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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璟闻言诧异的看着殷璃飞:“你不喜欢这间房间吗?这一直是我的房间,布置喜房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就选了这里,若是你不喜欢,待会儿咱们去园子里转转!你看上哪间,我便让人去收拾出来,很快的,差不多晚上咱们就能搬过去了!”
这回换殷璃飞讶异,觉得自己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不是,‘咱们’搬过去是什么意思?我意思是说,我的房间啊,我的!”还特意指着自己的鼻尖以示明确个体。
她记得,以前她在这王府的时候,他和那“最宠爱”的侧妃不也是各有各的房间吗!
“我的房间和你的房间有区别?”哥舒璟不解,继而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柜前。
殷璃飞被反问的一愣,纳闷的看着他:“分房而居这不是皇室的规矩吗?”
“规矩?”哥舒璟突然弯唇一笑,转身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来,望向殷璃飞:“你何时认识的规矩,我怎的不知道?”
殷璃飞被这话反问的一噎,忍不住就翻了一个白眼,眸光一转却笑问:“这么说,这儿以后也算我的房间了?”说着眸光在屋里扫去,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打量这房间。
“自然,只要你喜欢!”哥舒璟含笑答道。
“可是……”殷璃飞闻言没有惊喜,却有些为难的对起手指来,更甚至眨巴着眼睛带着几分乞怜的看着哥舒璟,眸光还在四处打量。
只见这间厢房宽敞明亮,玄关处进来,正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水墨画,而昨日这里还是大红喜字红烛。左侧隔着一道屏风后是珠帘隐蔽的卧室,卧榻旁是临窗的梳妆镜,衣柜在床尾。
右侧往里也是一道珠帘,珠帘后有一张长形书桌,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往后是几只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了满满的书籍。靠玄关的一面墙上相邻着两扇窗户,此时窗户打开,庭院外的风景一览无遗。
昨夜的帐幔已经去除,但是满园的玫瑰花依旧传来芬芳怡人的香气。更远的地方亭台楼阁假山林立,隐有水声穿过莲池的声音,闻起来美妙悦耳。
“可是什么?”哥舒璟见得殷璃飞这仿佛撒娇的样子,眸光小少爷更柔软了几分,心底又有几分觉得好笑。一手抬起珠帘,拿着书走近她身边。
“我的那个药炉以后安放在哪儿好呢?还有一些做出的药膏,我能拿回房间吗?”殷璃飞以商量的口气问,但自己也大约知道这事情说来有点自私了。
本来她是弄这行的不觉得,但让哥舒璟一个好好的外行人整天对着她这个药人也就算了,还得忍受她的那些药味——不过,说来也是他要求她共处一室的啊,她得跟他事先说好了。别到时候嫌弃她,说她药味重!如果那样,不如分开了睡好!
“你说呢?”哥舒璟再次反问,弄的殷璃飞一愣时又说:“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原来也没有见这样,怎么现在反倒跟我客气起来了!”
殷璃飞一讶,顿时明白,哥舒璟意指她多此一问。大有从最初接受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的意思!
想明白这层,殷璃飞立即喜上眉梢,猛然往上一跳勾住哥舒璟的脖颈就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夫君啊,你实在太好了!”
哥舒璟被勾的弯下几分腰,在殷璃飞落下去的时候抬手一勾将她搂进怀里:“太没有诚意了!”说着直接覆住殷璃飞的唇,来了个深度索吻。
直吻的殷璃飞软了骨头,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里的书已经掉到了地上,哥舒璟看了一眼殷璃飞绯红的脸颊,就感觉身子一紧,下一刻就将她拦腰抱起脚跟往侧卧的方向转。
“诶,我还有事情跟你说!”殷璃飞感觉到不对劲时,羞窘忙的惊喊。
“我在听,慢慢说,不急,后面的一个月我都不必早朝!”哥舒璟声音有几分暗哑的说,脚步却是片刻不停留。
言下之意,就是他有一个月的时间天天陪着她耳鬓厮磨吗?!
虽然已经经历人事,但想到接下来发生的,殷璃飞心跳不禁加速,但看大门窗户都还敞着,顿时又慌了阵脚:“门窗都还开着的啊,干嘛啦?快点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不好!”说着秀拳却是没有任何危险性的轻捶在哥舒璟的胸膛上。
“没有我的吩咐,没有人敢靠近的!”哥舒璟解释道,已经将人搁置到榻上。
“等下,大白天的……我,我那个想和你商量一下药地的事情,这还没有来得及种就嫁过来唔……”后面的话自然没有机会开口。
等殷璃飞彻底瘫软在榻上,哥舒璟才怜惜的松开怀抱,在殷璃飞脸红心跳的以为还有后续的时候,哥舒璟却在床边坐起,抬手轻拂去她脸颊有点凌乱的发丝道:“昨日睡的晚,今日又折腾了一早晨,有天大的事情也等养足精神再说,乖,嗯?”
