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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珩面上顿时凝出一层杀气,脚下跨了一步,挡住裴芩,冷厉的看着郑月欢,眼中戾气闪涌,“带走!”
众人眼神变了又变,有看郑月欢的,觉得她是疯魔了,竟然当众公然叫骂一个将军夫人,真是狗胆包天了!
有看裴芩的,不是说墨将军有两个女儿了,那裴芩就不可能不能生养,这郑月欢住在将军府,还能是探听到了什么秘密,所以才敢胆大妄想,求而不得,恼羞成怒!?
裴芩叹了口气。
裴芫和裴文东,常咏麟都愤怒异常,听她叹气又担心心疼。
墨珩直接握紧她的手,他知道她嘴上不说,心里比谁都明白,即便不告诉她的,也能察觉到了。他已经在极力搜寻方法,但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因此刺痛她的心!
裴芩却觉得挺好的,她都已经生了二胎了,不能再生养也不用她想法避孕了!独生女耳的古代也并不是没有,她可没有非得生个儿子的思想。只是觉的…有那么点遗憾。
看他手握的紧紧的挡在她面前,仿佛下辈子也不会松手,裴芩扬起嘴角,“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她,郑月欢狗急跳墙点着名字骂她,是真的说中了她心里的痛处,没有生出儿子要恼羞成怒了?
蒋大海也有些疑惑的叫停了手,他虽然不是个好打听事的,但在京城里混,现在的两个人物是必须认识了解的。一个是天策上将裴汉三裴将军,另一个就是墨珩墨将军。裴将军的私事太神秘,他人也神秘,他升到副指挥使还没见过真人,只知道他很受女人们倾慕,有可能娶个郡主,尚个公主回家。
可这墨珩墨将军他却是了解的,娶了能耐非凡的原阳夫人,生了两个女儿,原阳夫人身体不好,刚带女儿来京。要说不能生养,这么辛秘的事,还真不知道。叫停下来,看裴芩是想出气还是怎么样。
裴芩回握了下墨珩,走到前面来,“你从哪个大夫那听说我不能生养?”
知道的不过齐大夫和当初救治裴芩的几个御医,其余大夫也没让来家给裴芩把过脉。谁又知道她不能生养了?郑二太太只是当初看她病的重,又听谢泽说一直烧碳取暖,就猜到她身子不行了,命都保不住了,哪还能再生养!?
完全是猜测!郑月欢自然是相信娘亲的话,也觉得裴芩不久于人世,更不能生养了。
郑月欢答不出来,只恨恼道,“你这么害我,把我当奸细,想致我于死地,就是你嫉妒我,报复我!我根本不是奸细,却这么害我!”
裴芩手痒了,两手互相握拳放松,笑看着郑月欢,“既然你说我害你,不打你不碰你,白担了名声,我多冤屈啊!”
“你想干什么?你还敢打人!?”郑二太太尖锐的叫着。
“暴力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却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裴芩抡起一脚,直接一脚踹到郑月欢脸上。
两个拿她的将士早看苗头不对撤开了。
郑月欢惨叫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吐一口血水,大牙随即掉了出来。
郑老太太又怕又怒,浑身发抖的怒指着裴芩,“你…。你…”
“你什么?辱骂朝廷命妇,你们又委屈了?”裴芩冷冷的挑眉。
郑老太太脸色一白,脑袋更嗡嗡直叫了。
裴芩又看向郑二太太和郑二老爷,活动着两手,“我这刚来京城,你们可能都不熟悉我,我这有一门绝活儿,叫给人拔牙。无痛拔牙!我看你们俩说话,好像牙根都已经坏臭了,你们俩要不要拔两颗治疗一下!?”
“不要!”郑二太太先叫起来。
“女人最口是心非,不要就是要!”裴芩说着上来给她脸上狠狠一拳。
郑二太太一声惨叫,还没落地。
裴芩先叫了起来,狠狠倒吸口气,“手好疼好疼!你大爷的脸皮那么厚,疼死我了!”
