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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洗地

巨大无比的船帆随之落下，水手们欢呼出声，马斯船长看了眼薛帕德，嘿了一声：“客人，你的侍女水平不错。”
薛帕德笑了笑不言语，埃莉诺怎么说也是原本幽暗地域的卓尔贵族，放在地表也相当于城邦或王国的战力上层，虽然说人类国度的高层不一定能打，但是卓尔的贵族们肯定能打。

马斯船长看他不说话有些没趣，转过来大吼道：“船帆降下来了，你们这些蠢货帮我稳住她！”

薛帕德不去管马斯如何指挥自己的船员们，即便是海船在海中倾覆，他大不了借助半位面回德兰诺大陆去，有恃无恐也就格外冷静，抬头看着随着狂风从桅杆上落下的女卓尔，雨水如同溪流般从兜帽的两侧滑落，落下来时为了挡住脸，她把被吹落的兜帽又披了上去。

“感觉如何？”薛帕德笑呵呵道。

“刺激，很有趣。”埃莉诺同样笑嘻嘻回答着，卓尔们享受刀尖上跳舞的刺激，即便是她已经抛弃了罗丝的信仰，体内也还蕴藏着这种天性。

“我们能做的就这些了，雨太大了，回船舱等着吧，剩下的就看他们的运气了。”薛帕德看了眼为了挽救自己的性命而拼命的船员们，带着埃莉诺重新回到了船舱。

在海上被暴风雨袭击的船支无论再怎么坚固，都会给人下一刻就要船毁人亡的绝望感，好在马斯船长行船多年，身为走私船船长的他比一般的船长在这种危急时刻更冷静，经验也更丰富。

在他不懈的努力以及那连雷声和风雨声也无法掩盖的嘹亮大吼中，水手们才能保持着最后一丝希望不灭，哪怕偶尔有人被风浪卷入海中，依旧咬牙坚持着。

这样的困境不知道坚持了多久，风雨渐渐平息，昏暗散去，温暖的阳光破开乌云洒落下来，船员们被温暖的太阳照耀了许久，才傻傻的抬起头来，一个个看着恢复洁净的天空，不知道哪一个开始，一个一个的呵呵傻笑起来。

“我还没死！我活下来了！！！”突然有人失去理智一样的疯狂大吼，大滴大滴的泪珠滚滚滑落，这是发泄的泪水，也是劫后余生庆幸的泪水。

其他人也如他一样回过神来，或者欢天喜地痛哭流涕的大吼大叫，或者两腿一软瘫倒在地，有的抓着身边抓的稳的地方缓缓依靠着，大口喘息着平复激荡的心情。

站在指挥台上的马斯船长也将手撑在舵轮前的栏杆上支撑住自己，又将呼吸拖长来让自己冷静下来，在暴风雨中幸存下来的残破旗帜于风暴过后的海风中飘舞，让打下来的阳光在船长的脸上忽闪忽灭，马斯船长怔神站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大声道：“少偷懒！一个小时后给我打扫甲板，弄好船帆，让我们尽快回到航线上！”

下方的甲板上，船员们一阵有气无力的是显得很没精神，不过嘻嘻哈哈的语调中听得出来他们心情并不坏，马斯船长也没较真太多，只是要让这些小子不要忘记了正事，

船舱中的乘客看着窗外渐渐平静的大海，转过头来对侍女笑道：“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

埃莉诺双手握拳正给薛帕德敲打着大腿，嘴巴忙着吞吐也没法搭话，只能哼哼了两声作为回答。

薛帕德很是享受的靠在船舱的墙壁上，任由自己永远欲求不满的贴身侍女为自己琢磨那永不屈服的龙枪。

……

米拉尔河的入海口处，进出的船支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走私船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异常的反应，一切看起来平静如常，除了远处那奇怪的动乱。

“那里发生了什么？”马斯船长看着远处喃喃道。

站在他身旁的薛帕德极目远眺，上千米的距离对于神祇来说近在眼前，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一行四人被海盗们追杀的狼狈身影，好不容易冲出了路斯坎的怀抱，又一头撞进了热情的绿皮中。

“这两个家伙……”薛帕德嘴角浮现笑容，命运之力的搅动在凡人眼中无法察觉，但在神祇眼中却是有迹可循，所以他一看就能判断出来，莫雷尔和那位德鲁伊只是有惊无险。

但其他人可看不出来，正用望远镜看着的马斯船长惊讶道：“竟然有人被路斯坎的海盗们追杀？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噢……这些倒霉的家伙撞进了兽人堆里，看来他们死定了。”

旁边的大副极有眼力的捧上自家船长的话头：“那些家伙撞上了绿皮？真可惜，看来他们连被收尸的机会都没有了，哈哈哈哈……”

大副故作幽默的哈哈笑了几声，不过除了旁边的水手也没几个人跟着笑，搞得他有些无趣，而薛帕德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想法，不过是一条普通的走私船而已，女卓尔一个人就可以把这艘船从上到下杀个干净，自然没必要在意他们的感受。

薛帕德极目远望看着那四人被一团绿皮裹挟着越杀越远，渐渐反而脱离了那海潮般的绿色海洋，虽然后面还跟着一堆数百个绿皮，但比起来那几乎铺满了路斯坎以北荒原的惊人数量，这不过是极不起眼的一团。

“快快，赶紧加速！”哈哈笑的马斯船长突然脸色一变，呵斥着船员们加快速度。

“怎么了？”薛帕德好奇问了句，本来还优哉游哉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急躁了。

马斯看是金主发问，加上这主仆二人的实力也是强的他心里发苦，只能耐着性子强笑道：“今天是路斯坎的法师大人们清扫绿皮的日子，再过半个小时我们要是没有进入路斯坎或者退出河道的话，法师们的攻击会将我们也带上的……”

“清扫绿皮？难道他们要用什么大型法术？”薛帕德一脸兴趣问道。

马斯船长心里骂了一句，强笑着道：“是的，我有幸见识过两次，一次是寒冷无比的气流，比北地刮过来的最冷的寒风还冷！把那些绿皮统统冻成了冰雕，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啊，到处都是被冻死的绿皮！”

“还有一次，是天降的陨石！你看荒野上那焦黑的痕迹，都是陨石点燃的大火烧出来的！”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