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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做得不错

轩辕浩匆匆走了出去，琉璃看向虞歆，低声说道：“虞歆，做的不错。”
虞歆嘿嘿一乐，得意道：“多谢姑娘夸奖。”

“切。”一旁戈毅元看不惯虞歆得意的模样，他瞥了虞歆一眼，转头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虞歆一怒，扬手就要打他。

戈毅元见机极快，站起身灵巧躲了过去，虞歆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便由他去了，根本便没有去追他的意思。

戈毅元躲过去之后干脆在殿中乱转起来，一会摸摸殿中的摆设，一会又走到柱子旁边看一看上面的花纹，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轩辕浩作画的书桌前，好奇地看向了桌上一幅刚刚完成的画。

“哎，这画上的不会是姑娘吧？”戈毅元将桌上的宣纸拿了起来，只见画上的是一条热闹的长街，街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摊前的人们大都提着灯笼，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在画的最中间有一个挂满了灯笼的小摊，有一名一身白衣的女子侧身立在摊前，正眉开眼笑地与一名锦衣男子说着什么。

虽然只是侧脸，但是戈毅元很快便认出，那画中的女子正是琉璃，而男子则是年轻时候的轩辕浩。

琉璃抬眸看过去，沉默着并没有开口。而虞歆则应声起身，她好奇地走过去，将戈毅元手上的画接过来一看，她首先将注意力放到了画中间的那名锦衣男子身上看了好一会，啧啧叹道：“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

“大花痴！”戈毅元伸手指向画上的白衣女子，撇嘴道：“你看哪呢，我让你看画上的这个女子，是不是就是姑娘呀？”

虞歆这才转开目光看向了画上的白衣女子，她的脸上现出一丝茫然的神情来，迟疑道：“看着……像，但是……”

看了一会，虞歆干脆匆匆走到琉璃旁边，将画往她面前一递，问道：“姑娘，画上的这个是不是你呀？”

琉璃垂眸看向画，画上的场景她还依稀记得，是那个她在颖阳城里过的唯一一个上元节，那个灯谜摊前，她与轩辕浩一起猜灯谜，说说笑笑的气氛甚是温馨。

良久，琉璃抬眸看向虞歆，点头说道：“是。”

虞歆大是讶异，她将画转过来仔细地看向画上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的侧脸上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脸上的神情既可爱又灵动，看上去调皮狡黠，跟现如今的琉璃半点不同。

看着看着，虞歆突然就想起了释禅与她说过的过去的琉璃，不正是这个模样么？

一直看了好一会，虞歆大是唏嘘。

片刻后，虞歆又看向画上的锦衣男子，问道：“姑娘，那这个男子呢？我看着他倒是像极了人皇，不会是人皇年轻的时候吧？”

琉璃点点头，淡淡说道：“是。”

虞歆满脸惊艳，摇头赞叹道：“真真是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可惜了，可惜公子如今老了呀。”

琉璃沉默不言，未置一词。

虞歆将画丢给了一旁刚刚走过来的戈毅元，顺势坐到琉璃旁边的椅子上，她将胳膊交叠搭在椅子扶手上，将下巴支在胳膊上好奇地看着琉璃，问道：“姑娘，人皇是不是喜欢你呀？”

琉璃容色浅淡，低声道：“轩辕浩于我而言，算是一个……朋友吧。”

虞歆不以为然道：“我觉得人皇可不只是把姑娘当朋友的，他一定喜欢你！”

琉璃摇摇头，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

虞歆自觉无趣，伸手自方几上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

旁边的戈毅元又仔细地看了好一会画，走过去将画放回原位，在殿里转了几圈，走回方才的椅子上坐下来，无聊发起呆来。

轩辕浩回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后了，他斟酌着写了一封信，挑选了十几名厉害些的侍卫，让他们务必将信和一块象征着皇权的令牌送到元道宗在俗世开设的山门里面，让元道宗里的弟子交到他们的掌门人手里。

做完这些他方才稍稍放下心来，回到静心殿里开始与琉璃闲聊，琉璃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他。

一直到了入夜，琉璃和虞歆、戈毅元他们与轩辕浩在望月台上吃过一顿丰盛的晚宴，欣赏了一下望月台上的美景后，深夜时分方才离开。

琉璃他们回到明山时已近子时，逸清殿后院的西配殿里却是灯火通明，厅门大开。

这个西配殿一直是琉璃和虞歆、戈毅元居住着的，他们没在，这大殿的正厅本不该掌灯的。

琉璃在后院的小桥上看着西配殿正厅里昏黄的烛火，静立片刻后，她缓步往前方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说道：“天不早了，虞歆，戈毅元，你们都去休息吧。”

“是。”两人应了一声，跟在琉璃身后走到西配殿正厅门前时分开，两人分别去了东西两边的暖阁，琉璃则径直走进了正厅里。

厅中昏黄烛火不时跳动，明明暗暗的映在黎墨霖的脸上，照出了深刻的阴影。彼时黎墨霖端坐在主位上，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以手托着额头，闭着眼睛看上去满身的疲惫气息。

琉璃的脚步声惊动了黎墨霖，他抬起头看过来，眼神朦胧，满眼倦怠。

看到琉璃，他的唇边便不自觉牵起了一抹温和笑意，温声开口道：“回来了，琉璃？”

“嗯。”琉璃点点头，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不早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黎墨霖含笑说道：“我带着玄甲军灭了一座道宗，回来时见你没在，我问过好多人都不知你去哪了，我便想着在这里等等你吧，不想一等便等到了现在。”

琉璃转头看向他，疑惑问道：“你等我这么久，可是有什么事么？”

黎墨霖笑着摇摇头，声音温柔，低声说道：“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想在睡前再见你一面罢了。”

琉璃一愣，心里悄然划过了一抹复杂的情绪，她知道，他的话虽然说起来轻松，但是灭了一个道宗总归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而他辛苦归来，仍旧只为见她一面便等到了深夜，即便是她有可能根本便不会回来。

琉璃沉默了好一会不知该怎样回应他的苦苦等候，良久，她低声说道：“我带着戈毅元和虞歆一起去了一趟皇宫。”

黎墨霖转头看着她，问道：“你去皇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