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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时元稍稍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很快点头,离开了船舱。
刀疤王快被好奇心折磨死了,“到底是什么主意,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难道你不需要我的帮忙?”
冬梅站在一边,冷哼了声,“什么你啊你啊的,你该叫主子,别总没大没小!”
刀疤王一愣,似乎没想到一个小丫头也敢呵斥他,顿时脸色阴沉的要命,“小丫头,你在跟谁说话,老子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是你该管的吗?”
冬梅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会更是火气上来了,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他,骂道:“我怎么不能管了,别以为你脸上多了个疤,别人就得怕你,不过是个匪盗头子,在我家主子面前,拜托你照照镜子,就你那副鬼样子,能站在主子面前,已是你的荣幸,现在竟然还敢不知死活的你来我去,你还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沈月萝淡淡的笑着,并不阻止冬梅骂他。
刀疤王确实该收拾一下,否则他根本不明白上的是谁的船。
“砰!”刀疤王一掌拍在桌子上,只差一点,那张桌子就碎成粉末了。
沈月萝脸上的笑骤然消失,“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若砸了桌子,我便让人在你头上砸个洞,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怕告诉你我的本名,本人姓沈,名月萝,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你如果不服,我会让人将你打到服为止,还有,你的江匪队伍我收了,这是顺便通知你的。”
沈月萝说的极为轻淡,就好像在谈论一件多么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可是在她口中的小事,却在刀疤王脑中掀起惊涛骇浪。
“你……你说什么?你要收了我黑龙帮?你做梦!想都别想!”
刀疤王已经彻底晕菜了。
他上船之前,这女人是怎么说的?
是上来谈判而已。
结果呢,他踏上船之后,性质就变了。
先是控制他的人,接着又要他一起去祁山。
不用想他也知道,去祁山绝对很恐怖,九死一生都有可能。
但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要收了他的黑龙帮?
沈月萝根本不在意他的问题,只是抬头望着天边的夕阳,嘴里念念有词,“黑龙帮这个名字,简直太土了,一点派头都没,应该换个名字,既然是我的帮派,干脆就叫月帮好了。”
冬梅在一旁听的嘴角直抽抽,“主子,这个名字不好听,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个青楼帮派呢,叫萝帮好听些,再不然叫沈帮,这个应该更好听。”
沈月萝一脸嫌弃的摇头,“你的主意更馊,两个都不好听,既然我的名字不行,干脆来个大气的,就叫昆仑帮好了,哈哈!这个名字好,多霸气!”
冬梅细细念了两遍,好像真的很不错,“这名字还凑合,昆仑帮,那您以后叫不是女匪头了?”
沈月萝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瞧你那点出息,难道在江上行事的就必须是匪盗吗?其实咱们可以改行做江上镖行,外加江上运输,哎,刀疤男,你觉得这点子如何?”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被刀疤王阴沉的快要滴墨的脸色吓到,反射性的捂着肚子,“你干嘛这个表情?赶紧收回去啊,本夫人要养胎!”
刀疤王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阴霾来形容了,让他更震惊的是,眼前嚣张霸道的女子,竟然有身孕了?
怀孕的女人不是该待在家里,好好养胎的吗?
怎么她还在到处乱窜?
不过这个问题,现在不是他最关心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追问。
“你是疯子吧?黑龙帮是我的,你凭什么说要就要,你要,老子就得给吗?我告诉你,绝不可能!老子就是死,也不会将黑龙帮交到一个女人手上!”
沈月萝一点都不激动,反而笑的坦然,“你要不要交,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黑龙帮,我要定了,以后它就改名叫昆仑帮,你如果听话一点,我会让你继续做这个帮主,只不过幕后的人,换成我,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让把你扔江里,让你永沉水底,大不了再寻一个代理帮主,相信有很多人愿意顶这个位置!”
“你想杀了我?”刀疤王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难道她不是要跟我合作?
难道从一开始,我就上当了?
这是刀疤王此时真实的内心写照,只可惜他的内心如何疑惑,没人在乎。
不管哪个世道,皆是强者为尊,一切靠实力说话。
此时此刻,刀疤王的小命被她捏在手里,还是任她搓扁捏圆?