说着拉过一旁的蚕丝被为错愕的殷璃飞盖上身,殷璃飞望着眼前人也带着诱人红晕的俊美容颜,心底不禁有股暖暖的情绪上涌。她分明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虽然很累,不过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可是他却为了她的身体忍下了!
她认识的他,一如既往温柔的让她忍不住不心醉,于是下意识点头,唇瓣也不禁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那你睡吗?”殷璃飞问,下意识就往床里挪了一点位置。
哥舒璟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位置,眼底仿佛闪过一抹挣扎,最终柔声道:“好多天没有回府了,有些事需要梳理一下!”
殷璃飞听得皱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比她耗力大,看起来却比她还精神奕奕的,但他应该睡的比自己还短吧!于是一把拉住哥舒璟准备不打算放手,并且很坚定的开口:“不要,你陪我一起睡!”说着就又往里面挪了一点位置。
哥舒璟闻言眸光幽深的看着殷璃飞:“你确定?”
对上哥舒璟的眸光,殷璃飞眸光一闪,脸颊一红迅速的低下头去:“确定!”哥舒璟的身子跟着一倾,却在这时突然顿住。
哥舒璟漆黑深邃的眸光一动,垂了眸子望着戳在自己胸口的纤指很想笑,可惜身子被定住,脸部神经也不受控制。
“好了,现在都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等睡醒休息好了再说!”学着哥舒璟的口气,殷璃飞立即就爬坐起来,将他脱了鞋袜成功放倒,然后为他盖上被子,跟着乐呵呵的在他身边躺下。
哥舒璟正对着红色的帐幔,一动不动的样子,听着耳边很快均匀的呼吸,许久,唇瓣不禁勾起一抹笑,继而转过身将身边的人拥进怀里。
“嗯?”睡梦中的殷璃飞正处于迷糊状态,只不满的咕哝一声就在哥舒璟怀里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哥舒璟望着怀里人的发顶,轻柔的在她发间落想一吻,这也才闭上星眸。
——
清远侯府里,陆夫人一身素白的衣衫,发间只簪了一只檀木的簪子脂粉未施的端坐在侯府的正厅里,身边是装扮同样素雅的陆芷溪。陆芷溪红着眼睛,捉住陆夫人的一只手,眼底分明盈着泪水。
隐约听见陆芷溪一声压抑不住的哽咽,陆夫人不禁回头看她:“乖孩子不哭,以后如果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娘,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陆芷溪听得这话,再也忍受不住扑进陆夫人的怀里,陆夫人顿时也红了眼眶抱住女儿。
“我说,你们俩一大早的就坐到这里,这都几个时辰了,又好好的哭什么呀?”站在一旁的百里歌十分不理解母女俩这种行为。
这话一出就引得一旁侯府的下人不快的看百里歌,觉得她的神经思维长的与他们根本就不一样。
国舅爷一大早的派人过来,将清远侯与媚姨娘母子请进宫去,大家就知道不好了!
“还是为了嫁人的事情吗?你说你啊,至于吗,我跟你说啊,虽然说殷璃飞这个人我认识不久,不过却是个有担当的!”百里歌话到这里,陆家母女愕然转眸看向百里歌。仿佛不能理解,她怎么敢这样直呼摄政王妃的名字。
“别这样看着我呀,我说的是真的,她既然让我来了,就说明会将你们家的事情管到底!不可能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的,你也别急了,只是她刚成亲应该还有点忙和吧!”百里歌自以为是的劝说着,也确实没有什么坏心。殷府的人多半怕她,她都好久没有与人正常交流,且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多谢百里姑娘的好意!”因得百里歌毕竟是殷璃飞派来的人,陆夫人少不得要应承几句,但没有多解释什么。
“我……”百里歌刚想说话,就听得一阵嘈杂声,便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得一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看见来人,百里歌就皱了眉,忙就扯了下身边的陆芷溪:“诶,你那爹回来了!”
而自不用她说,陆芷溪与陆夫人也都已经看见了!
“娘!”陆芷溪立时有点发慌,陆夫人看见清远侯进来倒是冷静了,安抚的拍了一下女儿的手,毅然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再看清远侯时,已经换上一张清冷无波的表情。仿佛已经做好迎接命运齿轮的啮合碾压——
很久以前她对这个男人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盼头和指望,今日清远侯带着媚姨娘进宫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一生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很多事情也是时候做一个了断!
