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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辰攥着她细嫩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怕她打疼了,他道:“我比你大6岁,你当时才18岁,喜欢小鲜肉,不喜欢我这种,也是有可能的。”
说来说去,是贺东辰对自己没有自信,他24岁,已经经历人生沧桑,倒不敢想,云嬗会爱上这样的他。如果不是那晚意外,如果不是后来云嬗一直单身,也许他根本不会强要她。
云嬗听了,忍不住抿唇笑,这男人原来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她笑盈盈地望着他,道:“所以你以后要对我好点,可不能再对我使坏。”
贺东辰也笑了,“我哪舍得对你使坏,恨不得将你捧在手心里疼着呵护着才好。”
云嬗笑着倚在他怀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又抬起头来,道:“当年我给你打过电话。”
“什么?”贺东辰眨了眨眼睛。
云嬗皱眉,她还记得那通电话,当时她流产了,心里很难过,又担心被军校开除没了去处,想让他来接她回家,可是她打电话过去,是个女人接的,当时她就绝望了。
思及此,她看着他的目光就多了怨气,“我给你打过电话,流产以后,但是是个女人接的,我还听到……听到你们上床……”
贺东辰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不可能,我明明听到那就是你的声音。”云嬗一念至此,心里更难受了,她道:“当时意外流产,我很害怕被军校开除,就打电话给你,结果你非但让个女人接了,还和她上床,我听得清清楚楚,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怀孕的女人脾气说来就来,云嬗将他推开,扭头生闷气。
贺东辰措手不及,看着她嘴唇噘得高高的,都能挂油壶了,他心里非常开心,但是想到她误会了他,他连忙解释,“我真的没有接到你的电话,要是接到了,我不会误会你这么多年。”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那么难过了,你还在外面玩女人,我恨死你了!”当年就觉得委屈,这会儿更是委屈得要命,想她小小年纪,被他强占了就罢了,还意外怀孕意外流产,她一个人在异乡,人生地不熟,失去了孩子,又面临被开除的局面,她得多难过啊。
贺东辰看她气得红了眼眶,心知她这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生气了,他连哄带骗,就算当年真的和什么不明不白的女人有过一夜风流,这会儿也不敢承认,更何况他当年没有。
“宝贝,别生气了,我没有在外面玩女人,真的,我对天发誓。”贺东辰举起手来,“我当时去找你,看见你和许渊恩恩爱爱的模样,心里又嫉妒又吃醋,那天晚上就多喝了几杯,结果在酒吧里,手机被人偷了。”
云嬗不信,“你那么厉害,谁敢偷你的手机,你莫要骗我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当时喝多了,第二天才知道手机被偷了,那时候我已经决定退伍,那手机是部队里的联络工具,我找人找回来,就把手机和退伍申请通知书一并上缴给上级,我真的不知道你打了电话给我。”贺东辰神情郑重,不像是说谎的模样。
云嬗到底还是信了他,她伸手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胸,他胸口**的,捶得她手疼,她抱怨道:“当时害我伤心了好久,以为那一夜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夜情,没想到我们竟阴差阳错过了这么多年。”
贺东辰心里也感叹不已,如果当时没有误会,他冲过去将许渊那小子揍扁,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怪只怪他们都没有把话说清楚。
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幸好现在不晚。”
云嬗点了点头,幸好她没有放弃。