在天色渐暗时,沈月萝的船从表面上看,好像还是跟之前一样。
实则不然,在船头跟船尾的位置,分别绑了黑布,加上天色慢慢变暗,黑布隐在黑夜之中,看的不是太清楚。
改变还不止于此。
迎面驶来两条官船,大小与沈月萝等人的船差不多。
官船的特征很明显,在船头的位置树立的旗帜,上面绘的是祥云。
两条船一前一后,驶进沈月萝设下包围圈。
此时江上无风无浪,江水在船下慢慢流淌,无声无声,这更让江中变的寂静空灵。
若是以往,行船的人都会很高兴遇到这样的天气。
可今天不同于以往,他们的船上坐着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们死一万次都不够。
当江的上的烟雾越来越浓时,开船的老把头,觉得不对头了。
“这江上怎么突然起烟了?这是烟木柴的味道,难道江上有船着火了?”老把头看着眼前飘来的浓雾,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焚烧木柴的味道,跟干草的烟味道绝对是不同的,经常嗅闻的人,很容易就能分辩。
可这里是江中,从哪来的浓烟?
“把头,好像不对,你看,现在并没有风,这些烟怎么可能朝我们而来,”老把头身边的一个水手望着烟雾顶端,不解的说道。
随着烟雾越来越大,不止是他们两人疑惑,就连船上的其他人也开始议论纶纶。
这条江很古老,最深的地方,连他们都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古人都很信神鬼之说,每年春种秋收之时,都要祭河神。
像他们在江上行船的人,也要祭江神。
这一仪式,什么隆重,每次都要往江里扔些牛羊等牲畜。
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日子,比如每年的7月7,或者暴风雨,或者半夜子时,还是会有人宣称见鬼神了。
听的多了,就算不信,心里难免都有些忌讳。
今儿的江上太过不同寻常,这不得不让他们警惕。
“传令,让转调转方向,绕过这一片浓烟区,咳咳……”老把头猛咳了几声,实在是被烟熏的不行。
“是,小的这就去通知!”
遇着安全问题,他们一向只听老把头的,他的直接一向是最准的,谁都不敢质疑。
后面船上的人,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船,当看见他们转了方向。
船舱里传出两声娇弱好听的女子咳嗽声,“姬儿,外面怎么了?”
女子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娇喘,听着好像是生病了,但音调却格外的好听。
“奴婢出去看看!”
过了片刻,船舱的门被人拉开,走出一个五官清秀的小丫头。
在船把头询问过之后,小丫头便又回了船舱,“主子,前面有烟雾,老把头觉得不对,便改了方向,要绕些水路,行船的人最忌讳遇着不干净的东西,您躺下再休息片刻,奴婢把窗子都关好,免得您被烟呛着。”
姬儿是女子身边的大婢女,很多事不用她亲自去动手,只需要吩咐一声,其他低一等的婢女,便会将一切打点好。
榻上的女子睁开如水的美眸,眼神中带着点点伤感的看向窗外,“还有几日能到京城?”
“还有十天左右,”那个叫姬儿的婢女,走到她身边,弯腰跪在榻前,替她整理锦被。
如水的美人悠悠的叹气,“姬儿,你说本宫还有机会离开那座牢笼吗?还有机会找回自己的快乐吗?”
“公主,别想了,”姬儿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您是公主,又是皇上最宠幸的三公主,南楚第一美人,这么多名头挂在您身上,有很多事,都是逼不得已,妈婢知道您心里的苦。”
这个躺在床上的美人,正是沈月萝之前什么介意的南楚第一美人凤灵羽。
公主就是公主,生在皇家,长在皇家,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都透着优雅与贵气。
举手投足,更是雍容的典范。
凤灵羽也的确撑得住南楚第一美人的头衔,瞧瞧这脸蛋,这身材,这自姿态,最容易让男人心生怜爱,只想把这样的美人捧在手心里,护着宠着,给她最好的。
粉黛双娥,鬓发如云,削肩细腰,腮凝新荔,好一副颠倒众生的脸啊!