围观众人已经惊愕了,还带这样的!?还有,这是一个将军夫人该做的吗!?一点也不贤良淑德!可是,为什么看着觉得好爽啊!?
蒋大海一看郑二太太,也倒吸了口气,那牙直接飞出来了,和血水迸到地上了。再看裴芩,顿时眼神就变了。之前只知道原阳夫人算得上是个厉害的人物,种红薯做酱油,没想到人还竟如此的彪悍,如此的凶狠!
然后再看墨珩,他正拉了裴芩,满眼疼惜满意的心疼她的手,心里抽了抽。俊美如斯的墨将军,原来喜欢这样的!?
围观众人也都同时惊疑,看墨将军的样子,还真是喜欢这种野蛮彪悍的女人啊!?
墨珩直接吩咐,“带走!”
几个将士立马把人都带走,蒋大海朝两人拱手,“末将定会查明真相,还将军以公道!”
“烦劳。”墨珩点头。
郑老太太是啥话都不敢说了,满脸灰败。
郑二老爷更是面色颓败,搀着郑老太太一块去五城兵马司。他们就是公报私仇,想用这个让他们没脸,来害他们!决不能被他们按上戎族奸细的罪名,否则整个郑家就完了!
墨珩在大门口吩咐守门府兵,“以后将军府,郑家与狗不得入内!”
众府兵立马应是。
裴芩捅了他一下,“别侮辱狗!”
墨珩又改口,“狗可以入内。”
一众府兵心里已经抽起来了。
一众围观的百姓也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墨珩直接拉着裴芩回去,“吃饭。”
裴芩也早饿了,还是下晌忙里偷闲吃了两块点心。
谁都没有再提裴芩不能生养的话,裴芫,裴文东,常咏麟,家里所有人都对这是保持缄默,绝口不提,只说郑家该教训,郑月欢自甘下贱,裴芩打的好!
“原来那郑家人一直打着这个算盘,起先以为冲着文东来的,没想到眼界更高,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东西!今儿个真是出了口恶气!”赵太太没眼看到,只听还觉得有些不解气。
“他们不是戎族奸细,回头审讯一番,丢个脸也就放出来了。”裴芫自认不是狠心冷血的人,可郑家竟然一开始就算计着让长姐死了来替代长姐做将军夫人,想想她就心中恶意止不住。
“这一壶够他们喝的!”常咏麟笑笑,戎族奸细?虽然是假的,但辱骂朝廷命官可是真的!堂堂天策上将被人点着鼻子骂,皇上也会嫌没脸恼怒吧!?
九儿在侧间偷听,气的小脸鼓鼓的。竟然有人欺负她娘,想抢她爹,找打!
高兴和喜儿虽然不懂,但也明白,有坏人!
“姐姐!是不是有坏人欺负娘?”喜儿拉着九儿争着两个大眼问。
九儿点头,气愤道,“嗯!有一家坏人欺负娘,有个女人要抢走我们爹!”
喜儿不高兴的皱起眉头,“虽然我们有两个干爹,一个爹,我不喜欢有人抢我们爹!”爹多也不能抢她们的!
“我就一个爹,谁抢我爹,我打她!”高兴怒着小脸。
九儿两个大眼黑溜溜的转了转,决定要为娘出气,“教训一下那个抢我们爹,欺负我们娘的女人!”
俩小的立马听话点头,等她吩咐。
九儿拉着俩人到她和喜儿的屋里,三个小萝卜就开始谋划了起来。
被带到五城兵马司的郑月欢一家,还没上刑,人就已经吓瘫了,哭喊着冤枉。
郑月欢还想攀咬裴芩,是裴芩害她的。
气急的郑大太太和郑大老爷来到五城兵马司赎人,好说歹说,就是不放人。
几个人都喊冤,可却做出了奸细才会做的事,郑老太太和郑二太太,郑二老爷不招认,但郑月欢是一定要审问清楚!
要说郑月欢不是戎族奸细,怎么会不顾演武场外面的禁止牌还要跑到演武场去?
