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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每个细节

其实聪明人与普通人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假如他不躺地下，势必要承受陈飞的怒火，而陈飞的后果之重又是他承受不起的，再有，他说话是，先交罚款再拘留，也可以理解为交完罚款之后可以不拘留。
“来..起来..我不生气”陈飞用脚踢了他几下。

“别动！首长，我是真疼，抓心挠肝的疼，你也不用管了，让我自己躺这缓缓就行…”他捂着下身，面目表情都快纠缠到一起，非常痛苦的回了一句。

“那行吧..”陈飞有些牵强的说道，走了几步，还是有点不甘心，头也没回的问道“你下边这活是怎么练出来的？”

“嗯…”他沉吟片刻之后，缓缓说道“我有个二百三十斤的老婆！”

陈飞走进县委大楼，实际上说县委大楼有些不准确，应该叫另一个名字“南平县常务委员会”就是常委会召开的地址，他没有遭到阻拦，因为楼下已经乱成一片，工作人员都被滞留到这里，根本出不去。找到会议室，敲了几下门之后走了进去，相比较而言，这里的空气要好一点，因为刘成民很少吸烟，连带着下边的人也不敢吸烟。

“秘书长”陈飞先对刘成民打了声招呼。

与陈飞判断的大致相当，他坐在会议桌最把头的位置，面前放着茶杯，后背完全靠在凳子上，见陈飞进来，说道“小陈来了，你先坐，我们正在开会，有什么报告一会儿再说，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完全不顾左右两边大员眼中透露出烦躁的目光“继续开会”

曾经陈飞以为人需要两张脸就够了，可现在看到刘成民，才发现，这脸啊，是越多越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神仙还得说神仙话！陈飞静静的在最后方坐着，对刘成民的讲话不听都可以分析出来，无非就是三个字：假、大、空。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刘成民端起茶杯润润喉，说道“那就这样吧，按照咱们讨论出的这几点方案下去实施，先散会…小陈啊，你过来吧”

陈飞心里骂了不下他几十遍，这逼都让他装圆了，可还是得走过去，路过陈南斌和张勇成的时候，都点点头，很规矩的没有说话，也没坐下，就站起刘成民前面的凳子旁，他不需要抬头就能看见脸的位置。

刘成民见人员都走了，顿时往前蹭了蹭屁股，指着凳子说道“来，小飞，坐，秦书记那头有什么指示？”还特意帮陈飞拽了一下凳子，算是对刚才托大表示歉意。其实，从他叫陈飞的称呼上也能看出这一点。

陈飞也没客气，坐到凳子上说道“秦书记要求九点之前，县委门口不能有一位滞留群众..”他故意把语句调换了一下，这样显得更加有命令的味道，也算报仇了。

“这样啊..”刘成民有些犯难，他看了眼时间，现在都已经快八点，一个小时时间太过紧迫，又说道“小飞啊，你在现场，你也看到了，情况并不是那么理想..”

“秦书记正在赶来的路上”陈飞又说道。

“哗啦”刘成民猛然站起来，心道：秦书记要来你不告诉我？害的我浪费这么多宝贵时间？但他不能这么说，说的纯粹一点，两人都是靠一颗大树生存，两人的位置都取决于秦刚的意思，他自己心里估量，自己的位置不必陈飞重多少，有点忍气吞声的说道“那好，我立刻去找张书记，让他做好接待工作”说完，转身出门。

陈飞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他走了一分钟之后，陈飞站起身，走出会议室，刚走出门，就被一人拦下来“首长您好，我是陈县长的秘书，您现在有时间么？想请您过去一下”

“好”陈飞也没犹豫，正常来讲，这些事都应该是政府来办，只不过捅的太大了，需要整个常委班子来讨论。

陈南斌没在办公室里坐着，听见秘书的敲门声，亲自来开门，见到陈飞，先伸出手握了一下，然后请陈飞坐到沙发上。

“陈秘，你吸烟么？”陈南斌像是唠家常的问道，他见陈飞点头，这才把烟拿出来，看他吸烟的架势，应该是一直在憋着，直到回办公室，也没轻易吸，就是怕陈飞不吸烟对烟味反感，不得不说，想要进步，就得做好每一个细节。

两人分坐在两个沙发上，都叼着烟卷，开始正式谈话，陈南斌率先说道“陈秘，你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两年，尤其是咱们为官之人，政治生涯又有几个两年，每到一个地方不能说造福一方，那也得是兢兢业业…”

他是什么意思陈飞知道，主要就是说，我才到这两年，集资问题不是在我任期内埋下的祸根，明显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不应该把板子打到我头上，把这意思曝露出来的目的是：探究陈飞的口风，从而判断秦书记的态度。

但陈飞也是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知道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怎么表态的都是错误的，故意转移话题说道“刚接到秦书记的指示，在九点之前务必要让群众回家…”

这也正是当下最难办的，他见陈飞不透露半点，还把秦书记搬出来，想了想说道“外面都是老年人，心智已经无比坚定，想要他们回家，只能把钱还了，可南平的财政收入有限，根本没有能力替浩文房地产偿还这笔款项”

秦书记马上到了，他不能用命令的语气说话，也不能用指示的语气说话，最聪明的做法还是当旁观者，附和着陈南斌说道“是啊，一个公司犯下的错误不应该让政府来承担”

“对，尤其是这个头不能开，一旦让这帮开发商抓住我们心里底线，这次的事肯定不是最后一次”他显得非常严肃，这也是常委会讨论的结果。

“你们没有联系浩文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法人么？他现在人在哪？”陈飞假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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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电话联系了，他死不承认，等公安人员抵达信号所在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而公司内部实际上早已停止了运作”陈南斌说着，又点起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