凤灵羽听了婢女的话,越发哀伤了,“这些美名,本宫不想要,本宫只想平平淡淡的活着,皇宫就像个坟墓似的,我真怕自己有一天会疯掉。”
姬儿看她又哭了,也知该怎么安慰好,“公主,您别这样,哦对了,我听说此次进京的人里面还有永安王龙璟,之前听人说他生了一脸的癞子,可最近他又是娶亲又是继承王位,脸上的癞子好像完全好了,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要不是先前有人阻拦,您可能就嫁给龙璟了。”
姬儿是有些不相信传言的,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青年才子。
那些长相英俊的,更是数不胜数。
齐小王爷就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还有大皇子,太子,那都是个顶个的美男子,至于二皇子,谁也搞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因为长年卧病在床,他跟外人的接触并不多。
那个龙璟也许只是世人的愚见,当不得真。
凤灵羽半闭着眼,听着婢女喋喋不休的话,却只是一味的叹气,“他既已成亲,与我便没有瓜葛,姬儿,以后这样的话,休要再提,以免伤了彼此的名声。”
姬儿噘着嘴,满不在乎的道:“这有什么,听说永安王爷娶的是个小村姑,也许他是没见到您这样的美人,所以随便娶个媳妇养着,要是让他见到您的绝世之姿,定然一见倾心,到时候,让他将那个小村姑降为侧王妃,再迎娶您为正王妃,永安离京城多远哪,到时候,您不就自由了吗?”
“休要胡说,”凤灵羽脸上不仅没有向往之色,反倒板起小脸斥责起来,“人家好好的夫妻,本宫为什么要去插一脚,后宫女人间的争斗,你我看的还少吗?幼儿被害,孕妇被下药,整日的活在阴谋之中,那样的样子,我宁可不要,也断然不会将就!”
姬儿见她真动怒了,赶忙道歉,“公主别生气,姬儿也是随口说说,没有旁的意思,可是您此次回去,只怕再也躲不了了,皇上跟皇后,肯定要操心您的婚事了。”
“是啊,本宫的婚事,父皇跟母后最操心了,可他们操心的并排女儿的婚事,他们更在意女儿的婚事,能为他们带来多少好处,谁对他们最有利,他们就会把女儿嫁给谁,为了南楚的兴旺,牺牲一个公主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凤灵羽眼神空洞的可怕。
姬儿见她眼神不对,像是没了生机,立刻哭了起来,“公主,公主您别这样,就算您的婚事自己不能做主,可皇上是疼爱您的,他一定会为您选一门好亲事,不会让您受委屈!”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鬼啊!有鬼有鬼!”
“啊啊啊!”
接连几声惨叫,似乎还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
凤灵羽猛的坐起来,“外面怎么了?”
“奴婢出去看看,你们几个守着公主,千万别让人靠近,”姬儿恢复冷静,命令其他几名婢女。
公主有自己的暗卫,但此次出行,凤灵羽是偷偷跑出来的,根本没带任何暗卫。
这条船上用来保护她的人,也都是普通侍卫。
姬儿拉开门,拽住一个从门前快速跑过一个伙计,“怎么了,你们瞎跑什么,不知道我家小姐在里面睡觉吗?再敢乱嚷嚷,小心你的脑袋!”
“鬼!那边有鬼,江里的鬼魂出来作祟了!”
要是搁在平时,伙计一定会顾及里面那位客人的尊贵。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都被鬼怪吓的没魂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姬儿看他吓的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丢开他。
忽然感觉一阵冷风吹过,她下意识的抬头。
看见了让她永生难忘一幕。
只见黑漆漆,阴沉沉的天空中,乌云快要压下来,像一块黑墨似的,沉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就在这一片乌色之中,飘起一个白影。
虽然是个白影,却可以看见头,脸,身子。
只是那头发披散着,偶尔有风吹开他的头发,露出一张连恐怖都不足以形容的脸。
那是一张什么脸,好像被泡的发白,皮肤鼓鼓的涨着。
双眼像两个黑色的珠子,没有眼白,还不断的往下流着血水。
嘴巴比眼睛还要恐怖,像个黑洞似的半张着。
看不到舌头,也看不到牙齿。
跟她平时听到的传言都不一样。
姬儿不知是自己出现幻觉,还是真有其事。
她忽然觉得那白衣幽灵在对着她笑。
没错,就是笑。
他飘在半空,睁着一双没有眼白眼睛,嘴巴黑乎乎的半张着,竟缓缓勾起嘴角,那不是笑,又是什么?
