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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曹海的口供

跟在叶小春的身后，秦三城尚未下到船舱，就听到舱里传来一阵岛国女优高声浪叫。
秦三城暗自皱了一下眉头，瞪着叶小春，问道：“这就是你的所谓独家审讯高招？”

“那必须！这一招我还从来没在别人身上试过，为了保证效果显著，我还特意叫周管家弄来几颗春药给曹海喂了，估计现在舱里面的情景少儿不宜，要不，你先回避一下？”叶小春满脸羞涩地望着秦三城。

秦三城横了叶小春一眼，自顾走下舷梯。

舱里的曹海满脸潮红，眼神迷离，眼皮被胶布上下固定住，使得曹海的两只眼睛无法闭上。脑袋两旁更是被两把军刀一左一右刀口向内深插在侧，曹海的脸上已经隐现出几道血口，想来是曹海的挣扎碰上了脑袋两侧的军刀，被割伤表皮所致。

船舱正对着躺在单架上的曹海正面顶上，用绳索吊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对着曹海持续播放着极其激烈的岛国动作片，女主角似乎不堪其炽激，正不断的浪叫翻滚。

连续几个小时的高强度的极其淫糜的视觉冲击，再加上春药的辅助，令曹海欲火焚身，周身的血液已然快要在血脉里贲张出来，两眼散发出一股狼性的气息。

秦三城回头望着叶小春，一脸的鄙夷。

叶小春尴尬一笑，连忙伸手关闭了笔记本上播放的岛国AV，蹲下身，对潮红着脸大口喘着粗气的曹海说道：“爽吗？”

药力正酣的曹海哪里还听得到叶小春的问话，迷离的双眼呆看着叶小春，脑海里的视觉幻像根本还没有消失，舌头还在不断的舔着嘴唇，一付春心难抑的痛苦而快乐的样子。

秦三城摇摇头，曹海被整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套口供？对叶小春叫道：“赶紧把他身上的药劲消了，这样怎么问话？”

叶小春摊开双手，扁扁嘴，对秦三城应道：“我也没辙，这个法子我也是初次在他身上试范，管不管用还不知道呢。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蛮管用的，下次我再改进一下，疗效应该会更强大一些。”

“周管家，麻烦弄点水来。”秦三城只得转头叫周福来。

周福来应得一声，转身出去。片刻，周福来取来一桶海水，秦三城伸手接过，往曹海头上猛浇下去，冰凉的海水稍稍降低了曹海的骚劲。

如此这般的浇了三十几桶海水，曹海脑海中的幻觉似乎渐渐隐去，胃里的药性也略有压抑，慢慢恢复了一丝神志。

望着叶小春，曹海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恐之色。叶小春微微一笑，对曹海说道：“你是要回答问题呢，还是要继续爽呢？”

曹海一听，脸色立即大变，应道：“不……不要……”。

“不要回答问题？那，继续爽吧？”叶小春说完起身欲走，地上的曹海急忙叫道：“不……不要……不要再放……我说……我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哥看好你哟。”叶小春对自己的审讯方法取得明显效果非常满意，心情大好，言语当中对自己的试验品愈加客气：“成，那哥就让你清醒一些。”

拿绳子捆了曹海，往肩上一扛，将曹海扛上甲板。四周转了一圈，选择了自认为很顺手的船舷处，双手将曹海举过头顶，往海里一扔。

‘啪’，水花四溅。

叶小春扯了扯手上的绳索，把泡入海水里的曹海拉出水面，绳头往栏杆上一系，晾了几分钟，又重新将曹海扔进海里。

如果反复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叶小春才慢慢悠悠的将曹海拉上了甲板，只不过，此时的曹海出气比进气要多的多了。

约莫过得两个多小时，曹海终于渐渐缓过神来，基本恢复了神志。叶小春又将曹海扛回船舱，拿刀将曹海身上绑着的绳索割开，将曹海搀在椅子上坐了，这才对曹海道：“说吧。”

曹海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三城，又斜了一眼旁边嘴角含笑的叶小春，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良久，睁开双眼，望着秦三城，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秦三城嘴角微微一动，对曹海道：“你入境和谁接头？”

“黑虎帮的血玫瑰。”

“黑虎帮？血玫瑰？两者什么关联？”叶小春问道。

曹海望了一眼叶小春，淡笑一声，道：“连黑虎帮都不知道，看来，你们根本就不是道上的人。”

“哎呀，你还嚣张？信不信哥再让你看三天三夜岛国动作片？”叶小春怒火上升，被秦三城眼神阻止。

“继续。”秦三城冷冷问道。

“黑虎帮的是珠三角新兴的黑帮势力，触角延伸到珠三角的各个城市，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在珠三角地带，每个城市里，都有黑虎帮的堂口。”

“他们分工明细，等级森严，上下有尊卑，左右可串联，行事又极为低调而隐密。这也是黎叔挑选黑虎帮作为境内出货的跳板的缘故，你想必知道，我们卖白面的，见不得光亮。”

曹海看了一眼秦三城，继续说道：“血玫瑰是黑虎帮派出来专门梳通入货渠道的一个堂主，我与她分别在菲律宾、马来西亚、香港见过几次，商谈具体的走货事宜，这才确定了这次接货的地点和时间。”

“血玫瑰现在在哪？”秦三城冷不丁的出口问道。

曹海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入境后，刚刚确定了走货路线，就被条子抓了，中途逃脱一次，不到一天时间，又被抓回。到这一次，被你们两人救出海城监狱为止，我都没有再见过血玫瑰。”

