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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会诊

莫宸的声音冰冷，一时间让怒气冲脑的莫云都有些怯了。
“我没事。”端木思出声，她用手抹了抹脸，一看，手指上沾了血迹，知道这一下应该不轻，好在她的药膏不少，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心里的怒气值虽然已经到了顶点，却是不能当场发作变成狂战士……

莫宸听了端木思的话，过来看了看伤口，脸上虽然还是一脸的怒气，但是一看这伤口，心里却是心疼的。

莫云见两人不再关注他，他也省的麻烦，直接快步跑进去了。

“还说没事，都快见肉了！”莫宸说。

端木思摇摇头：“就当他疯了吧，这辈子，估计他也是子嗣困难。”

“真的？竟然会到这个程度吗？”莫宸一阵恶寒，一个花柳病，竟然能直接断了子嗣。

“要说治也不难，药王谷和一些江湖游医可能会有办法，只是他未必找得到人。”这个病不难治，不过这个时代的医学虽然玄妙，却是不像现代医学一样见效快。

“就是你倒霉了点，要是我反应快一点，也不能让这个疯狗碰你一根汗毛。”莫宸说完又去摸一摸端木思脸上的伤口。

端木思“嘶”了一下，莫宸连忙收手，样子倒是有一点抱歉，不过端木思也不放在心上，直接说：“没事，以后有他求我的的时候！”到时候一并讨回来就可以了。

“我先送你出宫吧。”随后就送端木思出了宫。

莫宸把端木思送上马车，就让一队侍卫沿途护送，而她这一路上，就觉得到家之后肯定也是不消停，毕竟端木灵肚子里的孩子是端木夫人为数不多的希望，如今孩子小产了，端木夫人指不定要怎么疯癫一下了。

一到了国公府门口，端木思刚下马车，就见府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了。就连如今不怎么出面的额老太爷和太夫人都等在门口，可见这一家子把端木灵的肚子看得有多重。端木夫人被国公爷扶着才勉强站得住，也是两只眼睛一直盯着端木思。

“思儿，快说说，灵儿到底怎么了？”说话的是国公爷，宫里的人在端木灵刚出事的时候就回来送信了，他们只知道端木灵出事了，但是具体什么样了还不知道。

“孩子没了，人也搭进去半条命，御医正在诊治。”端木思说，不过她抬眼看向了站在后面的老太爷，明显是没法接受这结果，曾几何时，他认为端木灵是这一代里最出息的。

“天啊，我的灵儿啊！”端木夫人原本一听端木灵出事儿就吓得不轻，此时一听这结果，已经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

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都在，只是他们和端木灵并没有什么来往，虽然心里也不痛快却也没有像端木夫人这个当亲娘的人这样撕心裂肺。

老太爷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看到端木思脸颊上的伤，问一句：“你脸上是怎么了？”

老太爷一发话大家才注意到端木思脸上的伤，因为天色晚再加上那伤痕并不太大，大家也就没太注意，端木思倒是佩服老太爷这功夫眼神太好。

“意外弄得。”她没直说是莫云弄的，越说越麻烦，但是端木夫人已经快速的在脑内构建了一下，然后就认定是端木思害了端木灵了。

“是你害的是不是？是你害的对不对？”端木夫人此时的眼神都不对劲了，整个人已经疯了。

“和我无关，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出事了，宫里的人都知道。”端木思说，眉头一皱，她就知道端木夫人肯定得疯。

“你先回去吧。”老太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但是端木夫人却是已经不受控制的就要过来撕碎端木思了，要不是有国公爷按着，她人已经冲过来了。

端木思点点头就先回自己的小院了，莲衣一晚上都跟在端木思身后，没敢多说话，最后也只是去给端木思张罗洗澡水铺床。

端木思自己配了点药就抹到伤口上，刺痛感让端木思心情有些烦躁，觉得这个莫云真是个奇葩，自己嫖妓弄了一身病，如今端木灵也跟着倒霉，她倒还平白弄了一道挂彩，真不知道怎么形容莫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她估算的没有错，莫云应该已经许久没碰女人了，他那病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症状，只是他可能遮掩的好，还没人发现。倒是端木灵的这个孩子可惜了，可能是莫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不知道齐王知道了会不会直接气死，就算得了天下，也没有继承人的无奈的确不能让人接受。

一夜过去，宫外除了冷还是冷，但是宫里已经爆炸了，原因就是沥王的小妾在广袖宫失了孩子，齐王不依不饶，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参了淑贵妃一本，原因就是贵妃狠毒，大为失德，撺掇着满朝文武要皇上直接把淑贵妃打入冷宫。