“鬼……”姬儿腿一软,整个人软倒在门边,连跑进以船舱的力气都没有。
船舱里的人,也听见动静。
凤灵羽从榻上站起来,她并没有走出来,而是透过门缝,亲眼看见那个白衣幽灵慢慢的飘走,钻进乌去了,不见踪影。
“啊……”凤灵羽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公主!”
几个婢女吓的冲上前,将她抱住,并抬到床上。
姬儿扶着墙壁,双腿打颤的从地上爬起来。
侍卫统领带着几个侍卫冲过来,“姬儿姑娘,请你守着公主,哪里也不要去,等解决了麻烦,属下再过来请安!”
“好……我,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公主的,”姬儿稳了稳心神,狠儿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再慌乱。
侍卫统领留下几个人守在门外,便急匆匆的走了。
如今他们在船上,他要做的,不是守在公主门外,而是尽快消除隐患,否则他们将寸步难行。
就在侍卫统领带着人离开之后,天空中忽然飘来一阵婴儿的哭泣声,一声接着一声,悠长凄厉。
听的人毛骨悚然,浑身寒毛倒立。
姬儿也吓着了,再回头一看公主殿下,此刻正躲在被子里,吓的瑟瑟发抖。
姬儿扑在公主榻前,安慰她,“公主,你别怕,兴许是风吹的声音,您想啊,有时候我们夜里听到风声,不也挺恐怖的吗?”
凤灵羽不怎么相信她的话,她是公主,就算夜里睡觉,都有一个婢女守着,何曾遇到过可怕的人,可怕的事。
这一次偷跑出宫,虽然跌破众人的眼睛,可是于她来说,已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当然,她的逃跑段数太低,随便搜一搜,就能将她抓回来。
几个女人在屋里吓的不敢露头。
然而,另一边,沈月萝的船上,也有一群惊异的人。
这婴儿的啼哭声,可是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船上也没有婴儿,怎么能弄出婴儿哭声来呢!
所以这哭声,还真是从水里传来的。
只不过,跟鬼魂没什么关系,而是他们碰上一群迁徙的海豚。
也不知是不是此地海豚的特殊性,它们的哭声,竟然跟婴儿啼哭一模一样,夜里听起来,尤为吓人。
“这里怎么会有海豚,难道是江豚?”
“主子,您不知道,此时的江豚,也可以入海,如果从这里往东走,水路走上十天,就能入海,两边接壤的水路十分相近,所以很多人都搞不清这里的动物,到底是生活在海里还是江里,”船把头站在她身边给她解惑。
见过江豚的人不少,可真正听过它们叫声的却不多。
更别说亲眼看到它们叫,只以为是哪里来的讨债鬼,要取人性命呢!
沈月萝看着水里的大家伙,呵呵笑了,“看来是天助我也,喂,刀疤子,带上你的人,准备准备,可以摸上船了,记得在上船之前,扔几个烟雾弹,将他们弄晕,等他们一觉醒来,只以为自己是做梦呢!”
刀疤王终于明白她说的计划是什么了,听着不错,可是他还有疑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晕了之后再醒来,会把之前的事当做一场梦?”