郑大太太就知道,裴芩能一个人带大弟弟妹妹还挣下那么大片家业,搭上沈家种了红薯,酿了酱油,还嫁给墨珩,即便她病的不行了也绝不是个简单的人!二房已经巴上了一门还不错的亲事,竟然愚蠢的去算计人家,这下被人反算计了!
看婆婆一把年纪了被拿来五城兵马司,郑大太太就觉得丢脸,“早就跟你说过…。”老太太要是听了她的话,二房也不会嚣张这些年了。
“老大!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咱们家哪可能会是奸细啊!你们去求墨将军,让他放了我们吧!”郑老太太满脸老泪。
郑大老爷面如酱色,“我会先疏通一下,让娘先出来!再去将军府求他们!”这叫什么事!
郑二太太肿着半边脸,“让我先出去!我的脸我的牙,再不治我就脸毁了!”
郑大太太冷眼看着她怒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郑月欢恨恼的捂着一边肿起来的脸痛哭。那个人老珠黄的贱人!她就是不能生了!绝对生不出儿子!
见她还不知悔改,郑大太太冷声道,“什么戎族奸细,根本没有的事!你只要自己承认去勾引墨将军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把他们弄到五城兵马司,还按个戎族奸细的罪名,无非就是逼郑月欢承认勾引算计人,让她身败名裂。
郑二太太凄厉的叫骂,“徐氏你个贱人!你就见不得我女儿好,所以要让我女儿身败名裂是吧!?”
“哼!这会知道身败名裂了?估计名声了?自己做下的事,有脸做没脸承认!?你女儿做出的好事,我家月盈都要被害了!整个郑家现在都名声都掉臭水沟了!”郑大太太怒愤喝斥。
郑二太太一时说不出话,但下一刻就狡辩,“都是墨珩和裴芩那个快死的害我们!根本不怨我们,别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
郑大太太已经不想理会他们,“我们先去找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先把老太太接出去。要不要承认,就看你们自己吧!别人可大把空闲等你们自己承认!”说完直接离开,不再多理会他们。要是她女儿因此被退亲,休怪她不客气!
郑大老爷又听他们哭骂了一番,这才出来赶紧找人,弄不出郑二老爷他们三口,起码先把老太太弄出来,她可年纪大了!
两口子花了三百两银子,算是把郑老太太弄了出去,给郑二太太和郑月欢又通融请了大夫看伤。
但要出去,却是没那么容易的。
蒋大海估摸着,墨珩和裴芩也就出出气,关一夜也就放了他们了,毕竟不是真的戎族奸细。
结果次一天他正要探探墨珩的口风,他的顶头上司也过问起这事,“戎族马上要来议和,还送了两位和亲公主,不知道搞什么鬼名堂。他们可比瓦刺更无耻奸诈,可要打起十二个精神来!那戎族奸细好好审讯!”
蒋大海疑惑,“老大!是不是那边的口风?”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也是新上任不久的,之前是萧光珌的人,配合逼宫谋逆,新换上来的是萧光曌的人,靖国公世子薛琛,年过三旬的老练精明,是萧光曌的心腹之人,他认得裴芩,知道她裴汉三的身份。看蒋大海还准备让墨珩出了口气就轻轻揭过,使个眼色,“今儿个皇上都问起了。”
蒋大海一听,神色慎重起来,不过,“这要是审不出东西来…。”屈打成招他们也会,上面是个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就凭郑月欢点着裴芩骂,辱骂朝廷命官天策上将一条,就够赏她一百大板了!薛琛皱着眉,“先审,看真相究竟如何。”
这意思,就是打个两顿,吃够了苦头,真没事儿就放了!?蒋大海捉摸了下,还是到墨珩跟前晃悠一下,他卖了这个好儿总要让人知道的。要是能跟墨将军把关系处好,他这个副指挥使的位子也能坐的稳些,可别像罗帧,虽然逃过了和庆王谋逆,但不知道得罪了谁,一句话被皇上捋掉职位。
墨珩谢过他之后,说是家里没有丢军事机密类文件。
蒋大海这人性子直,有些试探的哈哈笑道,“我看那女子是觊觎墨将军,想将军府的荣华富贵呢!”
