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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元夕:什么是非礼

翌日午时,席若白在头痛欲裂中挣扎醒来,刚睁眼面前就是热乎的醒酒汤,握着的人收回鬼气,道,“下次还喝闷酒不?小仙使?”
“我何时喝闷酒了?”席若白太阳穴跳痛,回想半天才记起昨夜他一人深想,而后也不觉酒味苦辣,自顾自喝了不少。

“我竟不知席大公子酒量绝佳。”甘青司啧啧几声,“你可知你昨夜喝了多少?整整四壶啊。”四根手指在他面前明晃晃摆着,“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怕是要把人家酒坛子都喝见底。”

席若白低下眉,“果然饮酒误人。”

甘青司笑道,“骗你的,席大公子,你不过喝了二壶。”

“原来喝多了竟是这般难耐。”席若白仍是觉得有些不适,环顾四周人都没了影子。“师兄他们去了何处?”

“要到四国府结界处,大家都看那七彩霞光去了。听欢,你再休息会儿吧。”

席若白顺着他拉开的被子躺下,又问,“你不去看看?”

溟中渊外围十里之外有一上古七舍羲鼎阵相护,其中赤橙黄绿蓝靛紫七色磷光或隐或现,因时辰不同,自成光晕也会随其变幻,流光层层跌入大海,美得摄人心魄,而这光阵只能从外才得见,就是四国府的人想看也得出阵。由此这七彩霞光就成了路过四国府一美景,来往者多会观赏一番。

甘青司往席若白身边一坐,道,“那光哪有你好看,我看你都还没看够呢,哪有那闲心。”

席若白淡笑,“又耍嘴皮子。”

突地传来几声扣门响,甘青司问道,“哪位?”

“在下君无忧,前来看望席师弟。”

甘青司不耐一撇嘴,就见席若白笑得痛快,他也不啰嗦,低下头就在席若白嘴上亲一通,自个儿也痛快了才老实起身去开门。

门外君澈端了个瓷杯,他见甘青司又有礼唤了一声,接着便错开身子到席若白身旁,“我见你昨日喝了不少,依你性子应是晨起练剑才对,未见你起身我想大抵是酒后不爽,便托人做了这蜂蜜茶。”

席若白双手接过,道,“多谢君师兄。”

“我只不过吩咐几句,还多得烟万重弟子有法子。你趁热喝吧。”

席若白抬眼便见后边甘青司直盯着君澈,侧脸掩去笑轻啜一口,合了茶盖,他道,“师兄,这茶喝下倒是舒服许多,我躺会儿便好。”

“嗯,那你好生休息,我就不便打扰了。”君澈说完就退出仓房,他刚一拐角,甘青司就关了房门,门闩都不忘记上得老紧,他接了席若白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还龇牙咧嘴道,“做人师兄还带这么体贴的?包送茶上门包记人习惯?”

“君师兄人很好。”席若白解释道。

甘青司首肯,“我也很好。”

“夙冶,我就喝了一口。”席若白忍俊不禁望向某人。

某人抱臂再次首肯,“嗯,那剩下的都是我喝的嘛。”

“君师兄救过我的命。”

一听甘青司就变了脸色,“听欢……,”

“当年在北楚,是他把我带回来的。夙冶,可我去北楚,是去见你。”席若白淡淡道,似乎自己所说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甘青司清楚,若是无人搭救,席若白的命定是要留在那的。

甘青司有些气不过,向前紧紧抱住席若白,脑袋在他颈边乱蹭,“听欢,我是不是特小气,特小心眼,特不要脸。”

“是。”席若白笑回。

“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席听欢,我得把你好好藏着,省得别人留在心上,不成,一点都不成!”

“君师兄有一小他十岁的弟弟自小随性,由此他总会对我说不乐要是和你一般就好了,在他眼里我不过就是弟弟罢了,你莫要多想。”

“席听欢,当年我和你是同窗罢了,可你知我在想什么?”甘青司笑问。

席若白愣愣看他,反问道,“我怎知你在想何?”