“我说会,就一定会,你别多问,只管照着我说的去做,去晚了,赶不上回来解毒,你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沈月萝笑容变冷了。
刀疤王猛的抓紧手中的剑柄,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臣服于这个女人。
不过是玩几个小把戏,就算真抢了两条官船,也不算她真的很有本事,所以他还是打心里不服气。
可是他也怕沈月萝捏着他的小命,把他提过来扔过去的耍。
不行,他一定要找机会,把毒药解了,再逃跑。
刀疤王怀着满肚子的愤怒,带着人下了小船,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靠近对面的船。
沈月萝招来应时元,从冬梅手里又拿了几个烟雾弹给他,并叮嘱道:“你们上船之后,将这些烟雾弹重新点燃,务必要让刀疤王等人吸入,另外,你们记得蒙面,如果有人牺牲,尸体一定要带回来,就算带不回来,也不能留给敌人,扔江里吧!”
别看这话听着怪残忍的,可只要是打仗,哪有不死人。
她只是在做着最完善的规划,万万不能将把柄落在对方手上,所以撤退之时,痕迹一定要抹干净。
应时元重重的点头,他明白沈月萝这是信任他,否则这一次的任务,一定是阿吉出面。
就在应时元带着人也下了小船之后,沈月萝对阿吉打了个响指,“你继续扮鬼吧!记得弄得飘逸一点,要是可以的话,靠近点,让他们看的更清楚,别笑!”
阿吉此刻扮上的,正是刚才凤灵羽等人看见的白衣鬼。
所有可怕的地方,都是化妆弄上去的。
至于眼睛为什么没有眼白,这个太容易了,用墨汁画两只假眼,挂在他的眼睛上即可。
嘴巴也是一样。
为了逼真,阿吉整张脸,像是从面粉里捞出来似的。
在阿吉要离开时,冬梅从自己的宝贝药箱里,拿了个小瓶子里出来,里面好像是药水。
“这个给你撒一点,万一被人发现,只要让他们闻一闻你身上的药水,他们就会立刻陷入沉迷的幻觉中,这可是从曼陀花中提炼出来的,千金难求,”冬梅一面往他身上涂沫,一面心疼的快要滴血。
沈月萝嘴巴张了张,本来想找她讨要一瓶,一听千金难求,也没好意思再要了。
想来,炼制这么一瓶,肯定用了很多原料,心血之作啊!
不多时,黑暗中的两艘船,接连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声。
在夜里搞偷袭,一定得把对方的心思把握牢牢的。
比如此刻,刀疤王根本不需要动用过多的人力。
一个一个将他们放倒。
在混乱之中,又是漆黑的夜里,两条商船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唯一比较难对付的,是守在公主门外的一批侍卫。
毕竟人家是皇家侍卫,受过特殊训练,对迷药的抵抗力,比平常人要强的多。
所以他们倒下的时间也更晚,但是力气已大不如前。
这时,阿吉也已跳到船上。
刚才他从身后的窗户前飘过,直接吓晕了里面的几个女子。
刀疤王一听里面有女子的声音,眼睛都直了,身子更是蠢蠢欲动。
刚才那条船上的疯女人他不敢动,现在劫了船,这里的女人应该可以动了吧?
“上,把他们全都杀了,女人全都带走,”刀疤王狠狠一擦嘴角的口水,兴奋的全身都红了。
这些江匪,本就好色,抢个女人还不跟玩似的。
当听见女人的尖叫声时,他们早已安奈不住,一个个杀红了眼,拼了命将那些侍卫砍杀殆尽。
阿吉见他们跟疯了似的,光靠他一个,也不好阻止。
应时元紧跟而至,但他的目标,是船上的物品,还得抹去他们上船的痕迹,所以他也顾不上处理刀疤王等人。
总共有两条船,在刀疤王上第一条船之时,应时元的人已经上了另一条。
两边同时动手,能抢的抢,不能抢的,全扔水里。
这也是沈月萝吩咐的,费了这么大的劲,犯不着便宜别人。
解决了外面的人,刀疤王一把拉开船舱门,一看里面竟然躺着好几个漂亮的女子,他那个激动的,恨不得当场就撕了她们的衣服,好好快活一番。
应时元怕他坏事,也紧跟着进来了,他跟刀疤王可不一样,他首先注意到的是其中一个华服女子,气质长相都不同寻常,再看她身上头上戴着的首饰,更确定了应时元的猜测。
他犹豫了,是要把她们带走,还是留在这里。
阿吉也随之进来了,见他傻站着,不怀好意的拍拍他的肩,“喂,你傻站着干嘛,这么些个美女,难不成把你看傻了,看呆了?”
