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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晔受李信所托前来雷泽,却给李信带来了一个称不上好的消息。夜里,在营帐中,李信皱着眉听李晔磕磕绊绊地把金瓶儿的事说完。年轻的郎君揉着眉头,从头到尾脸色难看,更在李三郎讲完后,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李晔往后退了三步。
李信:“……”
停顿一下,他问:“躲什么?”
李三郎认真观察,发现二哥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才略微带点儿尴尬地说,“怕你发火揍人。”他的武学功课向来就那个样,可经不起他二哥的一顿打。
李信冷笑:“亏你知道。”
他眼眸静静地看着李晔,打量他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三郎,我后院失火,你可算是旁观了不短时间吧?你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我自不会消磨你,”他又不是真正的李二郎,他没工夫教人怎么做事,“但你可迟早要吃亏。我就提醒你这么一次……下次你再犯到我手里,我就直接动手了。”
李晔心里不知为什么,被他说得咯噔了下。
他有心转移话题,让李信的目光不要只盯着自己一个人,“把金瓶儿带回来的阿郎,我已经命人关起来了。你看你要不……”
李信漠然地低头折袖子,“不急,都是一桩事。等我腾出手,放到一起收拾。”
李晔没明白李二郎所谓的都是同一桩事是什么意思。
他再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在李信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他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对二哥的畏惧心态。他说起那个金瓶儿,“现在不好办的是,翁主把人带走了。未免夜长梦多,二哥还是想办法把人送走吧。”
闻蝉把金瓶儿留下来了?
李信托下巴,若有所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喃喃,“不急。既然怎么都把人送不走,就干脆留下来吧。我突然想到这个人,也许日后会有点儿用。老天的意思谁都不知道,我还是备条后路比较好。”
之前是他见到金瓶儿后太生气了。
他心中恼恨,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冲去长安,去见真正让他喜欢的舞阳翁主闻蝉。
他见到金瓶儿的反应太大,第一反应盖过了所有冷静的思考。等他从长安归来,又被一堆事缠着。金瓶儿本来就不重要,他就把这个人忘了。他以为李晔把人送走了,就干脆提都没有提。现在人既然兜了一圈后又回来了,李信想,那就留下来吧。
他是想杀那个阿斯兰,好把闻蝉的身世秘密藏住。
但如果失败了,如果中途出现了什么意外,也许这个金瓶儿能在中间起些什么积极的作用呢?
这样一想,李信便坐不住了。他打算去找闻蝉,从闻蝉那里把金瓶儿要回来。他要好好训练下这位娘子,即使日后用到此人的可能性太低,也不能在最开始掉以轻心。李信反省自己,就是为人太过傲慢,不把小人物看在眼里,才总是吃亏。
李三郎被打发后,李二郎又在帐篷中独自坐了一会儿。
他坐在冷清的帐篷中,翻来覆去地把所有事拆开了想个透,才站起来,准备出去寻闻蝉。然他起身后,又犹豫了一会儿,主要是想到傍晚时闻蝉见到他时的那个反应。
小娘子如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乌灵灵的眼眸中噙着泪花,努力想要坚强,然而还是忍不住哽咽……李信至今记忆犹新。
李信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我就丑成这样?让她看一眼就想哭?
大家都是男儿郎,整天风吹日晒,水里跑火里跳的。打仗中看中的是本事,又不是长相。就是正常的小白脸被拉到这里,隔上几个月,都得晒黑一圈。平时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还会互相攀比谁更黑,谁更有男人魅力。没有人说过李信丑,也没有人在意过他长什么样……
就闻蝉。
李信觉得牙疼:他从来认识她,她对他就百般不满意!
男子汉大丈夫,比什么脸呢!他从开始就想让闻蝉看清楚,对她好的人,和她意气相投的人,才是她真正的良人。而不是她眼中的小白脸……
眼看着他都掰正得差不多了,几个月不见,闻蝉的思想觉悟又回去了……
不过,也许真的是因为他太不重视相貌了?他真的非常配不上她?他在军营中呆几个月,相貌已经退化到让她难以忍受的地步了?
李二郎在帐篷中想半天,四处张望,想照面铜镜来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成了什么样。但是帐篷中干干净净的,除了一捆又一捆的竹简,他没找到什么镜子来。李信再踟蹰了一会儿,打算先梳洗一番,换身像样点儿的衣服,再去见闻蝉。
不是都说人要衣装吗?
李信乐观地想:我也没那么差劲吧?