某人傻笑道,“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和你名正言顺。你看,我打着故人的幌子可却只想和你风花雪月。”“你那时才十几岁,成天想的都是什么?”席若白嘴角溢满笑,却不知这人藏得这么深。

“情窦初开的年纪,不想和你风花雪月,还想和你白首穷经不成?”

席若白也不回他,只是笑。

扣门声再起,甘青司哀叹一声,却还是去开了门,对面江溢笑问,“可是温存够了?还要填肚子不?”

“无浪兄你不道义,明知道我没温存够还要来打岔。”甘青司白他一眼,换来江溢一大脚。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是啊,江哥哥。”甘青司回他一句就转过身去给席若白找衣服,“怎么,七彩霞光看得可还满意?”

“哪有什么满不满意,也不知是这天气太好的缘故还是怎的,太阳不少,那七彩霞光闪一阵就什么都没了,别提大家伙在外边多泄气。”江溢拉了拉衣领,“你说这天怎这般反常,白让人期待了。”

“还有这等事?”甘青司一边叠被子一边偏过头去问,“那可看得见里面光景?”

江溢摇头道,“看不见,白雾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你们那会儿也这样?”

“溟中渊确实雾大,可白日里还好,莫非七舍羲鼎失了作用?”甘青司一琢磨心中还是欣喜的,若真无了七舍羲鼎,那便有机会解其后阵法进溟中渊寻路北。

“我们也以为是这样,可方才上元顶一弟子御剑过去,刚到七舍羲鼎边上剑就沉入海中,无论那弟子如何召再也没了影,我进来时他还在甲板上哭呢。”

凡是灵鬼师的剑必是耗费心血开灵铸魂才得以认主,哪怕未属主的上古神剑在认主的灵鬼剑前都如同废铁,由此刀剑认主的艰辛不亚于本身开灵,刀剑与人的契合,少不了磨砺与机缘,这丢了认主的剑可不得哭死在江海里。

还没等席若白说话,元夕的剑穗就开始颤动,他翻手一个阵法,元夕就蹦蹦跳跳到甘青司身边,“青司哥哥,元夕可以过去看看。”

甘青司手在暖和的灵气上碰了碰,“怎可拿你冒险,七舍羲鼎要是能这么简单没了作用,溟中渊定不会放任不管。”

元夕眼神定在一处,眼珠没一会儿浸满紫光,“七舍羲鼎光墙上有漏洞。”

甘青司一听急忙问道,“在哪?”

元夕摇摇脑袋,“又不见了。”

席若白将元夕收回,三人便赶了出去,此时日头正盛,奇异的是前进方向与左边都是汪洋大海,清晰可见,唯有右面白芒一片,浑浊雾气在半空飘动,未见得其后一丝面貌。

元夕又化了形站在船舷上,他苦着小脸最后干脆一屁股坐下,抱着个手臂好像在沉思什么,小娃儿的脸加上沉重的神情实在可爱,看得几人什么心情都没了。

“你可是发现灵力空洞?”一个小孩单脚落在船舷,神色更要比元夕凝重些,他眉间一朵红兰,清雅也甚是妖娆。

“是,原来我没感应错。”元夕抬手指向船的后方,“刚才是在那里。”

“你竟能感应至此?”小孩弯下腰头抵在元夕额上,他唇边染上笑,道,“席七师兄竟然是气门,了不得。”

元夕狠狠顶了下他脑袋,呵斥道,“不许无礼。”

“昶楚,回来。”君澈低唤一声,小孩又轻点脚尖落回他身旁。

脸蛋气鼓鼓的元夕也跳回席若白身边,“若白哥哥,昶楚他轻薄我!”

稚嫩声音没把几人吓一跳,江溢没好气道,“小娃子家知道什么轻薄?”

元夕也气恼,指着甘青司道,“若白哥哥便是这样说青司哥哥的。”

甘青司被点名面子也有些挂不住,立马故作严厉道,“小孩子家家不可胡说,我何时轻薄你若白哥哥了。”

“就在你嘴对嘴亲他的时候!”元夕理直气壮回他。

这一回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表情皆是各自精彩。

“听欢,下次把他和如影随行搁一块吧,这小子太贼精了。”

贼精的难道不是你?

饶是向来粘着甘青司的元夕也来了脾气,立即还嘴道,“凭什么?”