应时元表情有些凝重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女子身份不同一般,你确定主子愿意招惹?”
阿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刚瞄上呢,
就见刀疤王的手,已经摸向离门慢最近的一个婢女,“嚯,好嫩的皮肤,这得多少的银子才能养出来,来来,小美人,跟爷回去,爷让你好好乐一乐!”
对刀疤王来说,哪怕是凤灵羽身边的一个婢女,都已美的跟仙女似的。
更别说仙女本人。
只是仙女玩起来,未必有婢女带劲。
太娇弱了,只怕他一碰就得碎了。
“先搞定他,”应时元对阿吉使了个眼色。
阿吉反应也快,闪电般出手,点了刀疤王的穴道。
接着又火速离开,冲到外面,扔了一枚烟雾弹,弄晕了其他人。
应时元命令手下,将刀疤王等人扔下小船,将他们统统带走,对刀疤王的手下解释说,刀疤王受伤了。
至于船舱里的凤灵羽几人,应时元想了想,还是差人去请示沈月萝,她才是主子,要拿主意的人应该是她。
再者说了,他极其相信沈月萝的判断,也相信她的决定。
沈月萝一听就惊讶了。
两条官船,居然事着一位天仙似的人物,这怎么能不叫人奇怪。
她不顾冬梅跟秋香的阻拦,亲自上了那条船。
遇见比自己漂亮的天仙美人,沈姑娘态度可就不怎么好了,可以用恶劣形容,“的确是美人啊,咦,这是什么!”
她动作有些粗鲁的解下凤灵羽腰上的玉佩。
应时元看见了,双眼陡然睁大,“这……这是皇家的东西,难道她是皇家人?她……她是公主,南楚第一美人,凤灵羽!”
应时元当然没见过凤灵羽,只是听人说过。
凤灵羽出身的时候,天边霞光璀璨,此乃吉兆。
于是她的名字里,就有了灵羽二字。
意思就是凤凰。
并非南楚的凤凰,有可能是别国的凤凰,=。
等同于昭示了,凤灵羽将来有可能成为一国之母。
所以她随身佩戴的玉佩都刻有凤凰的图案。
在南楚,可以佩戴凤凰玉饰的,除了皇后,就是凤灵羽了。
沈月萝捏着玉佩,有些无语。一个玉佩而已,竟然也能牵出这么多破事。
应时元得知凤灵羽的身份,有些犹豫了,“主子,这女人不能劫,就让她待在这里吧!”
沈月萝看了眼昏迷的凤灵羽,果然是美人,哪怕是昏迷了,也这么让人动心,让人心生怜爱。
当然,这个心生怜爱的人不是她,而是应时元。
与爱情无关,只是男人的天性使然。
沈月萝发现了应时元的情绪,忽然起了坏心思。
她倒要看看,如果龙璟遇上这么一个美人,会做何感想,会不会因为美人的一滴眼泪心生怜悯。
如果是,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龙璟。
别以为一时的怜悯没什么大不了。
以龙璟那性子,寻常女子,他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所以可想而知,他有了怜悯之心,后果有多么严重。
当然了,她不能光想坏事。
这其中应该也是有好处的,抓个公主在手,能处得好关系,那就处。
如果处不好,就对外说自己救了她的命。
呵呵!一举数得啊!
