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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壬生京次郎、京四郎

“这位大人好生面熟，在下似乎在将军处见过大人呀！”全宗和尚笑着说道。
“确实如此，大师和这位山本大人觐见将军时，在下在将军家臣中，陪坐末位。”壬生京次郎恭敬的说道。

“原来是将军大人的家臣呀！失敬失敬。”全宗和尚对两人还了一礼，另外三人也马上还礼。

“大人误会了，我兄弟二人并非是将军的家臣，只能算是客居之人。”壬生京次郎说道。

“客居，那两位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全宗和尚问道。

“我兄弟二人本是武藏国河越城扇谷上杉家谱代家臣壬生一族，家父壬生朝重乃是壬生家督，当年河越合战之时，家父随上杉朝定公进攻河越城，最后兵败和朝定公、家老太田资赖大人一起战死。居城后被北条纲成攻破，兄长及三弟还有其他族人全部殉难，只有在下和四弟当时被家臣拼死送出城外，得以苟活至今。在下二人之后一直流离失所，幸得师兄，幕府将军足利大人收留。不久前听闻黑田家招收武士，本想去播磨国碰碰运气，奈何京四郎偶染重病不得成行，此次听闻黑田家家臣上洛，特来自荐，不知诸位大人可否给在下兄弟二人一个机会。”壬生京次郎向四人一拜。

“这位壬生大人实在是太可气了，黑田家现在展迅，确实需要很多的优秀家臣，之前的家臣招募，说实话，虽然人数上，黑田家的军队增加了不少，但是主公和少主并不能满意，优秀者，比如在坐的山本和佐佐木两位大人，黑田家已经开始予以重任，另有一位江州的宫田大人也已经开始参与到黑田家的新兵训练中去了。”全宗和尚笑着说道。

“听闻黑田家招收家臣，不论身份地位，可有此事？”壬生京次郎忽然问道。

“正是如此，在下不过是普通百姓出身，得黑田家不弃，现为黑田家的奉行众之一，负责一些事务，黑田家不看重身份地位，只看重个人能力，只要两位大人真有能力，又主动来投，黑田家高兴还来不及。”山本与六郎点头说道。

“如此，在下兄弟二人只会些许武艺，不知黑田家能否收留。”壬生京次郎再次说出了希望被黑田家招募的愿望。

“既然这样，长屋大人、佐佐木大人不如就由二位试一试他们的武艺。”全宗和尚看向对面的长屋隆佐和佐佐木长秀。

“在下不过是足轻出身，武艺不佳，跑跑腿还可以，还是佐佐木君比较合适。”长屋隆佐尴尬的说道。

佐佐木长秀看着对面的两个青年，壬生京次郎一看就是常年练武不措的，但是自己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气息，只有两种可能，要不然就是个普通人，要不然就是实力已经过自己太多了，但是显然他是后者，自己还没那么傻去故意输给别人。

“壬生京次郎大人，在下不是对手，就和这位壬生京四郎大人比一下吧！”

“可以。”全宗和尚虽然只说了两个字，但是心里还是有很大的波澜的。在黑田家武艺最高的无疑是井手友氏，其后就是土肥弥八、大谷盛治、新加入的宫田光次和佐佐木长秀了，佐佐木长秀可是主公黑田职隆都非常欣赏的猛将，没想到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说不是壬生京次郎的对手，那壬生京次郎到底是什么实力？难道比井手友氏还要强吗？既然这样，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两人。

“京四郎，你就陪这位佐佐木大人切磋一下。”壬生京次郎说道。

“嘿！”壬生京四郎脸上带着腼腆，只是说了一个字，向佐佐木长秀行了一礼。

之后六人来到住所后方的一片空地，此处原本就是三千院一处僧兵修习的地方，只是因为之前京都的战火，所以废弃了很久，现在选在这里比试却是刚刚好。

“无明神风流壬生京四郎。”生涩的少年右手拿着木刀，双手握刀，忽然眼神犀利了起来，佐佐木长秀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错。

“佐佐木流佐佐木长秀。”佐佐木长秀好久没有和人比试了，兴奋地将长枪平举，这也是一把临时准备的木枪，指向前方的壬生京四郎，眼睛了满是炙热。

“气势都不一样了，那个少年还是刚刚那个人吗？简直是两个人一样，太不可思议了。”长屋隆佐虽然武艺并不精湛，但是至少见过黑田家的武艺强大之人的比试，看得出来壬生京四郎已经进入了状态。

两个人站在那里，都看向对方，一个是冢原卜传的再传弟子，一个是源氏名门佐佐木家的枪术传人，两人都是年纪轻轻，两人也都是深谙武艺传承。

忽然一只蜻蜓飞过，翅膀震动出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时候特别的刺耳，两人一齐动了。壬生京四郎出刀飞快，直指佐佐木长秀的小腹，佐佐木长秀毫不在意的刺向壬生京四郎的脖颈，就在两人即将撞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同时出招，结果武器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哐”的一声，两人错身而过。

“看来要动真格的了。”佐佐木长秀回身一枪刺处。

壬生京四郎刀在枪上轻轻一带，将长枪拨到一边，一刀砍出，佐佐木长秀退了一步，壬生京四郎笑着说道：“在下也不会留力了。”

壬生京四郎出刀非常的快，快如闪电，但是就像豹子一样，只有出现机会时，才会露出獠牙，扑向对手，将对手咬死。佐佐木长秀枪如灵蛇，刺、扎、砸、圈，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同样是如匍匐在草丛中的毒蛇一般，等待着猎物上钩。

壬生京四郎见逼退了佐佐木长秀，得势不饶人，一刀横劈向佐佐木长秀。长秀不是庸人，眼见刀来，异常冷静，身子一侧，堪堪躲过木刀，长枪做棍，用枪杆砸向壬生京四郎的腰部。只有两拳的距离，换做别人估计会被佐佐木长秀一棒子砸倒在地，壬生京四郎却是顺势向后一仰，一个铁板桥，刚刚好躲过枪杆。同时整个身子画了一个圈，将手里的木刀送向前去，砍向佐佐木长秀的双脚。佐佐木长秀一击不中，很光棍的直接后退两步，壬生京四郎现的时候已经停不住了，一招砍了个空。

佐佐木长秀看到壬生京四郎出现了一个破绽，马上一枪刺向前方。壬生京四郎见避无可避，忽然大喊了一声：“无明神风流奥义朱雀”，在他说话的时候，佐佐木长秀就听到他报了一个绝招的名字，没有当回事，壬生京次郎却心里大叫不好。

只见壬生京四郎不退反进，将身体一侧，用肩膀对着佐佐木长秀的长枪，自己武士刀画了一个半圆，就像朱雀张开了翅膀一样的冲向了佐佐木长秀。说白了这就是一个险招，打的就出其不意，在敌人以为自己可以得手的时候，用自己不致命的身体部位，挡住敌人的攻击，继而一招解决敌人的招数。只有面对实力相近或者对手稍胜一筹的情况下可以使用，敌人要是实力过于强大，使用了也只会白白丢掉性命，即使是作为兄长，十九岁时就取得香取神道流印可，二十三岁就自创无明神风流的天才剑客壬生京次郎，在面对老师冢原卜传的时候，也不敢去使用这一招。

佐佐木长秀看到对手使出这种两败俱伤的招数，马上收刀向后急退，但是壬生京四郎却似乎对于招数还没有完全掌握，依照还是继续向着佐佐木长秀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