晚上,贺东辰陪云嬗吃过晚饭,云嬗想起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母亲,她想去看看她,又拉不下脸。贺东辰了解她,早上她在重症监护室里说了狠话,差点害云姨死去,心里一直存着内疚。
他给她披了件衣服,说带她下楼去消消食,云嬗跟着他下楼,走出一楼电梯,她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抿紧了唇。
贺东辰见状,只作没有看见,揽着她去了花园。两人尽释前嫌后,感情正浓,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贺东辰带着她从另一边往重症监护室走去,这条路是重症监护室与住院部相接,云嬗并不知道。
来到重症监护室外,她才知道贺东辰要带她过来,她皱紧眉头,道:“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进去看看吧,嬗儿,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因着昨晚云姨给云嬗下药的事,贺东辰对未来的丈母娘有诸多不满,可是她是云嬗的母亲,又当了他的替罪羊,他到底不能和未来丈母娘计较,更不能看着云嬗对云姨置若罔闻,所以才会想着法子把云嬗带过来。
云嬗抿紧唇,抬头望着贺东辰,见贺东辰朝她鼓励的点了点头,她才跟着护士进了重症监护室,换了隔离服,她来到病床边。
经过抢救,云姨的脸色比早上好了许多,虽然身上还是插满了管子,但是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等她醒过来,就能转去普通病房了。
她看着母亲,真不知道自己对她该是怨恨多一点,还是感激多一点。
思及她的老顽固,她叹息一声,母亲为了她牺牲了许多,当年她刚出生,父亲就出事去世,母亲拒绝了所有前来求婚的男人,执意独自一人将她养大。
除了她对父亲的一片深情,还有她不愿意让她受半点委屈。这样的母爱是伟大的,纵使她在她与贺东辰的事情上执意而为,她也不能对她置之不理。
她弯腰,轻轻握住她因为输液而浮肿的手背,近日来,母亲接二连三的病倒,她也是心力交瘁,她将脸贴在她手心里,轻轻的蹭着,她道:“妈妈,对不起,早上我说话太过了,您原谅我,我只是气狠了。”
躺着的云姨没有什么动静,就连仪器里的数据都没有任何起伏。
过了许久,云嬗才道:“谢谢您,活过来了。”
离开重症监护室,贺东辰正与主治医生说着什么,见她出来,两人都止了话,主治医生朝云嬗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贺东辰快步来到她身边,垂眸看着她眼圈微红,他无奈的将她拉进怀里,低声问道:“哭了?”
云嬗闻到那股令她安心的味道,她轻轻闭上眼睛,她点了点头,“贺东辰,你说得对,母女哪有隔夜仇,所以我原谅她了。”
贺东辰薄唇勾起一抹笑,他的嬗儿最是心软的人,他赞扬道:“你做得对。”
云嬗有些羞赧,她看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道:“希望她能听见,快些醒过来。”
贺东辰唇边的笑意落了下去,刚才主治医生还和他讨论云姨的病情,就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怕她也很难醒过来。
抿了抿薄唇,他到底没有告诉她这话,以免她担心。
翌日下午,云姨身体的各项指标已经达到正常值,主治医生将她转入了普通病房。她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进食与排泄方面都还需要插管子。
云嬗的身体还不太稳定,所以母女俩住在同一间病房,云嬗也可以顺便照看母亲。云姨一直未醒,云嬗心里很不安,贺东辰陪在她身边,在她问第十遍妈妈什么时候会醒,他才把主治医生的话告诉她。
云姨不醒,是她自己不愿意醒。
一来可能是那晚对云嬗下药,她自觉无颜面对他们,所以不愿意醒来面对女儿女婿的怨恨。二来是她上次天然气中毒,本来已经伤了脑神经,再加上这次车祸,脑袋里有淤血压迫神经,导致昏迷不醒。
云嬗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幸而贺东辰就站在她身边,眼疾手快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看她脸色刹白,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回病床上,他道:“嬗儿,别担心,我会请医术最高明的医生来给云姨医治,我一定会让她醒过来。”
