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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一切已枉然

天城之中无数目光尽数落在了那两名凌立天宇之上的人，他们的身上仿佛有着无尽的光辉引得所有人为之侧目，除了一个人，那个站在断崖之上，伴着落花而泣的人。
不知何时，伴着光华流转，两道身影终是离去了，然而二者将要前往灵神战场之事却动荡了整片战场，甚至连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战子在今日都不得不为之动容。

此刻战子站在一座峰宇之上，手持长枪的他是如此的英伟不凡，那银色的长枪之上还染着鲜血不曾落尽。

他的脚下有着诸多的尸体，可是他却始终不曾望一眼，目光始终望着远处，那是亡灵之地的方向，今日他的神情终是变得凝重了，却也伴着一种怒意。

“哎，紫寒你真的无双，连胜十四座战峰之人天城又怎会容你，魔宗之名仅是一个契机罢了，他们所为一切终究是容不下你罢了”

“若是你入魔，天城斩你便是名正言顺，此刻的你真的是在与苍生为敌啊”

战子周身泛着金芒笼罩着一切，他的身侧长枪震落了最后一滴鲜血，目光看向了远处，下一刻他腾空而现径直向着远处的天宇而去，一道流光便是顷刻，他已然消失在了目光之中。

“天城五子来了两人，紫寒，我所能做的便是为你拦下一人，一切还需看你自己了……”

此刻，天城五子之中的天风子，天灵子，二人已然离开了天城，他们今日所为却仅是为了斩杀紫寒，今日，苍生皆动所为诛魔而来，可是究竟谁为魔，若是紫寒入魔，这一切却皆是天城所迫，苍生所逼。

不知何处，叶翌晨叶溪语已然动了，径直向着亡灵之地而去，然而今日所有人的目光径直落在了亡灵之地，伴着无数人无数势力，亡灵之地今日终究难以平静，众人也开始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天骄需要天城出动天城五子。

可是，一切却是如此的不堪，在深渊之前，在那明心台上，众人终究不曾给紫寒丝毫除却心魔的机会，在他静心之时，却已然有人临至想想要斩杀紫寒。

众人眼中带着觊觎，因为在天城的旨意之下，若能斩杀剑君这名魔子，他所拥有的一切将悉数归于那人，这般诱惑让人难以抗拒。

然而紫寒只需很少的时间，便可驱逐那生出的魔性，可是伴着第一人攻伐紫寒的那一刻，紫寒所有的力量在那一刻彻底乱了，他的吞灵典运转吞噬着无尽的亡灵之气纳入己身，灵脉与魂脉动荡，二者的力量交融的那一刻而吞噬之力化作了一体。

当年，曾历经了生死之力淬炼得到了生死之力，可是在今日，生死之力涌动与他周身的力量融合，他的力量融合的那一刻，他突破到了灵神三转之境。

可是在亡灵之地无数怨念涌动屏蔽了天机，紫寒的力量再度变强，他斩在了那孤台之上，他今日并未化作亡灵，也并未入魔，可是那般魔性却深入骨髓，他再度变得强大，可是他也变得更加凶戾，嗜杀。

深渊之外，一道道身影踏立，凝重的望着这一幕，在深渊之上，一道道尸体染着鲜血漂浮着，其中最弱者皆是到了灵神三转之境，其中甚至不乏灵神四转之人。

这一刻，所有人忍不住心惊，因为适才当第一人攻伐紫寒之时，一种可怕的气息在那时流转而现，那般力量即便灵神五转之人皆是不由感到心颤。

然而那一刻最为让人心惊的却是，一种魔性的力量冲涌而现是如此的可怕，紫寒披散的黑发在那一瞬化作了一头灰白的长发，灰白的长发凌舞仅是一瞬，他的长发再度如墨，可是所有人都清楚，那般灰色如同死亡，如同魔……

伴着一人喋血，被紫寒生生斩杀，发丝飞舞的那一刻，紫寒终是抬头，他的目光看向了所有人，可是他的目光此时却是如此的可怕，在他的眼瞳之中，那般深邃凌厉早已不存。

此时他的眼瞳化作了一抹灰色，灰色之中充斥着死亡，却带着恨和绝望，直至此时他依旧不敢相信他变成了这般模样，以往他心中有恨，可是他怪谁，可是今日，苍生而来只为屠杀。

苍生不容，杀至了他无路，此时的他已然走投无路，为了活下去，紫寒吞噬了亡灵之气，可是这一切打破了他身体之中力量的平衡，在那一刻生死涌动，双脉尽出，他的力量乱了，却变得强大了，可是他的眼中的灰色却说明了一切。

灰色代表了绝望，代表了死亡，代表了杀伐，代表了魔，今日紫寒感受到自身的战力再度攀升，于他而言这一切不知究竟是福是祸，可是此时的他对于众生而言却是魔。

“剑君，你已然入魔，难道你还想屠戮天地，屠戮苍生吗？”

“住口”紫寒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他悬浮而立，脚步离地不过三寸，周身九道亡灵之力已然纳入他的身躯之中，此刻按照血月所述，那传说中的无上法体，不灭之身，他已然修得其法。

“尔等为了杀本君而来，难道真的是为大义而来吗？”

“斩你这魔头，自然是为了苍生，难道不是为了大义吗？”一名老者义正言辞，冷冷的看着紫寒。

唰！

紫寒浮手，幽暗的灵力浮乱了天地，一道道光华在此刻流转之间，可是在那幽暗的灵力之中却夹杂着一缕灰色，一缕死亡，灰色眼眸之中已然看不出喜怒。

“苍生？大义？哈哈哈，一切论心，今日本君一切皆是拜尔等所赐，尔等还有何解？”

这一句话发出了质问，他此时无视了一切，就算了到了此时他依旧唯有一人而已，他习惯了孤独，退离了苍生，一切无需解释，所有人都清楚，即便苍生有错，可是他们依旧站在了大义之上。

“魔头，一切论心，你还有心吗？”

轰！

这一刻，紫寒浮手一道匹练自天而现，无尽的亡灵之气流转汇聚，一击向着远处轰然而去，仅是一击却让所有人为之变色，言语之人同为灵神三转之境，可是却在在这一击之下彻底泯灭。

紫寒此刻再度变得强大，已然至此，他不为亡灵，不为魔，亦不为人，他被苍生所弃，所有人今日皆是为杀他而来，可是却在那一刻成就了他，他变得强大，可是一切却非他所愿。

伴着那一击，所有人心头忍不住震撼，既是同阶可是紫寒却能一击格杀，众人已然不知道他究竟有着多强，一时间深渊变得寂静，唯有紫寒周身那无尽流转的光华。

“心？苍生为杀我而来，问我还有心否？”

“若我为魔，苍生不留，这便是我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