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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苍生，还是个人？

“住手！”低沉的声音从Psychopath的背后穿了过来，但是Psychopath却丝毫没有要住手的意思，他修长的手指慢慢从章思蕊的下巴滑到了章思蕊的锁骨，还在不断往下滑。章思蕊的尸体虽然放在冷藏库保存，但是毕竟已经离世了有一段时间了，身体已经由原来的僵硬变得柔软，被Psychopath这么一滑，滑出了一条明显的痕迹。
“我说！住手！”强烈的风声从Psychopath的身后呼啸而至！Psychopath看也不看，旁边的两个分身就已经出手，用身体挡下了林晟的这一拳。林晟这一拳是含恨出手，其中力道自然也是不言而喻，全力的一拳之下，直接是将两个分身的肋骨生生打穿了！不过也就只是这样了，分身虽然不是真身，但是身体素质却也不差，更何况林晟的这一拳还是由两个分身承力，分摊之下，竟然是连一个分身都没有能够解决。

“很好，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样的愤怒！就需要这种愤怒！”Psychopath转过身看着林晟，轻轻鼓着掌说道，“年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冲劲！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第二个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你觉得我干掉哪个你会比较难过？是不是这具尸体？”

“你……”林晟想要上去揍Psychopath一顿，但是一看到林晟的动作旁边Psychopath分身就立刻跟了上来，将林晟给围在了中间。尽管装备了武装分身之后林晟身上的怪力已经超出了想象，但是面对十几个Psychopath分身，林晟一时间也挣脱不出这个包围圈，只能是看着Psychopath冷笑在剩下的四个人中来回转悠着。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啊……”Psychopath抓起郭老的手腕看了一眼他手腕上表的时间，慢悠悠地道。郭老这个老狐狸虽然见过很多大世面，但是他有一个治不好的毛病就是恐高，林晟和Psychopath在的这个高度已经是接近四十层楼了。在升空的过程中郭老已经因为恐高症晕了过去。现在是任Psychopath摆布了。

“我还是比较嫌麻烦的，所以就拿你开始吧，”看到时间将近，Psychopath抓着郭老的手准备开始下一次吞噬、“等等！”看到Psychopath的手搭上了郭老的手臂，林晟几乎是咬着牙喊了停。

“哦？怎么了？”Psychopath回头看了林晟一眼，摆出一副非常好奇的样子问道。

“我帮你。”林晟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这不是林晟装出来的，而是林晟真实的表情。这是无意义的牺牲，它不应该发生的。牺牲了面前的这几个人，最后按照Psychopath所说，林晟也会死，那么最终人类还是不可能挣扎出Psychopath的魔爪，至少在Psychopath活着的时候是这样的。

“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Psychopath轻佻地道，那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轻视，“我还以为你还要再撑两个五分钟呢！”

“放掉他们！我帮你！”林晟喘着粗气道。身旁Psychopath的分身紧紧地卡着他，导致他没有办法用力，而且这些分身都非常机智地使用了吞噬血簇，只要林晟使用分身能力挣脱，他们就能第一时间将没有能量结晶保护的林晟吞噬掉！

“记住，现在人质在我的手里，你没有资格谈条件！”Psychopath放开了郭老的手臂，凑到了林晟的面前，用手指点着林晟的额头道。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林晟大声吼道，他不断在分身的包围中挣扎着，脖子都粗了一圈也没有能够从分身的包围中挣脱出来。

“我说过了，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为了保证你能在屠龙过程中好好和我合作，这些人质就先押在我手里，等到屠龙成功，我就放了他们。如果你使绊子，那他们还是一样没命。”Psychopath用眼角看了林晟一眼，似乎是在嘲笑林晟的智商捉急。

“我要你现在就放了他们！不然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

“不可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他们和你一起去死，龙活着，还有你想要保护的苍生一起跟着你去死；要么你带着他们一起活，龙死了，苍生在你的保护下苟延残喘。选一个吧。”Psychopath现在要是嘴上叼一根雪茄那就是标准的黑帮老大了。

“你就这么相信你一定能赢过龙？怀孕的龙就一定是好对付的么？你确定？”林晟尝试转移话题，通过旁敲侧击来换取一定的条件优势，“要是我尽力了，但是我们还是失败了，他们还能活么？”

“你放心，只要你尽力了，我就不会为难你，确实不济，我不会为难你，这些人我一样给你放回去，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天下苍生我也可以不去碰！”Psychopath笑了笑，很不屑林晟的这个猜测，“怎么样，这个交易还算是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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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林晟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只是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其实我已经很宽容了，”Psychopath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你这样一个心系天下苍生同时还重情重义的人不多，我为了不让你为难，将他们和天下苍生的生死放在了一起，他们生，天下就能生，他们一旦死了，天下苍生也就不存在了。”

Psychopath虽然说得有模有样还挺有道理的，但这不过是玩了一个文字游戏而已。林晟心里面知道，他选择救面前的人，就约等于将苍生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选择不救的话，苍生一样没有出路。在苍生还有眼前人之间，林晟选择了眼前人。

芸芸众生，林晟并不为首，只是其中一个，明哲保身，这才是最佳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