云嬗默默垂泪,忆及她之前去重症监护室说的那番狠话,她心里后悔不已,一边抹泪,一边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她说那些话,她一定不肯原谅我了。”
看她抹泪,贺东辰心疼极了,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柔声安抚,“不要责怪自己,打起精神来,云姨需要你,我们的孩子也需要你。”
那日之后,云姨的情况逐渐稳定,但是她始终没有醒来,期间贺峰与徐卿过来看望云姨,徐卿善解人意,安慰云嬗,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遥在法国的贺雪生也打了电话回来问候云嬗,她在教授的心理治疗下,已经多日没有发病,也没有听到那音乐了。教授说,只要她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她的病不会再发作。
云嬗听着贺雪生明显开朗了许多的声音,心里很为她高兴,贺雪生说:“等我病好了,我们就回来,我听我哥说你怀孕了,恭喜你啊。”
云嬗脸上挂着一抹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她道:“谢谢你,雪生,你们早点回来。”
转眼六月中旬,云嬗怀孕三个月,除了嗜睡贪吃,她最近开始闷油闷一切奇怪的气味,尤其是消毒水味道,一闻到就会难受半天,吐也吐不出来。
即使难受,她每天也会准时到医院报道,自从主治医生说了云姨很难醒过来,云嬗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看到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的母亲,她心里依然会感到愧疚。
贺雪生病已经治愈,沈存希夫妇俩亲自送教授回美国,再从美国转机回桐城。有将近半年没见到父母的沈晏白,看见贺雪生就往她怀里扑。
然而她怀孕将近五个月,肚子圆圆的,沈存希担心他会撞到肚子里的小弟弟,伸手将他挡开,不允许他靠近。
沈晏白看着贺雪生圆滚滚的肚子,又见爸爸不让他靠近妈妈,他气得扭头待在一边生闷气。贺雪生哄了半天,才委委屈屈的张嘴大哭,说他们有了小弟弟就不要他了,哭得贺雪生心都拧在一处,当下瞪了自家老公一眼,罚他今晚睡儿童房,她和沈晏白睡主卧室,沈晏白这才止了哭声。
贺雪生夫妇回国,最高兴的除了沈晏白,还有贺峰,当晚的家宴上,贺峰眉开眼笑,看着女儿微凸的小腹,与沈存希细细交代了一番,沈存希心知老丈人罗嗦,却不忍拂了老人家一片好意,点头应下了。
说完自家女儿,贺峰看着儿子与云嬗,不免叹气,“东辰,云嬗怀孕有三个月了吧,不久就要显怀了,要不你们把酒席办了?”
贺东辰偏头看了云嬗一眼,他做梦都想把云嬗娶回家,可是云嬗怀孕后,犯了犟劲儿,怎么都说不通,非得等云姨醒来才肯办婚礼,就连他提议先去领证,她也不肯。
借着父亲逼婚的由头,他笑盈盈的把问题抛给了云嬗,道:“爸爸逼婚,你怎么看?”
对于婚礼,云嬗有自己的意思,毕竟母亲在出车祸前,都还不肯妥协,她希望得到母亲的祝福。此刻贺东辰把问题抛给她,也是在变相逼婚,她道:“伯父,我还是想等妈妈醒了再说。”
贺峰眉头一皱,他道:“也好。这事你们就看着办吧。”
事关云姨,贺峰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反倒是贺夫人,看着这一家人,除了贺允儿还把她当成贺家人看,她都要变成外人了。
心里有些不悦,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如今就连云姨那个老顽固都败下阵来,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亲逼婚失败,贺东辰心里很不爽,晚上他们回公寓前,顺道绕去了医院,云嬗去看母亲,贺东辰则去找主治医生,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让他的准丈母娘醒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主治医生很是为难,这病人哪是他说能醒就能醒的?
