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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是人是鬼

对于他的回答陈飞也没怎么在意，因为整个事件就遵循着特事特办的原则，把手中的烟蒂熄灭，又有点苦恼了，主动和被动之间永远存在着心灵上的鸿沟，他这几天喜欢站在窗台边思考不假，可有个人在门口坐着，总让他感觉后背发凉。
想了想说道“周书记，其实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思考明白一个问题，究竟是谁把事情捅到省里边的…”实则陈飞这句话问的很隐晦，两会期间严打不假，可这又涉及到了矛盾问题，谁都不希望出事，市里有事想捂着不让省里知道，省里有事得捂着不让中央知道…

“这个问题就涉及到原则，不能说”他也把手中的烟熄灭，随即站起来“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能与你说话，就是不想给你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说心里话，我也挺喜欢你这个孩子的，办事靠谱，有理有据，希望你能把事情交代清楚..”

陈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是谁举报的周则远一定知道，匿名的不必追究，实名他才有必要下来，更何况，根据办案程序，要先对举报证据进行调查、分析、考证之后才能进行到这一步。

那么根据省会到帝都的路程、刘春玲知道怀孕的时间，分析这二者去掉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的调查过程不足三个小时，这也可以证明很多东西，举报陈飞的是为大人物，或者说周则远也必须重视。

他又站到窗台前面，事实上，到现在他都没有什么破局之法，事情又回到了之前就没想明白的一点，深入的解释就是：如果自己承认了与刘春玲发生过关系，对谁的影响最大呢？

他心里怀疑的莫过于金凯，他能借此打击秦刚，但是，也仅仅是打击而已，也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性影响，当过秘书不假，已经离开这么长时间问题也不会太大，再有就是刚才的驻京办的问题，二者加一起也就是一个处分，三年内不提升，难道这就是金凯的爽点？

如果把自己当金凯的话，陈飞绝对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手段，秦刚在惠南长期驻扎下去，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

想着想着，见马路上的车开始多了起来，甚至都能看见车后面的尾灯，才发现，这一天的时间又这么过去，饭菜是送进来的，陈飞也没什么胃口，感觉食之无味，让他们把饭菜端出去有躺在床上。

有可能，双规想要达到的效果就是陈飞此时的样子，茶不思饭不想，一会儿感觉时间过得快，一会儿感觉时间过得慢，看什么都烦躁，偶尔还能达到某种程度的宁静。

“起来..”周则远的声音又从耳边响起，这次他进来的时候，陈飞甚至连感觉都没有，他声音有些许的暴躁“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还有两天时间，到时候就要回省里，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好过，我也好过…”

“还有两天时间？这么急？”陈飞从床上坐起来，脸色蜡黄。

“急什么急，当初就跟你说七天时间，现在都已经过去五天，你一个字都没蹦出来”他说话间还捂着“香腮”明显看出，有点肿了。

“周书记，既然您问，我就如实交代，我和刘主任确实没发生关系，更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没等说完，就被他抬手打断“你说这些，我信，可是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你的清白，我要是因为你一句话，就对你的案子做出定性，那么下一个在这里面反思问题的就是我..”

“厄..”陈飞没想过周则远说话会如此实在，貌似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一嘴官腔，现在已经可以像个家长似的谈话，陈飞看他有点牙疼的意思，开了句玩笑“其实证明这件事很简单，一句话就能完全解决..”

“什么话？”周则远抬起头看向陈飞。

陈飞向门外看了眼，小声说道“有这么句话你应该听过：你知道我长短，我知道你深浅，既然现在刘春玲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么就肯定发生过关系，只要她口中的我的尺寸与实际的不一样，那就证明她在说谎..”

“滚滚滚..”周则远烦躁的摆了摆手，说话时声音也有些低“现在上面的压力已经下来了，有些事我相信你也能明白，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无论老秦那边帮不帮你说话，最终的压力都集中在我这里，这两天，你要么拿出证据，要么把事情交代清楚…”

陈飞点点头，说话也很实在“上面的斗争，秦书记与别人的矛盾我可以想到，办案期间这么短也是始料未及，可是，我现在就想明白一个问题，如果两天之后，我什么都没有交代出来，你能把我怎么样？”

“恩？”周则远听见这话一愣，随即说道“我个人肯定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事情的影响、态势的发展都会产生必然的结果你明白吧？并不是老秦或者是我能可以凭着个人意志改变的”

他说的必然结果换句话解释就是：有斗争就有牺牲，你的命运可想而知。

陈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冤假错案都是你们这么办出来的，呵呵…您有烟么，给我一只，我这里的没了..”

周则远把烟掏出来，递给陈飞，不知为何他脸上还有几许担忧的神情，见陈飞把烟点上，都快吸完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他也想点一只，每次都是陈飞主动帮着点起，这次等了几秒钟之后，陈飞还是没有动作，只好从自己兜里拿火机，可是，翻了一会儿才发现火机忘带了。

“火机借我用一下..”他有些不情愿的开口说道。

“啪”陈飞把火机点着，犹豫了几秒钟之后才送到他面前，很平静的说道“有烟无火，难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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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句话挺好..”他笑了笑，吸了一口才发现陈飞还在盯着他“你还有事？”

“周书记，原本我以为你能心平气和的，不从上位者的角度与我对话，是因为秦书记的因素存在，可是，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陈飞深吸一口气，咬牙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