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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宇智波止水懒洋洋的仰面躺下，天高云淡。事实上这段秘辛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了。如果不是他遇到那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白帝城主九歌，宇智波止水估摸着他大概也不会知道。
他会遇到九歌完全是个意外。他哥哥走后，奶奶也过世后，宇智波止水这一家直系也就只剩下了宇智波止水一个人，留下来的族地，遗产等等尽数划到了宇智波止水名下，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他闲来没事就会整理整理。

在那些零散的东西中，宇智波止水注意到了一个人的存在，二代火影的亲传弟子宇智波镜。

宇智波镜留下了许多手札，有关于忍术的，也有一些手记。宇智波止水一卷卷的全看完了，深受影响。虽然宇智波镜逝世年仅二十五岁但在宇智波止水看来宇智波镜的一生才是真正的忍者一生的诠释。

后来在一次整理中，宇智波止水无意间找到了宇智波镜留下的一个手札，他没多想就打开了它，恰适黄昏逢魔。

那是一个术，用以召唤的术。

然后宇智波止水就见到了九歌，一只疯疯癫癫的妖猫。见到猫，宇智波止水到没有觉得多奇怪，宇智波一族通讯用的就是忍猫。但九歌不同，因为它长了九条尾巴！不过据九歌它自己说其实它原来有十一条尾巴的，不过其中两条尾巴被它用来铺路了。

尾巴铺路……宇智波止水觉得这猫脑子不太正常，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的，也不知道是多久没人跟它说话了还是本来就是话唠，根本停不下来。

听了一夜历史课加神话的宇智波止水，终于找到了九歌一箩筐废话里的重点。

宇智波镜和它定下了约定，帮它寻找羽衣一族的后裔，然宇智波镜挂了，所以它希望宇智波止水能延续这个约定。

宇智波止水一开始没同意，因为九歌不肯说明寻找羽衣一族要干嘛。后来在一次任务中，九歌出手救了中了埋伏差点跪掉的宇智波止水，并解释说只是想了结一段缘分。

九歌说作为阿修罗的直系后裔的其实一共有两个，千手一族和羽衣一族，他们千百年来为了谁是正统而打得不可开交，即使遗失了原本的历史，两族长久以来积累的怨恨也已经到达了一方不灭绝不停止的地步。那时候还没有忍者村，忍者部族各自受雇于不同的势力，千手一族和羽衣一族站到了对立面。同时羽衣一族也与宇智波一族积怨已久。

虽然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关系也糟糕得很，但在面对共同的讨厌鬼羽衣一族的时候，两族虽然没有成文，确实默认般的连了手。最后羽衣族覆灭。

羽衣一族大抵知道自己无法逃离被覆灭的命运，于是曾召唤过九歌，达成了一个交易，将族中的一样宝物存放在了白帝城。

九歌自知无法在人世长久逗留，在宇智波止水同意如果收到羽衣一族消息的话一定会通知它之后，九歌就再也没出现过。

不过九歌没有把所有的都告诉宇智波止水，比如说白帝城是什么地方。宇智波止水只以为九歌是一个活了很久的通灵兽，而白帝城只是一个九歌与其族人所居住的地方。

某种意义上来说，宇智波止水被坑了o(╯□╰)o

白帝城与神树同时诞生，神树主生，白帝主死。白帝城是神树倒影的世界，亦被后人称之为的“离恨天”之境。白帝城主便是幽冥的引路人，九歌。

神树所在和白帝城所在的两个世界以白帝城门单向相连，白帝城是只有亡者才能抵达的地方。

神树与白帝城息息相关，辉夜吃下神树之果，神树力量被夺，辉夜借此一夕之间平定战乱，白帝城门几乎被暴涌而进的亡灵撕裂，白帝城几近崩塌，九歌震怒，然而吃下神树之果的辉夜成了真正意义上不死不灭的存在，九歌认为这是人类的【罪】，同时也是为了修补岌岌可危的白帝城。九歌强行关闭了白帝城门，并永久定下了十二年一开的规矩。

那些不得入死境转生的亡灵不得不承受十二年业火之灾，游荡于两界缝隙不得解脱，或化为荒魂成为白帝城的灵力养分填补裂痕。

这便是白帝城。

不过知与不知于宇智波止水而言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触，最多一句感叹造化，毕竟那段历史即便真的存在也是发生在过去，早已成为定局的事情，离他太过遥远了。当下尚且寻找道路，又哪来的时间追溯前尘。

宇智波止水有自己的信仰，并对此深信不疑——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这是他从先人宇智波镜那里继承的意志，也是他将实践的道路。