满朝文武也明白齐王平白失了一个孙儿的伤感，御医说死胎五个月，正好是男孙，一下子长孙就没有了，是谁都得气的要死，只是这对象是淑贵妃，大家就只能暂时观望，毕竟是皇上的宠妃，万一站错了队伍，以后可有的受！

“齐王，你也不要太过忧伤，他们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皇上说，他也为难，毕竟听当时的当事人都说淑贵妃什么都没做，是端木灵自己说肚子突然疼痛的，御医也查探了她们喝的茶吃的果，一点毛病都没有。

“圣上，臣弟的长孙就这么没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啊！”齐王说，如今他靠着这个意外可是在满朝文武的面前赚足了同情，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必须要给自己争取更多的东西。

皇上正还想安慰安慰齐王，必要的时候给齐王点好处让齐王不要激动都是可以的。只是这时候看到吴公公走过来，满朝文武都看着吴公公神色凝重的在皇上耳边耳语几句，就见皇上忽然大发雷霆。

“真是胆大啊！齐王，你竟然敢做这欺君之事！”

吴公公来是受了淑贵妃之托传话，淑贵妃本不想太张扬，找时间和齐王说清楚，但是齐王竟然这么块就开始弹劾她，还要让她进冷宫，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毙，直接就找了吴公公，把其中厉害都说了一遍，吴公公才跟皇上说的。

齐王包括满朝文武都被皇上这突然的发难弄懵了，全都找不到头脑，齐王想了想，也只是疑惑的问：“圣上，臣弟是犯了什么错？如何就成了欺君之罪？”

皇上直接说：“御医说端木灵身上原本就有病，这胎儿活不过五个月，你可好，这是故意让她来栽赃嫁祸贵妃的吗？”

皇上并没有直接说出花柳病，只说有病，倒也不是给齐王留面子，只是这事儿传出去，简直是丢整个皇室的脸。

“简直是胡说，我这媳妇自打有孕，整个王府都是精心伺候，好好的怎么就有病了？怎么胎儿就活不过五个月了？定是那御医妄言！”齐王也是莫名其妙，病？什么病啊？

“你还不认，难道真要当面对质吗？”皇上也是生气，这个齐王原来就和他不对付，但是因为太后的缘故，两人也是相安无事，如今这齐王弄这么一出，到底想干什么？

“对峙就对峙，臣弟问心无愧！”齐王还卯上了，他就不信，这欲加之罪真就能够坐的那么实？！

“好啊好啊，真是反了！退朝！”皇上竟然直接宣布退朝，然后让太监过来告诉齐王自己过来，其他的满朝文武全都屏退在外。

齐王大摇大摆的进了内宫，端木灵因为身体虚，不能随意移动，所以只能暂时养在广袖宫，为此淑贵妃还头疼，怎么就这么晦气！？、

太医院的几个老太医全都召过来候着，齐王也都认得。皇上也不废话，让几几个御医挨个去给端木思把脉。几个御医全都摇了摇头，用异样的目光看向齐王，看的齐王心里也毛毛的。

“说，告诉他，到底什么病！”皇上生气，脾气也暴躁起来，他一开口，几个御医都吓的不轻，生怕说的不好就被皇上拖出去砍了。

几个御医最后左右看了看同僚，最后异口同声的说：“花柳！”

齐王好像受到了成吨的伤害，花柳两个字简直就是噩梦，是奇耻大辱。

“这贱人！竟然有花柳！”齐王刚想直接抢了侍卫的配剑就捅了端木灵，但是却又想到这端木灵的病又是如何来的？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还要说是贵妃所为吗？”皇上说，他此时心里也怀疑是齐王故意弄这么一出的。

齐王傻眼了，之前的一通责骂此时全都一股脑的回来啪啪的打脸，他是无话可说，局势对他太不利了！

“圣上恕罪，娘娘恕罪，是臣弟愚昧，此前完全不知道此事啊！”齐王连忙跪下，这事儿弄不好，那就是诬告，大梁诬告罪是要反过来惩罚的，你诬告别人什么罪，反过来你就什么罪！

皇上一想，也许真是齐王被蒙在鼓里，而且齐王刚有丧孙之痛，如果严惩，传出去会有兄弟相残的骂名的，最后也只能摆一摆手，让齐王撤了。

齐王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昏迷不醒的端木灵，最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