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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真相

羽灵这鬼游戏的难度曲线做得让秋仁有些不太满意。
但不能完全将游戏的思维代入进羽灵的世界。

不满意的原因是秋仁和啾儿来到了紫晶森林这个地图后，发现这里的难度并没有比无归荒地提升多少。

这就导致了已经身怀一百三十四件遗物的啾儿在打紫晶森灵的小怪时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直接开启了无双模式。

但精英怪依然很难打，难打到让啾儿随时都在暴毙的边缘左右徘徊。

人魂的获取效率也没有比无归荒地提升多少。

而紫晶森林如字面意义上是以淡紫色晶体与森林为主题的地图。

怪物都是以被腐化的自然精灵，还有树人与结晶石像为主，偶尔会冒出一两只被结晶体所寄生的巨型蝎子。

这个地图依然大到了让秋仁想要骂娘，不过在地图里面的宝箱倒是挺多的。

紫晶森林的宝箱全都是一种特殊的神龛，只要给神龛献上了人魂就能得到遗物奖励。

这里的宝箱价格也比最初的地图要贵上个两三倍，但开出好东西的概率也比黑瘴雪山要高。

秋仁控制着啾儿跌跌撞撞的在这片森林里到处徘徊着…森灵神的领地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散发着橙色光芒的神龛！

卧槽？

不管是那个游戏，物品的等级分配颜色多数都是一致的，橙色就代表的是传说遗物！

普通宝箱，稀有宝箱秋仁见得多了，传说宝箱秋仁还是第三次见！

「传说神龛：需消耗3123点人魂开启」

又是三千点人魂！你怎么不去抢！

秋仁看见这个人魂花费差点没把这神龛给砸了，因为不管是普通宝箱还是稀有宝箱都有概率开出传说遗物，只是概率不同而已，稀有宝箱则是稀有遗物保底。

“要买吗？”

秋仁看了一眼现在啾儿身上带着的人魂，加上之前王世浒的关注奖励一共有三千四百点，拿来开启这个传说神龛绰绰有余。

换成是以前秋仁肯定会买，可现在啾儿却拿着自己的小钱包，在这个金光闪闪的神龛前犹豫不定，犹豫的不是啾儿，而是秋仁。

因为一个想法突然在秋仁的脑海里蹦了出来，那就是…

王世浒一次关注任务都能给秋仁提供一千多点人魂，那治好这位被聚焦者呢？需要多少人魂？

正常情况下秋仁直接想着…拉着森灵神给王世浒放个治疗魔法就足够，需要考虑什么人魂消耗！

可这么想不对，很不对！

秋仁的思绪又一次被一个…秋仁又爱又恨的声音给打断了。

“如果你想救另一个世界的什么人，你现在的决策是对的。”

水灵神的声音！

秋仁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视角，让啾儿转过身去…这位奸商正坐在一棵古木的树枝上看着啾儿。

“什么对的？”秋仁看见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因为秋仁总感觉这位奸商从无归荒地开始就一路跟着啾儿。

“我也不能说，可你正在找森灵神的位置对吗？”

水灵神从古树上跳了下来，在落地时灵巧到了没有任何声音。

你们这些NPC说话都这样藏头藏尾的吗？

“是，你知道？”秋仁问。

这位水灵神脸上的面具又变成了让秋仁感觉到有些毛毛的微笑，然后再次对秋仁做了一个很甜的比心动作。

“告辞。”秋仁看见这只水灵神的比心手势，直接拉着啾儿去紫晶森林深处找怪杀了。

“等等！我可以免费告诉你森灵神所在的位置。”

水灵神瞬间妥协了，她和秋仁做了几次生意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秋仁不买的东西，任由她怎么逼逼秋仁都不会理。

“然后呢？”秋仁又让啾儿走回来瞅着这位奸商。

“没然后了。”水灵神说“跟我来。”

