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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叶绿蛋白的估值

沈淮申请退学后做了两件事情，一是为叶绿蛋白技术申请了全球专利技术，二是整合说明这项技术的概要、发展前景和投资价值并以邮件的形式发往软银、红杉资本、梅菲尔德等风投公司。
前两者不敢说，不过沈淮对梅菲尔德公司还是抱有一定的希望，毕竟它曾经投资过两家著名的基因公司——Amgen（安进）和Genentech（基因科技），并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它对基因技术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可让沈淮失望的是，好几天过去了连个自动回复的邮件都没有。

没有启动资金，一切都是白搭。沈淮那点微薄的储蓄，可不够寄生叶绿蛋白的量产。

反倒是张毅，因为手术成功的原因成为了医院的明星医师，医院已经为他开出了丰厚的价钱，只要能贡献出治疗间质性肺炎的技术，不用实习立马转正。

张毅白天在医院和院长打着哈哈说再考虑考虑，同时享受着明星医师的待遇。下班后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沈淮的身后，想方设法套取寄生叶绿蛋白的技术。

沈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免费为张毅提供了两次手术的剂量，这也是为了测试寄生叶绿蛋白的普遍实用性。

张毅反馈的效果很好，这两次的剂量成功的拯救了两名肺部疾病晚期患者。

一名是从事矿石加工的年轻的尘肺病晚期患者，送医的时候他只能依靠呼吸机才能生存，医院断定他只有不到一个月的生命时间。接受手术后效果很好，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和头顶有绿色物质以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第二名是70多岁的晚期肺癌患者，送医的时候双肺恶心肿瘤有拳头那么大，医院预计也只有十多天的寿命。张毅手术切除了大半个肺部希望能完全切除肿瘤，随后移植了叶绿体蛋白，保守的估计只要癌细胞不再生不扩散到其他器官，患者还可以生存很久。

手术成功后，患者的家属对医院特别是对张毅感恩戴德，送来了锦旗甚至跪在张毅面前磕头答谢。医院为了表达张毅的功绩先是提前结束他的实习期，并开高薪挽留他，随后给了他四万元的手术奖金。

年轻的实习医师忽然意识到，沈淮的技术赚钱是次要更重要的是救人！

医者仁心，张毅把四万元的奖金全部交给沈淮后，屁颠颠得跟闹着要入伙。

中午时分，沈淮刚刚给张老头浇完培养液手机响了，电话显示的是学校教务处。

何主任的声音很着急，要沈淮立马赶完学校，有一位大人物要见他。

当得知是《自然》杂志生物技术的主编后，沈淮的心砰砰直跳，知道事情有戏了。将培养液扔给张毅，沈淮打的赶往学校。

“张鸣啊张鸣！如此优秀的学生，你怎么就给放走了，慧眼识珠慧眼识珠！那么一颗璀璨的珠子，瞎子也能看出来在发光！你的眼睛瞅哪里去了？只顾着自己的生意钻钱眼里去了？”

沈淮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陈厚德不顾张鸣的颜面，直呼其名大声批评。

一直在学生面前张扬跋扈的张鸣，耸着脑袋一言不发。

沈淮轻笑了一声，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哎哟！你就是沈教授了？”安德烈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了沈淮一个大大的拥抱，虽然已经从学校那边得知沈淮很年轻，却不知道他如此年少有为。

沈淮不是很习惯西方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挣脱怀抱后伸出了手，“沈淮。”

“你好，你好！我是安德鲁杰尔米。”安德烈和沈淮热切地握手寒暄。

陈厚德在旁边补充介绍道：“安德鲁博士是《自然—生物技术》的主编。”

众人很快便落座后进入正题，安德鲁就论文中一些不清楚的事情向沈淮请教，这既有询问更有考验的意思，毕竟这篇论文的生物技术太过于幻想。

当沈淮拿出张林山日常的生活视频时，安德鲁深深得被折服，眼前的这个男生在生物技术的引用方面简直就是个天才，这项技术如果能大规模的进入临床，对人类的历史进程都将是一次重大的改变。

反倒是陈厚德，听着两人用流利的英语交谈生物技术一脸的尴尬，一是英语节奏跟不上，里面用了太多的专业词汇，二是技术交流太高深，他这个院长也不太听得懂。更重要的是，这么好一个苗子原本是江城大学生物学院的学生，现在竟然退学了！不过还好，人家的论文上还带了江城大学几个字，论文发表后对江城大学还是有正面影响滴。

而张鸣呢？被训了一顿后脑子还有点晕，看到陈院长和重量级人物安德鲁博士都把沈淮奉为上宾，他彻底蒙圈了，沈淮还是自己的学生吗？他机智敏锐专业知识甚至比自己还要强，哪儿还有在工厂做工时木讷的样子。