病房里,云嬗坐在床边,拿热毛巾给母亲擦脸擦手,像她照顾小时候的她一样,动作很仔细。看护站在旁边,看她挺着肚子很辛苦,想帮一把手,被云嬗婉拒了。
看护道:“云小姐,我还从来没见过比你还孝顺的孩子,那些瘫痪在床的老人,儿女来看一眼就走了,哪会耐心的给他们擦身体。”
云嬗但笑不语,若是看护知道,她差点害死母亲,就不会说她孝顺了。
给母亲擦完身体,她躺得久了,背上都起了疹子,她拿爽肤粉给她擦了擦身体,低声道:“妈妈,已经六月了,天马上就要热起来了,您再这样躺下去,身上都要长满疹子,会很痒的。”
云姨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几乎能看到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云嬗心里难受,医生说过,妈妈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了,要再不醒来,恐怕真的很难醒来了。她一边给母亲按摩双腿,然后帮她活动,以免她醒来时关节僵硬。
“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吧。”
贺东辰从医生办公室过来,就听见云嬗的低语声。即使她不说,他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她每次来医院,都会很难过。
他推开门,缓步朝病床走去,看护看见他,正准备打招呼,贺东辰摇了摇头,示意她出去。他来到病床边,从云嬗手里接过云姨的腿,然后帮她做着伸展运动。
他道:“云姨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背上长了疹子,肯定很痒。”云嬗坐到旁边,把位置让给贺东辰,以免他做起来不顺手。贺东辰是个很孝顺的男人,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陪她来医院。
她给母亲擦完身体,他就会帮着做一些伸展运动,以免关节僵硬,肌肉坏死。
“天气热了,要不我让医院把空调再调低两度?”贺东辰问她的意见。
云嬗摇了摇头,“25度已经是恒温了,再调低点容易受凉,只能让看护给她翻身翻勤一点,及时擦爽肤粉。”
贺东辰没再多说什么,帮云姨做了三十分钟的伸展运动,见时间不早了,贺东辰拉过薄被给她盖上,然后看向云嬗,道:“我刚才问了医生,云姨现在的情况住在医院也没有多少用处,我把前年买的别墅翻新了一下,又加了医疗室,你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又闻不得消毒水味道,不能经常往医院里跑,所以我打算把云姨接回家去照顾,你觉得怎么样?”
云嬗明白贺东辰的意思,她看着母亲,道:“会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说什么傻话?你母亲就是我的母亲。”贺东辰倾身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丫头到现在还和他生分,真是要气死他了。
云嬗心里感动,半晌还是点了点头,她现在确实不太适合往医院跑,一来孕期反应越来越大,二来也舍不得贺东辰这么辛苦。
他每天下了班,还要来医院接她,真的很辛苦。
贺东辰在家里添了医疗设备,然后就给云姨办了出院手续,把云姨接到了位于半山的别墅。在这之前,贺东辰带云嬗去看过,别墅一楼有两间大房子,贺东辰将两间房子打通,添了很多设备在里面,又请了一个医生与两个护士,再加上医院请的看护,四个人照顾母亲。
她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从他们心意相通后,贺东辰为她做了很多事,反观她,除了更好的爱他,几乎再不能为他做什么了。
云姨回到半山别墅那晚,贺东辰陪着云嬗给她做护理,这些事情夫妇俩没打算假手他人,云嬗看着他挽起衣袖,露出名贵的腕表,他现在的动作已经很规范很娴熟了。
医生说他们要多与母亲说话,让她感知外界的变化,还有他们对她的关心,说不定某些事就会触动她的神经,让她有醒过来的**。
贺东辰给云姨做伸展动作,云嬗坐在旁边与母亲拉家常,她将她手贴到小腹上,道:“妈妈,我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医生说再过不久,孩子就会有胎动,以前我在您肚子里是不是也这样?想想就觉得这是一件好神奇的事。”
贺东辰转头看着她脸上幸福的表情,薄唇微勾。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小事,他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伯父催着我们结婚办婚礼呢,我没有爸爸可以挽着我的手陪我踏过红毯,我想让妈妈看见我幸福,您快些醒来吧,好不好?”云嬗说到后面,几乎哽咽住,如果早知道母亲会变成这样,她不会一意孤行,不会说那些狠话,不会让自己后悔莫及。
贺东辰见状,连忙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云嬗靠在他怀里,哽咽道:“贺东辰,我是不是做错了?”
