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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国有先天

其实楚寒还有其他的考量。
不管什么理由，楚寒今天在燕京这个天子脚下的地方杀了这么多人，肯定是会被追究责任的。虽然他不怕，只要他不想，他觉得现在军部的人没人杀得了他。

可是他却要一辈子背负罪名，从此被国家缉杀，极有可能还是背叛国家的大罪名。这个他也可以不介意，但要是能不这样就更好。

现在宋老爷子的提议，固然让宋老爷子有光明正大杀他的机会，但对楚寒来说，却也是除去最大仇人然后还有脱罪的机会。

宋老爷子可是说过，签下军令状，赢者无责。

就凭这一点，楚寒很相信以柳老首长之能，就可以将他屠杀宋家人的事给压了下去。

“老柳，你看……”

朱将军知道已经无法阻止宋老爷子了，他看向柳老首长。

柳老首长脸有难色。

虽说军方内部是允许决斗的，可楚寒和宋老爷子的身份跟一般的军人不一样。

一个是上一代的军神，军中之神，军队的灵魂人物。

一个是军方力捧的新一代军神，潜力无限。

现在这两人要进行军事内部的生死决斗，在军队内部造成的影响都是难以估计的。

洪屠突然轻声提醒柳老首长：“老首长，不如让一号首长来决定……”

柳老首长双眼亮起，很赞赏的瞥了一眼洪屠后自已走了一边无人的地方。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跟现在的人用的手机有点不一样，显然是特制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声音压得极低，除了他自已没有人听得到。

当然，要是楚寒想听，神识一放是能听到的，但他没有这么做。不管怎么样，柳老首长肯定是站在他这边的。

通话将近十分钟。

一开始柳老首长说了一些话，后面就是一直静静听着。估计这么大的事，一号首长也是要慎重考虑，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出决定。

等柳老首长打完电话回来时，脸色有点凝重。

“怎么样？”朱将军迫不及待问，他的心里却又清楚一号首长最终还是会同意的，因为宋老爷子和楚寒之间真的已经无法调和，与其让他们自已在外面打生打死，还不如内部决斗解决，将事情尽量的处于可控之内。

果然，柳老首长随后的话证明了朱将军心中所想，一号首长同意了，但时间却定在元宵节后的第九天。

宋老爷子挥手：“你们走吧！”

朱将军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瞪了一眼楚寒后转身走人。

柳老首长与另外的一名老者快步的追上朱将军。

他们三人低声交谈，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不用猜，估计跟元宵后楚寒与宋老爷子进行内部决战有关。

柳老首长等人离开，一场血腥事件暂时压下。

不管多大的事，只要是国家的意志都能压下。

宋老爷子恨意浓浓的看了一眼楚寒便往宋家院子的深处走去。

看着宋老爷子的背影，洪屠轻轻一叹。他看得出，如此大打击，这个军中之神的老人突然间老了许多，那微佝的身子似乎再也无法挺直。

家族的不争气，已经将他压跨了一半。

楚寒冷冷看着前方那道渐行渐远的微佝身影，他有的只有冷笑与斗志，没有半点的怜悯。

洪屠挥了挥手，留下来等他的军人便转身离开。个个转身之时看着楚寒的眼神，有的愤怒，有的却是无比敬佩。

“你这家伙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啊？”洪屠走到楚寒的身边，“你知不知道我跟老首长知道后多担心啊！这里是燕京，要不是宋老要亲手杀你的话，你铁定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突破到天级军方就奈何不了你？”

楚寒淡然一笑，没有解释。

“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小看国家的力量。你在沙岗见过的一些人，他们是一部份，但却不是最强大的……”，洪屠的声音压得很低，“守护着国家的人中不但有天级巅峰的高手，而且还有先天高手。”

“先天？”楚寒脚步微滞。

天级巅峰的高手他算是见识过了。

龙虎到现在都还是心头的一座大山。

楚寒很清楚，他虽然突破到了天级，但仍然无法跟龙虎抗衡，面对先天强者更是没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你小子想什么，我和老首长都清楚。你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向宋家大开杀戒，就是觉得你现在是天级实力，就算军方最终要拿你问罪，你大不了背负罪名离开军队，亡命天涯。”洪屠瞪一眼，“你也不想想，国家这么大，要是没有真正的强者坐镇，那些古武门派的人会这么老实？”

