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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卫无忌的愧疚

张燕儿看见其他人离开，望向卫无忌，“卫公子，你就要离开了？”
卫无忌望着张燕儿笑笑，点了点头。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张燕儿的睫毛忽闪，晶莹明亮的美目，望着卫无忌，让人爱怜。

“我叫卫无忌，现在是归元宗的人。”卫无忌答道。

“卫公子，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张燕儿声音很低，轻轻地问道。

“如果有机会，我会去看你，对了，我有东西送给你，本来等会儿想给你送去，现在你来了，正好交给你。”

卫无忌取出五十枚精元石，用布囊装好，放在张燕儿的手上。

他觉得因为自己的出现，事情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假若当时自己故意示弱，伪装倒在地上，也许张小莺等人，就只是被抢去一头魔兽，但全部的人都能活下来。所以，精元石就当是对张燕儿的一点补偿，这样卫无忌也觉得好受一点。

“卫公子，这是……这是你送给我的？”张燕儿从未看见这么多精元石，捧在手里，被惊呆了。

“我身边没有合适的功法，还是精元石比较适用，你以后的修炼用得着。”卫无忌答道。

“可惜，我的实力太差了，才只有三重天……”张燕儿抽泣着哭了起来。

“我认识一个人，十四岁的时候，还从未修炼过武道，但现在他已经是炼气还真境的修者了。”卫无忌笑着说道。

“十四岁还没有修炼武道？”张燕儿睁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是啊，武道天下，实力为尊的世界。十四岁还没有修炼武道，当真就是名副其实的废物了。但以后他通过努力，成为了炼气还真境的修者。”卫无忌笑着说道。

“呵呵，淫……”

张燕儿生长在民风朴质的山村，天性活泼，没有大户人家的拘谨，被卫无忌的话所吸引，一时忘情，说漏了嘴，立刻低下了头，脸色紧张得苍白起来，“卫、卫公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燕儿姑娘，不必介意，你喜欢怎么叫我都可以。”卫无忌笑着点头，在他的心中，对小女孩有一丝愧疚。

或许是因为在山林中，自己戏弄过她的原因；或许如果自己不强行出头，就不会发生张家集灭族惨剧；又或许自己当时，坚持灭杀何家对方，也不会发生后面的灭族之灾。所有的加在一起，卫无忌心里觉得对不起张燕儿，对小姑娘有一种特别的关怀。

“卫公子，你以后说什么话，我都会相信。”张燕儿偷偷望了卫无忌一眼，发现他真的不生气，脸上露出酒窝的笑意。

卫无忌看向张燕儿，点头笑了笑，“我说的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因为那个废材就是我。”

“啊！？”

张燕儿望着卫无忌，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小嘴张成大大的圆圈，久久无法合上。

“修炼是一件艰苦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就看自己的努力。”卫无忌说道。

张燕儿点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两人谈了一会，卫无忌起身告别。钟建成、张燕儿，还有张家的两名族人，一起又送了一程，大家这才挥手分别。

卫无忌这次因宗门采药任务，而引发的事件，可谓一波三折。

他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才挺了过来，因祸得福，顺利晋升到了炼气还真境。算算时间，从离开宗门到现在，差不多快半年了。这其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那个不见天日的黑暗世界。

二十多天的长途跋涉，卫无忌回到了归元宗。

这时候，采药的弟子已经回到了宗门，卫无忌急忙赶到药峰，见到了甘无涯。

见面之后，两人都大吃一惊。此时的甘无涯，已经是炼气还真境的修者，想来金银天芝草的药效不俗，使甘无涯顺利晋升成功。

甘无涯看卫无忌，吃惊的表情比卫无忌更盛。他每日还在为卫无忌的安全担心，时时挂念，突然见面，卫无忌竟然也晋升到了炼气还真境！

甘无涯将自己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卫无忌。

他被山洞激流冲走，进到一处幽暗的地下湖泊，吞服了天芝，顺利晋升到了炼气境，然后，他凭借实力脱困，回到了宗门的营地。

本来他想揭穿孟涛、廖简二人之事，但察看玉牌之后，却发现二人早已身殒。而卫无忌的玉牌却是完好，只是玉牌显示，卫无忌已经不在北莽荒原，远在万里之外。甘无涯用骰子卜算，也是模糊不清，就暂时没有揭穿此事，静待卫无忌归来。

“二人已经死了，一死百了。此事说出来，除了多一些是非之外，没有丝毫的用处，就此隐下，不提为好。”卫无忌说道。

“卫哥，我也是正是这么想的，所以宗门问起之时，我只说是误入洞穴，与你走散了。然后与魔兽争斗，抢到一半的天芝，顺利晋升为炼气境。”甘无涯笑道。

“呵呵，你这样回答不错。无涯，你以后就叫我老卫吧，我有一位朋友，也是这么叫我，我都听习惯了。”卫无忌点头笑道。

“行！卫哥……老卫，你说的朋友是谁？”甘无涯问道。

“他叫史文，是一个胖子，现在是无忧岛宗门的人。”卫无忌说道。

“史文……胖子？”

甘无涯摸出骰子，轻轻撒去，看了看说道，“此人与我有缘……”

卫无忌看甘无涯卜算，正要说话，有人在屋外敲门。卫无忌上前开门，进来一名药峰弟子向卫无忌传话，负责采药任务的吕药师，让他去一趟。

“我正要向吕药师陈述经过，有劳师兄带路。”卫无忌笑着说道。

来者点了点头，带着卫无忌来到一处殿堂。

吕药师高坐堂上，看见卫无忌也颇为惊诧，“你竟然晋升为炼气还真境了？”

卫无忌笑着拱手，将准备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自己出了山洞，误被青芒拖入黑暗深渊。在黑暗深渊不知道飘荡了多久，自己无聊开始修炼，就这么突破晋升了。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到了雷殇之域，接着自己寻找道路，走了出来。

“你竟然被青芒拖入了深渊，还能活着出来？运气真不是一般地好！”

吕药师吃惊地说道，“据典籍记载，青芒摄入的东西，通向未知的空间。说不定将你送到另一个位面，永远不能回来了。现在你不但能回来，还能晋升为炼气境，此种机缘，真是匪夷所思啊！”

两人谈了一会，吕药师让人记下经过，卫无忌便起身告辞。

这次采药任务，卫无忌并未完成，按照规定，还是要扣除宗门功勋点数。不过，吕药师考虑卫无忌事出有因，并非懈怠，准备向药峰堂主申请，酌情处理。

告辞离开之后，卫无忌见到了自己的师尊，葛寒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