贺东辰心疼得无以复加,自从云姨昏迷不醒后,云嬗情绪也多变,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他说:“宝贝,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云姨会听到你说的话,也许她正在努力醒过来,我们不要着急,她会醒过来的。”
云嬗拼命点头,仿佛这样,母亲就真的会如他们所愿的醒过来。
……
六月下旬,贺东辰陪云嬗去做产检,私家医院的b超室里,贺东辰站在床边,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小黑点,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他紧皱着眉头,像个老学究一样。
医生拿着红外线笔指着屏幕上一个小点,道:“贺先生,这就是胎儿,长得很健康呢。”
贺东辰看着那个小点,难以想象那竟是一条小生命,它会慢慢长大,他感到非常神奇。云嬗躺在病床上,看见他呆愣的模样,忍不住抿嘴笑了。
十年前,她意外怀孕,知道的时候已经意外流产,当时她躺在冰冷的铁床上,心里很绝望,那个时候她想,如果贺东辰陪在她身边,她应该会很感动。
十年后的今天,他们已然相爱,马上要迎来他们的孩子,她真的很幸福。
贺东辰回过头去,就见云嬗含笑望着他,他伸手将她扶起来,拿纸巾擦掉她肚子上油油的液体,然后拉下孕妇裙给盖住,扶着她从床上下来。
医生将b超结果单递给他们,笑着送他们出去。
做完一系列检查,云嬗脸上浮现一抹疲惫,贺东辰扶着她在妇产科外面的长椅坐下,然后拿着检查结果单子进了办公室。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看了一会儿,然后道:“孕妇的身体状况不错,胎儿也很健康,唐氏筛查做了吧?”
贺东辰点了点头,“嗯,已经做了。”
“那就好,别的没什么,饮食方面注意一点,不要吃上火的东西,下次产检是六个月,要做四维彩超,到时候胎儿的鼻子眼睛都能看见。”
贺东辰又点了点头,像个小学生一样,把医生的叮嘱全部记下,等医生说完,他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医生,我老婆现在已经三个半月了,可以同房了吗?”
“……”
贺东辰得到满意的答复,眉开眼笑的出去找自家老婆了。自从云姨出事,云嬗又有先兆流产的征兆,他已经憋了两个半月了,每晚搂着她,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吃,对他来说真是折磨。
可云嬗不愿意,就是摸得过火一点,都要把他踹下床,要不然就扬言不和他同床,他只得去洗冷水澡,现在得到医生的首肯,他不知道有多开心。
云嬗还不知道贺东辰为什么这么开心,送她回去的路上一路都哼着小曲儿,她转头看着他,忍不住的笑,“怎么这么开心?”
贺东辰自然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敛了笑意道:“看到咱们儿子了,当然高兴。”
哪知这话一下子让云嬗脸上的笑凝住了,她看着贺东辰,小心翼翼问道:“万一不是儿子怎么办?”
贺东辰看了她一眼,心知她又想差了,他打趣道:“那就生到儿子为止。”
“……”云嬗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绞缠在一起,她道:“如果不是儿子,你会不会很失望?”
“只要是你生的,就是生的猪八戒我也高兴。”贺东辰笑眯眯道,云嬗怀孕后,也会变得患得患失,有时候他一句话不注意,就会惹得她多想。
他见她胡思乱想,就会拼命解释,可越解释越糟,他吃了几次教训,现在也不顺着她走了,以免她又胡思乱想。
云嬗摇头失笑,“你这么说你儿子,当心他不高兴了。”
贺东辰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搁在大腿上摩挲着,他道:“嬗嬗,我很庆幸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这么幸福,是儿子是女儿不重要,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云嬗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她捏了捏他的手指,“我知道,我现在有些不可理喻,我也不想,我会改的。”
贺东辰闷笑出声,想起她上次对他说我会对你好的情形,他道:“不用改,你现在就很好了。”
车子一路驶向半山别墅,车子停在一旁的车道上,贺东辰率先下车,迅速绕过车头,扶着云嬗下车。她的身体越来越笨重,再反观贺东辰,还是那么的俊逸不凡,两人站在一起,就是**********的即视感,她要没点自卑是假的。
尤其是最近,贺东辰不对她亲亲摸摸了,她心里更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了。
贺东辰看她盯着他发呆,此刻日落黄昏,阳光洒落在她脸上,像铺了一层细碎的金光,十分柔软,他笑眯眯地望进她眼底,道:“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很喜欢?”