墨珩突然认真道,“我妻子身子不适,早先病重他们便打着黑心算盘,如果不是我严防死守,只怕我现在成了鳏夫了。”
蒋大海愣瞪大眼,看着他眨了眨眼,“墨将军…。对夫人……情深似海!”身体不适?病重?他看那裴芩一点不适的样子都没有,拔牙神功一打一个准!
墨珩微微扬唇。
等他走了,蒋大海才反应过来,郑家人真是居心恶毒!别说裴芩只是病了,就算真的病死了,墨将军也轮不到那郑月欢啊!
回家当笑话跟他媳妇儿说起,蒋大奶奶倒不见怪,“这样的事也不少,还有那亲姐姐病重,亲妹妹借着侍疾和姐夫勾搭成奸的。这边人咽气,那边抬进门!”
“怪不得墨夫人都恼的动手了。”蒋大海咧着嘴点头。
蒋大奶奶轻笑,“后宅的阴私事儿多腌臜的没有!?不过这墨将军倒真是专情,听闻家里一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就是不知道墨夫人不能生养是不是真的!”
众人也都在传这个事猜这个事,如果裴芩真的不能生了,郑月欢那样的墨珩看不上,可还有标志美艳的,家世相貌都拔尖的。
方慧可算是找到事儿说了,说是裴芩的亲小姨,嫌弃他们穷亲戚拖累她们,不认他们也不让他们进门,只让摆个小摊。裴芩病重是真的,“…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勉强能出门,天天烧炭烤火,命都是花大价钱保下来的,还能生养!?”
他们一家卖饸烙面,不少人都认识他们,知道他们和墨将军的夫人是表亲,听她说的话,不少人都忍不住相信。亲小姨说的,能有假?
君夙雪挎着菜篮子站在不远处看她巴拉巴拉说裴芩,目光透着冷意。
方慧察觉到她不善的眼神,“剜着眼看个啥!我跟你有仇!?”
“有仇!”君夙雪直接走过来。
方慧都不认识她,嗤笑着,“你有毛病吧!?我连认识都不认识你,从哪跟你有仇的!?我杀你娘了抢你爹了!?”
一旁听八卦的也符合,“就是!你谁啊你?来这乱找仇来了!?”
另几个没说话的打量君夙雪,觉得她隐隐一股气势不像寻常人家的人,也问,“你是谁家的下人?”
“天策上将府!”君夙雪冷声说着,看着方慧。
方慧目光一凝,“啥天策上将府,出来骗人吹嘘也不看看!再说我们和天策上将府可认识都不认识,更没一点仇怨!”
周围的人一听天策上将府,再看方慧的眼神就变了。这卖饸烙面的一家跟裴将军有仇!?
君夙雪冷冷一笑,拎着菜篮子离开。
后面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立马拿着东西跟上。
众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采办的,有人她买了东西的肉铺打听,是哪家的人,买肉老板也不知道,“买肉少,买的野味多,你们去问问!”
结果卖野味的还不愿意说,只说别招惹人家,他只管把最好最鲜的野味留给她。
野味老板的态度让众人心里痒痒了,真的是天策上将府的人啊!?
而方慧家这个饸烙面摊也渐渐传出了得罪过天策上将府的流言,喜欢饸烙面的人也渐渐不来吃了。裴将军是什么人?那是他们大楚的传奇神将!拯救了整个大楚江山和他们所有百姓!要不是裴将军,他们别说回家,怕是不成瓦刺人的刀下亡魂也成他们的奴隶了!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天策上将府!
方慧简直莫名其妙,他们家啥时候得罪了天策上将府啊!
冯波看着萧条下来的生意,恨的面容扭曲,“怕是一个天策上将府的下人,吃过我们饸烙面,故意扯着虎皮大旗来整治我们的!”他甚至怀疑,是裴芩收买了天策上将府的下人,故意用天策上将府来压害他们。
他们不找事,裴芩都忘了他们这一家人了。收买人来坏他们生意的事,裴茜要在京城,绝对干得出来。
裴芩都还不知道君夙雪在外跟方慧家对上了,正吃着她做的菜夸赞,“夙雪你厨艺越来越好了!都快赶上大厨了!你要是开个酒楼,肯定很多客人!这辈子谁娶了你,就有福气了!”
