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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买牙膏

本来今天已经相当疲倦了，但莫凡出于习惯，还是逼迫着自己强行码完了一章小说，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轻轻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接近凌晨两点了。
在这炎热的夏季，纵使是这个时间段，空气中依旧带着一丝炙热的气息，连他这种不怎么出汗的人，身上都有着淡淡的汗臭味。

他不禁眉头微皱，这种味道和感觉都让他觉得很不适，正准备洗澡时，却突然想起了牙膏在今天早上就用完了。

这可以说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睡觉前必须刷牙，不然就感觉嘴里非常不舒服，睡觉都睡不踏实。

今天一天都在玩游戏，哪有懒得去买？今天不买的话，明天早上就得不刷牙跑去买，那样反而更让人难受。

所以莫凡今天可将就不了，好在楼下就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型超市，问题不大。

慢悠悠的来到楼下，由于这里并不是城市里的繁华地段，这个时间点，街上车流量异常稀少，行人更是几乎没有。

往右走大概三十米，便来到了一家小型超市门口，只是卷帘门已经拉上了，但是门下的缝隙还是有光透出来，看来还是有人在里面的。

莫凡以前晚上来过这里好几次，他清楚的记得这个超市就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值夜班的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小妹，这一点让他记忆颇深。

不过既然里面的灯还亮着，想必里面的人应该还未离开，那这个时候敲门买盒牙膏应该不过分吧？

一般人脸皮显然没那么厚，毕竟深更半夜特意叫别人开门，就买一盒牙膏，实在是没面子，叫人尴尬或者不好意思。

不过莫凡明显是二般人，没有丝毫犹豫，在卷帘门上颇为斯文的敲了敲，声音虽不大，但在这种夜间还是比较清晰的。

本次里面还隐隐有点声音，他敲了门之后，里面反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丁点声音都没有了。

静静等待了片刻，既没有人出声询问，也没有人来开门，就好像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唉，为什么要逼我呢。”莫凡摇了摇，然后压低嗓音，沉声朝着里面喊道，“警察，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要硬闯了！”

里面沉寂了片刻，旋即，一个略显慌乱的浑厚声音响起:“门没锁，同志，你自己拉开进来。”

莫凡也不墨迹，缓缓拉起了卷帘门，里面的情形缓缓映入眼帘，右边是购物区域，左边是收银台。

收银台后站着一个满脸胡渣、看起来颇为憔悴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着黑色体恤，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比莫凡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年男子看着缓缓走近来的莫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要说是警察，没穿警服倒没什么，可是这凌乱的头发以及那双大大的人字拖是什么鬼？现在的警察素质都这么低了吗？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中年男子半信半疑的挤出一丝笑容。

“我开玩笑的，我不是警察，我就来买盒牙膏。”莫凡厚颜无耻的笑道。

半夜三更特意敲门买牙膏？鬼才信！

中年男子只当是对方的拙劣借口，但是对方这“清新脱俗”的打扮，又让他信了几分，脸上依旧陪笑着说道:“那您快点买，买完我就要关门了。”

“嗯。”莫凡点了点头，随即悠哉悠哉的进了购物区。

中年男子看着对方缓缓消失在了视线里，双目微眯，眼光不断闪烁着，他那只一直藏在柜台下方的右手上，赫然紧紧的握着一把闪烁着寒芒的水果刀。

“唔……唔！”

柜台下方，不断传来异样的声音，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后退两步，看着下方，这里赫然还藏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并且用胶带封住了嘴巴的漂亮小妹以及一个同样被绑死的青年男子。

“你给老子安分点！不然老子非得在你这漂亮的脸蛋上来上几刀！”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购物区，这才低下头，用刀背在惊慌失措的漂亮小妹脸上拍了几下，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只要你乖乖的等这个人离开，我拿完钱就走，你放心，不会伤害你的。”

漂亮小妹满脸的慌张与害怕，像她这种性格温和的普通女生，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大脑被吓的一片空白。

刚刚莫凡敲门说自己是警察时，她心里倒也产生了不顾危险提醒一下对方的想法，可是进来就说是开玩笑的。

这让她如遭雷击，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一下子泄了气，完全不敢再产生丝毫忤逆中年男子的想法，只想乖乖的等待救援。

毕竟刚刚进来的那个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她冒险提醒，也不一定能斗得过这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说不定还会平白搭上一条性命。

还不如就让这个中年男子抢钱离开，留给警察去对付就好了，只要她人没事，最多也就丢一份工作，算不了什么。

至于另一个同样被绑死的青年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模样，脸上同样带着明显的慌张与害怕，只是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莫凡优哉游哉的从商品区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盒牙膏，来到收银台前，把牙膏放在收银台上。

中年男子用左手拿起那盒牙膏，本来想用那个收款机刷条码，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用。便只能有些尴尬的拿着牙膏左看右看，想看上面有没有标记价格。

莫凡双手插兜，看了一眼四周，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以前那个漂亮小妹呢？”

“有事回老家了，我帮她顶几天班，这收款的鬼东西我也不怎么会用，这盒牙膏就收你35吧。”中年男子眉头一跳，故作轻松的笑道。

莫凡点了点头，给了张一百的给对方，同时随口问道:“你的右手一直放下面干嘛？”

“我这只右手先天残疾，动不了的。”中年男子急中生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