云嬗羞窘的移开视线,转身往别墅里走去。贺东辰亦步亦趋地跟着,云嬗开始显怀后,走路的样子像鸭子,又像企鹅。
他取笑过她一次,她好几天不理他。后来还是将她堵在卫生间里狠亲了一回,她才给他好脸色看。后来有一天,他和沈存希说起,沈存希特别鄙视他,说他还敢嫌弃。
他也不是嫌弃,就是觉得可爱。
这样可爱的云嬗,是他做梦都想拥有的。思及此,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揽着她的腰,云嬗偏头看了他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却自有一种深情在。
回到家里,贺东辰摘了领带,亲自下厨做好吃的,喂他的孕娇妻。云嬗则去了云姨的卧室,陪妈妈说话,把今天的产检结果告诉她。
云姨的病仍旧没有什么起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云嬗已经不担心了,只要妈妈这样陪着她,听她说话,她就心满意足了。虽然偶尔,她也希望她能陪她说说话,给她讲讲当年她怀上她的趣事。
云嬗从房间里出来,就见贺东辰已经做好了一桌美食。他的厨艺向来比云嬗高,平常的食材,在他的手下都会变成一盘美味。
贺东辰让她去洗手,他将最后一道汤端上来,然后站在餐桌旁等她过来。
云嬗洗了手过来,贺东辰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她碗里,道:“尝尝我做的排骨。”
云嬗最近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家里买了很多水果,只是这个季节不是吃桔子的季节,好在有别的东西代替。她尝了一口排骨,好吃得眯起了眼睛,不吝啬赞美道:“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醋排骨。”
贺东辰爱下厨给她做饭,就是喜欢她这猫儿一样满足的模样,那比任何赞美的话都让他开心,他又夹了一块放进她碗里,“好吃就多吃点。”
云嬗看着一桌的美味,基本都是迎合她现在的口味,心里很感动,她放下筷子,也不顾自己嘴上还有酱料,倾身亲了亲贺东辰的嘴角,道:“老公,谢谢你。”
贺东辰身心激荡,要知道禁欲了两个多月的人,此刻是经不起任何的撩拨的,他大手按住她的后颈,哪能让她撩拨完就跑,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只是一个吻,根本就满足不了贺东辰,他的手探进她衣服里,气息微哑,“老婆,你勾引我。”
虽然两人没结婚没领证,但是现在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所以就没再拘泥于称呼。
云嬗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他,哪知道一个吻就让他秒变饿狼,好不容易让他吻够了摸够了,她几乎瘫软在他怀里,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贺东辰咬了一下她红扑扑的耳朵,打了个牙祭的他,嗓音沙哑性感,“暂时放过你,吃饭吧。”
贺东辰看她被他吻得没了力气,主动端起碗一口菜一口饭的喂她。喂了一碗饭下去,他摸了摸她圆鼓鼓的肚子,不确定她有没有吃饱,挑眉问道:“再来一碗?”
云嬗摇头,称吃不下了,贺东辰没再劝她吃,自己就着她吃剩下的残汤剩水,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饭,有佣人去洗碗,贺东辰陪自家老婆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消食,正准备回房享用大餐,一通电话打过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尖一蹙,连忙放开云嬗走到一边接电话了。
贺东辰接电话从来不会避开她,云嬗看着走到梨树下的贺东辰,不由得心生不安,谁打来的电话,还需要他刻意避开她,是怕她听见什么吗?
贺东辰挂了电话,神情十分凝重,电话是小a打过来的,说云嬗之前的组长是青帮安插在特战队情报科的间谍,上次云嬗任务失败,与他脱不了干系,现在特战队情报科联系不上他。前段时间有人看见他在桐城出入,让他注意。
他们虽然扫荡了青帮,但是青帮有很多残党还想重新组织,如果那人是敌人,他们确实得多加小心防备。
贺东辰来到云嬗身边,看她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他摸了摸脸,道:“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
云嬗抿了抿唇,想起他们十年前的阴差阳错,倒也不愿意把事情憋在心里,再误会彼此,她单刀直入,“你有外遇了?”
贺东辰一愣,随即失笑,这样直接的云嬗,毫不掩饰担心与醋意的云嬗,真是他爱不释手,他道:“我的外遇可不是你?宝贝,什么时候给我正正名声?”
