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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呼呼风声啸嚣,临空飞落感无比激烈清晰,惊恐骇然之中,我的手紧紧抓住唯一能触及的实体,用力的几乎掐入了那温暖的肌肉里,接着,一阵天悬地转之中,我只感晕头转向,脑袋一片空白,但空白之中,又无法晕劂,只能残酷的感受即将跌撞的痛苦,紧闭双眼,我等待脑袋碰撞的痛疼到来,耳边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十分清晰。
脑袋撞荡之中,我眼冒金星,原以为到头了,却不料,身子虽然触及地面,地面却呈坡状形,闭着眼睛,伸手死抱紧贴身的楼乘绶,两个人像个麻花一般纠缠着朝山下滚去……
这一次跌落的痛苦一点也不痛,原因是我身下有个十分温暖的人肉垫,眨开眼的那一瞬,我还以为到地府了,却不料,触及的是与我只离十厘米左右的清澈黑眸,眉头纠结着,眉宇间有一丝痛苦之色,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深邃如海,怔惊的被这双眼睛吸覆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我与他正呈现天地相压的形态,顿感窘迫,我赶紧爬下他身上,坐在一旁的地上,抬头之处,一片幽密山林,眼神禁不住上望,只见一片山坳之象,原原山崖下面有一个小山坡,难怪我们没有碎得粉身碎骨。
身边的他坐起身,眼神眯起望向我,“可有伤到哪儿?”
我狠狠的瞪他一眼,语气不悦道!“不觉得这话问得多余吗?刚才好好的干嘛跳下来,你想找死啊!”
“与本王一同赴死,是你的荣幸。”他没有生气,脸上还有一丝揶揄之色。
我讪笑着轻哼,语气嘲讽道!“那我真是太荣幸了,但拜托你,下次相寻死的话,千万别拉我一起,我还没活够,不想死。”
说完,我用手掌拍了拍额头,脑袋还晕晕沉沉的,我试着站起身,只感天地在眼前乱转一般,无奈,只得重新跌坐在地上,感觉他的手伸过来,我没好气的拍开,坐在一旁,他沉默了一下,手伸了回去。
眨眸之际,见他依然坐在地上,眼神别有用意的打量着我,一想到他这个原凶,我不由冒火,语气不悦道!“你看什么看,快点想想办法,我们要怎么上去吧!”
他黑眸微转,眼神扫了一眼旁边的斜坡,扯唇道!“上去可能需要些时间。”
“废话,要你说。”我不客气的挑眉,再一次站起身,这一次总算可以安然站直了,旁边的他也站起了身,与我并站在一起,我抬头打量着四周不见天日高山,心里暗叫惨,我们正跌入一个死谷里面,这四面八方都是高深难测的山崖,一时半会想上去,根本就是做梦。
想必旁边的他也注意到了我们的处境,半响没有坑声,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刚好与他望我的视线相撞,我有些恼火的叫道!“叫你想办法,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飞。”
突然,只听他低沉的笑了,笑声似乎很开心,我皱眉火大道!“这个时候,亏你还笑得出来。”
“这种环境,我倒觉得不错。”身边的他倏地吐出一句话来。
吓得我赫然望他,我没有听错吧!这家伙吃错药了?还是被刚才一摔,摔晕头了?我睁大眼睛,我的天,他要是被摔坏脑子,这事可大了,想也没想,我伸手就朝他额头摸去,温暖虽然滚烫了一点,但不至于烧坏脑子吧!虽然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苍白,但可能也是被吓出来的,我伸出三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急叫道!“快说?这是几个手指?”
他错愕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出声了,推开我的手,扯唇道!“你的脑子有问题吗?”
“是你的脑子有问题啦!”我大声反驳道!
“哦?”墨玉般剔透的瞳闪过一丝疑问。
我皱起眉,试探性的问,“你好像对我们现在的处境一点不担心似的,为什么?”
