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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最后一次见面

331 最后一次见面　　　　一直以来敌视着凌若晚的老夫人都开始产生怀疑了，更何况是一直不愿意相信是凌若晚做的凌斌呢！一时间，两人怀疑的目光都落到了刘锦儿的身上。
“刘锦儿，你说的这些话，可都是真的？”老夫人目光如炬地看向刘锦儿，“你可知道，要是你有一句假话，那可不是小事。污蔑王妃，可是有罪的。”

“老夫人，妾身刚刚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眼看着老夫人和凌斌都开始动摇，刘锦儿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妾身可以发誓，要是刚刚妾身所说的有一句是假话，就不得好死，死后还要打落十八层地狱。”

刘锦儿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人感觉，她似乎真的是在说实话一样。尤其是那发的毒誓，更加让人无法怀疑她的话。人在做，天在看，一般人是不敢随意这样发毒誓的，就怕会应验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现在刘锦儿发了这样的毒誓，可见她说的很有可能是实话。

“王妃，妾身敢发这样的毒誓，你敢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刘锦儿是真的豁出去了，她发现老夫人和老爷现在都已经开始动摇了，这对于她来说，绝对是好事，“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妾身不过就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现在事情都已经被揭穿了，妾身实在是没有办法隐瞒下去了。”

“发誓？”听到刘锦儿的话，凌若晚忍不住嗤笑出声，“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凭你的身份，也配让本王妃发誓吗？刘锦儿，本王妃称你一声母亲，不过是因为你是父亲的继室而已。不要把本王妃的好性子，当成你为所欲为的筹码。”

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发誓这样的事情，凌若晚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不会随便发誓。尤其是刘锦儿，居然还想要这样逼迫她，还真的是痴人说梦。

“王妃，你不敢，是不是？”刘锦儿现在也顾不得心里的恐惧了，“妾身也不是想要逼迫你，不过就是想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而已。”

“王妃，你怎么说？”老夫人锐利的眼神直直看向凌若晚。

“呵呵，祖母觉得本王妃应该说些什么呢？”凌若晚双手一摊，神色淡淡的，“你们所说的事情，本王妃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可是偏偏这刘锦儿说是本王妃一手策划的，那就请她拿出证据来？还有，祖母可不要忘记了，这刘锦儿当初进门的时候，本王妃不过就是一个待嫁的闺女而已，哪有这样大的本事可以操纵这一切啊？”

老夫人顿时愣住了，她差点就要忘记了，刘锦儿进门的时候，凌若晚还是一个未出嫁的闺女而已。要是凌若晚那个时候已经时候王妃了，那或许还有能力可以安排这一切。那个时候凌若晚还没有出嫁，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力安排这么多的事情。

“刘锦儿，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敢继续狡辩。”老夫人脸都绿了，“你隐瞒身份，以一个犯官之女的身份嫁入凌府。你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要是你不老实说，我等一下就把你送到官府去。”

“老夫人，不要啊！妾身刚刚所说的句句属实。”刘锦儿急了，“老夫人，你也说了，妾身不过就是一个犯官之女而已，要是没有人在背后操纵，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淮南总督的妹妹，嫁入凌府呢？”

“王妃她并没有你们看起来这么简单。她手里可是有着自己的势力的，当初就是她派人把妾身救出来，还安排妾身去学习已故周氏的一举一动，随后把妾身改头换面，送入凌府的。”

听到刘锦儿的话，老夫人和凌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不管是刘锦儿，还是凌若晚，似乎都没有说谎。可是这两个人之中，却肯定有一个人是在说谎的。

“刘锦儿，既然你说，是本王妃把你送入凌府的，那你就说一下，本王妃把你送入凌府，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凌若晚单手托腮，看向刘锦儿，慵懒一笑，脸上没有一丝着急的表情，“还有，那你进府以后，为本王妃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呢？本王妃这样煞费苦心的安排好一切，总不会是为了让你进入凌府来享福吧！”

“我——”一时间，刘锦儿词穷。

凌若晚安排她进入凌府，本来就是为了让她帮助查清楚周氏的死的。可是进入凌府以后，她却什么忙都没有帮上，最后甚至还因为贪恋凌府的荣华富贵，而背叛了凌若晚。

要是她的这些话说出来，说不定老夫人和老爷都不会相信的，甚至觉得她这是在诬告。即使是他们真的相信了，那在他们的眼里，她就成了一个贪恋富贵，不知好歹，恩将仇报的人了。那他们就更加不可能原谅她的欺骗了。

一时间，刘锦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她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似乎都不足以让人才行。

“祖母，父亲，其实事情根本就不用搞得这样麻烦。”和刘锦儿的词穷不同，凌若晚显得落落大方，“这刘锦儿可是以淮南总督的妹妹的身份嫁过来的。我们只要派人去淮南总督那里去兴师问罪就好了。何必在这里继续浪费精力呢？”

