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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先天的蕴味

洞口之外，一共三道身影。
坐在青石上的老人，正是天州国的小国师黄沧海，朝臣尊称为小黄老。

另外两人，其中盔甲在身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赤峰军的大帅。另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则是掌控军机府的总管大人。

“他们两人也赶来了……”

老者心中暗道，急忙紧走几步，上前向国师黄沧海拱手躬身，笑道：“监管司……”

“别说话，我知道了，站一边去吧。”黄沧海摆手说道。

老者躬身点头，急忙站到一旁，与大帅、总管拱手笑了笑，站成了一排。

“你们如果有事，就请回吧，我也不知道要等多久。”黄沧海转身对三人说道。

“我等无事。”

“我们就在这儿，陪着国师。”

“对，陪着国师……”

三人急忙笑着回答。

“站着太累，大家都坐下吧。”黄沧海点点头，不再多说，坐在青石上闭上了眼睛。

葫芦仙境，

卫无忌端坐青石之上，手中握住玉简。

玉简上面刻镂着繁琐的符纹，里面蕴藏着一道剑意。卫无忌将神识意念进到玉简之中，一道凌厉的剑意，从玉简传递过来，直接出现在他的意识之海。

剑意化作一道剑形，在意识海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凭空而立，犹如孤高的神兵利刃。卫无忌见过卫一剑的剑之意境，那种剑意与眼前的这道剑意，却是大相径庭，不可同日而语。

卫一剑施展出来的剑意，仿佛大海上的一道波浪，但眼前这道剑意，却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

“好奇怪的剑意，与铁峰剑诀、逆风十三剑、天元剑诀、大河万剑诀，都截然不同，更加地精纯，宛若深海……”

卫无忌端坐在黑石上，开始参悟面前的这道剑意。

山洞之外，黄沧海坐在青石上，仿佛一尊神像。

其它的三人，也各自席地而坐，双目微阖，不动不摇。

天地之间，雪花簌簌落下，落在地面沙沙作响，雪夜的荒山，一片寂静，宛若神秘的空灵之境。

葫芦仙境，

卫无忌睁开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好玄妙的剑意，十几天的参悟，竟然毫无所获。看来以我现在的实力，很难参悟这道剑意，如果实力提升，也许会有所突破。现在我已经是八重天巅峰的实力，也应该晋升九重天了……”

卫无忌取出精气石，不停地吸取灵气，开始准备晋升。

终于，卫无忌身体吸收的灵气，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接着，他又在身边摆出一百枚灵石，开始冲击九重天境界！

山洞之外，

一夜过去，东方泛白，晨曦来临，天空的飞雪散去，群山荒野一片白色。

黄沧海依旧坐在青石上，一动不动。

其它三人端坐了一夜，都睁开了眼睛，彼此看看，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他们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等在这儿，寒风中陪着黄沧海坐了一夜，难免有些焦急。

大帅是军旅出身，性子自然比另外两人，都要急躁一点。他看了看左右，忍不住站了起来，向山洞张望。

黑乎乎的洞口，什么也看不清。大帅心中焦急，脚下不由自主迈步，向洞口走去。

“不能进去，你一进去，我就言而无信了。”

身后响起黄沧海的声音，一道巨大的力量，将他拽了回来。

“启禀国师，这山洞里面到底是什么啊？”大帅拱手问道。

“属下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值得国师露宿荒山，受此风雪之苦。”老者也站起来，拱手问道。

“如果，仅仅是守候，请国师让属下服其劳。”中年文士也起身，向黄沧海拱手。

“如果，你们想看结果，就在这儿等着，也许马上就会有答案，也许还要等几天。”

黄沧海淡淡地说道，“不过，你们都是公务在身的人，用什么需要忙的，就忙去吧。”

三人彼此看了看，一起躬身回答，“我等三人不用忙于公务，愿在此处陪着国师。”

黄沧海点了点头，正准备说点什么，蓦地，他突然抬眼望向山洞，卫无忌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人看见卫无忌，从山洞里面走出来，神色均是一怔，彼此面面相觑。国师在此荒野，忍受寒风刺骨，整整一夜，就是为了等候这名少年？三人心中惊愕，一起向卫无忌打量窥视。

“你、你堪破了？”黄沧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语气也有点不稳。

卫无忌摇了摇头。

“为了堪破玉简，你晋升九重天了？”黄沧海看着卫无忌，说道。

“可惜，就算是我晋升九重天，就无法完全堪破。”卫无忌答道。

“领悟多少算多少，让我看看！”黄沧海兴奋地说道。

卫无忌点了点头，闭目凝神，锵！长剑出鞘，一道凌厉的剑意直冲苍穹。

“好！”

黄沧海双眼露出精光，仿佛看见奇珍异宝一般，“我来陪你！”

说完话，黄沧海的气息内敛，实力也降到九重天，拔剑而上，向卫无忌攻去。

铮铮铮！黄沧海剑虹破空势若雷霆，剑芒宛若匹练般闪动。

卫无忌一声低叱，一道剑虹斜飞而出，剑尖幻化，凝聚成一团异芒，一道逆风呼啸而起，撕裂人心的破风厉鸣，划破黎明的荒野。

“这是！？剑意……”大帅错愕，擦了擦眼睛，生怕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中年文士也是一脸惊异之色，“不对啊，这名少年只有九重天实力，但是、但是，剑意之中……”

“剑意之中，蕴含着一丝先天的气息，对不对？”老者接过话头，说道。

中年文士点了点头，表示不解。

“那只是一丝先天的蕴味，不是真正的先天气息。淬体境与炼气还真境，隔着巨大的鸿沟，后天先天，虽然是一步之差，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九重天的实力，是不可能感悟到先天气息的。”老者答道。

“但这名少年的剑势中，能够有一丝先天的蕴味，真是少见的天才！”大帅忍不住赞道。

“一般的修者在九重天后期，准备晋升炼气还真境的时候，才能慢慢感悟到先天的蕴味。这名少年刚晋升九重天，就能有所感悟，当得起天才二字。不知道这名少年是何人？看上去好像是……是参赛者。”中年文士望向老者。

“我也不知道，参赛者人数近万，我怎么认得过来？”老者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场中气氛一紧，卫无忌剑芒大盛，仿佛一道流光逸电，刺向黄沧海。

锵！黄沧海举剑相迎，两把长剑的剑尖，针尖麦芒一般，争锋相对，抵在了一起。

一团亮光在剑尖之间生起，刺人双目，叮！声音宛若空谷的钟声，一圈涟漪冲击波，向四周发散。

地面的积雪冲天而起，足下坚硬的岩石裂开，蛛网般的罅隙向远处延伸，直达数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