看她大快朵颐,君夙雪幸福的笑眯着眼,“要入秋了,天越来越冷了,我给将军做两身厚衣裳吧!”
“不用了!做你穿的吧!我衣裳还有多的,没穿过的还有好几套呢!”裴芩摇头,她这男装女装都穿的少,衣裳却准备的多,都快满柜子了。
君夙雪没有吭声,她的身量比一般女子高些,比照着她自己放大,她也能做出来的!等她吃完,收拾了食盒拎出来,回家。
门外罗帧又在等裴芩。他好不容易保住的副指挥使的职位,结果莫名其妙就丢了,他顶头上峰薛琛跟他又不熟,礼都送不进去。虽然裴汉三不和他们这些朝臣来往,只专注制造局的火器制造,但他还是想碰碰运气。别真的让他去做个马前卒,不说危险,永昌侯府的脸面也要被丟光了!
君夙雪只看了一眼,拎着东西领着人从侧门进去。
罗帧见开侧门的人给她行礼叫君姑娘,立马快步过来,“姑娘!君姑娘留步!”
君夙雪停步看他,屈膝见礼。
“君姑娘!在下永昌侯罗帧,拜见裴将军的!还请君姑娘通禀一二。”罗帧拱手。
君夙雪说着不敢,忙避让开,“将军不问朝堂事,满京都知道。侯爷若有事相求,还是另寻他人吧!”
“君姑娘!在下也只有裴将军能解惑了,烦请姑娘美言几句。”裴汉三平常不上朝,都泡在制造局,想找他根本没什么机会能说上事。戎族若是议和不顺,肯定马上开战,他堂堂永昌侯难道真去做个小卒子!?
“将军不如去找墨将军吧!我家将军不问朝堂事。”君夙雪礼貌屈膝,指点他一条路子。
罗帧脸色难看,让他去求墨珩?他现在虽然有拥立之功,身居高位了,但他是被墨家逐出家族的逆子,他可是墨家的女婿!回头一想,不对!难道是墨珩给他下了绊子,在皇上面前告了他的状,所以他才被捋掉职位的!?
和庆王谋逆逼宫他可是躲过去了,永乐王登基,也没有换掉他,他也表过忠心了,却因为一句他表忠心的话捋掉他副指挥使的职位不可能,肯定有人给他穿小鞋!
回去一说,墨氏也怀疑是墨珩。她在沈府让裴芩难堪,吓的她宴会进行一半就跑了,指不定怎么吹风,墨珩要报复,先拿永昌侯府下手了!
罗帧听她在沈府给裴芩难堪,脸色也有些难看了,“那墨珩现在正在风头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出了裴汉三就是他了,岳父他们都避着,你竟然还主动…。”
墨氏是不相信墨珩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会真心看上裴芩,送到她眼前的机会,她又岂会放过!?可罗帧失掉副指挥使的职位有可能是因为墨珩和裴芩,就更加让她恨怒起来,“我去找父亲和四叔!”
墨家的当家大老爷墨迩已经致士在家,只墨逇在朝为官做着大理寺卿,墨家为官者不多,做学问的甚多,也因此墨家传承百年兴盛不衰。
从墨家出去的女儿墨氏才比人高了一等,少女时是有名的才女,又嫁入永昌侯府,尊为一品夫人,即便永昌侯府在皇位更替中没有占得利处,但永昌侯府是功勋之家,墨珩爬上来她就已看不惯,又哪能容忍裴芩这样的低俗粗野之人靠着墨珩风光富贵!卫姝和墨珩少年时是公认的金童玉女,两家看他们有情有义,也准备结亲了。若不出那事,墨珩不出族,哪里轮得到裴芩那个乡下来的女人!?听说还当众打人,简直粗野无礼!