她等着清远侯将休书或者赐罪的圣旨甩上她的脸,可是,看着清远侯大步进了屋后却是神色怔忪的站在了门口。对上清远侯眼底此时涌动的情绪,陆夫人疑惑了。
陆夫人没有说话,清远侯也没有说话,清远侯犹疑了稍许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终于清楚的看清陆夫人的衣着装扮,不禁一愣,顿时心如刀绞。
总算夫妻一场,这么多年,虽然生分了,但他原来是了解她的性子的!她这样,分明是……
清远侯只觉喉咙里堵的十分难受,有些模糊的视线里印着眼前女人已经不在年轻貌美的容颜,还记得她嫁给自己时,第一眼的青涩稚嫩。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鬓角也有了几丝华发。这个女人,为了他生儿育女操持了十几年啊。就在今天,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亲手葬了送她!
“馨玉!”清远侯张了张口,最终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而已经走在绝望路上的陆夫人听得这话一怔,神色从疑惑转瞬成错愕的看着清远侯。
“你,你唤我?”陆夫人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问,其实更怀疑的是自己看见的是清远侯眼底此时的动容。
清远侯唇瓣动了动,看了陆夫人好一会儿,主动握过了她的手。陆夫人一怔,却没有推开,这刻满心都是不敢认眼前的人惊疑。
“馨玉,我,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清远侯声音嘶哑的道。这话一出,陆夫人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怔怔的看着清远侯。
“诶,走啦!”陆芷溪一并一屋子的人也都怔住,这时感觉衣袖一紧,下意识回头,就见得百里歌直朝自己使眼色。陆芷溪赶忙回神,又看了一眼父母,继而破涕为笑,忙朝周围的人打手势,跟着快速且轻声的离开了大厅去了其他院子。
“嗨,一大早的白哭了吧!”出得庭院,到了隔壁的回廊,百里歌就忍不住开口数落起来。
陆芷溪闻言诧异的看向她:“你都知道?”
百里歌做了个古怪的表情道:“原来不知道,但看你爹回来时你们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清楚?原来你们是担心这事情啊,早知道他早晨走的时候我就该告诉你们了,这是完全不用担心的事情吗!”
“为什么?”陆芷溪疑惑的问,经过几天的相处和百里歌算是熟悉了,原来都不多话的她被勾着这几天话都多了一些。
“为什么?因为从我认识殷璃飞那个……呃,摄政王妃开始,就从来没有看过她吃亏!”百里歌认真的解释,顿了一下又说:“我在想,原来她不是摄政王妃都那么拽,想来高嫁后有个靠山,应该会更牛叉吧!”
仿佛也是这时意识到殷璃飞的身份,立时就改了口!
陆芷溪听得似懂非懂,但也不否认殷璃飞很厉害。脑海里就浮现那日她抡着剑抽人的彪悍样子,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想必王妃定是有过人之处,才能被册封为妃吧!”
百里歌闻言眼珠子转了转,有些不太赞同的道:“也就是学了一点皮毛武功,懂点药,再比我聪明了那么一点点,就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她!”
才抱怨到这里,猛然转头看向陆芷溪:“说到这点我就觉得你,哦不,是女子都应该像她那样学习!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她原来嫁过摄政王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赶出府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摄政王亲自到得农家小院求她回来,然后还以凤辇相迎,王妃之位待之!而在这一切之前,她不也过的风生水起的,将十里八乡的刁民都欺负的嗷嗷直叫!哪像你这么没有出息,不就被退个婚,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真是丢咱们女子的脸!”
陆芷溪这些日子已经被百里歌诸如此类的话数落的太多了,原来是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思维,甚至觉得她的想法太不可思议。
但是,眼前很多事实证明,是自己的想法太狭隘了!
像殷璃飞那样敢公然揍人的,北齐贵族圈子有几个女子敢?可是她敢,而且安然无恙,名利双收!
但是话又说回来,恐怕也就只有她殷璃飞敢吧!
“王妃确实很厉害,不过,想必也是世间难得,王妃的位置也不是人人都做得的!而我,不过一个普通弱女子罢了!”陆芷溪有些泄气的叹!
“谁让你做她了,再说你要做,人家王爷也不一定要啊!”百里歌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贬低。蹦蹦跳跳的爬上莲花池的护栏,就站在上面张开双臂一点点往前走。
纵使听得太多,但说到什么要不要的,陆芷溪还是难免红了窘脸:“你胡说什么呀,谁说那个了……”
又看百里歌做出如此危险的动作,立时惊了脸色,忙上前阻拦:“你快下来,掉下去就不好了,我家这池子里有好多石头!”
