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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跪在地上的歉意

简单的思考了会儿，我又像个白痴般的把烟放到陆莹嘴里，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委屈的直想哭。
陆莹一言不发，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让我有些无力，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处撒。我把转学通知拍在桌子上，愤怒的瞪着陆莹：“我被退学了，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她拿起桌子上的通知，随便扫了一眼，在她脸上没有一丝本该出现的愧疚。丢掉手里的通知书，陆莹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说：“脸上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了。我看那个妹子生的很精致，追求者应该不少吧？”

被人打不重要，反正以前没少挨揍，重要的是我被退学了。这个年纪的我，除了上学，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陆莹的问题，而是看着陆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陆莹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自己也配不起你。这里不应该是你的舞台，要不我们离婚吧？”

原本挺平静的陆莹，听见这句话时，突然之间变得非常生气，她伸出手指揪着我的耳朵问：“怎么？是不是嫌弃我。老娘连面子都不要，嫁给你这个小崽子又当老婆又当妈的，你还不乐意了？”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看着面前的漂亮脸蛋，我不敢说话了，陆莹这次是真生气了。往我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似乎觉得不解气，她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砸在我的头上。

下手没轻没重，我脑袋被嗑出了一个口，看着她十分生气的样子，赶紧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或许被陆莹说对了，我骨子里天生就有股奴性，怎么都改不掉。现在的情况，我只想到了跪在地上认错。

陆莹坐在沙发上，举止优雅的抽了一支烟，看见我脸上的血，目光难免柔和了些：“起来吧，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一个小屁孩做老婆，男人有的魅力，你有么？要不是看你们孤儿寡女的，我才懒得来。”

我做到沙发上，低着头，不敢搭话。

对于她，我只有服从，天天听着她在我耳边碎碎念，我脑袋里一直认为，我家欠了她天大的人情。所以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

彼此间沉默了一会儿，陆莹咯咯笑了出来，她的脾气性格，刁蛮的让人捉摸不透。前一秒还暴跳如雷，下一秒又会开心大笑，这种情况我在她身上见过不少。

“你是不是以为我故意刁难你，害你被退了学？这么跟你说吧，我没想到你们老许家会出了你这么个孬种，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别人越欺负你，你就越想融入到他们的圈子，这样一来人家只会越发欺负你。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反抗。”

“我让你去打那个妹子，是想让你学会反抗。至于我不帮你，是不想帮你擦屁股，我不能光教你反抗，而没有教你去承担反抗后的后果。不管你在外面闯了多大的货，我是不会帮你擦屁股的，所以你得自己学会给自己擦屁股。退学就退学，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好你可以出去打工养我了。”

陆莹漫不经心的说完，靠在沙发上看起电视，丝毫不管我的感受。

见我没有回答，陆莹又看向我：“怎么，我养了你这么长时间，现在轮到你养我，不愿意么？”

我张了张嘴，苦涩的说：“没有，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关于我打宋小暖一巴掌的事情，并没有因为我退学而结束。当天晚上有人在外面敲门，我打开门一看，瞧见宋小暖和一男一女站在门口，好像是她的父母，以前我见过。

宋小暖眼睛通红，看样子回去后大哭了一顿。

短暂的对视后，宋小暖她妈问道：“是他打的你么？”

宋小暖厌恶的望着我，用眼神说明了一切。

她妈表情立刻变得凶狠起来，抬手往我脸上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

“贱狗，你敢打小暖，我打死你。”她像个泼妇，揪着我衣领将我推到里面，宋小暖一家三口走了进来。跟着这个穿着华贵的女人见什么砸什么。

宋小暖他爸鄙视的打量着我家的情况，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

乱砸一通后，宋小暖她妈揪起我的耳朵，尖叫着让我跪在地上给宋小暖道歉。

宋小暖的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家三口同仇敌忾的看着我，客厅里面一片狼藉，砸的砸，摔的摔。

我没想到宋小暖会带着她父母找上门来，把我家砸了。要是晚上陆莹回家后，看见这一切，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她交代。

我想到了息事宁人。

“我不是有意的。”

我小声的开口。

宋母得理不饶人，揪着我的衣领往我脸上一连打了好几巴掌，上面火辣辣的痛。

“你别以为这样就完了，许园，我就算喜欢一条狗，也不会喜欢你，你懂么？”宋小暖对着我尖叫了一声，表情非常恶心。

经过这件事情，以后我更不敢给别人写情书了。

我有些迷茫的站在原地，不停的说对不起。

宋母伸出指头，用力戳着我的脑门，让我跪下来。

“不跪我就把你家砸了，我赔得起，我家一个卫生间都比你家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他们给我的感觉，仿佛是我挖了他家的祖坟。

我现在只想息事宁人，尽快把他们送走，待会儿陆莹就要来了。看了眼宋小暖，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感觉到自卑，接着就跪了下去。

“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打扰你了。”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去看他们的脸。

宋母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宋爸阻止了：“行了，回家。”

临走前，宋母还在我家门上狠狠踹了一脚，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陆莹抱着手，面无表情的靠在门上，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她丢下一句把家收拾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陆莹进去的背影，说道：“陆莹姐，对不起。”

陆莹头也不回的说道：“明天接着去上学，我帮你处理好了，早点滚出去，我看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