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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老夫人的帖子送到杜家的时候,正是方妩娘和许言朝要启程回长安的时候。
杜恒霜忙着要给长安的朋友亲戚送礼物过去,就把夏侯老夫人的帖子推到十天以后。一来不想给自己家里的事儿添乱,二来也想多些功夫准备准备。她不用细想也知道,夏侯老夫人上门绝对不是什么简单容易的事儿。
方妩娘知道了,还劝了杜恒霜几句。她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在许家做了十来年的当家主母,又有许绍这个人精在旁提点,她对士族门阀家的人情往来早就熟得不能再输,比杜恒霜只高不低了。
“……其实我们回长安,是早就说好的,该准备的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不用特意留出这么多的日子。”方妩娘一边把阳哥儿抱在怀里逗弄,一边对杜恒霜说道。
七月的定州已经很是炎热。
杜恒霜花了大钱买了窖藏冰回来,敲成小块,用铜盆装着,放在垂地的湘妃竹帘后头,有两个小丫鬟摇着大柄的芭蕉扇,将习习凉风顺着湘妃竹帘的缝隙送了过来。
那沁凉的风穿过屋子中间的暑热,等到了屋子那边坐着的人身上的时候,已经变得清爽适中了。
杜恒霜极是怕热,不过担心阳哥儿和方妩娘受不了这冰凉,才没有把冰放到她身旁。
她从榻上的小矮几上拿起自己的紫藤柄团扇扇了几下,笑着道:“不能这么说。娘是亲娘,夏侯老夫人身份再尊贵,也是客人,总不能为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客人,怠慢自己的亲娘和弟弟吧?”
方妩娘横了她一眼,“就知道嬉皮笑脸。你如今脸皮越发厚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杜恒霜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用团扇遮了脸,只露出一双明眸,“娘说笑了,我是再正经不过的一个人,怎会嬉皮笑脸?”眼珠子却转得滴溜溜的。
阳哥儿在方妩娘怀里待了一会儿,就扭着身子要下地,“娘……娘……吃冰……要吃冰……”他冲杜恒霜嗷嗷叫。
杜恒霜放下团扇,板起脸,“阳哥儿,你忘了你前些日子偷着把姐姐的冰都吃了,还拉了几天肚子?你怎么就记吃不记罚呢?”
阳哥儿刚一岁多,虽是早产,但是在诸素素和杜恒雪的共同照料下,长得很好,比正常出生的孩子都要胖几分。
而且他好像继承了萧士及的天生大力,随便动弹两下,方妩娘就制不住他了,忙松手让他下地,生怕让他一跤跌倒地上。
阳哥儿说话不如哥哥姐姐清楚,但是行动能力比他们两个强多了。
一到地上,就如同一颗小炮仗一样冲了出去,往湘妃竹帘那边跑过去,钻过帘子,小手指着小铜盆大叫“冰!冰!冰!”
杜恒霜头疼,用团扇捂在额前,呻吟道:“我也没缺过他的吃的啊,怎么能馋成这样?”
方妩娘笑眯眯地抿一口清茶,“这就叫只愁生,不愁长。”
“阳哥儿,过来,去找小姨给你做冰吃。”杜恒霜扬声叫道,冲着湘妃竹帘招手。
竹帘一阵晃动,阳哥儿从竹帘底下钻出来,又哒哒地从他们面前跑过,往屋外冲去。
跟着他的丫鬟和婆子忙跟上去。
“姨……姨……吃冰……阳哥儿要吃冰!”