“主子,您笑什么,”应时元感觉她的笑容有点可怕。
其实沈月萝不知是不是因为怀了身孕的原故,皮肤越来越好,眼睛也越来越水灵。
虽然称不上绝世美人,但那双灵动的眸子,眉目转动间,狡猾的似狐狸。
这样的女子,比花瓶要吸引人的多。
这一点,也只有沈月萝自己不知道而已。
凤灵羽最终还是被应时元抱上了船,又从婢女中挑了一个带走。
公主身边当然得有人伺候。
冬梅跟秋香都是沈月萝的人,要她们伺候别人,这两个小丫头,还不得跟她耍性子。
当两艘官船上的人醒来,都觉得诧异。
他们根本不记得先前发生过什么,身边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就好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又觉着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凤灵羽所在的屋里,几个婢女已经醒了,一看屋里就少了两个人。
公主跟姬儿,全都不见了。
她们吓坏了,跑出去喊人。
却发现,保护公主的侍卫也不见了踪影。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船上的把头跟伙计,很快就将这一切归于邪祟作怪。
连公主也顾不得去寻找,便在船头摆上香烛跟贡品,磕头请神灵。
开玩笑,如果不好好的将神灵请来保佑他们,以后他们都别想在江上行走,就连这一次,也有可能再也上不了岸。
另一边,凤灵羽迷迷糊糊的醒来。
刚一睁眼,看见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迷糊的脑子立马清醒过来。
她猛的坐起来,还没说什么,便已撞进沈月萝坏坏的笑容里。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本宫撸来?”凤灵羽第一眼还觉得对面的女子,挺和善的,但再一看她嘴角挂起的笑容,那丝好感很快就没了,剩下的只有警惕跟防备。
沈月萝坐在一张桌子边,似笑非笑的瞄着她。
美人,真是个大美人,弱的跟夏雨中的花骨朵,瞧瞧她此刻衣衫松散,发髻微乱,她要是个男人,恐怕都得忍不住扑上去。
咔嚓!
沈月萝眯起眼,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
船上备着很多水果,都是用来给她解馋的,也是她要求的,否则应时元等人,也不敢随意给她准备东西。
谁不想生出来的宝宝又粉嫩又可爱,肯定得多吃水果,听说还得多吃鱼,可是这些天她在船上天天吃鱼,她真怕孩子生出来,长一对鱼眼睛呢!
一想到孩子,沈月萝思绪就飘远了。
她故意不让人告诉龙璟孩子的事,因为她太想看到龙璟失控的模样。
其实不只是她,很多人都想看到龙璟失态会是个什么样子。
用秦玉风的话说,龙璟是一个天塌下来掉在他眼前,都会被他无视,淡然走过去的人。
想让他失控,几乎跟太阳打西边出来差不多难度。
凤灵羽还以为对面坐着的女子,会逼问她呢!
于是她缩在床上,等啊等啊,都快等的睡着了,也不对见对方动弹。
关键是这屋里的低气压,弄的她很不舒服,胸口闷的很。
凤灵羽实在憋不住了,只能小声的试探着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本……抓我。”
沈月萝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一双带着凌厉的美眸,盯着她一个劲的看,直看的凤灵羽后背发凉,浑身发毛。
她真觉得眼前的女子,像是妖精变的,或许是刚才的妖怪现身了,难道就是她?
这样一想,凤灵羽更害怕了,只差缩进被子。
沈月萝看她胆小如鼠的样子,说实在的,这样的公主殿下,让她大跌眼镜。
她相像中的公主,应该是高高在上,用下巴看人,用余光瞄人,哪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你……是凤灵羽?”沈月萝完全有必要担心,他们是不是搞错人了,难道另一个被劫来的婢女,才是真正的公主?
凤灵羽不敢点头,也不敢否认。
“你真是凤灵羽?”沈月萝有点相信了,就冲她这副忐忑的样。
可是随即她就开始摇头,“你这个样子,真不像公主,你到底在怕什么,上回我见着你哥哥,他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皇上亲生的。”
“你别胡说,我当然是我父皇亲生的,只是……只是我从小胆子就小,出去外面还可以装装样子,”凤灵羽刚开始声音还挺大,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沈月萝这回听明白了,“哦……感情你在外面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你?”
凤灵羽觉得被她羞辱了,恼怒不已,“你到底为什么要抓我,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要是被人查出来,肯定会满门抄斩的!”
“谁说你是被我抓来的,不对不对,你搞错了,你是被我救上来的,”沈月萝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的言辞凿凿。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