云嬗皱眉,有些事可以放任他插科打诨,有些事却不能,她道:“你要有外遇了就要和我说,不要瞒着我,如果你真的爱她,我不会死缠烂打。”
“……”贺东辰真想将她抓起来打一顿屁股,他伸出食指,毫不留情的伸手戳她的脑门,“你这脑袋都在想什么?”
如果是怀孕前,云嬗不会对自己这么没自信,自从怀孕后,看着镜子里日渐丑陋的自己,她就担心,再加上她知道他那方面的需求有多旺盛,她怀孕了不能做,难保他控制不住去找野花野草,然后食髓知味……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更加不安,唇抿得更紧。
贺东辰瞧她一言不发的模样,怕她真的钻进了牛角尖,再也顾不得那个什么组长,先要让他的亲亲老婆找回自信再说。
他忽然将她抱起来,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有没有外遇!”
说完,他抱着她大步朝别墅里走去,走进别墅,他径直上楼,站在楼梯中央,还特意吩咐佣人,没什么事不要让人上二楼。
云嬗看着他眼底淬满了欲念,一时心惊胆颤,某人被怀疑了忠诚,现在是要找回场子吗?云嬗急得想往地上滑,道:“贺东辰,我想起来了,该给妈妈擦身体放音乐了。”
妈妈一直没醒,她就想尽办法,想要让她感知外界,早晚都会给她放音乐,都是一些轻音乐,旋律很轻快,顺便也进行胎教。
没想到这种音乐疗法很有成效,医生说母亲的病情很稳定,也在逐渐恢复,长此以往,清醒过来的可能非常大。
“你刚才已经放过了。”贺东辰没有理会她,抱着她几步来到主卧室外面,一脚将主卧室的门踢开,然后抱着她进去,脚勾住门踢上。
云嬗挣扎,却又碍于腹中孩子,不敢挣扎得太厉害,不过几步,就被贺东辰放在床上,他高大的身体覆上来,威猛地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敢怀疑我,嗯?”贺东辰将她牢牢锁在身下,天气太热,她扭动间,额上脖子上覆上一层薄薄的汗水,把身上的孕妇裙浸湿了。
天蓝色的孕妇裙一经浸湿,曼妙的身体曲线就再也遮掩不住,贺东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呼吸一下重过一下。
他粗鲁的扯掉身上的衬衣,纽扣绷落,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云嬗被他那模样吓坏了,扭动着身体,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只会更激起他的欲念。
贺东辰俯身,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小心避开她微凸的小腹,怕压坏了她,他挑眉邪笑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就好好打你一顿,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胡思乱想。”
说完,他就吻住她的唇,辗转吸吮起来。
云嬗心惊胆颤,连忙避过头去,哪里躲得开他如影随形的薄唇,直被他吮得浑身发颤,他温暖厚实的大掌探进她睡裙里,她心里一惊,堪堪躲开了他的吻,急道:“贺东辰,你这个禽兽,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别乱来。”
贺东辰慢条斯理的享用他的晚餐,看她逞强的模样,漂亮的眼睛里覆上一层亮晶晶的光芒,他道:“我要不禽兽,你就该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了。”
“啊!”云嬗大叫一声,没想到他来真的,她咬着牙关吸气。贺东辰隐忍地看着她,额上满是热汗,怜惜她怀了孕,他不敢有大的动作,可这样反而要了他的老命。
云嬗气哭了,一则因为身体的反应,二则担心他这样会伤着孩子,她口道:“贺东辰,你出去,会伤着孩子。”
贺东辰吻去她脸上的泪,觉得十分要命,他哑声道:“我今天问过医生,不会有事的,你别紧张,放松就行。”
云嬗睁大眼睛,瞪着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的男人,被折磨得呜呜直哭,这个禽兽,难怪今天不让她进去,原以为他是体贴她累着了,结果是去问这事。
想到下次还要去面对那医生,她就羞得没脸见人。
贺东辰见她不配合,终是忍不住了,他封住她的唇,吻得她晕头转向。最后,云嬗被他折磨得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吃饱喝足的男人亲了亲她汗湿的发,抱起她去浴室里清理。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