“是我欠虑了！”楚寒脸上现起惭愧之色，但眼神坚毅冷厉。“但我也顾不了这么多，宋家要杀我，我不能坐以待毙，他们知道楚维跟我的关系好，抓了楚维，还打断了他的双腿。”

“宋家确实是过份了，这几年大家都看在眼里……哼，这是宋家自找的，这一次一号首长同意你们决斗，何偿不是对宋家的一种不满？”洪屠道：“你对决斗有几成把握？”

楚寒很认真的想了想后道：“从刚才我与他的交手情况来看，我们的实力是五五之分。”

洪屠脸色微变：“你没有必胜的信心？”

楚寒笑道：“屠叔，我当然有必胜的信心，但姓宋那老头子不也是有必胜的信心吗？”

洪屠也笑了！

他知道他是关心则乱。

楚寒要是没必胜的信心，怎么会应下这决斗，而宋老爷子要是没有，又怎么会提出？

到了楚寒和宋老爷子这个层次，任何决战都会充满了信心。

“五五之分……足够了。你比他年轻。”洪屠说道：“现在春节临近，你先回去穗市。血嗜那家伙说已经有寒衣门的一些线索了。只要你灭了寒衣门再立奇功，到时决斗时就算是杀了宋……杀了他，军方的人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了。但前提就是你一定要赢，只准赢不准输。”

输了，就是死。

楚寒也懂，很有自信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走出宋家大门。

楚寒说道：“屠叔，我先走了。”

洪屠愣住：“不跟我喝两杯？”

楚寒笑道：“我还有点事要办。这样吧，等决斗后再跟你喝。”

“好！庆祝的时候喝更痛快！”洪屠双眼大亮，知道楚寒对这一战真有必胜的把握。

洪屠大力拍了一下子楚寒的肩膀，大步离开。

看着洪屠的背影，楚寒眼神温暖。他能感觉得到洪屠对他确实如同子侄一般看待。

“该回楚家看看了。”

楚寒大步流星的离开。

……

中南海，某秘密大房间。

一号首先与一古代儒士打扮的中年人对面而坐。

两人正在下着围棋。

黑白双子，杀气腾腾。

“你的心不静了。”儒士中年人手中黑子一落，杀气冲天宛如一把天剑直刺军心要害，一刹那棋盘之上黑虎咆哮，威霸天下，斩杀白龙。

胜局锁定！

一号首长身材微胖，他盯着棋盘看。

白棋首尾被截，身首异处，已无力回天。

“呼！”

一号首长起身，走到一旁的木沙发坐下，伸手给自已倒茶。

儒士坐到了一号首长的对面。他的言行从容，并不因为对方是一国元首而有任何拘束。

华夏第一强者华六道，先天境界的超级强者，又怎么会在别人的面前拘束。

“你的心不静了。”六道看着自斟自饮，表情异常严肃凝重的一号首长重复了这一句话。

“华老，你觉得楚寒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宋天敌？”一号首长连喝了三杯茶后才将茶杯放下，语气充满了恭敬。

一号首长比华六道还要老上不止三十岁，但他却要恭敬的叫一声华老。显然华六道的真实年纪跟他看上去仅仅中年的样子相差彼大。

“楚寒比宋天敌可怕。”华六道说道：“从现在的迹象來看，楚寒他日的成就将不在我之下。”

一号首长浑身一震，很骇然的看着华六道：“华老对此子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不仅仅是我。”华六道摇头道：“我沒有正面见过他，所以我的判断可以不做准。但无道那老和尚前几天跟我见过面，他对楚寒的评价跟我差不多。”

一号首长眼神再现惊诧：“无道禅师來过燕京？”

“也许他现在他在燕京呢。”华六道淡然一笑，“他看中了宋长汉。”

“宋长汉……”一号首长眉头微皱了一下道：“无道禅师这是在报宋家的大恩，是在为宋家留下一大高手啊！”

“是的，当年宋老救过无道一命……”华六道点头。

这是一桩秘闻。

华六道所说的宋老并不是现在的宋家老爷子宋天敌，而是宋天敌的父亲宋至诚。

当年无道禅师刚出道还沒出家之前遭人伏击，虽然脱身但重伤垂危。

当时同样年轻的宋至诚在军中只是一个普通的兵，在回家探亲的路上正好救了无道。

无道感激宋至诚，在养伤期间教了不少东西给宋至诚。

宋至诚在军方渐冒锋芒，成为军中的一名要员。

后来宋天敌长大，他也得到了无道禅师的指点，最终宋天敌成了军神，也让宋家成为了燕京的五大家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