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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灵儿不敢

“大白天见鬼了不成？”轩辕祈回过神突然地一个上前，无心地伸手一推，让原本六神无主的小小撞在桌脚，两腿一伸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你是怎么了？”灵儿发觉不对，比轩辕祈快一步蹲下身子，探了探小小的鼻息，发觉鼻息有些虚弱。

“死不了！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轩辕祈虽然已经看到小小的古怪，可还是嘴硬地放出狠话。

“殿下，娘娘的鼻息很弱，您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要是……”对上轩辕祈再次充满杀气的目光，灵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死了不是更好，她死了，太子妃的位置就是你的。”轩辕祈面无表情地说着，可此时目光已经落在了小小脸上。

仔细一看，才发觉这丫头不是装出来的。可，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进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将她吓成这样。警觉的他四周瞄了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隐约的错觉，他的目光落在了镜子上。

“灵儿不敢！灵儿不敢！”灵儿一听这话，额头上的汗水冒出，激动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灵儿的举动让轩辕祈有些奇怪，记得当初她被送来的那晚，她还跪在地上乞求能得到荣华富贵，没理由太子妃的位置没吸引力。

低头弯腰，他用手勾起了灵儿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面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半眯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灵儿不敢抬头，甚至有些后悔刚才为小小求情。惊慌地转悠着眼珠，黑白分明的瞬子掩饰不住心中的不安。

“你在害怕？”冷笑，带着少许的猜疑，带着少许的讽刺。

停顿片刻，轩辕祈又开声说道：“要不，本殿下封你个侧妃，你看如何？”

“不……万万不可，这样太委屈太子妃了。”灵儿一听更是紧张，似乎眼前这个男人的宠爱如同地狱般可怕。

轩辕祈紧盯着灵儿不怒反笑，起身走到大门口。转头，他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就继续过你的下贱命，人死了晦气，找个太医过来看看吧！”脚步声离去后，灵儿抬头看着已经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看地上的小小，紧锁的眉头更是无法散开。

小小也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直盯盯地睁开眼睛，对上灵儿忧郁的目光，一脸疲惫地吸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轩辕祈带着一肚子怒火，直冲冲去了离此不远的另一个别院。

他身影消失后，假山后的身影露出一张脸。那是张满是缺陷的尊容，若说是张脸，不如说是张面具，一张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恐怖面具。那人目光透露出一种可怕平静，这平静若换在夜里，定会让人毛骨悚然。

……

如此，连续过了好几天，轩辕祈没再出现在米小小的院子。听说这些天那男人去了宠妾蓝雨烟的院子，几天几夜都未踏出屋子。

而，灵儿一直默默地守候在小小身边，全心全意地担任起做下人的职责。

生活对于小小来说倒是变得平静了，这莫大的院子就只有主仆二人。这地方在其他下人看来这已经成了冷宫，他们一般经过也都绕道而行。

冷宫不冷，却是发寒。

小小从那天看到镜子里的身影到现在，已经度过了好几个不眠夜，纵使她一直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可，她心里总觉得坎坷不安，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那抹影子。

“娘娘，您这样总呆在屋子里对身子不好。”灵儿手捧着刚刚熬好的糖水，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在桌上。

“恩！”小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懒洋洋地将目光移至灵儿脸上。

灵儿低下头，她总觉得小小的目光能看穿一个人的心思，即便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她还是不敢正视。

“那个胭脂殿……？”小小狐疑地看着灵儿。

其实，她本想问问灵儿为何那晚会出现在洞房里，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一个不想做妃子的女人把贞洁献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尔后还非常乐意地做个下人。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还不是时候，眼珠子一转悠，她将话题扯到胭脂殿上。

灵儿一听即刻转身走出门外东张西望一番，又走回屋子紧闭上大门。抬头，她眼眸中浮现出惊恐，苍白的小脸因为紧张而皱起了眉头，迟疑许久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娘娘，那地方您最好别去，听说……”

“听说什么？”不让她去，不好奇才怪。更何况看到灵儿如此表情，顿时兴趣又被提起，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的她用力摇晃灵儿的肩膀，急切问道：“你倒是快说啊！”

“听说那地方闹……闹鬼！”灵儿小声地说道，脸上仍旧掩饰不住害怕与惊恐。

“闹鬼？”小小嘴里重复着，不得不又把那天的一幕塞回脑海。顿时，冷冷地抽了口气，她吞吞口水，眨眨眼睛，心中那份好奇被害怕往心底压了压。

“您还没入宫的前几个晚上，灵儿去给太子殿下送东西恰巧碰上宫里遭贼，经过胭脂殿的时候灵儿看到有个丫头跑了进去。第二天听宫里的管事说有人死在胭脂殿后面的一口枯井里，我特意去看了，死的正是那晚我撞上的那丫头，人是被淹死的。”

小小越听越觉得发毛，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枯井是不是指没有水的井？”

“恩！”灵儿严肃地冲小小点了点头，脸上一阵阵发白，脑海里还残留着那丫头样子身体不禁哆嗦了一下。

看灵儿点头，小小皱巴起小脸，她脑海里过一丝不太清晰的图像，让她又立马自信地低喃道：“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要是阎王收人早收去了。”

“娘娘您说什么？”灵儿隐约听到小小嘴里发出声音，却又听不太清楚。

“没事，在这屋子呆了太久，我也该出去走走。”说着，小小扯了扯有些过长的衣袖，未等灵儿回应就迈步出了大门。

身为丫头，灵儿只能在后面跟着，尾随着小小的步伐往其他院子走去。

出了龙昔殿，不怕死的小小还直奔主题，大大咧咧地就来到胭脂殿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