最让张鸣捶胸顿足后悔的是在一次晚饭上，沈淮曾试着想他陈述寄生叶绿蛋白的事，被他视为天方夜谭，他还洗刷沈淮说你可以去写科幻小说了。如今看来，自己才是最SB的那个人啊！

可怜的硕士生导师张教授欲哭无泪。

沈淮和安德鲁相言甚欢，最后安德鲁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他向陈厚德提出请求：“陈教授，能否提供一件办公室，我有些事要单独和沈先生谈一谈。”

“沈先生，经过刚才的交谈，我已基本信任你的寄生叶绿蛋白技术，但我希望能和你家的柴狗和刚才那位手术后的老先生对话，来进一步确认。”安德鲁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想着怎样才能说服沈淮，“我《自然》杂志有专门研究基金，这些基金是为了支持那些拥有技术由敢于创新的研究者和科学家，我想你值得拥有它！”

没有等沈淮回答，安德鲁直视着沈淮继续说道：“我是《自然—生物技术》的主编，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拥有使用基金生物学研究部分的份额，总共有1000万美元，这1000万美元可以提供给你进行叶绿体蛋白的深度研究以及量产！”

1000万美刀？

沈淮心中猛然一跳，正愁没钱，就真有人送上门来了。

他从小到大见过的钱没有超过10万RMB也就是不到2万美刀，这次可比2万美刀多了正在，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可是沈淮表面上不动声色，因为他很清楚寄生叶绿蛋白的价值远远不只是1000万美元。

沈淮起身端起水壶给安德鲁掺了点水，同时观察着安德鲁的表情，这个英国的绅士额头微微冒汗，可是房间的温度并不高。

沈淮回到座位上，笑了笑，他十分直接明了，“安德鲁博士，说说你的条件。”

安德鲁对远东的国度还是有所了解，这边的说话做事讲究委婉，他没有想到沈淮如此直接，这样就好交谈的多，编撰苍白的客气话可不是他的强项。

“沈先生，你将该项技术转让给自然基金会，就会立马获得这1000万美元的研究基金。”安德鲁自认为看透了沈淮的底线，这个东方的年轻人一定会被1000万美刀所震慑住，一夜的暴富可以让这个年轻人这辈子不用再做任何的努力，就会有很富足的生活。

“哈哈哈。”沈淮忽然放肆地笑着，“安德鲁博士，我想咱们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可能性，1000万美刀的确很多，但是买不来寄生叶绿蛋白这个技术。谢谢《自然》杂志对我论文的欣赏，咱们有缘再见！”

沈淮伸出手了，笑意盈盈地看着安德鲁，见安德鲁愣在那里没有伸手，沈淮耸耸肩膀，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转生离去。

“等等！沈先生！咱们再商量商量！”安德鲁额头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当然知道寄生叶绿蛋白的价值，这个世界有上千万的肺部疾病患者，这些人今后都将会是该项技术的消费群体，这种价值可不是1000万美刀能衡量的。

沈淮转过身，露出迷人的微笑。

安德鲁所酝酿的情绪被这个年轻人打乱，他看不透年轻人到底再想些什么。

“沈先生，你的意见是？”

沈淮伸出右手食指，“一亿美刀，自然基金提供一亿美元，拥有该项技术50%的收益。”

“什么！”安德鲁觉得这个东方男人是个疯子，伸手就要一亿美元！即便自然基金整个年度的可用额度也没有一亿美元，这个男人真是个疯子！

沈淮耸耸肩说道：“安德鲁博士，我就在江城市，你考虑清楚了随时可以给我联系。”扔下这句话，沈淮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司的沈淮已经感受到了后背被汗水浸湿，他的心肝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陈校长、张鸣等人在外面等着，他们显然听清楚里面的交谈，自然基金要对该项技术进行投资，什么一千万美元，什么一亿美元，众人惊骇地目瞪口呆，如此数额的金额，两个人说着跟玩儿似得。

陈厚德回过神来，追了上去想找沈淮谈一谈不要退学的事情，哪儿知道沈淮没有理他，早就溜得没影了。

回到家的沈淮脱掉了汗湿的衣衫，在阳台上陪着晒太阳以促进光合作用的张林山，他怔怔发神，刚刚干了什么，竟然拒绝了1000万美刀的投资！

我的天！1000万美元可以做什么！可以买下现在沈淮做租的整栋房子！

张林山缓慢的转过头来有些机械，露出慈祥的微笑，“小沈，该浇水了。”

沈淮没有理会他，哭丧着脸：“还湿润着呢先别叫我，容我哭会儿。”

“小沈不听话了，人老了活着没用了，没用了……”张林山晒够了太阳，杵着拐棍慢吞吞的走进了房间。

张林山康复后，最近的行为越发怪异了，时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行动也越来越慢。

沈淮忽然发觉自己的处境就和垂暮的老人，要么就用寄生叶绿蛋白改变们目前的处境，要么坐吃等死，沈淮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