“为何要担心?”他不答反问,眼神始终挂着一抹有趣。
“难道你有办法上去?”我心里倏地一喜。
“办法是有,但不是现在,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他倒显得很乐观似的,但脚步没有动,盯着我,薄唇微扬,手朝我伸来,我以为他要抚摸我的脸,犹豫着想躲,却见他的手伸向我的头发上,拿来一片树叶,心微怔了下,垂下眸撇了撇嘴,谁要他多事。
他望了我一眼,率先朝前面的树林走去,望着他的背影,我愣了一下,修长的身影映照在树林之间,显得有些怪异,看惯了他倨傲狂妄的一面,此时,竟然觉得那挺拔的背上似乎放下了某些东西,显得轻松优雅起来,是错觉吗?
他走了几步,回头朝我望来,“怎么了?”
顿了一下,我眼扫旁侧,扬声道!“没什么,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真是庆幸我们没事。”
“嗯。”他点了点头。
脑袋突然如飞鸿般掠过一个画面,刚才在跌落的时候,隐约感觉身体被护在一个怀抱里,难道是他的?想法过处,我的眼神朝那抹完美的身影瞟去,语气淡淡道!“喂,你没受伤吧!”
“你是在关心我吗?”寻问之间,感觉他眼神闪过一丝愉悦,唇角微微上扬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种表情,我就是有种想打压的冲动,我抿唇解释道!“别多想,我只是关心我能不能上去的问题,你若是受伤,对我没好处。”
俊雅的面容微沉,神态一顿,倏地变得心思难测起来,唇线归为平直,“我无碍。”
将他眼底那抹失落收集在眼底,我表面上很高兴,心底却发现,有些烦了,我脚步从容的跟上他,独自出声道!“看来我们要风餐露宿了。”
脚步走得有些快,我竟然超过了他,走在了前面,踏着脚下落叶成堆的地面,每踩一步,便听到枯燥的树叶发出破碎的声音,沙沙作响,此时正值夕阳西照,将这寂静如死的山谷照射得有些诡异恐怖,心下不由发毛,脚步放慢了一些,我等着后面的他跟上。
太阳渐渐下落,终于没入了西方的山头,原本就暗无天日的密林里,更是黑如傍晚,密密的树枝细叶,将最后的一点光芒也遮挡了,也在这时,一只惊飞的鸟儿从我面前刷地窜起,整颗心颤了一下,我低低的尖叫一声,整个人惧怕的僵硬在当场。
“别怕。”细颤的身子被他搂住,低沉的声音安抚的响起。
本来就怕得要死,可胸口这颗跳动的心却是不甘示弱,我扬起道!“谁……谁说我怕了……”
他不跟我争执,低笑了一声,大掌握住我的手,声音出其的低哑,“抓紧我,别放手。”
心底某根弦猛然被挑动了一下,我忡怔的望着他的几秒,直到被他拉了一下,才回神,垂下眸,心底依然有些不平衡起来,紧紧拉着他的手,我几乎偎依在他身旁,一步不离。
隐隐知道,若是不好好拉住,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了呢。
正愣神的跟着他的脚步,突然,他的身形一停,我明显是神色游离的撞上了他的背,摸着撞痛的鼻子,我出声道!“怎么不走了?”
“前面有个山洞,我去看一下,你待在这里不要走开。”他吩咐着,放开我的手,朝山洞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我动也不动,眼神望着他冷僻如松的背影,关切的话语下意识脱口而出,“小心一点。”
“嗯。”他轻应了声,脚步踏进了那个光线暗淡的洞穴,在他进入的那瞬,我的心止不住扯起来,脑子里开始乱想着洞里的状况,一般洞穴里都有些猛兽毒蛇之类的,想完,身子冷不丁的打了一个颤,正想喊一句,却见那光线不足的洞里突然闪烁了一点火光,几秒之后,光线大增,可以想像着洞里已经生起了火堆。
心跟着欣喜起来,我大步走近,只见楼乘绶正蹬在地上捡着柴木,见我进来,抬头望了我一眼,“今晚只能委屈你在此休息了。”
我忍不住的嘲讽出声,“我倒没关系,睡惯了野外野地,倒是你这个锦衣玉食高贵无比的王爷要受委屈了。”
黑眸里跃入了一丝星光,他自嘲的扯起了唇角,“在你眼里,本王有这么不堪吗?”
