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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踏上征程

夜风如古井般的心境荡起了巨大的波澜，他内心激动无比，这个不靠谱的“奥特曼任意键”终于恢复意识了！
“能坚持三个月，小子做得好，看来我运气不错，砸在了你的头上。”这话打破了夜风“我是被选中”的想法，让他苦笑，不过想起那只让他被砸中的鸟，脸色又古怪起来。

“你终于活过来了，据说诺亚奥特曼是最强的奥特曼，就随便给我个诺亚奥特曼的变身器吧！我要去拯救世界！”

夜风的万丈豪言发出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就在他觉得这货又“没电”的时候，他终于回应了。

“在那场大战中，我被打成两半，严重破碎，数据很不全，别说是诺亚，就算是说话都很勉强，如果要让我维持自我供给，至少要再来两只和哥尔赞级别一样的怪兽能量才行。”声音依然很虚弱，但夜风总觉得这是装的。

“谁要你恢复意识了，我要的是变身器！”

“那行，五只和哥尔赞级别一样的怪兽！对了，你旁边的家伙很奇怪，一切小心。”说完后它就陷入了死寂，任凭夜风如何呼唤它也不应，气得他险些将这系统摔倒地面上。

“夜风，你怎么了？”白泽看着脸色阴晴不定，带着愠怒之色的夜风有些奇怪，一夜之间，他们的关系显然拉近了许多，至少去掉了“先生”二字，也从尊称的“您”变成了“你”。

“没什么，只是有所感慨，奸商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是有的。”他感到郁闷，看来诺亚奥特曼不行，那下次就要个……赛罗吧！

白泽听着有些莫名其妙，安抚了说见到鬼的熊孩子，与他们一起在城口集合。

天刚刚亮，但这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一眼望去人头攒动，说起来这里附近有菜市场，和平时代来这里买菜的人一样很多，可如今在末世还能有这番景象，无疑是那一传十，十传百的消息让很多人都听到了。

所有的人几乎都来了，而问了夜风，得知他想守护的人全都到了后，他安心，也不打算管没来的，要么你自己放弃了希望，要么你运气不好没听见，怪不了我们。

而夜风也看到了昨天晚上来大街他的混混，那个“龙哥”带着它的一群小弟，即便是在落难焦急等待的人群中也俨然是一霸，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人自觉生出厌恶，而白泽表示一旦去了省城，到时候一句话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因为前天下了整整一夜的暴雨，菜市的许多摊贩都被冲刷得面目全非，许多鸡蛋、蔬菜、豆制品散得满地都是，与尸体、污泥混在一起，招来了许多的苍蝇，乱糟糟臭烘烘地一大片，说不出的恶心。

白泽皱眉，夜风的心理素质远超常人，但还是有些恶心，唯有熊孩子能没心没肺地吃零食，而大街上那些人根本不在乎，再恐怖的都熬了过来，谁还在乎这个。

他们在急切地盼望，在焦灼地等待，那所谓的救援部队是否回来，那么长的距离，如果没有部队护送，先不说能不能在这交通设施被破会地面目全非的世界到达，那一路上的危险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最让夜风恶心的是，某些猪肉摊上横躺着几具尸体，全部都是被咬得血肉模糊，手臂、肋骨、内脏都掉在猪肉摊上，与那些开始腐烂的猪肉混在一起，产生一种很混乱的视觉效应。

谁能想到有这么一天，猪肉摊上摆着的不仅仅是猪肉，还会有人肉呢？

如今，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不再是人类，而是以人肉为食的怪兽！猪肉、鸡肉什么的似乎无兽问津，人肉反而成了抢手货，哪里有人肉的香味，哪里就会有怪兽出现！

这句话听起来相当的讽刺……不过，细细想起来倒也没什么毛病，现实就是现实，无论是和平时期还是末世时代，一直都在遵循着一个法则，那就是弱肉强食！

“这里真的有救援部队么？”很多人窃窃私语，交流了很多，也有不少人忧惧，这么多人太集中了，万一来只怪兽就惨了。

这倒塌的房屋，布满裂缝的大街都是那场****的证明，柔和的阳光反而让这些神经紧绷的人感到压迫，生怕突然闯出只怪兽。

然而对于那么多问题，白泽是懒得理，一大早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放眼望去象征着分界线的城门有很多人，夜风一眼望去，觉得数量至少上千。

但这却让他感到悲哀，一个几万人口的城市如今却只剩那么点人还在拖延残踹，怪兽的破坏力巨大无比，锐减了九成多的人口，可怕无比。

不过按白泽所说，他们省城较好，怪兽要落下的消息在一小时前就被探测出来了，他们做出了反击，硬生生阻止了很多要落入城中的怪兽，因此虽然城市内有损伤，但却没其他地方那么严重。