半个时辰后,李信到闻蝉那边的帐篷中报道。他进去后,发现闻蝉并没有梳洗睡觉的意思。她一点儿也不累,坐于矮案前,就着昏沉沉的灯火,在和侍女调制什么东西。翁主身边的侍女们都知道李二郎和自家翁主之间的关系,在青竹的提醒下,也都有意识地给两人提供独处的机会。当李二郎进来后,除了陪翁主在调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青竹外,侍女们都出去守着了。
李信坐于闻蝉身后,看她秀丽侧脸半天。他跟她说起金瓶儿的事,耐心十分,柔和万分,唯恐她接受不了。李信非常详细地把前因后果解释了,又说起自己要把人带走的事。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目的,用一种闻蝉能接受的目的去解说。结果闻蝉根本没有如他想的那般生气,她低着头,专心致志于自己手边的事。对李信的话,闻蝉“嗯嗯嗯”,应得漫不经心。
李信只好转移话题。他搓了搓脸,让自己面容和善些,噙着笑问她,“你在调胭脂吗?看着挺有趣的。”小郎君一时心动,想到了“张敞画眉”“齐眉举案”之类的故事,有心想和闻蝉也来这么一段佳话……
闻蝉没领悟到李二郎的绮思,她顶着榆木脑袋答,“不是。”她葱玉般的手指,沾上一点雪白稠状的药膏,侧过身,给身后的表哥看,“我在给你调一种药膏,我们叫‘雪肌膏’。就是每天涂抹,好让你的皮肤变白。”
李信:“……”
当闻蝉手指尖上的一点儿药膏几乎碰到他鼻端时,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逼迫自己表情正常地与闻蝉对视,面对小娘子晶莹剔透的眼睛。小娘子如此专心期待地望着他,李信几乎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但是李信是谁呢?
铁石心肠啊。
他硬咬牙拒绝了,“不要。你留着自己涂吧,我不用这种东西。”
闻蝉立刻泫然欲泣。
她乌黑的眼眸眨眼间变得潮湿,湿润得如雾中森林般。在李信头皮发麻时,闻蝉哽咽着说,“你不要自我放弃啊。”
李信以头抢地:“我放弃什么了?!”
闻蝉:“脸长这样,是生下来如此,已经没法改变了。我也不能强求,勉强觉得还行吧。但是你都已经这样了,你再不爱惜自己的脸,你可怎么办呢?”
李信抓狂:“我到底怎么样了啊?”
他待要吼她,就见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她那种要哭不哭的表情,让李信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很累。李二郎深深吸一口气,他安慰自己:人的审美是无法改变的,我不能强求知知。然而我不强求她,她也不能强求我吧?
现在是怎样?觉得他太黑了,还要他抹审美药膏去变白?
多丢脸!
好端端的男儿郎,居然要跟小娘子一起,去涂脂抹粉!
诚然,世家郎君们追求一切新奇有趣的玩意,对自己的相貌也关注十分。在贵族圈中,男儿郎有猎奇心态的,有引领风潮意向的,也确实会涂脂抹粉戴花。那整日一张小白脸收拾的,不比小娘子应付。
但是那么娘的行为,李信怎么可能做呢?
他敬谢不敏,他敬而远之。他光是看着,就全身鸡皮疙瘩。
曾经在长安,与丞相家大郎吴明吃酒时,对方就神神秘秘地拿出药膏给他玩,被李信揍了一顿后消音。没想到李信躲过了吴明,没有躲过闻蝉。
室内灯火昏暗,青竹在一边低头把自己当透明人,闻蝉望着李信。小娘子恳求的眼神,看得李信心都要碎了。他渐觉得今晚不适合两人见面,他冷着心肠就要告辞拒绝。
结果李信起身,闻蝉在他身后幽幽道,“表哥,你知道么?我听说那个金瓶儿的事后,我很难过。”
李信:“……”
转身的英挺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一步都走不动。
他心情沉重,转身想再尝试解释。
闻蝉托着腮帮看他,“我又难过又生气。想着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要你给我跪下认错,我才原谅你。”
李信:“知知……”
“但是现在我不要你跪下认错了。只要你配合我,每天抹我给你的药膏,把自己重新白回来,我给你下跪也行啊。”
李信一脸木然:“操!”
话又绕回来了。
看他又那个表情,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又要转身就走,闻蝉急了。他都不知道她鼓足勇气,才能正视他的脸好么?!他都黑成这个样子了,晚上熄了火,人估计都看不见了吧?人还瘦了好多……又黑又瘦啊!
闻蝉欣赏不来这种男人魅力。
她也不要求他多白,他像以前那样正常就行了啊。他以前那样子,她还能时不时从中找到点儿英气,找到点儿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男儿郎的魅力……然李信现在黑成这个样,她就看到一长条炭在自己跟前蹦跶。
李信转身就走,闻蝉跳起来,扑过去抓住他衣袖不让他走。她难得动作这么灵敏,然李信又记得她总是绊倒自己的毛病,根本就不敢走了,只能任由她抓着自己。闻蝉急声道,“你不是想从我这里带走金瓶儿么?你答应我收拾你自己的脸,我就把金瓶儿给你!”