“温室里成长的草也不见得多坚强。”我低哼回去,蹬下身去帮他捡柴火。
“你似乎不了解本王。”沉默了一会儿,他这么说着。
你给过我了解你的机会吗?我在心里暗叫,瞟了他一眼,我挑眉不以为然道!“心机深沉得跟什么似的,谁愿意了解你。”
他表情愣了一下,默默的将手里的柴木扔到火里,隔了一会儿他没有说话,忽地站起身道!“我出去弄点食物回来。”
“嗯。”我用木头拔弄着火,随意出声道!
刚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出声道!“不远处有条山泉,如果渴了,先去喝口水吧!”
“我不渴。”我摇摇头,听着他的脚步离开了,我眼神下意识打量着这个山洞,这似乎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深才不到五米,高三米左右,洞里是石头构成的,比较干燥,可能是洞口窄的原因,这里面除了一些被风吹进来的树叶树枝外,倒也干净,我静静的靠坐在一旁的山壁上,眼神不由的朝洞外乌黑的夜色望去,楼乘绶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是迷路了?
正想着,洞口处传来平稳的脚步声,楼乘绶锦色的身影出现在洞门口,手里赫然提着两只垂死的山鸟,我心里一喜,笑道!“哇,看来不用挨饿了。”
鸟儿的毛几下就被他扯了下来,我从洞外拿了比较粗壮的木枝搭了一个烤架,一阵忙碌之后,我们开始烧烤今晚的美味了,一时之间,气氛又沉默了下来,我负责翻转着烧烤,而他坐在旁边,黑眸沉下,在沉思着什么,一般这种时候,我就知道他正在算计着什么。
为了打破沉默,加强气氛,我轻轻淡淡的出声道!“即然在这里落难,就不要想那些复杂的官场事情了。”
“我不是想朝堂之事。”他低沉反驳,眼神盯着我,蒙上一层困惑。
真是新闻,他竟然不是在想官场之事呢!我挑眉打趣道!“哦,不是官场的事,那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去探究?”
我的话刚落,用挑衅的目光望他,,冷峻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淡雅的浅笑,“你。”
愕愣涌上眉角,我怔了几秒,眼神不小心捉住他眼底灼人的东西,心猛然一颤,我吓得瞠大眼,赶紧移开眼,表情瞬间冷漠起来,声音更是没好气道!“没事你想我干嘛?我劝你最好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这世间能挑衅本王的人唯独你一人。”狂傲的口气没头没脑的响起,望着我的黑眸显得格外有趣。
心悄悄瑟縮了下,我外表虽然看似冷静,其实是坐如针毡,天知道,此时此情,孤男寡女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除了表情可以掩饰我的慌乱,语言也是我的法宝,我轻哼一声,语气讥讽道!“哦!我似乎又要感到荣幸了。”
“你可知道挑衅本王的下场一般会很惨?”依然低哑的声音响起,没变得是那言语之间的乐趣。
我的视线漫不经意地自他极美的下巴,往上扫过他白皙俊美的面容以及神采飞扬的眉眼,他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难道他和我一样觉得没趣想制造气氛?皱了皱眉,我不以为然的轻哼,“我今天没性趣享受王爷的惩罚。”
话刚落,我垂眸望向已经快烤熟的美味上,正想吞口水,突然,不知从何处伸来的大掌将我的下巴抬起,一双泛带困惑的黑眸紧紧锁住我的五官,狠狠的打量着,蹙起的眉,半眯的眸,似乎在探测着什么,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我跟着皱眉,咬了咬下唇,不解道!“喂,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蓦地放开了手,一丝轻笑洩出他緊抿的双脣,我顿时被他弄得有些失魂了,半响,也不见他解释什么,我挑眉不厌其烦的再问一遍,“你刚才看什么呢!”
