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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第394章 她死了
“可可。”姚洛像是低喃一样，叫出洛可可的名字，眼底一抹异色闪过。
神经大条的洛可可没有发现异常，她点点头，“这才对嘛，这样就不会显得很生疏了。”
姚洛视线落在洛可可脸上，又叫了一遍，“可可。”他在心底已经重复过千万遍这个名字，这个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名字。即使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可他仍是无法抛去心中的思念。那煎熬的思念，那令他夜不能寐的思念。
“姚医生。”洛可可冲姚洛笑了笑，然后翻开菜单，boss又事去忙，她总要先填饱自己的肚子，不能成为boss的后顾之忧。
然而她脸上的笑容在打开菜单那一刻冻住了，随之僵硬破碎，菜单上的价格，简直让她哆嗦。
这哪里是吃饭，这分明是吃钱，把钱往嘴巴里塞。
不怪她如此激动，要知道她在过去的人生，从未想过自己会吃这么贵的东西。
那些菜，一道道都是四位数，这比黄金还之前。她也就是个小老百姓，充其量算是个有点小钱的小老百姓，这样的消费对她来说就是巨额消费了。
姚洛看出了洛可可心思，他笑到，“喜欢什么就点什么，不用想太多。”
怎么不能想太多，这四位数一道菜，简直是巨额！想是这么想，洛可可倒是不敢这么说，而且姚洛已经叫来服务生，服务生就站在旁边，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直接嫌弃人家菜贵，这不仅丢脸，还指不定被人轰出去。
她放下菜单，跟姚洛说到，“还是姚医生来点吧。”
姚洛说，“那我随便点一些。”
说完，他跟服务生一连串念了菜名。
洛可可看着，他不用菜单，直接就能报出菜名，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了，这年头当心理医生都这么赚钱了？不过他点的菜，好像都是她喜欢吃的，她得庆幸这点。
点好菜后，姚洛又习惯性跟服务生补充，“冰淇淋加多点华夫脆，不要果粒不要过果酱，只要华夫脆。还有烤鱼准备多几个金桔，海鲜意面不要加扇贝类。”
洛可可一听，这都是她喜欢和不喜欢的，姚医生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等服务生走后，姚洛见洛可可一直盯着他看，他这才想起来说了不该说的。她不会对他起了什么疑心了吧？怪他一时开心没有记住不该说。
洛可可看了姚洛好一会，才开口，“姚先生，你曾经的女朋友是不是也喜欢冰淇淋加华夫脆，不喜欢果粒和果酱，喜欢烤鱼加金桔，不喜欢海鲜意面有扇贝类。”她想了好一会，应该只有这个答案，才会这么巧。
本来洛可可开口，姚洛心一下子揪起来，但是听见她这么说，他紧绷的心都放了下去，他温雅的眸色蒙上淡淡的忧伤，“恩，是的。她也这么喜欢，而且我约会的女生都这么喜欢，所以习惯性了。”
洛可可见姚洛一下子情绪低落，她皱了皱小脸，“那个，姚医生，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姚洛又笑了，只是眼底还蒙着淡淡的忧郁，“没有，没什么。”
洛可可小心翼翼的问，“你很爱她对吗？爱的把她的喜好都牢牢记着，无意识的点她喜欢的。”
姚洛对上洛可可的视线，终是松了情绪，“恩，很爱，非常爱。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就像是上帝在信徒心中的位置。我离不开她，她就是我的药。”
姚洛的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是洛可可还是听到了那种痛惜和深情，一种沉重的忧郁，浓化不开。
她有些受到感染，“那你们分手了吗？”
“没有。”他回答。
“那你……”洛可可不敢再往下说，没有分手，但是姚洛提起她会如此难过，那就是……死了。
果不其然，姚洛神色顿时变得哀戚，语气也沉重无比，“她死了。”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在火海中，哭着……
那撕心裂肺，是他每夜的梦魇，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缓缓闭上眼，也许是堆积了太多的情绪，也许是需要一个爆发口，“我是一个心理医生，我能治好别人的心伤，但是治不好自己的。她是我这一生的信仰，当我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我那一刻，我知道我的信仰破碎了。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到我当初对她说的，让她看到我所做到的，她一定会再回到我身边。”
洛可可听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姚洛，而且他自己都调节不好自己，她一个外人又不是心理医生，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姚医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及你的伤心事。只是逝者已逝，我们要过的更好，这样死去的人也会开心的，因为谁都希望在乎的人过的更好。相信我，如果她还活着，肯定希望你过的开心。”
姚洛睁开眼，认真的看着洛可可，“我一直相信，她一直在我看不见的某个地方，活的很好。直到，我们再次相遇。”
“呃。”洛可可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她讪讪笑了笑，“也许吧，所以姚医生你要过的好，这样才能在最好的状态与她重逢。”
“我相信我现在已经是最好状态，我也相信我与她会再次重逢，哪怕她已经不是她，哪怕她已经成为了别人。”
姚洛有些幽幽的语气让洛可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想到姚洛也许是因为爱人的离开受到打击，她反而觉得他很可怜了。因为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要承受所有的情绪。如果她不是因为车祸，所以对唐森记忆没有那么深刻了，那她现在也一定很痛苦，未必会比姚洛好过。
姚洛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吓到洛可可了，他道歉到，“对不起，可可，只要提到她，我会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事没事，我能理解的。”洛可可也没有多想，忙摆摆手，“在深爱中，活下来那方，永远是最痛苦的。”
姚洛微微一笑，“谢谢你的理解，也许是我太爱她，所以放不下过去，一直沉浸在那种感情中。”
洛可可看着姚洛满是忧郁的眼神，她由心的同情这个男人，这世上最痛苦的折磨，能医人心，却医不了自己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