李信:“……”
生无可恋。
他算是明白,自己不给个话,闻蝉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转过身,与她面对面。少年郎君一脸严肃地审度她,心想:只要我看顾好自己的脸,把自己白回来,你就把金瓶儿给我?你这到底是在意我,还是不在意我呢?
说在意他吧,金瓶儿的事她都可以说放就放;说不在意吧,她一介翁主,辛辛苦苦地坐在灯下给他调胭脂……
闻蝉小声:“不是胭脂!是‘雪肌膏’。”
李信问她:“我用你的膏药,你把金瓶儿的事情放下。以后不准再提,不准再拿这件事烦我。以后吵架,不准拿它当我的软肋,一遍遍跟我吵!”
闻蝉怕他反悔般,连忙点头。有表哥在,金瓶儿玉瓶儿,她都可以放下!
她非常开心地说:“我不提!再不提金瓶儿的事了!我相信表哥,表哥你这么疼爱我,你不会欺负我的。之前我被猪油蒙了心,还怀疑你,是我不好。表哥你别生我气啦。表哥我们都忘掉这件事,以后谁提谁是小狗!”
李信有心要把金瓶儿的事揭过,有心不想闻蝉掺和关于她身世的事情太多。他只想亲自给她把这件事解决了,让她始终不知道最好。但是自家才刚松个口答应涂抹胭脂,她的好听话就不要钱般甜甜蜜蜜地说出来。
李信心里不高兴地想:我此前听到知知说过的所有好听话加起来,都没有现在这么态度明确!
她是爱我还是恨我呢?
李信认命般,大手一挥,“把你那胭脂拿过来。”
闻蝉再解释一句不是“胭脂”,但在李信的冷笑声中,她的勇气也就这么点儿了。闻蝉忙拉着李信去看案上的药膏,细心地告诉李信要如何涂用,每天什么时候涂最好。李信一脸不耐烦,嗯嗯嗯了半天,突然见闻蝉不说话了。
李信挑眉,疑问看她。
闻蝉下定决心:“我怕你不知道怎么用。不如今晚你在我这里洗面,我先教你涂一遍吧?”
她倒是不担心李信出尔反尔。她二表哥颇有气概,说一不二,不愿意的事死活不愿意;但只要他点头的事,他肯定会做到。闻蝉就是担心他态度这么敷衍,根本不用心研究她的药膏要怎么用。
李信颇为费解地看她一眼:不就是涂个胭脂吗?还能讲究个什么方法来?
但是李信大的方面都牺牲了,小的边边角角,他也无所谓了。少年郎君面无表情地点下头,就同意闻蝉的央求了。闻蝉立刻开心地让青竹去端木盆,要表哥洗脸什么的……
等李信从闻蝉帐篷里出来,呼吸着夜间新鲜空气,颇有破罐子破摔、脱胎换骨的精神。
他连胭脂都涂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李二郎做不到的呢?
之后一段时间,李二郎的威名传遍江海两道。雷泽这边一直受海寇的骚扰,百来年就没停过。现在只是收拾了大头,小鱼小虾仍然遍布江河,他们也不可能全部收服了。李二郎原本叫李三郎过来,就是让李三郎做这个没有什么难度的收尾工作,好给李三郎混点儿军功用。按说这个交代清楚了,李二郎就可以回会稽了。
然也不知道李二郎最近吃了什么炮弹,带着自己的兵,天天出去四处找人收拾海寇们。海寇们都觉得这个人疯了,哪有把人赶尽杀绝的道理呢?
李二郎的名字往这边一摆,海寇们全都吓得躲了起来,只求这尊菩萨赶紧走。
雷泽的官员们倒是惊喜又高兴,没料到李二郎这么敬业,帮他们打理后续工作,都这么尽心尽力地每天出去搜寻。就是李二郎整天沉着张脸,也不知道为什么。
闻蝉知道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她逼他抹药膏嘛。他口上答应了,实际上也照做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李信心里不高兴,就出去欺负人去了。满道上整天提心吊胆躲着李二郎的海寇们,要是知道事情的起因只是一盒药膏,一定要哭着抢着来给翁主跪下,求翁主不要折腾李二郎,间接上也不要折腾他们了。
好多人都跑过来跟闻蝉打听,李二郎最近出了什么问题,其中以李三郎最积极。李晔胆战心惊,老疑心他二哥不满他。他又知道闻蝉和李信交好,想从闻蝉这里打听消息。
闻蝉当然什么都不会说了。
她性情温软,难得坚定一次逼着李信涂抹药膏,她要是说出真相,把李信的面子里子一起踩在脚下,李信得真跟她翻脸。
但是闻蝉也有点儿小忧伤,她千里迢迢地来雷泽看望二表哥,二表哥整天都不理她呢。
……估计还在生气吧。
简直难以理解呢。
她都不生金瓶儿的气,他在瞎生气什么呢?小心眼。
某日又打了胜仗,将军们高兴十分,又要摆宴庆祝。但有了上次突发事件的经验,摆宴前,将军们专门问了李信的想法。李信没想法,众人就高高兴兴地玩耍了。军营中的将士们也是会玩,晚上办了篝火晚会,还说给翁主接风洗尘。
因为有尊贵的翁主在这里,那些军ji什么的都不敢带出来了。
众人吃喝玩乐,也能耍一晚上。将士们还有不少人要跟李二郎单挑,李信喝口酒,就爽快地下去跟众人玩了。少年郎君这般平易近人,这般果断,让大家玩得特别尽兴。因为大家都知道李信与闻蝉两人是表兄妹,所以安排座位的时候,闻蝉就坐在李信身边,得她表哥照顾。
虽然闻蝉身边有青竹照顾,李信也没搭上几把手,然闻蝉也不恼怒。她非常开心,非常乐于看到李二郎英姿勃发的样子。
她矜持地抿着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发亮的眼睛,却一直追随着场下表哥的身姿。少年郎君手脚修长,个子瘦高,起手落手间,又干脆,又有韵律美。无数人的关注目光都落在李信身上,闻蝉面颊绯红,心脏砰砰跳。
她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这么英俊的郎君,是她表哥!