他脸突然黯然了下去,唇线微勾,一丝低喃溢出唇畔,“蝶儿,你还讨厌我吗?”
真是答非所问,我被他弄得有些糊涂了,一边漫不经心的翻弄着烤架,一边启口道,“你这个人长得并不讨厌,只是要让我原谅你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么说你依然不肯喜欢我?”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竟有些苦涩。
纠结了眉,我心被电击了一下,他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依然不肯喜欢他?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啊!眨了眨眼,望着火堆有些出神了一会儿,才抿起唇道!“连原谅都谈不上,更何况喜欢,那更是不可能。”话到嘴边,却绝情不已,但我心里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有时候,言语真得是一把伤人的利器。
我的话让两个人都似乎怔了一下,虽然侧着脸,但我依然能感觉到他复杂惊诧的目光盯在我脸颊上,我不敢去碰触,只得继续装作不知道。
沉默了半响,却听到他自嘲一笑,“那要我付出何种代价才能取得你的原谅呢?”
这一次,换我惊诧了,这句话是从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吗?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太寂静,让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来,眼睛突然有些干涩,不知是不是因为火太热的原因,还是心底那隐忍的酸楚,我眨了眨眼,试图调解下疲劳的眼睛,但心里却始终想着他的这句话,是啊!究竟我要他付出何种代价才能原谅他呢?他曾经对我做的事情实在太让我记忆犹深,这不是说让我原谅就能原谅他的,我做不到当做若无其事的境界。
想了想,我轻咳一声,语气僵硬道!“我不接受你任何的代价,这件事情不必讨论了。”
“真要这么无情吗?一个机会都不给我?”他苦笑出声,低哑的声音似乎打了一个苦涩的结。
这种问题一直是我回避的,我现在没有做好任何心里准备与他讨论以前的事情,仿佛恨着他恨成习惯了,一改过来,不习惯的竟然是我,一丝凄楚爬上我的嘴角,我弯了一个嘲讽的笑。
气氛就此僵住,我以为没有话可说了,却听见他语气坚定的启口了,“是不是要本王付出加倍的代价,才能唤得你的原谅?”
清寂的山林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他那清晰入耳的声线,安静到听得见各自的心跳与情绪,讨厌这种暖昧不明的气氛及语调,我止不住冷笑起来,语气打趣道!“加倍的代价吗?你付得起吗?我说我要你的性命,你也给我?”
“你要吗?”他的声音倏地粗哑起来。
非要这么逼我吗?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认真?只是开玩笑的话语他也当真?如果我说不要那我岂不是让步了?天知道我长着一颗逞强的心,从小到大,我就不甘示弱,他非要让我再无情下去吗?非要逼我原谅为止吗?那有这么容易?一连串的心声在心底轮流响起,我依然用绝情的姿态做着自已,冷笑起来,眼神认真的盯着他,“如果你愿意,我当然要。”
我的答案没有让他诧异,也没有让他怔惊,只见他唇角缓缓升起一抹淡笑,他突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锐利的短刀递给我,“我给你机会。”
我猛地抽了一口冷气,这家伙疯了吗?我震惊的盯着他递来的短刀,那把刀在火光之下,被映得光芒忽明忽暗,隐隐透着一种凉意,望了好一会儿,心志在挣扎着,只感觉我的意识连我自已的控制不住,全部混乱了起来,他非要这么逼我吗?他非要在今天了结一切吗?他非要逼我杀了他吗?他真以为我不敢吗?我猛地冷笑,“你疯了吗?”
