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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破镜难圆

看看时间不早，找了个排档要了份蛋炒饭，天庭微信圈子开始活跃起来，不停有人发红包，但凡像二郞神、李靖、太上老君等人发的红包，李响一个都抢不到。这些神仙的红包都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
而混元子、道清、紫清等人发的又全是擦屁股纸，老被别人笑话，现在也不敢发了。还有些人诸如张果老、宁采臣这些散仙发的红包极少。

李响除了骂娘一点办法都没有。

索性不再抢了，不想电话又响了，一听是叶总的赶紧问有什么结果，叶总说政府机构对此事非常重视，已经联系东华上海公司，按照约定，东华公司要赔偿政府招商损失，东华公司答应下午给答复。

李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助成道符起的效果。管他呢，只要事情能办成就行。当然也没忘记问叶总借调的事。

没想到叶总答应的非常痛快：“只要把黑金属拿下，我给你转正！”

李响挂了手机叫了声耶，付账美滋滋地往回走，旁边的人吓了一跳：“神经病！”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哈哈，YEYEYE！

不过也不能高兴的太早，这事可得盯着点，万一老母鸡变鸭子那可就是成乌龙了。

正走着就听到马路边停着辆车，还围着一圈子人吵吵闹闹，这是在干嘛呢？李响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心里猝然一跳，忙跑过去。

只见有个男人揪住周小凤，大声嚷嚷：“你们瞅瞅，这个女人做鸡婆，答应每月给我五千块，现在突然又变卦了。”人群哄笑，有人调侃他：“你不会人家养的小白脸吧。”人们又是一阵笑。

周小凤脸色发白，死命挣扎，可被那男的扯住不放，趁他不注意狠狠在他手腕子上咬了一口，男人疼的一松口，周小凤趁机逃走。

然而没跟出几步就被男的拖住甩手就打了两个嘴巴子，又一脚踹倒，边踢边骂：“死鸡婆，是不是又勾搭上别人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李响连想也没想，从地上拈了块砖头照着那男人头就拍了下，那男的扭头看了看李响：“狗日的……”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

把周小凤拉起来：“这车谁的？”

“他的。”

李响拿着砖头咣咣一阵猛砸，把围观人都吓的躲闪远远的。砸了还不解气，拉开车门把钥匙也掰断了，拉着周小凤就跑。

跑到一家小旅馆开了个房间让她先去洗洗脸上的伤，抽着烟问她：“那男谁啊？”

周小凤惊魂未定，浑身颤抖，眼泪断线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就是不说话。

“你说不说？不说，好，老子去弄死他！”抬腿往外就走。

周小凤一把抱住他号淘大哭：“求你了，别问了好不好……”

她一哭，李响就像泄气的皮球，顿时没了一点力气。拉着她坐到床边：“那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小凤擦干眼泪，把以前的事都说了。

毕业后周小凤就在闺蜜的撺掇下去了上海，很快就找到了工作，也很快失去了工作。因为周小凤长的太出众，那家公司老板娘想方设法逼走她。

先后又换了两次工作，只到有个老男人向她求婚，知道生存不容易，果断嫁了。让人没想到的是这老男人虽然已经离婚了，但前妻是只母老虎，逼着老男人离婚。

老男人租了套房子，仍然跟她生活在一起，起初她认为那男的是真心对她，但后来那男人带别的男人回来逼她卖身，她才发现上当了。

趁老男人没在家逃回W市遇到万俊杰，万俊杰对她百般奉承，不久就同居，没想到万俊杰跟那老男人一样，干起拉皮条的勾当。

万俊杰比那老男人更狠，不仅把她当成摇钱树到处拉客，赚的皮肉钱除了每月的生活费，一分也不会多给她。万俊杰还吸白粉赌博，一输钱就喝酒打人。今天她大姨妈来了，万俊杰还硬拉她去接客。

李响听她说完，半响脑子转不过来。眼前这个就是他曾经爱的刻骨铭心的周小凤吗？他觉得那么美好的东西瞬间四分五裂，破碎的连一点点粘合的希望都没有。

烟灰缸里全是烟屁股，房间里充满了呛人的烟味。可李响还在一只只机械地抽着。

李响不笨，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周小凤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曾经的尊严和傲气呢？如果说那次在宾馆里邂逅相遇，说她爱慕虚荣，是拜金。他还能理解，可是知道了真相，这特么算什么？！

如果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打死也不会相信周小凤会是这样的人。

从小旅馆里出来，站在大太阳下面，他都觉得寒如骨髓，内心茫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丁总把喝的烂醉的李响从小饭店里背回到出租房，李响又哭又笑跟疯子一样。把丁总给弄的莫名其妙。

直到第二天中午李响才清醒，但宿醉的非常厉害。丁总跑过来看他，李响趴在地上把茶几也给压塌了。扶他起来才发现不对，李响发高烧，整个人都脱形了。

又背着他去挂水，一直到半夜烧才退了。

直到第三天才好转，问他什么都不说，就是发呆。

这几天把丁总折腾的够呛，也不知道李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好消息告诉他，也不知道李响听进去没听进去，反正没有任何表情。

东华公司作出回应，整顿分公司，银行的债务还上了，林岳峰也给了黑金属公司的资料。但是李响这边迟迟没动静。叶总派出精兵强将去和黑金属公司谈了十几轮，都没能拿下来。

二十天后李响才跟着魏总邓捷一道出席谈判，一个上午就听魏总和邓捷两人不停地劝说对方代表，可对方代表咬定价格就是不松口。

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魏总很沮丧：“这个价别说我不敢拍板，就是叶总也不敢轻易答应，报到省里都很难批下来。”

邓捷捅捅李响：“你别光顾吃啊，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