从撑开的窗扇外传来阳哥儿的声音。
“阳哥儿,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啧啧,你母亲也真放心……”这是许言邦的声音,坏笑着弯腰一把将阳哥儿举起来,抱到杜恒雪住的屋里。
阳哥儿他们吃的冰,是杜恒雪从诸素素那里学来的。从窖藏冰上敲下小冰块,再拿木杵碾成冰粉,撒在用水果汁拌的白玉粿条里面,又清凉又爽口,酸酸甜甜,就连杜恒霜都爱吃。
不过杜恒雪说这东西特别寒凉,每七天才许他们吃一次,一次吃一小碗,不能吃多。
上次阳哥儿贪吃,把安姐儿没吃完的冰碗全给吃了,晚上就拉肚子,半夜起来七八次,吓得杜恒霜好几天没阖眼,直到阳哥儿不拉了,才放下心来。
没想到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方妩娘看向窗外,悠悠地道:“这一次回去,我会好好跟老爷说说雪儿和言邦的事儿。”
杜恒霜点点头,“是要说了。虽然不需要他主动结亲,只要他不出手阻拦,让雪儿和许二哥自己拿主意就好了。”
方妩娘点点头,“看上雪儿的是老大言辉,我是宁愿雪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要趟这个浑水。——许家嫡长媳这个位置,雪儿是坐不住的。男人的情爱能管多久呢?你别看言邦现在对雪儿百依百顺,等成了亲,就知道这样的事儿不是长久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啊,也要好好想一想。”这话是在说杜恒雪,其实也是在杜恒霜。
杜恒霜默默低下头,捏着帕子揉成一团。
“不说这个了,你那杜伯去哪里了?最近怎么没有见到他了?”方妩娘像是不经意地问起杜先诚。
杜恒霜心里一动,知道娘到底还是看出来了。虽然杜先诚现在的模样跟之前海西王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但是在跟他做过几年夫妻的方妩娘眼里,时间长了,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杜伯有事回老家去了,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杜恒霜含笑道,转了话题,“娘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定州这地方好东西其实有限,不过皮子不错,我在这里已经让人盘下一个皮货店,专门去西面和北面收皮子,硝好了放店里卖。”
方妩娘笑道:“你已经给我装了两大车了,太多了我担心在路上太招眼。”
杜恒霜也就罢了,说起夏侯家的事儿,问道:“娘,夏侯小郡主似乎对言朝很有意,娘怎么看?”
方妩娘含笑道:“言朝还小,还是先把你的事儿安置好了再说。”
“我?”杜恒霜诧异,“我有什么事?”
“你不打算再嫁吗?”方妩娘敲了敲桌子,“夏侯元可是对你好得很呢。若是他不想娶你,你跟他走那么近做什么?”
杜恒霜恍然。原来方妩娘是想着如果杜恒霜嫁给夏侯元,那许言朝就不好娶夏侯无双了。虽然他们姐弟不是一个姓,但毕竟是姐弟,在别人看来,这就跟换亲没有两样了。
“娘不用管我。夏侯小王爷是夏侯氏的嫡长子,我是没那福气跟他做夫妻的。”杜恒霜叹息一声,“若是娘觉得我跟他来往不妥,以后我会避嫌的。”事实上,她一直觉得夏侯元跟许言朝差不多,就像一个很亲近的兄弟一样。而夏侯家这样的士族门阀,子弟众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夏侯元又是世子小王爷,他的婚事,可不是听他自个儿想娶谁就娶的。
杜恒霜早就想得很清楚了。特别是自从昨夜七夕之后,夏侯老夫人马上送帖子要上门跟她说话,就已经很明显了。
方妩娘挑了挑眉,“你倒是说得轻松。我看那夏侯家已经允了,夏侯元才敢不断示好的。”
杜恒霜摇摇头,含笑道:“娘想多了,还不如回去跟许大人说说言朝的亲事,就不要想着我这里了。我不是小姑娘了,再不会为了嫁人要死要活的。”
方妩娘恍惚想起了当年她想让杜恒霜跟萧士及退亲之时,杜恒霜绝食抗议的时候。
那时候杜恒霜比夏侯无双现在的年纪还小一点,却已经坚贞不渝,还痛斥过自己这个做娘的“嫌贫爱富”……
可是她的这份坚持,终究还是付诸东流了……
方妩娘转过头,装作不在意地拿帕子印了印眼角,将渗出来的泪轻轻擦去。
杜恒霜别过头,从榻上站起来,“娘去歇着吧,我出去走走。”
方妩娘叫她,“回来!外面大热天的,你走哪里去?”
“后院池塘边上的凉亭不错,我去看看,把晚食摆到那边吧。”杜恒霜快步走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喧哗声从院门口传来。
“哥哥,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大少爷!大少爷!别跑这么快啊!老奴追不上了!”
杜恒霜蹙眉。这是怎么啦?
这个时辰,阳哥儿和安姐儿应该在夏侯家家学里进学,怎么跑回来了?