这也让夜风有了极大的兴趣，到底多么可怕的火力，才能阻止下落的怪兽，他问过白泽，得到的却是迷之微笑。

到了十点钟，这里几乎汇聚了城市里所有的幸存者，可军队却迟迟不来，夜风倒是没什么，可其他人不干了，不再窃窃私语，而是直接高声抗议。

“他奶奶的，谁说的消息，让老子在这等半天！”

“当官的就能耍老百姓了？”

很多人认出了白泽与夜风，激动地向他们走了过来，而对此白泽只给了一句：“不想呆就滚，没人逼你。”就将气势汹汹的人群逼了回去。

“要这小子敢耍我，到时候肯定给他点颜色瞧瞧。”讪讪的人群放了几句狠话，但根本不被白泽放在眼里，他眼中有一抹愁容，被夜风捕捉到。

十一点，十二点，中午过去了，所谓的救援部队还没有来，人们的抗议与呼声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散了，甚至有人要来打白泽一顿发泄怒气，却直接被夜风一脚踢飞，这才让很多人熄火，敢怒不敢言。

“我再说一遍，你们不信的都可以走，这次本来也就是为了救夜风先生的亲朋而已。别太看得起自己。”白泽冰冷的话让很多人大怒，但还是忍住了，他们有自知之明，这个小城市里没有什么商政大佬，别人能派出部队帮他们不错了。

而夜风则能感到白泽的焦虑，他看了这些人，觉得自己可以变身，用迪迦奥特曼的力量将他们带走，可却依然被白泽阻止了。

“末世危机四伏，万一窜出只怪兽的话就麻烦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他依然是从全局利益出发，同时拿出了耳机发问，得到的答案却是那支部队早就上路。

“难道，没了？”即便如此，他依然挂着那淡定的笑意，让夜风感到些许蛋疼。

中午过去了，灼热的阳光让人发晕，不少人中暑，很多人选择了离开，而在此时，那支救援部队终于来了！

看着那十几名身着特殊俯视的兵人和几辆车，全场欢呼雷动，留下了泪水，大街上沸腾了，夜风与白泽点了点头，向着那支救援部队走去。

他们的首领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一身有特殊服饰的蓝色衬衫，肩膀是有“HZA”三个大字，应该是制服一样的东西，让夜风感到奇怪，怎么白泽就不穿呢。

“白泽博士！”他对白泽很恭敬，行了一礼，而白泽点了点头，“感谢你们的到来。”

他并没有问为什么迟到了三个小时，只是告诉后面的人休息五分钟，然后上车。

消息传出，真的有救援部队，那些原本已经不抱希望回去的人迅速跑了回来，而夜风则打量着救援部队其中一辆车，不同于载人的大巴和战斗用的装甲车，那辆车的车身宽大堪比房车，地盘高，轮子如越野，而车上还装有一口银色的大炮。

“这应该就是特殊部门的特殊装备了吧。”夜风暗道。

五分钟后，人群再度起了争执，很多人都想上最前面的大巴，因为有人看到，里面有很多食物。

“食物补给在省城会，这辆大巴谁说了算的决定权不在我手上。”很多人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义愤填膺，情绪激动的声讨救援部队的歧视政策。

但看到那些持枪的士兵，没有人敢带头。

“恩，选择权在夜风先生手上。”在大众面前，白泽的称呼还是很官方的，让夜风一愣，但望着一拥而上，许以各种好处，带着各种恳求的人们，脸色复杂。

“马大爷，小时候您经常带我去钓鱼，还教会我写字。请上车吧。”

“顾大嫂，谢谢您小时候经常请我来你家吃饭，您的家人么，一起上车吧。”

“王叔叔，虽然我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末世了，收敛点吧。”

他陆续地点了很多人，让他们心头感动，食物太激动人了，这种被区别对待的感觉很好，他们一个个暗叹夜风长大了，懂事了，有能力了，连和军方的人都能搭上关系。

其他人再不愿也没什么方法，夜风复杂地看了白泽一眼，而白泽则说道：“这只是一点而已，因为你的关系，他们到省城后会被区别对待，那个，熊孩子，你也去那辆车，我和你的夜风叔叔有点事情要谈。”

“什么事？”

“关于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奥特曼任意键。我有一些想法。”

夜风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那毁得面目全非的小城市，心中暗暗发誓。

“生我养我的曙光镇，如果有一天我能杀死所有怪兽，结束这末世时代，一定让你不再那么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