他只是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会是羽衣的后裔。虽说羽衣一族和千手一族，宇智波一族积怨很深，可在羽衣一族覆灭的那一刻，就被划上了句号，百年的时间可以冲淡的东西太多，甚至足以让大部分人遗忘，在那样战乱的年代，对与错的界限永远是无法划清的。

可这不代表不会有人想得到，曾经能以一族之力抗衡千手和宇智波的力量。

啊，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么卧槽的存在_(:3ゝ∠)_

丐萝萝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晚上出现的月亮了，说起来原来月亮上住的不是美丽的嫦娥而是丧尸吗，麻麻，这个世界果然很可怕qaq她真的不是在看玄幻小说吗。

给丐萝萝普及完历史，宇智波止水给沐明溪说起了属性问题。沐明溪在做属性测试的时候出现了三种属性，宇智波止水告诉她，这意味着她起码有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性质变化，也就是说，她至少拥有两种血继限界，是非常罕见的复合型血继限界拥有者。

“……”一脸萌比。

羽衣一族赖以成名的除了强大的生命力和庞大的查克拉量之外，还有便是土属性性质变化与风属性性质变化衍生出的空遁，是具有扭曲重力的强力遁术。说到另外一种性质变化宇智波止水脸色就有些微妙了，排除了风属性与土属性的性质变化，剩下两种分别是风属性与水属性的性质变化和水属性与土属性的性质变化。

冰遁和木遁。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水无月还是千手呢。鉴于沐明溪出生于水之国，宇智波止水内心还是偏向前者的，当然，如果是后者的话，绝壁可以写一部相爱相杀的狗血剧了。

不过等等！丐萝萝表示你说我拥有两种血继限界我特么一种都没感受到怎么办_(:3ゝ∠)_沐明溪持续萌比中。

“这不奇怪，属性测试不过是测试出你具备达成性质变化融合的条件，等你的知识积累够了，或者遇到一定契机，血继限界就会觉醒。”一枚粉色的花瓣掠过宇智波止水的视线，被他伸手接住，“我们到了。”

宇智波止水没说，他一点也不希望丐萝萝觉醒血继限界，不管是哪一种，都会让她需要去背负更多地东西，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责任越大会遇到的危险也就越大，就是这么个不成文的道理。

比起飞舞的树叶，宇智波止水更希望沐明溪是盛开在树上的繁花，盛放过后孕育出甜美的果实。

因为，树叶再怎么飞舞也无法改变那是一个在落下的过程。

有风拂过沐明溪的面庞，粉色的花瓣随风卷向高空，最终静静的落在了南贺水中。

触目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桃林，繁花盛放。

沐明溪瞳孔微微一缩。在太原的时候，看多了荒城落照，草木萧疏，满目兴亡让她越发清晰的记起，每年的这个季节，君山桃园繁花盛开的时候，漫山遍野盛开的粉色花朵，一地落英的景象。

她写了一封信给小雨，告诉他，她酿了桃花酒，就埋在君山院子里的榕树下，她曾和毛毛说过洞庭湖的风光，也和他说过那片开满山野的桃花是多么美丽。沐明溪一直想，等战争结束了，一定要回去一次。

直到最终，她也没能回去。也或许，她明明就知道这是个死局，却仍然希望留下念想。

“哈，果然开了，前两天我还在想，这个季节，这里的桃花应该都开了。”

“这里是哪？”

“我成为忍者第一个d级任务的地方。”宇智波止水有些怀念，他的第一个d级任务就是帮这家桃园的主人收获桃子，“不过那已经六年前的事情了。来吧，我带你去见见这里的主人。”

这一片桃林属于一对独居的老夫妇，他们的儿子也是忍者在战争中牺牲了，留下了尚且年幼的孙子，两个老人便守着这一片桃园拉扯着那个孩子长大，只不过再后来，那个孩子也牺牲在了一次任务之中。

偌大的桃林里有一个漂亮的院子，宇智波止水带着沐明溪靠近的时候，院子里就响起了犬吠的声音，惊动了主人。

桃园的老爷爷和老奶奶显然认得宇智波止水，热情的招待了他们。院子里的有主人养的两只秋田犬，两月前刚下了一窝崽，如今尚未褪去奶膘的四只小秋田已经能在院子里开心的互相追逐玩耍了。

后来沐明溪才知道，桃园主人的孙子，就是宇智波止水曾经的队友。队友牺牲之后，宇智波止水承担起了照看两位老人的责任，只要有时间他就会来看看。

沐明溪抱着一只不情愿又畏惧她不敢挣扎乖乖趴在她腿上的小秋田犬，问宇智波止水，为什么忍者这么高危的职业还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呢？

宇智波止水想了想，盯着安详的桃园说，大概是因为有，即使付出生命也想要守护的东西吧。

“止水也有吗？”

“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