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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娘子,且莫小看民间小报,在百姓的心目中,民间小报就是一个风向标,大夏的立国之本、官员的风流韵事、朝廷未报之事,都可以通过小报传达到百姓耳中。百姓喜新而好奇,凡事皆以小报为参考,而以朝报为补充。”肖葭见时机到了,就耐心地向连若涵和曹姝璃解释她为何要收下《元宣朝报》,“所以,小报在唯利是图者手中,便是用来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的赚钱工具。在支持新法者手中,就是用来推广新法、捏造事实、引导风向、误导百姓的朝堂工具。现在上京城中,《元宣朝闻》为民间第一小报,在立场上支持新法,多为星王、候平磐歌功颂德。《元宣朝报》为民间第二小报,以轶闻、传奇故事取胜。我收下之后,等于是手中多了一件武器……”
连若涵和曹姝璃是何等聪明的女子,若是以前,二人或许还理解不了肖葭所说,而在现在的形势之下,京城之中,草木皆兵,非但景王、庆王和云王、见王都被卷入其中,就连曹家也不能幸免,必须站队,二人立时明白了肖葭的深思熟虑。
连若涵微一思忖,想到了更长远的谋划:“除了让《元宣朝报》在风向上为我所用之外,还可以让小报多为好景常在宣传。”
“我也正有此意。”肖葭说出了心中所想,“以后好景常在便是《元宣朝报》的东家了。”
肖葭一人不论财力还是实力,比起好景常在相去甚远,若好景常在接手了《元宣朝报》,京城之中谁想找《元宣朝报》的麻烦,都会望而退步。
连若涵怎能不明白肖葭的用心,坦然接受了肖葭的提议:“你我本是一家,自不用说。以后《元宣朝报》的一应开支皆计入好景常在之中。”
肖葭点头说道:“是,谨遵连娘子之命。”
“少来。”连若涵浅浅一笑,“你我姐妹之间,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肖娘子,到了真定,我有一事相求……”
肖葭不及多想,随口说道:“力所能及,必定全力。”
“其实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对我来说,就……”连若涵再是违背父亲叛逆家族,毕竟也是女子,谈及婚姻大事,还是羞于启齿,不由脸一红,“只是……不知该怎么说起。”
令儿猜到了自家娘子的心思,虽不赞成娘子嫁与夏祥,却还是不得不为娘子解围:“我家娘子本是清河崔氏之女,因为父亲决裂,改姓母姓连姓。家主逼婚娘子,非要娘子嫁与卢之月,娘子虽不是十分情愿嫁与夏郎君,却也没有选择,当着景王和家主之面,说已经和夏郎君私定了终身。虽委曲求全,也胜过卢之月许多。只是娘子身为女子,怎好向夏郎君主动开口?肖娘子既是夏郎君故人,又和我家娘子交好,正好可做媒人。”
肖葭没想到连若涵是想让她做媒,惊讶之余,心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失落。不过随即恢复了平静,既然先生说了她和夏祥并无可能在一起,不如成全夏祥和连娘子,也算是美事一件。
曹姝璃深深地低下头去,手中的手绢绕来绕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抬起头来,眼睛中闪动晶莹的亮光:“连娘子,我和肖娘子一起为你做媒,可好?”
连若涵一愣,没想到曹姝璃如此坦然如此大方,她心中大受感动,握住了曹姝璃之手:“多谢姝璃妹妹。你我可为娥皇、女英之情。”
曹姝璃自然知道娥皇、女英是尧之二女,后来都嫁与了舜,她粉面一红:“哼,就看他是不是有这份福气了。”
曹殊隽幽幽地长叹一声:“要是我一肩挑两门,可以同时娶了肖娘子和令儿为妻,也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了。”
“呸,谁要嫁你!”令儿嗔怪一声,脸蓦然红了。
肖葭却神情淡然而落寞,落寞之中,又有一丝难言的欣喜:“夏郎君能得连娘子和曹娘子两位如花似玉的娘子,当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索性好人做到底,我一并替你二人做媒就是了。”
说话间,肖葭又拿出一份便笺,递与连若涵:“连娘子,昨夜我无意中听到张厚和时儿的对话,让沈荣昌写了下来,本想刊登在今日的《元宣朝报》上,后来又觉得不妥,临时撒了下来。你看看,何时刊登为好?”