“为你,我已然疯狂。”他从容不迫的笑着,那迷人的微笑闪着一种致命的刺激,他就这么有把握我不敢杀他吗?
心神撞击之下,我利落得接过他手里的刀,眼神冰冷道!“你不后悔?”
“能死在你手里,甘之如怡。”他笑容加深了一些,语气里没有一丝牵强与惧意,更多得是坦然与平静,甚至在那抹笑容下,我看到了欣喜与解脱,他就这么甘愿死在我手上吗?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分清楚他眼底的假意与真实,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得愿意死在我手里而不后悔,特别是,在他那坦诚的目光下,我有种被识穿的感觉,他似乎断定了我不敢,我真得不敢吗?此时此刻,仿佛是一场无形比赛的局面,我们之间谁输谁赢就在我一念之间,握紧了手中的刀,我深吸一口气,笑得讽刺,“好,我就成全你。”
话语一落,我倒抽一口冷气,握手的刀止不住颤抖起来,一丝陌生的冷酷涌上心头,这一刻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坚硬,好,即然是他自愿的,不刺白不刺,这么想着安慰自已,稳定早已乱七八糟的情绪,楼乘绶,这一局注定是你败,你怨不得我。
“你犹豫了。”他的声音低沉响起,那双黑眸闪着似是而非的笑意。
这句话听在我耳朵里,却是异常的讽刺,我为什么要犹豫,不就是一刀的事情吗?我吸了一口气,吸入肺俯的氧气仿佛变成了无比的勇气,我眯眸狠狠一笑,“杀你,不需要犹豫。”刺下去也好,省得我恨他,要知道,恨一个人也很累人的。
这么想着,我嘴角的笑容扩大了,或明或暗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映出那张俊雅非凡的脸,那脸上清楚的张扬着挑衅,在他那双带笑的黑眸下,我的冷笑更炽,手中的颤抖依然不止,我双手握紧了刀,在意识最混乱的那一瞬,我闭上眼睛,手猛地用力,狠狠的刺入了我面前的胸膛。
“扑滋……”的一声,我听到了血溅的声音,接着,脸上仿佛染上了温热的液体,心抽搐起来,睁眼的那一瞬,触目惊心的一眼,我看到我手中的刀有一半刺入了他的左胸处,没入衣服,只见血液喷射而出,击射在我的脸上身上,身子猛地跌坐在地上,仿佛如梦初醒一般,那鲜血温热的血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回刺入我的五脏六俯,震憾着我的神经。
“你留情了……”暗哑的声音响在我耳畔……
有那么一瞬那的怔住,突然,我只感眼泪奔涌出眼眶,心底抽空了一般,疼痛划过心头,慌乱,气愤,懊悔,不忍,种种情绪纠缠在心底,我双手掩脸,咬住下唇想呼唤却发现找不到自已的声音,眼神怔怔的触及那张苍白的脸,那脸上依稀闪着欣然的笑容,突然,理智尽失,我疯了一般扑过去搂住他的身体,声音沙哑愤怒,低吼道,“……你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开……你……为什么不躲……你这个傻瓜……”
他似乎很享受的靠在我怀里,语气低喃暗哑……“蝶儿……能原谅我吗?”
双手紧搂住他的肩膀,我将脸贴在他冰冷的脸颊上,泪水止不住的涌冒,落在他的脸上,落在衣服里,我大声吼道!“不……不……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你要是敢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楼乘绶……你给我活着……你敢死看看……”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自已在说什么……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他一定要活着……我一定要他活着……现在你满意了吗?……再一次让我失控……你很高兴吗?
“蝶儿……能靠一下吗?”他的声音更低沉了一些……像是无力的低喃……
“不准再说话……不准再说话了……不许睡……不准睡……”我大叫道……伸手拍着他的脸颊……我多怕他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我有些累,睡一会儿便好……”他合上眼睛,喃喃出声道!