她表哥这么厉害,这么威武!他发着光,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到自己一个人的身上!
她特别的崇拜他!
闻蝉光是坐在案前喝酒,就喝得自己心潮澎湃,激动无比。尤其是当李二郎汗流浃背地从场上回来,坐于她身边,看到她一直喝酒不动菜,他还随手给她布了菜。郎君在她肩上轻拍了下,“别喝那么多酒,小心醉了。”
闻蝉捧脸,明眸闪啊闪。她自我消化片刻后,乖乖放下酒,开始甜蜜蜜地吃菜。
席间将军们问李二郎是否婚配,问李二郎是否有情投意合的对象,他们踊跃无比积极无比,想给李二郎介绍自家的或亲戚间的小娘子。李二郎都笑着挡了回去,“我有心上人了,她在长安。”
众人都哦哦哦地点着头,遗憾万分。
闻蝉低着头吃菜,青竹在她耳边小声提醒,“翁主,菜都没了,你还吃什么吃?”她又好气又好笑,用身子挡住了别人探视翁主的目光,“您的礼仪呢?矜持!笑得都快被人看到啦。”
闻蝉要非常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看李信啊。她都不能抬头,因为知道自己一抬头,肯定要露馅。
她这会儿啊,多想扒着李二郎的胳膊,自豪地跟所有人说“这是我表哥”,“我的我的是我的”!她想让那些所有攀亲的人都省省心吧,表哥这么强大,但是表哥只喜欢她啊!
某个时间,一个与李信交谈的将军忽然收了声,转了个话题,“咦,李二郎,我眼睛出问题了么,我怎么觉得你白一点儿了呢?”
李信:“……”
这位将军一起个头,一群人全去看李信的脸了,然后纷纷点头“是白了”“我早就觉得李二郎白了不好意思说哈哈哈”“有么我怎么没看出来”。一众人不去看歌舞表演,都瞪大眼睛欣赏李二郎的脸。直到李信的脸沉下来,“我说……”
他忽听到旁边噗嗤一声笑。
李信无表情地转头,看到自家小表妹灿然含笑的眼睛。她捂着嘴,之前的那声充满欢喜的笑,乃是不由自主发出的。她当然开怀啊,因为这么多人夸表哥白了,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她的功劳啊!
闻蝉心中有一种自豪兴奋感。
然又被李信盯着,她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激动。
于是,矜贵无比的闻蝉心情激荡,低下头当做之前根本没有乐得笑出声。她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喝酒时把自己呛了一口,忙小幅度地自我补救。
青竹:“……”
李信:“……”
对怜人爱的小翁主简直无话可说了。
李信看她半天,也忍不住笑起来了。他伸手给她拍肩,忍俊不禁中,跟其他人说要送闻蝉回去。众人几乎被李二郎那个柔情款款的眼神给闪瞎,再看李信扶着面颊绯红的少女起来,又让翁主的侍女拿斗篷。李信随意用斗篷裹住了女孩儿,他站得很巧妙,挡住了其他人觊觎翁主美貌的目光。李二郎带着翁主出席,侍女们忙跟上。
到这时候,机灵一点的,已经反应过来,李二郎倾慕的那位女郎,九成可能就是舞阳翁主。
夜幕中,女孩儿走得似乎绊了一下,便被少年拉住了手。他以表兄之礼待她,心中却当她是心爱之人。女孩儿仰脸对他一笑,郎君低头,伸手拂去她斗篷上的尘埃。
他们在寒夜中走远。
同去同归,恍有岁月静和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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