听到凌若晚的话以后，老夫人和凌斌虽然没说什么，可是面上显然是很同意这样的做法的。事发突然，他们本来也是有这样的想法的，只是后来听到刘锦儿招供的一切以后，他们的心就开始动摇了，随即马上就把凌若晚给叫了回来。

不过，对于凌若晚提议直接去找淮南总督的事情，也让老夫人和凌斌的心思朝她这边靠拢了不少。因为要是真的是凌若晚在背后做的这一切事情，那她根本就不可能提议找淮南总督的。

此时仍旧跪在地上的刘锦儿，此时心里一阵寒意。她不是傻子，凌若晚既然敢直接让人去找淮南总督那边，那边很可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的。

尤其是看到老夫人和老爷现在已经明显相信凌若晚的话，她觉得自己这一次或许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她的眼神此时已经充满了绝望。

“来人，把刘锦儿给我押回房间里面，派人日夜看守着。”老夫人开口吩咐道，“等我派人去淮南总督那边询问清楚情况，再做定夺。”

很快，几个人粗使婆子就上前把刘锦儿给押下去了。由始至终，刘锦儿都没有挣扎。她此时已经心如死灰了，她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没有办法有任何的生机了。

刘锦儿押下去以后，大厅里面就只剩下老夫人、凌斌和凌若晚了。当然，还有凌若晚身后站着的两个丫鬟。

看着凌若晚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凌斌，此时脸上都是有着些许的尴尬的。他们听信了刘锦儿的话，就这样直接把凌若晚从王府叫了回来。现在事情却这个发展，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此时是没有发现老夫人和凌斌的尴尬一样，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祖母，父亲，看来今天你们把本王妃叫回来的目的，似乎并没有达到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相信淮南总督那边也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以后要是有这样的事情，还请你们先调查清楚，再把本王妃请回来吧！”

本来面对凌若晚还有些许尴尬的老夫人，在听到这样不恭不敬的话以后，心中的愧疚也全部消失了，“凌若晚，你现在是王妃了，所以架子大了，是不是？难道我作为你的祖母，让你回来一趟都不可以吗？”

“母亲，你在说什么啊？”听到老夫人的话，首先感到不舒服的就是凌斌了，“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们没有调查清楚，就贸贸然地把若晚给叫回来了。你现在还在说这些话。”

凌斌也觉得，今天的事情，的确是他们做的不周到。

“祖母是长辈，自然是可以的。”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看向老夫人，开口道，“只是，祖母应该也会自动啊，本王妃并不是每天无所事事的。像是今天这样的事情，只要一听就觉得是不合理的，偏偏你们还要这样大张旗鼓。难道本王妃连表达不满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老夫人气得够呛，看着凌若晚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可是她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她看得出来，斌儿对于她刚刚的话已经很不满了。要是她继续说下去，只怕斌儿会很不高兴。之前因为周氏的事情，她和斌儿都已经离了心了，要是再为了凌若晚反目，实在是不值当。

凌斌看向凌若晚的眼神里面带着愧疚，“若晚，时间也不早了。你不如就留下来用膳吧！”

说着，凌斌的眼底散发出希冀的光芒。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单独和这个女儿一起用过膳。甚至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这个女儿吧！看着这个和自己的爱妻长得如此相像的女儿，他的心里只有愧疚和心疼。

可是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中间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这个女儿相处。要是凌若晚现在还没有出嫁，那他还可以尽力补偿，把自己过去没有尽到的父爱，全部投注到这个女儿身上。

偏偏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以后，凌若晚已经是王妃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平常的时候，他就连见凌若晚一面都很难，就更加谈不上什么补偿了。

“不了。”凌若晚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王爷还在府里等着本王妃回去，本王妃就不久留了。”

说完，凌若晚没有理会老夫人和凌斌的反应，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

离开了大厅以后，凌若晚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王妃，你这是——”跟在凌若晚身后的寒影忍不住开口了。

“呵呵，刘锦儿用尽苦心，想要把本王妃拉下水，本王妃难道不应该去会一下她吗？”凌若晚脚步未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再说，这或许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

寒影和落霜相视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凌若晚的身后。

很快，凌若晚便来到了百花园，刘锦儿的门前了。她既然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过来，自然是不会担心被人知道了。在外人看来，今天刘锦儿这样冤枉她，她这个时候过来也很正常。

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在看到凌若晚的时候，还真的是楞了一下，随后马上行礼。

“不必多礼。”凌若晚抬手，随即开口道，“你们现在把门打开，本王妃要见一下刘锦儿。”

“这——”两个婆子相视看了一眼，脸上浮现一丝为难。

“好了，本王妃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凌若晚淡淡的开口道，“本王妃不过就是进去说几句话而已，很快就会出来的了。祖母只是说了，要把刘锦儿关起来，并没有阻止人探望她，不是吗？”