“楼乘绶……你听着,你不能死知不知道……你死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你知道吗?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死……”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埂咽起来,喉咙里仿佛卡着什么,只有眼泪泪像是水轮头一样止不住的流……
轻轻的将他放置在地上,让他平趟着,我脱下身上的外衫垫在柔软的树叶上给他当枕头,望着他沉睡的苍白俊容,心里竟然疼得如针扎一般,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多么希望他醒来,就算他怎么对待我都不要紧,只要他醒来就好。
……你这个傻瓜,笨蛋……混蛋……你非要逼我失控才安心吗?你明知道我的脾气,你非要这么刺激我吗?你真以为杀了你,我可以心安吗?现在知道痛了吗?傻瓜,你真是世界第一号傻瓜,有你这样拿生命偿还的吗?谁准你这么轻视生命的?
非要求得原谅吗?原谅了你,你知道我有多么不习惯?让我恨你不好吗?让我有事没事的时候咒骂你不好吗?让我泄恨不好吗?非要逼我至此,你才甘愿吗?
默默的望着他刹白如纸的面容,我心里早已混乱一片,望着胸口上那把刺入一半的短刀,我开始搜索脑子里的治疗方法,现在一定不能拔开他胸口上的刀,否则,会牵动血液再流,而且也很容易感染伤口,情绪一稳定下来,我的理智开始回归大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却很平稳,额上没有发烧的现像,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他曾说过,离山洞不远处的地方有水源,将中衣脱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从火堆里拿起一根火棒,大步走出了山洞,由于担心着他,我走得很急,好几次在树叶之中跌倒,终于,我找到了离山洞不远处的地方小溪流,将衣服沾湿了水,拿着,我赶忙跑了回来,用衣服将一点水滴滴落在他干燥的唇上,他的眉微微动了一下,将水吸覆进了嘴里,但有一大半落在唇边,沾湿在衣襟上,我愣了一下,自已喝了一口,然后嘴贴上他的唇,将口中的水浦进他的嘴里,感觉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将水咽了下去,如此反复,直到将衣服上的水吸干,我才停下来。
静静的坐在一旁,我伸手解开他的衣带,划开胸前的衣袍,触及眼中的是他身上多处紫青色的瘀青,顿时,我只感晴天霹雳,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倏地又流出了眼眶,原来,为什么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会没事,原来,他一直将我护在胸膛,这个傻瓜,还说没事,看他遍体鳞伤,我会好过吗?小心翼翼的触摸着他肩膀的肿块,只感他的身子动了一下,粗黑的眉微蹙起,仿佛在梦中,也感觉得痛。
心酸楚,跟着揪了一下,伤上加伤,他难道真得想死在我面前吗?
将他的衣服拉好,我从洞外捡来柴火增大了火势,将周围一片染得温暖起来,架上的野味早已成了焦炭,望着他平静的睡容,我的心里五味杂瓶,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原谅他呢?难道真如妙儿所说,他是爱着我的?
的确,刺入了这一刀,心里空荡荡的,对他的恨怒,对他的不满,对他的仇怨,仿佛都被这一刀刺醒了,细细回想着他曾经虐待我的场面,突然觉得,那也没什么,只是我一味的私心,根本就是我的心里咽不下气,才会将仇恨加深,才会让自已一直恨着,仿佛恨着他,也是一种乐趣……如果不是这一刀,我想我会继续恨着他,直到以后的多年都会恨着他……
其实,恨着他也会厌倦的……深深厌恶起自已的任性来……为什么不能退一步?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一次?为什么要争那早已不重要的面子?为什么要跟他计较?多个为什么在脑子里萦饶……
可就算再多的为什么,也救不了眼前的状况……如果有谁能够救他……我愿意以自身的生命去唤他的活着……他要好好活着……从来没有这么觉悟过,人活着才是最好的……
时不时的探着他额上的温度,让我欣喜的是,他没有发烧的迹像,只是累了,睡着了……
静静的凝望着这张脸,我突然发现,我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瞧过他,粗黑的眉,直挺的鼻,削薄的唇,虽然睡着,依然划着上扬的弧度,仿佛在笑一般……
楼乘绶,你梦到了什么呢?