杜恒霜想了想,往门前回廊上的大柱子后面躲了过去。
只见平哥儿闷着头绕过院子中的影壁跑进来,身上小小的袍子被撕得一条一条的,皮片在空中飞舞,看着一片狼藉。他头上的发髻被扯散了,一头黑发披在肩上,衬得他的脸越发雪白,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而左脸上一个大大的手掌印就更加明显。
杜恒霜看得心都抽起来了,再顾不得躲闪,忙从柱子后头转出来,快步走下台阶,叫道:“平哥儿,平哥儿,到娘这里来,快到娘这里来!”
平哥儿本来是想赶紧跑到自己房里换身衣裳,不想让娘看见他的样子担心,但是一看见娘亲满脸焦急地迎过来,不知怎地,他顿时觉得满腹的委屈都藏不住了,一头扎过去,抱着杜恒霜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杜恒霜蹲下来,心疼地将平哥儿揽在怀里,问道:“平哥儿,你这是怎么啦?快告诉娘……”
平哥儿摇摇头,抱着杜恒霜的脖子嚎啕大哭,就是不肯说话。
安姐儿从后面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看见娘亲蹲在哥哥面前,抱着哥哥劝哄,也冲过去,捏着小拳头对杜恒霜叫道:“娘,娘,他们欺侮哥哥!他们欺侮哥哥!”
杜恒霜柳眉倒竖,脸上凛如寒霜,“谁?谁敢欺负我儿子?!”
安姐儿大叫:“是夏侯家的人!他们说娘的坏话,几个人追着哥哥,要脱哥哥的裤子!还说哥哥是‘兔儿爷’……娘,什么是‘兔儿爷’?”
听见安姐儿的话,杜恒霜气得浑身发抖,头晕目眩,几乎抱不住平哥儿了。
平哥儿察觉到杜恒霜的异样,忙停了哭泣,扭头看着杜恒霜涨红的脸,忙哽咽道:“娘,我没让他们欺负!我打他们了!我给娘报仇了!”
杜恒霜紧紧抱住平哥儿小小的身子,将脑袋搁在他稚嫩的肩上,泪如雨下,喃喃地道:“……是娘不好,是娘不好,让我儿受委屈了……”
“没有!娘,没有,我都报仇了!”平哥儿挺了挺胸膛,“我用钱伯和爹爹,还有娘教给我的本事狠狠揍了他们一顿!”
杜恒霜用手背抹了泪,站起来摸了摸平哥儿的头,“先去换衣裳,一会儿再跟娘说说是怎么回事。——哼,谁敢欺负我儿子,我跟他没完!”
平哥儿和安姐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两人的养娘赶了过来,将他们领去洗漱换衣裳。
“姐姐,出什么事了?”杜恒雪从自己住的厢房走出来问道。
许言邦在她身后走出来,胳膊上抱着胖嘟嘟的阳哥儿,阳哥儿一手捧着一个冰碗,一手拿着一支木勺,自顾自从冰碗里舀冰果汁粿条吃,浑然不觉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杜恒霜定了定神,对杜恒雪道:“平哥儿跟人打架了,你去看看伤势要不要紧。”
杜恒雪大奇,“平哥儿也会跟人打架?——我就去看看!”
许言邦想了想,将阳哥儿交给他的养娘,也跟着杜恒雪往平哥儿房里去了。
杜恒霜正要将跟着平哥儿上学的小厮叫过来问话,就见一个婆子慌慌张张跑进来,道:“夫人,夫人,外面有夏侯家的人抬了个死孩子过来,说要平哥儿偿命!”
杜恒霜心里一沉,脸上寒霜更盛,“偿命?凭什么!”她死也不信自己刚满六岁的孩子能打死人!
“来人,赶快去请小王爷过来,就说,我这里出了点儿事,跟他们夏侯家有关。还有,去定州府衙报官,就说有人冲撞柔嘉县主的仪驾。”杜恒霜有条不紊地吩咐道,手心里悄悄爬出了汗。
“夫人,那外面的人……”那婆子急得满头大汗。她是定州人,是杜恒霜来了定州之后买的婆子,没有经过事,而且对夏侯家奉若神明,不仅不敢得罪夏侯家的主子,就连夏侯家的猫儿狗儿她都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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