“就说你们大宅门里的女人们太过小家子气,行事扭扭捏捏的,哪里像我们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来的洒脱!难不成做不成摄政王妃的人就都得受人欺负啦?别人欺负你也就算了,你还上赶着的往井里跳,生怕人家下手不够狠似得!”百里歌继续说教。
“我,我以后不会再跳了……”陆芷溪红着脸保证,而想起退婚的事情又免不了心伤。
“再跳你就是没有脑子了!这事情换成是我,谁要害我,我必先得把对方弄死了然后自己再……再个什么呀,呸呸呸,我才不要死呢!弄死了所有仇人,世界可不就干净了!”百里歌咧开一口皓齿笑着说。
见得百里歌的样子陆芷溪都不禁微笑,虽然觉得她说的话对于她原来的世界而言太过惊世骇俗,但仔细琢磨却似乎又很有道理!见得百里歌的样子,不禁都有些羡慕她。
“二二二……二小姐!”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奔了过来,远远的就朝陆芷溪招手。
陆芷溪下意识看过去,却见是身边一个丫鬟,待对方到得身边大口的喘息,不禁疑惑:“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有有有……有人上门提亲!”丫鬟扶着腰喘着气,半晌才说出来意。
陆芷溪闻言愕然不已,以为自己听错,想再问,就突然被人按住肩膀,却是百里歌从护栏上跳下来搂住她说:“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才几天啊,提亲的就上门了!说明啊,你原来的未婚夫就是一个睁眼瞎,这么,你的真命天子来了!”
陆芷溪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一时间情绪却是说不上是忧是喜,忙又拽着丫鬟喊:“采莲,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是……是谁来提亲了?你没有听错吧!”
“我不知道,我就看见媒婆上门了,说来给二小姐您提亲的呢!”丫鬟采莲擦着额头的细汗说。
“媒婆都上门了,怎么会听错呢?走,咱们去看看去,我跟你说啊,你也不能因此就随便应了啊,得看看这人怎么样再考虑嫁不嫁!”百里歌立即兴冲冲的拉着陆芷溪要往前院跑。
陆芷溪不妨被拉着跑了一步,就赶忙止住步子:“我,我不能去……”
“为什么?”百里歌不解!
陆芷溪立即红了脸,却没有说话,一旁的采莲忙说:“百里小姐,女子的婚姻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怎好意思置喙这事情!”
百里歌愣了一下,看看陆芷溪羞涩的样子,又看看丫鬟,最终叹了口气:“哎,算了,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这些人,你等着,我去给你打听打听!”说着转身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陆芷溪望着百里歌的背影,一时心底忐忑不已。谁呢?谁会来提亲?她是被以休弃的名义抛弃,而不是退婚啊,像她这样子的,名声等于毁了,怕再难有好姻缘。何况原来的未婚夫家是平阳君王家,算是皇室一脉。
想到这里,不禁又有点泄气,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婚事摊上她吧!
而清远侯府大厅里,刚刚冰释前嫌的夫妻听得媒婆上门也是震惊不已。也是知道女儿的情况不会再有好亲事了,这会儿能过来的会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低门小户想来膈应他们?
如果是以后还行,但此时说来可谓嘲讽了!所以,清远侯的脸色并不太好看,一边气着平阳郡不守信誉,一边气自己害了女儿。
看媒婆先是滔滔不绝的说了男方一堆好话,陆夫人都急了:“你说了这么半天,究竟男方是何许人也?”
媒婆听见主人家这样问,仿佛这才卖尽官司,脸都笑成了一朵花道:“说到这家人,想必侯爷和夫人一定不陌生,而且门楣也绝对不会辱没了二小姐。这位祖上……”
“说重点,究竟谁家!”清远侯都不禁要发怒了!
媒婆被吼的一愣,诧异的看着突然发火的清远侯,却是不敢继续磨嘴皮子,忙就道:“侯爷息怒,侯爷息怒,那个,是是风、风戮侯家!”
“风戮侯?”这话一出清远侯与陆夫人皆震惊的瞪大眼,下意识交换了一个眼神,并且同时站起,不确定的又问一遍:“哪个风戮侯家?”
媒婆纳闷的眨巴了下眼睛:“这京畿还能有几个风戮侯啊?不就是威名远播的风戮侯家吗!”
清远侯与陆夫人以及真主,一时还有点理不清这事情的由来。
媒婆见得夫妻二人的神色,有点摸不准想法,于是忙就扯开笑脸道:“风老侯爷年轻时就曾立下赫赫战功,风大爷英年早逝在沙场为风家争得无限荣耀,风家老太君和风夫人就在一年都去了,家里如今唯有风公子一只独苗,哎……不过,虽然家庭人员单薄了一点,但是好在上无婆母立规矩,正适合陆二小姐这种温软的性子。而且啊,风戮侯府没有主母,陆二小姐一嫁过去可就是当家主母了!在这样的簪缨世家,将来生下小公子来,可就是未来的风戮小小侯呀!不争不抢,就什么都有了……”
媒婆还再滔滔不绝的赞美,陆夫人总算回过神来,下意识看向清远侯,却见他还在发呆。
“侯爷,你怎么看?”陆夫人不禁问道。
清远侯这才回神,却是愁眉不展起来,望望陆夫人又望望媒婆,脸上是明显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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