“古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明白?”甘青司一本正经的回他。

元夕小脑袋晃了晃,“什么是非礼?”

“就是我嘴对嘴亲你若白哥哥——,”甘青司一下住了嘴,看着江溢蹲在甲板上狂笑的样,他叹气道,“无浪兄,你就是思想不纯正。”

“你甘青司轻薄我师弟就纯正?”江溢抖着肩,奋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干事情,你可真是顶厉害。”

甘青司面色不改,淡定道,“那可叫轻薄?”

江溢回他,“那叫非礼?”

席若白眉一抬,眼神轻放在甘青司身上,对方也是眉毛一动,认真道,“那叫礼尚往来。”

“是是是,你干的事情你说什么都对。”江溢乐呵呵一拍他肩膀,“小元夕,如今你可看得出什么不对劲?”

元夕忽地收了笑脸,双眼迷茫间,整张小脸都无甚表情,他半晌开口,“奇怪,七舍羲鼎好好的,半点灵力都不散。”

“看来这七舍羲鼎倒是挺有本事。”江溢道,心下也知或许没什么机会去溟中渊了。

一段插曲而过,未曾得见美景的人虽然遗憾也并未将此事深想,闲闲散散在傍晚风中又度过小半日。

“君老大!君老大!”池九霄极为兴奋的冲进小仓房,他刚到门口就见得面前诡异的场景。

仓房内席若白和君澈相对而坐隔了三尺距离,两人似乎还在讨论些什么,这景象自是不奇怪的,反是两人中间坐得笔直的人十分抢眼,可偏生那二人视若无睹的互相攀谈,挡在其间的人一派自然,好像无甚不妥,看得池九霄一阵感叹。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君澈瞥了池九霄一眼,态度不冷不热。

另一边池九霄也习惯了他的反应,一边盘腿坐到地上,“嘿嘿,追上老小的船了,我已让人鸣号,等他们慢下来我们就过去抓那小兔崽子!”

君澈满眼冷光看向他, “小兔崽子?”

“不不不,小子。”池九霄这才领教为什么君轼这么怕他,一个眼神就能吓死人,是他大哥他才不会招惹,也不知君轼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指不定真把人脑袋拧下来,想完他脖子一凉。

“你鸣号也无用,他会让人把船慢下来就是奇事了。”

池九霄还偏不信,催着君澈出船去看,结果号响了老半天也不见前面落帆,直把池九霄气得头疼。

“轼儿估摸着知道我在船上,他肯定恨不得插着翅膀飞去金华,又怎会等我们。”君澈盯着远处的船,已经想好休息一阵子直接御剑过去收拾人。

同样盯着船的还有甘青司,他未移视线开口道,“听欢,你们定的船可有其他人在?”

“有的,师兄说碧华有事前往惊雀所以一同约下了。”席若白也见甘青司神色不寻常,问道,“怎么了?”

“上面有鬼师。”甘青司道。

“有鬼师很正常啊,他们影宗不少。”池九霄答道。

“可若是那船上只剩下鬼师的气息了呢?”甘青司话刚落,昶楚化剑当空,君澈头也不回的御剑飞过。

席若白和甘青司也当即御剑,身后池九霄当机立断回船舱知会众人,余下三人在平静的海面上飞速前行,碧蓝迭起的海水看似平静,不知何时又会掀起下一波暗涌。

君澈接近船时,只见甲板上鲜血铺地,尸体横在各处,周遭海水皆被染红,他惊得一身冷汗,狂喊道,“轼儿!轼儿!”

“哥!”一个彻天长喊,君澈双目浸血。

放眼望去,一人握着剑站在几名召鬼中,他面如土色,衣衫尽破,身上不知多少个血窟窿。

数名召鬼从甘青司身后飞出,率先到达君轼两边与召鬼相拼。

君澈直奔他的方向,可他终是支撑太久无力栽倒下去,“轼儿!”君轼眼皮轻轻颤动,似是再也没能力张开,逐渐合了上去。“轼儿!”

君澈不知道刚刚那句喊声耗尽了他最后的心力,少年躺在血迹中沉沉睡了过去,没再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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