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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让我看你的脸

一样？
难道自己也不是人？

不！不会的，她可是做了二十几年的正常人，怎么一切都在一夜之间改变了。这样的现实太恐怖了，她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接受这一切。

“孩子，别怕！这双蓝色的眼睛是善良的。”女人飞身来到小小面前，湛蓝的眼中还有晶莹的泪水。

即使有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美丽，她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

“善良？”小小不相信地摇摇头。

女人伸手摸摸小小的脸，那双像母亲般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感受到一点点母亲的温暖。

“你为什么面对女儿都要戴着面具，非要用神秘感来隔开我们才觉得舒服呢？”说着话，小小霸道地就想扯下女人脸上的面具，她倒要看看娘是不是跟画上的一样。

女人轻易躲过，张开手臂，她飞身踩在飘带上。梨花带泪的目光看向小小，眼眸中流露出不忍和心疼。

“你不是我娘，我娘不会那么狠心，既然都知道小小在身边，却不敢以真面目相对。你……你算什么娘？”小小生气地抬手指着半空中的女人，说着说着，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淌。

四目相对，她们的目光中都渗满了泪水。

心痛，小小从女人的眼中看到心痛。可是，既然都愿意在梦中相见，还有什么需要隐瞒自己的。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她变成了脆弱的孩子，放声地坐在草坪上大声哭喊着。

女人看着她哭，拳头拽得很紧，痛苦的狰狞让那双湛蓝的眼睛变成了深蓝，泪水滴落在地上变成了晶莹剔透的蓝色珠子。

传说中，美人鱼的泪水可以化成珍珠。而，她娘的泪水却变成了蓝宝石，晶莹剔透的上等蓝宝石。

手里捧着蓝宝石，她将它小心翼翼地装进腰间的小口袋。边哭着，边仰着头看着流着泪的女人。

“呜呜！呜呜！”

雪球也仰起了头，跟着主子呜呜大哭起来。

“雪球，娘不要小小了，娘觉得小小不可爱，连见都不想让小小见到。”小小扑过去抱住雪球，哭声变得更大。

“孩子……娘真的是逼不得已。”女人忍不住激动，看着小小的眼神都是心疼。

小小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怎会放过。像个孩子般撒着娇，还想找机会揭开女人脸上的面纱。

可惜，她怎么会想到，女人已经察觉。转身，拂手，她飞身站在半空，平静地看着小小。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脸。”小小抓狂地大吼起来。

“孩子，我……”女人欲言又止，捂着胸口，眼神释放着心中的痛苦。

“你是我娘，你是我娘就把面具摘下来，不管，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女人都不会介意娘的模样，娘啊！女儿找得你那么苦，你就不心疼吗？”小小仰着头，苦苦地哀求着。

“我……”女人欲言又止，嘴角一扬，眼睛一横，突然脸色大变。挥手，她大声说道：“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娘还会来看你的。”

说完，人消失在一阵迷雾中。地上，剩下抱着雪球的小小。起身，她对着空空的林子大喊：“娘！你不要走！娘！”

床上，小小不停翻滚，激动地大幅度一个翻身，整个人掉在了冰冷的地上，满头大汗的她睁开了眼睛狠狠地抽着冷气。

此时，明媚的阳光射入屋子，她慢慢地坐起身来。靠着床，看向窗外，她告诉自己：不过是个梦罢了，她已是孤儿很多年。

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无意间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篮子，发现小东西居然不在里面。

雪球都起床了，她还赖床有点说不过去。扶着床，她缓缓地站起身。

M疙瘩！做个梦比做了什么都累。

锤锤发疼的腰，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算算时间，这两天应该是亲戚来的时候。摸摸裤裆，这落后的地方可没有叫卫生巾的东西。

无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包袱里掏出准备好的‘用的舒服’出来换上(备注：那东西绝对没卫生巾好用)。可是这鸟地方，全都是男人，幸好早做准备，不然还真是丢脸丢到家。

折腾完自己，换上了件衣服。她觉得今天应该弄点水回来洗个热水澡，可是，想到这边都是沐浴盆，又让她放弃了渴望的冲动。

这种时候她就想回皇宫了，最虚弱的时候即使身边没个男人，有个贴身的丫头也不错。

话说，离开那么久，不知道胆小的秀儿过得如何？心思紧密的灵儿又跟谁在一起？

更不知道宫里叫蓝雨烟的女人是不是已经挂了？

那个没有男人就不能活的女人，活着简直就是一种悲剧，像她那样活在妒忌中的女人，根本就不该浪费宫里的粮食。

哎……

一大清早居然想到那个蠢女人，真是有点郁闷，今儿是不是脑袋不好使？

开门，走出去。院子里空荡荡一片，昨天晒在院子里的草药没再见了。一出门，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不用说，这群人肯定是去了所谓的炼丹房。于是，她沿着熟悉的屋檐往另一个院子走，来到一个露天的炼丹炉旁。