“王妃请吧！”凌若晚都已经这样说了，这两个婆子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嗯。”凌若晚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你们退远一点，本王妃不喜欢有人偷听。”

说着，凌若晚便踏入了刘锦儿的房间里面，把寒影和落霜都留在了门口处。

两个婆子平常虽然只是做粗活，可是也是机灵的。在看到凌若晚把两个婢女留在门口以后，很自觉地离得远了一点，完全听不到房间连忙的动静。

凌若晚一踏入房间，就看到面如死灰地坐在床上的刘锦儿，“怎么样？刘锦儿，现在的日子好过吗？”

“你还想要做什么？”听到凌若晚的声音，刘锦儿抬起头，眼神里面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你现在得意了吧！你真的把我给毁了。”

“要真的说起来，本王妃还真的没有什么觉得高兴的。”凌若晚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以后，却一脸认真地开口道，“毕竟你在本王妃的心里，不过就是一直正在蹦跶的小虫，虽然讨厌，可是却不会让人真正上心。”

听到凌若晚这样形容自己，刘锦儿气得快要吐血了，她恨恨地开口道“哼，就算我真的是一只小虫，我不也膈应了你这么长时间了吗？只要想到，我能够让你不痛快这么久，我就觉得够了。”

“所以，现在也是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容，“对于这些不听话的棋子，本王妃自然不可能留着继续膈应自己了，所以只能毁了。”

“凌若晚，你不要得意。”刘锦儿气得差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你真的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吗？我就算死了，也要把你拉入地狱。”

“是吗？”对于刘锦儿的威胁，凌若晚就像是在看什么笑话一样，“放心吧！本王妃是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的。想要拉本王妃下水，你还不够格。”

“凌若晚，你不得好死。”刘锦儿眼神就像是粹了毒一样，“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却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你这样歹毒，老天爷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虽然去淮南总督府里面询问的人还没有回来，可是她现在已经猜到了结果了。凌若晚这样淡定，想必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了。最后这件事情，绝对会是她一个人的责任的。

“刘锦儿，你知道吗？”凌若晚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个面露凶光的人，开口道，“本王妃一直以来都不相信报应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看到你的下场，本王妃就不得不相信了。人在做，天在看，这一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面对凌若晚的伶牙俐齿，刘锦儿气得差点就要昏倒了，她直接伸出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就开始吼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没错，我现在虽然是犯妇，可是这里是我的房间。”

“这里可不是你的房间。”面对刘锦儿的逐客令，凌若晚不为所动，反而更加优哉游哉地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这百花园可是凌府主母的院子，你现在都已经不是凌府的主母了。你觉得你还有权力在这里主张什么吗？”

“凌若晚，你不要这样得意。”刘锦儿咬牙切齿地开口道，“就算今天我败在你的手里，也并不说明，我比你差。不过就是因为我没有你这样的好运气而已。要是没有你的那些出生，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在这里嘲笑我吗？”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其实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吗？”凌若晚并没有因为刘锦儿的话而生气，“还有，你败给本王妃，并不是时运不济，而是你太贪心了。你是败在自己的贪心之下，与人无尤。”

“哈哈哈，凌若晚，是你把我送入这凌府之中的。”刘锦儿大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的恨意和疯狂，“我从一个被流放到偏远小地方的人，突然变成官家夫人，这样大的变化，你却要我做到心如止水，你觉得真的可能吗？你这些从小锦衣玉食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体会到我的痛苦。”

“突然从地狱到了天堂，可是你却要我离开。你觉得，我会甘心吗？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刘锦儿，不要把自己说得这样无辜。”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难不成，本王妃把你救出火海，还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吗？还有，当初进府以前，本王妃就曾经和你说过，你进这凌府究竟是为了什么吧！”

“要是你不愿意，本王妃也不会勉强你的。可是，你自己铭心自问，进入了凌府以后，你帮过本王妃什么吗？即使是这样，在查清楚了事实的真相以后，本王妃还是打算送你离开，为你改变身份，给你钱财，让你后半辈子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

“可是，最后你是怎么报答本王妃的呢？你用怀孕作为手段，留了下来。本王妃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背叛的人，还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的。既然这一切都是本王妃给你的，那本王妃自然有权力把一切都给拿回来。”

“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对于凌若晚的话，刘锦儿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的，“反正你从来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何必说的这样好听呢？你是高高在上的暗王妃，你想要对付我，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既然输了，那我也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了。”

此时的刘锦儿心里对于凌若晚是充满了恨意的，只是她很清楚，她根本就不是凌若晚的对手，她现在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了。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绝对不会再向凌若晚低头的。

“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和本王妃可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凌若晚嗤笑道，“这是祖母和父亲决定的事情了。本王妃今天过来，不过就是要为我们之间做一个了断而已。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你也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本王妃了。”

说完，凌若晚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唯有刘锦儿，还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的认命。或许，不认命也没有办法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的。现在的她，就连能不能继续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