“除了血玫瑰之外，黑虎帮你还接触过谁？”秦三城问道。

“没有，除了血玫瑰，我再没有接触过黑虎帮的任何一个人，黑虎帮行事向来小心谨慎，我与血玫瑰一直是单线联系，我除了将行踪向黎叔报告之外，再没有向其他人涉露过。”

“你与血玫瑰交接了几次货？分别在哪里？”秦三城继续问道。

曹海欲言又止，见到嘴角含笑的叶小春，马上转头望着秦三城道：“八次，菲律宾一次，马来西亚三次，香港两次，另外两次是你们境内。”

“国内在哪里交的货？”

“一次在边界，一次是东马寨。”

秦三城点点头，曹海看来并没有说慌，在国内的两次毒品交易，秦三城曾经在听取任务简报时已知道，曹海说的地点没错。

想了想，秦三城又问道：“除了黑虎帮，还给谁送过货？”

“西北沙家，但送了一次就断了。”

“为什么？”

“沙家黑吃黑，将我们的路线通报给军队，境内军队围剿，我们死了七十多个兄弟。”曹海说到这里，眼神中露出一丝黑气，一闪而逝。

“瓦邦寨，你还记得吗？”秦三城尽量的平静自己的心情，淡淡问道。

“瓦邦寨……”曹海满脸疑问。

“你入境后被捕的地方，你不会不记得吧？”秦三城眼里杀气愈来愈盛。

“记得，记得。”曹海被秦三城的眼神盯的有些发虚，连忙应道。

“谁是你的内线。”

“……瓦召……”曹海迟疑片刻，说道。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秦三城淡淡地道。

“我说……桑花。”曹海被叶小春一瞪，赶紧回应。

“哼~桑花怎么会是内线？桑花不是被你们抢走，并且被你杀害了吗？”秦三城冷眼望着曹海，似乎想从曹海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信息。

“桑花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杀她？她现在在缅旬，不过，现在应该是黎叔的女人了。”曹海长呼一口气，有些沮丧，心里似有千斤重量压抑着。

“继续说。”秦三城道。

“我第一次到瓦邦寨，见到桑花就喜欢上她，我送给了她许多国外的东西给她，和她讲许多国外有趣的事情，当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每次去瓦邦寨都会和她在瓦邦寨的祭台幽会，那个地方，一到晚上，瓦邦寨的所有人都不敢踏入。”

“但后来，桑花让我带她离开瓦邦寨，她说她厌倦了那个穷山沟，厌倦了她的丈夫，厌倦了瓦邦寨所有的人，不想再呆在瓦邦寨，所以，我第二次到境内交货的时候，就把桑花带到了缅甸。”

“瓦召是她的丈夫，他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俩的事情呢？”秦三城微眯着眼睛盯着曹海道。

“瓦召一直蒙在鼓里，桑花、梅普，还有族长，其实都是我的内线，为了发展这条稳定的内线，我花了很多钱。”

“我带梅普到过两次缅甸，那个人很容易搞定，给他一点钱，带他逛了几次按摩院，他就什么都愿意做，连自己的老婆都送上床。”曹海面带讥笑，似乎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发展的这条内线。

秦三城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血玫瑰长什么样？或者说，有什么她们帮派的标志？”

“不知道，我和血玫瑰只有声音上的接触，这是我们这行里的规矩，货人两不相沾。不过听声音，是蛮好听的。”曹海回道。

“来救你的雇佣兵团来自哪里？”秦三城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曹海摇摇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雇佣兵是黎叔请来的，我从来不知道黎叔和雇佣兵有关联，我在黎叔身边近二十年，都不知道黎叔有这样的朋友。”

“什么狗屁朋友，还不是为了金钱。”叶小春对雇佣兵实在无好感，不仅仅是因为曾经的战友命丧其手，更多的是因为叶小春打心眼里就瞧不起为了钱而替人卖命的雇佣兵。

曹海见叶小春怒气上升，赶紧的闭上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上了这个极其变态的混蛋。

秦三城心里有一些失望，自己想知道的，曹海一无所知。而曹海告诉自己的其他的一些事情，却不过都是一些警察想知道的消息，自己想要获取的信息，一个都没有得到。

凝望着曹海，秦三城想透过曹海的眼睛里试探曹海的真假。

曹海一碰上秦三城的眼神，立即叫道：“我说的全都是实话，这些事情，我被你们境内警察关了这么久，我都没有吐露一个字出来。”

秦三城又盯着曹海看了许久，眼里的杀气越来越旺盛，秦三城有一种将曹海立马干掉的冲动，却又拼命压抑着自己。

他知道，这个人，暂时还不能杀。

“小春，绑上。”

“还绑什么？直接丢海里不就成了？”叶小春嘟囔道，这令曹海的眼神里一片慌乱。

“他或许可以换你的自由。”

秦三城丢下一句话，也不理会叶小春大惑不解的表情，站起身，走出船舱，缓缓地登上甲板，靠着栏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曹海的口供，带着秦三城的思绪在西南边境兜了一圈，‘天雷行动’，瓦邦寨，L城边防武警支队，兵楼，夜，丛林……

到处都是野狼的声音。

无处不是雪儿的倩影。

秦三城已然感觉到来自灵魂的一种撕裂的疼痛感。

但是，秦三城知道，自己要去面对这些所有！

必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