连若涵接过一看,神色顿时凝重了几分,说道:“此事还是由夏县尊定夺比较好,朝堂之上的事情,让他多费心。再者,他也比我们更有远见。如此麻烦的事情,还是让他处理好了。”
夏祥此时若是知道有数名女子正乘车赶来真定找他麻烦,他的心情恐怕就没有那么愉悦了。站在滹沱河畔,看滚滚河水向东而去,夏祥不免感慨大起:“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本官在河边说,滹沱河道不清淤,一遇暴露必成灾。”
“并不押韵,也不成诗,差评。”幔陀虽未笑出声中,眼中却是充满笑意,她双手抱剑站立夏祥右侧,神色淡淡,“董现之死,果然牵涉到了许多人,除了市乐县丞田庆之外,还有市乐驻地禁军副都指挥使尉迟直!”
一阵冷风吹来,夏祥打了几个喷嚏,幔陀忙关心地说道:“夏县尊还是回县衙吧,不要着凉了。”
“怕是是谁想念先生了。”萧五嘻嘻一笑,“一想二骂三念叨,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两个喷嚏是有人骂,三个喷嚏是有人念叨。”
话刚说完,夏祥又打了一个喷嚏,笑道:“打了五六个喷嚏了,又怎么说?”
萧五挠头一笑:“那就是好几个娘子在一起念叨先生。哎呀,肯定是连娘子快要回来了。”
幔陀神思悠悠地说道:“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打喷嚏有人想的说法,源自《诗经》。就连著名的豪放词人辛放驰也写过打喷嚏的诗——山共水。美满一千余里。不避晓行并早起。此情都为你。不怕与人忧殢。只怕被人调戏。因甚无个阿鹊地。没工夫说里。”
“幔陀娘子能文能武,比萧五强多了,萧五以后要好好向师娘学习。”萧五挥舞拳头,仿佛下定了多大的决心。
幔陀没理会萧五,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目光淡淡地望向了远处。
“走,边走边说。”夏祥并没有回县衙,而是和幔陀、萧五一起沿河畔散步,身后跟着县尉马展国和捕头丁可用。
幔陀小心地为夏祥披上披风。
秋色已深,河畔的柳树杨树叶子差不多已经落尽,偶尔有几棵银杏,洒满一地金黄。夏祥缓步而行,心中却将所有事情都理顺了一遍。
幔陀、马展国、连城一行,护送董断几人前往市乐县,开始时一切还算顺利。到了市乐县后,在董断接管董氏商行的生意时,果然不出夏祥所料,节外生枝,庄非凡拿着一纸欠条找到董断,要求董断兄债弟偿,偿还董现欠他的三十万贯。
董断一介书生,哪里懂得生意和经营,见是董现的字迹,就信以为真,想要还钱。却被幔陀制止了,幔陀猜测此事有诈,灵机一动,将欠条交与严孙,让严孙查实欠条的真假。严孙声称欠条是真,董现打欠条时,他就在一旁。
幔陀再问董李氏,董李氏也说欠条是真,还说她曾听董现说起过欠庄非凡一笔巨款。
虽说董现是市乐县首富,三十万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因董现之死陷入停顿的董氏商行,现在账面之上只有十余万贯,若要还清庄非凡的欠账,除非用不动产抵押。
庄非凡不要董氏商行最能赚钱的车队、钱庄,也不要变现最容易的布店,指定要董氏商行的粮仓和种粮,并说粮仓和种粮只能折价十万贯,但他和董现认识多年,看在多年交情之上,又可怜董断不懂经营,所以愿意用粮仓和种粮来抵消三十万的欠债。表面的冠冕堂皇掩盖不了隐藏背后的贪心,庄非凡吃相太难看了,若是多少留点情面,不至于让幔陀盛怒之下险些一剑杀了庄非凡。
还好,幔陀忍住了,因为她也清楚,夏祥派她前来是保护董断周全,不是和人动手。和官府打交道有马展国,查账对账有连城。
马展国和连城不出半天就查出了欠条是伪造的,马展国阅人无数,办案多年,一眼就看出了严孙大有问题。他让董断叫来在账房跟随严孙的学徒,他负责威逼利诱,连城负责从身为账房先生若是监守自盗会有多大罪责来诱导,学徒只一个回合就在二人的连番审问下,招供出了全部事实——欠条是由严孙模仿董现的笔迹和签名,配合庄非凡伪造而成。
帐房先生伙同外人坑骗东家钱财的事情,马展国也见过不少,但如严孙一般无耻到没有原则和底线者,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大为恼火。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忠诚和忠心是为人的根本。更让马展国怒不可遏的是,他从严孙和董李氏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动作和表情,以及二人之间不动声色的默契就足以断定二人必有奸情。
如此吃里爬外的恶人,淫人妻骗人财,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若不是身为真定县尉,马展国早就对严孙大打出手好好解气一番了,他生平最恨吃里爬外坑蒙拐骗之人。
