲平去合适,他的身子是你们兄弟四人中最壮实的,就这么定了吧。”
伯明却回道:“小暖那喉咙里的肿包这个月才消净了,这几日又感了热病,仲平若是去了,留下招娣和孩子在家,谁能放心?”
樱娘听着他们说来说去,禁不住在心里深深叹了一气。以家里的这种情况,确实是谁也不能离开家,这真是个大难题呀,这几日想得她头皮都疼了起来。
伯明这几日向她提过几次,说他是当大哥的,遇到这种事,他应该担着才是,但是樱娘都没有同意。一是这次服徭役伯明的年纪本不在此列,二是她真的离不开伯明。她不想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孩子的爹却不在身边。她没有这么坚强,也没有如此奉献精神甘愿为弟弟们挑起大梁。
平时伯明去趟乌州,她都牵肠挂肚的,若是去四百里开外的蕴州,一去就没个头,归期完全不知是哪年哪月哪日,她觉得自己肯定会扛不住。
这时伯明放下了碗筷,这碗饭他根本就吃不下去。他无奈地瞧着樱娘,“要不……还是我去吧?”
其实他真的也不想去啊,他舍不得樱娘和还未出世的孩子,他不能想象长期看不到樱娘,他会成啥模样。可是,作为长兄必须有担当,他总不能对此事不闻不问,由弟弟们抢着去吧?
樱娘只是闷头吃饭,没同意也没反对。
仲平、招娣、季旺三人齐齐瞧着伯明愣了一会儿神,紧接着仲平摇头道:“不行,你都超年纪了。”
伯明应道,“年纪是小事,周里正可以帮着改。”他说话时偷偷瞅了一眼樱娘,怕她生气,可是他这实在是无奈之举。
樱娘也放下筷子,“你们都别争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后,把叔昌给叫过来,你们兄弟四人抓阄。谁抓到‘去’字,就由谁去,不要再多议了。”
想来这是最公平的办法了,大家都没吭声了,埋着头吃饭。他们都在寻思着,或许自己就能抓到。
吃完饭后,季旺去叫叔昌了。其他人都坐在堂屋里,四个小纸团已捏好了放在桌子上,待叔昌一来就可以抓了。
樱娘和招娣都有些紧张,小心脏怦怦直跳。只不过樱娘比较沉得住气,大家都看不出来她的紧张情绪。
而招娣坐立不安,双手微颤,腿脚发抖。仲平见她那样,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招娣可是第一次得仲平如此细腻的安抚,眼光莹莹的都快闪出泪来了。
樱娘见她成这个样子了,心里又是一声叹息。若仲平抓到了“去”字,她往后过日子估计是有的哭了。
这时梁子过来了,他正准备跨进院子,而此时云儿恰巧拎着个桶,准备去院子的对面喂猪,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撞个了满怀。
云儿慌里慌张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梁子扶住了她,再去扶稳还在摇晃的猪食桶,“是我走急乎了些才撞到了你,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才对。”
云儿没吭声,拎起桶就往猪圈那儿去。梁子回头瞧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便进了院子。
他见伯明一家子都神情肃然地坐在桌前等着什么,就知道他们还没决定好到底是谁去。
“大哥大嫂,我又来麻烦你们了。”他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
樱娘猜到了什么,“你是为老幺的事来的吧?”
梁子点头道:“可不是么,我这一走,实在是放心不下老幺。我让老幺住我爹这里了,可是你们也知道,我爹经常不在家,有时候还带……”他顿了一下,“老幺说了,要是我爹动不动打他骂他,他就一人住木棚里去。他才八岁,还是个孩子,我这一去实在有些不放心他,还望大嫂、二嫂平时有空帮我照顾他,也管管他,也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樱娘也觉得梁子这一走,老幺没了依靠确实可怜,“你放心,老幺若是不想住你爹那儿,就让他来跟季旺住一屋吧。我们一家这么多人都在,不会让他出啥事的。”
梁子知道樱娘说话份量重,能说到就必定能做到。他说了好些感谢的话,就回去开始收拾行李了。
再等了好一会儿,叔昌才被季旺叫了过来了。
樱娘见叔昌神色戚然然的,“老三,你这是怎么了,和银月吵架了?”
叔昌坐了下来,摇头道:“不是。银月刚才一直在哭,她哥哥要去蕴州了,她娘在家哭得死去活来,说家里就一个儿子,才刚得了一个孙女,还未得孙子。若是银月她哥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当娘的也不用活了。银月回家看望她娘,见她爹在打她娘,好像是因为托了人去冒名顶替,本来已经事成了,结果不知是被谁说出去了,竟然告到吏长那儿去了。钱秀才就把气撒在银月她娘头上,银月见娘家闹成这样,一回来就是哭,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
樱娘蹙眉,“银月自有了身子后,每隔一段时日就大哭几回,这对孩子能好么?”