大老爷墨迩膝下两子一女,所以也格外疼宠墨氏这个女儿,墨家素与簪缨世家不通婚,因为墨氏执意,墨迩疼爱女儿,才由着她嫁入永昌侯府。
但这次墨迩听她说起墨珩裴芩,却没有如往常给她个好脸,“我早已经说下规矩,但凡墨氏一族,只得避让,不得狂肆!你把爹的话听哪去了?”
“爹!不是我们不避让,是墨珩和裴芩他们要对我们下手!现在已经动到永昌侯府来了!”墨氏不满道,看他面色严肃的沉着,又道,“爹不知道,罗帧被莫名弄下来,新换上的蒋大海不知道是不是她们收买的人,那郑家不过是想结亲做妾,他们就心狠手辣的给人按上戎族奸细的罪名,一家人在五城兵马司都脱了一层皮了!如此狠辣凶残,等他们对付我们,还不知道要使什么手段!”
墨迩丝毫不惧,只从容道,“墨家避让开,他也不敢主动找墨家麻烦。”
墨氏想到当年的事,眼神闪了闪,又道,“那罗帧的职位呢?如今被他们暗算,被人顶了副指挥使。难不成他还真去做个马前卒冲到边境去扛大旗!?”
好一会墨迩没说话,“走安烈峰麾下吧!”
如果说现在,罗帧只有找裴汉三,只他独来独往连朝堂事都不过问,更传闻他和墨珩关系甚密,那就只能走安烈峰麾下了。安烈峰是兵马大元帅,两朝元老,为人正统光明磊落,不是墨珩这样的新将可以比拟的。
可怜安老将军还不知道裴汉三是女人,还在边关心心念念她赶紧带兵过去呢!戎族简直恬不知耻,狡诈恶毒!不是高挂免战牌,就是拿大楚百姓做人肉盾牌。将士的怒火恨火他都快压制不住了。
郑月欢也顶不住了,大声哭喊着她不是戎族奸细,她是去勾引墨珩的!
“裴芩那个女人不能生养了!她生不出儿子,又人老珠黄,还挡着别人生!?”
“她就是嫉妒我,报复我!就算她害了我,还会有更多美人闺秀前赴后继!”
“她个不生儿子的贱人,早晚要让位!肯定会有人取代她的!”
“她那种乡下来的,有什么资格做将军夫人!?她根本就配不上墨将军!”
一句句一声声的咒骂,郑月欢再也忍不住,全部骂出来。
郑二太太也叫喊着咒骂,“那个凶悍恶毒的贱人!早晚要病死!”
既不是戎族奸细,蒋大海教训了他们一顿,就让郑家人把他们接回家了。
和郑月欢定亲的姚家少爷一早就等着了,见二房的人回来,直接上门退亲要拿走给的聘礼。
郑二太太不退聘礼,郑二老爷更是闹着不退婚,姚家必须得娶了郑月欢,“定了亲,你们想退就退!?”
“郑月欢品行不洁,行为不端,不配为我姚家媳妇儿!你们若不同意退亲,咱们就官府见!”姚家都快气死了,没想到定了这样一门亲事,让他们家也跟着丢尽了脸面。
吵闹了一大场,郑大太太强硬抬了郑老太太出来做主退掉亲事,把聘礼还给人家。
郑二太太恨不过,她因为辱骂朝廷命妇挨了板子,就不点裴芩名字的骂她只生丫头片子赔钱货,不能生儿子,还容不下人,是个妒妇!犯了七出之条!
三人成虎,虽然多数人不相信,但这样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
裴芩捧着个大蜜桃咔嚓咔嚓啃着,“我特么都快成阴阳人了!裴汉三被人夸上了天,一大群女的爱慕,更有一大群人尊敬崇拜。裴芩被人骂破了头,一大群女的咒我快点死,更有一大群人想着要踩我教训我。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被他们整心理扭曲不可!”
“将军何不娶个妻子回来。”君夙雪看着她道。
裴芩嘴角一抽,“那个…。”
看她误解,君夙雪垂了下眼,再抬眼冷静温柔,“听闻墨家四房的小女儿,美若天仙,文才傲然,极得墨大人和墨夫人宠爱,且对将军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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