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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道何为道

月上梢头。
杨航躺在木屋中简陋的床上，他看着旁边的窗户，一阵清凉的海风吹进来，舒服自在，海浪轻轻的拍打沙滩，椰林中不时传来轻轻的鸟鸣声，宁静沉谧。

老农早已如睡，他躺在外头的沙滩上，侧躺着，面对着海洋，在夜色中有些难以辨认身影。

杨航看着远处天空上的月亮，椰林沙沙，树影婆娑，在这宁静的夜，杨航渐渐的睡去。

……

天地上下一白。

一片雪花，落在杨航脸上。

杨航感觉到脸上传来的凉意，他睁开眼睛，想生个懒腰，却感觉空间狭挤，他做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低矮狭窄，墙壁呈现倒放的U字形。

杨航感觉身体微微晃动，似乎这里是漂浮在水面上一样。

这是一艘船！

杨航猛的坐起来，他矮着身子走出船蓬，来到船外，只见天地间落满了纷纷的雪花。

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影坐在船头，一根线垂下布满了碎冰的水中，线微微的荡漾。

寒风刺骨，雪花铺面。

“我就只想安安稳稳的种个地而已，有必要带我这个农夫到处跑吗？”

杨航抱住双臂，他竟然感觉到了刺骨的冷，要知道，他可是四阶的修炼者，再不济也不可能怕寒冷啊！为什么现在他却感觉到了冷，难道在这里他就变成了普通人了吗？

杨航心中有些黯淡和颓然，他抓起船蓬里的一壶酒，摸摸壶身，还是温热的，他仰头把壶中的酒倒进了嘴中，顿时感觉到一阵阵的暖意，竟然对这寒风不惧起来。

杨航不禁对老农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安安稳稳，你觉得你会安安稳稳吗？”老农的声音响起，在寒风中却有力而充满了精神气。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杨航说道，他的确没有想过什么是安稳，什么是知足，他要的，是那种磨炼的意志，是那种刀山火海。

人生在世，只要能够坚持自我，那便足够了。

“那就好，我还怕你接受不了我的馈赠。”老农说道。

“什么馈赠？我不需要，你带我来到这里，我已经非常感谢你了。”杨航对老农说道，他不敢奢求太多，他害怕失去。

“已经由不得你了，不要也得要。”

“嘿，你这老农还真是霸道，我不要，你莫非还要逼我不成？”杨航一摊手，摆出事实就是这样的表情。

而老农是不曾回头，自然看不到杨航的表情，但他还是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你要知道，这是雷震子托付我的，我得帮他一把。”

雷震子！师傅！杨航心中巨震，他坐在船头，看着远处天地间的雪白，说道：“他在哪？”

“封神榜，该换人了，而你，则要改变些什么。”

老农声音忽近忽远，而杨航看见，他手中的那根钓鱼竿，其实没有鱼饵，只是漂浮在水面上，不知是在钓着什么。

“封神榜。”杨航以前也看过这种电视剧，也知道里面的各路神仙和战斗场景，不过那只是在电视里，现实中的一切，真的非同一般。

“没错，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老农把鱼竿一扔，起身就朝杨航的眉心一点，寒光闪过，杨航只感觉脑海中多了什么东西，和雷之本源混合在一起，让雷之本源开始躁动起来。

但却没有剧痛，更没有什么反应，杨航只是感觉到了脑海中多了东西而已，没有像上次雷震子传授东西那样，让他痛的翻滚在地。

“这是什么？”

“道。”老农轻声说道。

“道？”杨航心中疑惑，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叫这样的名字？

脑海中的那股清流完全跟雷之本源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一丝一毫的排斥，好像就是天生一对一般。

“道者，心生万物，无所其极。”

“就像你一样吗？”杨航问道。老农点点头，随即一扬手，雪花停止降落，冰雪开始消融，四周开始变暖。

很快的，冰雪完全融化，湖水在次回到了初春的模样，世界开始变得生机勃勃，一团团嫩芽从土中钻出，一排排的树枝开始出现绿芽。

杨航惊叹于这种开天辟地般的能力，他问道：“该如何使用？”

老农抬脚踏出船外，眼看就要落水，船外的湖水却消失了。

老农一脚踏在黄色的大地上，杨航走出船外，观察四周，这里就像一片黄土地一般，寸草不生，毫无一片生机。

这是个没有生命，没有绿色的地方。

“来这里做什么？”杨航奇怪的问。

老农没有说话，他双手合十，开始搓起手来。

一股清流从他的手之间流出来，那是水，杨航睁大了眼睛。

很快的，水流开始变大，老农朝前面的平地一扬手，一大股清水从他手中出现，然后落在不远处的平地上，四五米范围内的黄土，已经被清水所湿。

老农伸手朝杨航的脑海中一探，杨航只感觉脑海内的那道雷之本源开始躁动起来，接着分出了一小股电流出去，在老农的手上流走着。

杨航睁大了眼睛，只见老农把那股电流覆盖住那片潮湿的土地，土地里的水分便开始慢慢的蒸发，在两米处的空中汇聚。

很快的，那团水汽开始汇聚成一团乌云，地上重新变得十分干燥，只见乌云翻滚，其中伴随着闪电，乌云越来越多，越聚越厚，到最后，云雾停止翻滚，闪电停止闪烁，豆大的雨珠还是落下。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慢慢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把干燥的地上重新打湿，但落水的范围却也是四五米而已。

雨很快下完，乌云烟消云散，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但紧接着，杨航便震惊的发现，在那潮湿的地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绿芽，那绿芽脆嫩娇绿，芽尖尖处有着一滴露水，心动的绿色看着让人心生欢喜。

接着，越来越多的绿芽冒了出来，并且快速的长大，那是水稻。

片刻，水稻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地从地上露出尖尖头儿，然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大，眨眼间一丈见方的地上长满了绿油油的水稻，个个颗粒饱满，压得稻杆弯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