叔昌应道:“我也劝她别哭来着,可是银月她根本止不住的,她哥这一走,以后她娘就真的没好日子过了,肯定整日被她爹欺负,怪她娘没多生出几个儿子来。”
樱娘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钱秀才一家以后可有日子闹腾了。”
樱娘本来不想让伯明抓阄的,只让仲平哥仨抓。现在她扫了一圈他们哥几个,叔昌?他要是走了,银月估计得哭背气过去。仲平?招娣向来是个不能自主的,没了仲平,她估计再也展不起眉来,尽管她不会反对。季旺?瞧他那黑黑瘦瘦的模样,从十三岁就开始干重劳力,三年来都没歇过几日,还落下了咳病。
若是根本不让伯明抓阄,她这个大嫂当得也太自私了。
樱娘瞅着那四个小纸团,幽幽说道:“抓吧,再不抓还待何时?”
伯明兄弟四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先抓呢?仲平向来不是个磨蹭的人,他伸手就随便抓了一个。
伯明和叔昌、季旺也就跟着随手抓,此时的招娣都有些不敢看了。她见仲平在展开纸条,她根本不敢斜视,只是紧张地扯着手里的手帕子。
樱娘也紧张得很,她也没有看伯明手里的纸条是什么。只是,她见对面的仲平放下纸条了,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她再瞅着叔昌,他也放下纸条了,仍是一个字都没有。
再看季旺,他也……。樱娘感觉有些头晕,眼前一阵发黑,她努力让自己撑住,深呼吸了一口气,眼前又亮了起来。还好,自己并没因此而晕过去。
伯明愧疚地幽望着樱娘不出声,他觉得这就是命,既然抓阄都是被他抓到了,他这个当大哥的哪里还有推却的理由。
樱娘站了起身,“我去替你收拾东西。”
她一进自己的屋,眼泪就流了下来。好久没流过眼泪了,这种感觉还真的不好受,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奈与无助。整个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轻飘飘的。
她再一想到历史书中总有这样的描述,说古代服徭役的百姓多么凄惨,每日吃不饱休息不好,还被打骂。若是再有什么传染病,估计就没命回来了。
虽然这次是建别宫,不可能像修长城那样死伤惨重,但是她也不敢肯定这次就真的能好得了多少。
想到这些,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无力,哪里还能收拾什么东西。紧接着伯明进来了,他把屋门关上,过来将樱娘拥在怀里,“樱娘,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咱们的孩子,你别哭了……”
虽然他叫樱娘别哭,可是他自己却不争气,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流,趁樱娘在他的怀里瞧不见,他赶紧用衣袖给抹掉了。
其他人都坐在堂屋里发呆,不知该怎么办了。他们都知道,大哥抓阄抓到的,他是绝不可能再让弟弟们去了。
招娣见仲平没抓到,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她呜咽了起来,“仲平,你说大嫂该怎么办?她还怀着孩子哩。都怪我不好,刚才就该一直坚持让你去的,根本不该同意抓什么阄。”
招娣想到平时大嫂对她如此照顾,而她却不能为她分忧,刚才还盼着仲平不要抓到阄,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
她后悔了,泪眼盈盈地跑过来敲门,“大嫂,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吧。大哥身子向来没有仲平好,只有仲平是最适合去的。什么抓阄不抓阄的,这哪能算数!”
只见里面没有动静,招娣着急了,对仲平道:“你快去找周里正,让他把你的名字记上,跟他说明日你会准时去村南头。”
仲平听了点头,起身往屋外走。这时樱娘突然将门打开了,神情自然,没事样地说:“胡说什么?抓阄不算数那什么才算数?你要是还叫我一声大嫂就啥也别折腾了!你们都洗洗睡吧,时辰不早了。”
仲平根本不听这些,执意出了院门,去找周里正了。
紧接着伯明也跟着出门了,他也要去找周里正。周里正见他们哥俩争着要去,还真是没辄了。
最后听伯明说家里抓了阄,是他抓到的。周里正想到他是长兄,抓阄又不好不作数,就在册子上写了“薛伯明”三个字。
仲平见自己拗不过哥哥,垂头丧气地和伯明一起回家了。其实,一家子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无论是谁抓到了阄,其他人都开心不起来。
叔昌回到自己的家后,听到银月还在哭,他也跟着哭了起来,还揪着头发、捶打自己的脑袋。
银月见他那样,止住了哭声,惊愕地问:“怎么?你抓到阄了?”
叔昌哽咽道:“我倒情愿是我抓到了。”
银月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见他这么难受,她心里也好受不起来,“叔昌,你心里肯定在怪我吧?若不是我,你肯定会不顾任何阻拦都要去的,是我拖累你了。”
叔昌瞅着银月的大肚子,眼见着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他拉着银月的手,“是我自己作孽,不关你的事。”
银月啜泣道:“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也会好好听大嫂的话,多帮着大嫂,不给她惹事。待她生了孩子,我帮她带,我……我去给孩子洗尿布屎裤子,我还要给她……”
这一夜大家都睡不着觉。招娣和仲平在炕上翻来覆去,而小暖好似知道了什么,也是一个劲地哭闹。
平时从来不舍得打孩子的招娣,这回她狠狠地抽了小暖的屁股好几下,抽得“啪啪”直响。
仲平把小暖抱过来,瞪着招娣,“你打她作甚?她才几个月大,懂什么?”