只见，四个角的鼎里冒着白烟，下面一阵猛烈的炉火，看上去就像在炖鸡一样。而，三个大男人正认真地看着那个鼎，眉头全都皱了起来。

“师傅，你们在炖药鸡吗？”小小嘴上问着，肚子一个劲叫唤。

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越补就对身体越好。而且，她还有个习惯，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都特别想吃肉，特别是烤肉。想着想着，口水就沿着嘴角‘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白云飞转身，见到小小眼冒绿光地看着大鼎，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肚子饿了。

哎……这丫头什么时候可以学会矜持一点？

很无奈地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撞了撞小小，轻声说道：“能不能擦擦你的口水？”

“呃……”

小小错楞一下回过神，用袖子左擦，右擦，有些不好意地红了脸。

对白云飞深表不满，她偷偷地掐了他一般，还埋怨起来：“该死的，干嘛等姑奶奶出洋相才知道提醒？”

“啊！”

白云飞弹跳起身，马上与小小保持一定距离。

“丫头是肚子饿了吧？”天九看小小那可爱的模样，一阵乐呵，招了招手吩咐贝游道：“去给小姐做些好吃的，别一会饿了，把我的宝贝丹药全都偷来吃了。”

“贝叔叔，我要吃肉！”小小毫不客气地大喊一声。

结果，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又让她不好意地低下头去。

“哈哈哈！哈哈哈！”天九实在忍不住了，这丫头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小姐放心，贝叔叔给你准备些香喷喷的烤羊腿。”贝游也呵呵一笑，他昨天都准备好今天大家要吃的东西，还让人宰了两只羊。

“谢谢叔叔！”小小礼貌地回了一声。转头，看到大家还看着自己笑，撅起小嘴表示不满：“谁饿了都要吃东西，笑什么笑！”

“这丫头！”天九摇摇头，走到大鼎前查看了一番火候，看样子应该也差不多了。

“师傅，这丹药炼制了不少时日了吧？”

白云飞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炉子一直再烧，窑炉的香味没变，应该练就这同一种丹药。烟的味道带着点清香，闻起来有点像女子养颜之用的丹药，这些东西一般都是大师兄用的多。

“恩！”

天九点点头，又冲着小小说道：“这丹药是女人用来养颜调身用的，一会你带些在身上。”

“谢谢师傅，还是师傅最好了，坏师兄！”小小上前挽住师傅的手，冲着白云飞一个劲地做鬼脸。

白云飞觉得挺无辜的，他刚才只是好心提醒，居然出力不讨好，还让人生气。

郁闷！他也有些不满地冲她挤了挤脸。

“师傅，这东西真能让小小变漂亮了？”小小不太相信这些补药，以前看到的假药补品实在太多，吃了不出毛病就不错了。

不过，貌似这地方还没发现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如果，现代那些坏家伙活在这个时代，估计发财发得银子都没地方放。

瞄着四个角的大鼎，这东西一看就知道属于文物极宝贝。深深地一个呼吸，她闻到淡淡的玫瑰花香。

“你本来就漂亮了，这东西是让你调理身子用的，身体调理好了，皮肤就会光亮滑嫩。”在天九眼里，小小可是大美女。

“嘿嘿！”

小小傻傻一笑，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美来着？

不管是真是假？这样的语言都能让女人们乐开了花，更何况师傅可是不说谎的老人家，她当然更高兴了。

高兴之余，她又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小声地问道：“师傅，您什么时候教小小用毒？”

“别急！等你吃饱喝足了，师傅就教你。”天九看着这急性子，说话的速度都放慢下来。

“呵呵呵！”

伴着一阵傻笑，小小听着师傅说起关于美容养颜的高招，就连白云飞都听得眼睛不眨一下，就怕漏了点什么。

看着小小如此认真地听着师傅说药方，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小小可以让九香迷醉如此赚钱，因为她学的东西很简单，一般的高手都不愿学。那些所谓的美容药方，很多都是很简单的配方。

小小怕一时记不下来，又让下人们拿来纸和笔，很认真地记下师傅说的一些药方，等着把这些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不悔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小，欣慰地笑了笑。然，这笑只保持了一小阵子，他发现小小的跟屁虫今天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