静静的坐着直到天亮……凝视着他仿佛不会累一般……
但始终还是睡过去了,趴在他的身上,我睡得极不安稳,直到早上,他轻轻的动了一下,才让我从睡梦中惊醒,睁眼的那瞬,眼神毫无预警的对上了那双温润的眼眸,脱口而出的惊喜自我嘴里喊出,“楼乘绶,你醒了……”
“唤我绶……”黑眸清澈的眨了眨,语气虽然中气不足,但依然霸道着。
“绶……”嘴巴不由的吐出这个字,绶……代表着一种莫名的含意,仿佛这个字只属于我的……还没有想完,我眼神望着他胸口上的短刀,眼眶顿时红了,却听见他低哑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你最好没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冲出口的话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其实不想对他凶的……
却见他唇角上扬,苍白的容颜上笑容很灿烂,“现在,你该原谅我了吗?”
“当然……还有什么不能原谅你的?”我没好气的咬牙……
却见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闪过算计的光芒,但我已经无法计较这么多了,虽然知道这是他的一个圈套,可我甘愿走进去,被他套住……
“给我一点水吧!”他沙哑出声。
“好……”我赶紧起身,踏出洞外,找了几片大叶子包着水回来,我将叶子伸到他的嘴边,却见他摇摇头,“用你昨晚的方式喂我如何?”
顿时,我只感脑子轰然……他怎么知道我昨晚喂给他水……难道他醒着的……顾不得窘迫……我喝了一口水,轻轻的触上他的唇,将嘴里的清水喂入他的嘴里,碰触的那瞬,隐隐听到心跳碰撞的声音,赶紧移开唇,我再一次喂入,直到他喝足为止……
在过了一些时间,天色亮了,我出了山洞,在山林里找了许多蒲公英的柔毛进来,虽然还没有变白,但依然起到了作用,在我为他拔刀那一瞬,他只是咬牙,连哼也没哼一声,可是也痛在我心,在伤口上敷上蒲公英的柔毛,我用撕碎的布条帮他包扎好,望着地上那把短刀,我突然很生气起来,拿起来,一把丢到洞口,身边传来他的低笑,“怎么了?”
“从现在起,我讨厌刀。”我火大的说,眼神温柔的扫向他身体各处的紫青伤口,“痛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只是小伤而已。”他毫不在意的出声。
“楼乘绶,下次不准伤了自已,知道吗?你的身体从现在起不在是你的,也是我的……”我霸道的吼着,吼完之后,在他熠熠目光下,只感脸红不已。
他却满意的笑了起来,“现在我是你的了。”
“谁要你的身体,我的意思说,下次不要让我为你治伤,很累你知不知道……”嘴又硬了……每次吼完之后,就后悔了……
他嘴角止不住加深了弧度,低哑的嗓音温柔如水,“蝶儿,我爱你,你知道么?”
虽然已经准备原谅他了,可是这句话却是让我不知所措,我无法露骨的接受他这句话,我的脸莫名的热起来,站起身,丢下话道!“我只是答应原谅你,并不表示我会喜欢你。”
说完,我走到洞口,吹着树林里的凉风,想让情绪稳定下来,却是站了很久,也稳定不了,只得作罢,转身朝他道!“什么事情等出了这悬崖再说,现在我去抓鱼,你等着。”
“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身后响起他怀疑的声音。
“别激我,我尽力。”这一次,我学乖了,激将法,并不是每次都能在我身上奏效的……
听见身后他得意的笑容,我又一次逃开了……心里却恨得牙痛,真是恨不得再刺他一刀,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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