招娣无言以对,她知道自己不该打孩子,可就是心里烦躁又愧疚,不知该往哪儿发泄,就对孩子动了粗。
樱娘把伯明平时穿的衣裳放进包袱里,还放了好几大串子钱在里面。她又去翻箱底,把分家时得的一两银子也放进来了。
伯明走过来把铜钱和碎银子拿了出来,只留了一串子钱在里面,“周里正都说了,不需带钱。有这一串子钱零花就够了,带多了怕在路上会惹麻烦哩。”
樱娘也怕他带多了钱,会被人盯上。她找出针线,先把碎银子缝在小荷包里,再把小荷包往伯明一件衣裳的里层缝上。
伯明知道樱娘的良苦用心,也不拦着她,随着她去。
樱娘缝好后,嘱咐他道:“那串铜板才一百文钱,也不算多,别人见了不至于惦记。这些碎银子你可千万别让人瞧见了,你留着救急用。若是生病了,你可得拿出来去看郎中,可千万别拖着。”
“我知道,我会爱惜自己身子的,我还要好好地回来跟你和孩子一起过好日子哩。”
“还有,去了后不要傻乎乎地拼命干活,趁没人盯梢时,你就好好歇息。听说男人多了凑在一块爱打架斗殴,你可不要掺和进去,被打伤了怕是没人管的。”
伯明拉着她到炕边坐下,“你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说不定我过个大半年就回来了。我不爱与人计较,更不爱打架,你无需操这个心。你只需在家好好养胎,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来,千万不要整日惦记着我,我肯定会过得好好的。”
樱娘知道,这些依依不舍的话越说只会让人越难受,干脆啥也不说了。
两人上了炕,伯明轻轻掀起她的衣襟,对着樱娘肚子说起话来,“我的孩儿,爹明日就要远走他乡了,没空管你了,你可要听你娘的话,不许闹。再过四个月你就要出来了,可不能像小暖姐姐那样,总是夜里哭闹,你得乖乖的,不许累着你娘。你乖的话,待爹回来就会给你带糖吃。若是不乖,我就抽你的小屁股。”
樱娘泪花闪闪,却笑着说:“待你回来,指不定孩子都会走路了,哪里认得你?孩子肯定会拿着小棍子赶你出去,还跑过来告诉我,‘娘,刚才有一位坏叔叔,被我赶走了’,哈哈……”
伯明禁不住也笑了起来,“孩子敢轰爹出门,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她)!”
两人说笑了一阵,又一起想象着孩子会长成啥模样,还为孩子取了好多名字,男孩名女孩名都有。
聊到深夜,两人还小心翼翼地亲热了一阵,怀胎五个月,只要动作不是太大,也无碍的。
次日,一家子早早起床为伯明做了丰盛的早饭。仲平和招娣也过来吃,叔昌和银月也来了。
这一大家子像没分家前那样围桌吃着,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更不提伯明去蕴州的事。
吃过饭后,一家子都跟在伯明身后,要送他去村南头。伯明转身拦住他们,“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别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好像生死离别一样。”
樱娘也让他们各忙各的去,她怕到时候自己会哭,被这一家子人瞧着会很难堪。
除了招娣,其他人都听话地止住了脚步。不送就不送吧,送别的场面确实会让人很难受。
招娣抱着小暖,和樱娘一起去送伯明。来到村南头,村里几十名小伙子都到场了,伯明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只不过他长相偏年轻,比那些十□□岁的人还显小。
樱娘瞧着伯明站在那三排人群里,开始还能忍着不出声。当他们开始启程,伯明朝她挥手时,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泪如雨注。
招娣也是满脸糊着泪,小暖见伯明走了,也跟着大哭起来。虽然她还不会说话,可是平里日伯明没少亲她抱她,她可是知道的。
小暖一边大哭着,还一边往前伸着双手,可能是想要大伯抱抱。
村里其他人见自己的儿子要走了,也都哭了起来。对他们来说,儿子可都是家里的命根子呀。且不说这一去要吃多少苦遭多少罪,他们只盼着儿子能活着回来。
梁子和伯明是并排走在一起的,老幺在也旁哭得厉害。
樱娘见村民们个个哭得伤心,她抹了把泪,招呼着招娣和老幺,“别哭了,咱们回家吧。”
她在转身那一刻,再瞧了瞧远处已经变得很模糊的伯明的身影,伯明也回头瞧着她。
伯明再朝她挥了挥手,虽然他连樱娘的人影都瞧不太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怎么发不出呀,嘤……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