连城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将账目理得清清楚楚,交与幔陀和马展国过目。幔陀和马展国二人将欠条是由严孙伙同庄非凡伪造的真相告诉了董断,董断无比气愤,要即刻将严孙扭去报官,却被马展国制止了。马展国自是清楚夏县尊让他前来,不是让他将严孙等人送到市乐县衙,而是押回真定。
马展国一行几人来到市乐县后,并没有去市乐县衙,虽然他有真定县文书和夏祥亲笔信,不过他却多留了一个心眼,先办理董断接管董氏商行的私事,再和市乐县县尉樊力对接。
现在证据确凿,可以缉拿严孙归案了,马展国才来到了市乐县衙,递交了官文和夏祥书信。见到樊力后,说明了来意,并提出要将严孙和庄非凡一同押回真定受审。樊力并无异议,他和马展国也是旧识,数年前到真定办案,也得到过马展国的协助,是以当即办理了批文。
马展国本想再多留几天,争取多搜集一些证据,连城却说,尽快带领严孙和庄非凡离开才是上策,毕竟市乐不是夏县尊管辖之地,夜长梦多,万一出现了什么差池就不好了。
董断不以为然,虽说他平常不过问生意,现在接手董氏商行,大小也是市乐一方人物,就连裴县尊也会让他三分,况且马展国又是堂堂的真定县丞,于公于私,都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幔陀却觉得连城之话大有道理,别看连城沉默寡言,却很有主意,见多识广,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主要也是幔陀来到市乐之后,能明显感觉有一股诡异的氛围弥漫,先不说市乐县衙早就知道他们一行来到了市乐,并且在协助董断接管董氏商行之上也无人主动出面招待。
董氏商行身为市乐第一商行,交接也是大事,县衙不管不问大不寻常。且市乐上下的富商除了庄非凡前来讨债之外,竟无一人前来祝贺董断成为董氏商行的掌柜,似乎是市乐上下得了什么命令,都不许和董氏商行有任何接触。
幔陀就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虽说马展国和樊力的接触还算顺利,也拿到了批文,她却总感觉不太安心。
幔陀当即决定,即刻启程。马展国不太情愿,他还想再查出庄非凡的幕后主使是谁。不过却又不好反驳幔陀,虽然夏县尊并未明确让他听从幔陀的安排,他也知道幔陀是夏县尊最信任的人,无奈之下只好押上严孙、董李氏和庄非凡,连夜动身。
连城继续留在市乐,帮董断理顺账目并且完全接管了董氏商行再走。
一行几人走了半夜,又困又乏,走到离市乐和真定交界还有十余里的长乐镇时,马展国提出明日一早上路,数个时辰就到了真定境内,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幔陀本想连夜进入真定境内,见人困马乏,实在是走不动了,也没再勉强。
幔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在长乐镇休息的时候,丁可用派去护送董现尸体的人,已经抵达了市乐。同时,高建元也从京城赶到了市乐,并且见到了裴硕章。
是夜,裴硕章汗流浃背,战栗不止,忙让人找来田庆和樊力,嘱托一番,二人分别下去。
许多市乐县城百姓直到多年以后依然记得当时的情形——田庆气势汹汹举着火把打着灯笼带人闯进了董府,不顾董断的反对,将刚刚送到的董现尸体抢走,连夜埋在了城西的坟岗。
樊力一行十几人骑马飞奔出城,南下而去,匆忙之中,踢翻了路边不少夜市的摊子,引发百姓一阵阵惊呼。有人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樊县尉才如此兴师动众,难道是要抓什么山匪?可是市乐的望乡山已经十几年没有山匪了。
凌晨时分,樊力一行快马加鞭,终于在离真定县界只有一里之遥的三戒村将马展国一行拦下。樊力先是向马展国展示了裴硕章的手谕,以庄非凡、严孙和董李氏是市乐人氏为由,要将三人留在市乐受审。
马展国后悔莫及,悔不该当初听从幔陀的建议,若是现在到了真定境内,樊力即使追上他们也无计可施了。现在是在市乐境内,樊力又带了十几人,打不得跑不掉,他只能和樊力据理力争,试图说服樊力。
樊力自然不肯放马展国一马,裴硕章下了死命令,若是带不回庄非凡等人,拿他是问。一番理论之后,他见马展国不肯让步,只好一咬牙就要动手。得罪了马展国总比惹裴硕章大发雷霆要好,裴硕章是他的顶头上司,可以决定他的前程。
幔陀在一旁忍了半天,早就忍无可忍了,见樊力还想主动动手,将身一纵,出手如电,几个闪身之间,就将樊力一行打得落花流水。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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