秋仁和啾儿看着那只水灵神的背影，不约而同的怀疑她是不是想把自己引到什么陷阱里去。

可秋仁还是控制着啾儿跟上了水灵神。

啾儿能无限复活，水灵神就算干掉了啾儿也没意义，真有什么危险的陷阱，啾儿最后还能舍身取义自爆一下。

在去见森灵神的路上，秋仁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话说你要人魂做什么？提升自己的实力吗？”秋仁很好奇这么渴求人魂的原因。

水灵神听见秋仁的这一询问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转过身来突然脱下了自己左手上的护臂与手套。

在手套之下水灵神的手呈现出了一种漆黑的色泽，就像是被什么毒蛇给咬了一样。

污秽。

水灵神和地灵神一样都被污秽所感染了。

只是水灵神拿出了之前装着人魂的烧瓶，烧瓶中的人魂都被水灵神转换成了液态，这些液态化的人魂滴在了水灵神的左手上，将上面的污秽给冲刷掉了一部份。

“明白了吗？”水灵神说。

“你想要净化掉污秽我能帮忙。”秋仁在说话间，啾儿已经拿出了自己的羽毛做好了‘净化’的准备。

“不能这么做，污秽全被净化掉的话，我也活不了。”水灵神重新将手套给戴上后拒绝了秋仁的提议。

“为什么？我们之前将雪灵神的污秽都净化掉了，可是她依然活蹦乱跳的。”秋仁总感觉污秽的概念并非仅能用污染来概括。

“雪灵神…你们遭遇的那个小女孩只是她存在的化身而已，她的本体是整个黑瘴山脉，就和地灵神那个大家伙一样。”水灵神说。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秋仁听到这里联系起之前地灵神对污秽的态度，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水灵神听见秋仁的质问面具上的表情又变成了浅浅的微笑，她摊开双手…在她的身后是已经被污秽所腐化的森林。

“我们的世界本来在很多年前就应该被毁灭的。”水灵神说。

“污秽的原因？”

“不，是能源枯竭，名为人魂能源枯竭，人魂是构成世界的根本，在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称呼，贤者之石，魔力之源，造物的基础。”

水灵神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秋仁这个…算不上秘密的秘密，她停顿了一会后继续说。

“而污秽是我们这些不想让世界毁灭的神，制造的人魂，只是它失控了，这个世界依然在运行，以不死不活的姿态。”水灵神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出了一些沉重的真相。

“可是啾儿能净化掉那些污秽，变成…人魂。”

啾儿作为这个世界的羽灵神，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秋仁在控制她攻略怪物的途中，想着的是要连带着羽灵的世界一起拯救。

“这是不可能的，羽灵神，汲取人魂是只有你才能有的能力，更准确的来说是只有你的代理人能做到的能力，而你的行为也不能称之为净化，而是…毁灭。”水灵神的话让啾儿愣在了原地。

“你在逐步毁灭这个世界，从中汲取力量，当污秽全部净化殆尽时…这个世界将一点残渣都不会剩下。”水灵神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阐述一个和她无关的事实一样。

“不应该是这样。”啾儿陷入了迷茫当中。

“啾儿！啾儿！你之前干掉的那些怪物，它们已经死了，没有死的则是处在被污秽折磨的状态下！地灵神的神格不是告诉了你吗？”秋仁说的话瞬间让啾儿惊醒。

地灵神的神格赋予了啾儿另一能力，那就是蜥蜴语。

之前啾儿和秋仁听不懂的蜥蜴战士们的语言，现在啾儿能听懂了。

而蜥蜴战士们找上啾儿时经常会喊的那一句‘QuaGarzec！’，并非是发现敌人，干掉他们的含义，而是……

“杀了我！”

还是那种极为痛苦的语气。

污秽确实让那些蜥蜴战士们继续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延续了他们的生命，但也带来了无尽的痛苦，远比死亡更要难受的痛苦。

比起继续这样像是尸体一样的活着，他们宁愿选择死亡。

“我已经将真相告诉你们了，你们的决定呢？”水灵神看着秋仁和啾儿。

“啾儿，你的决定？”秋仁问。

“我…是主人创造出来的。”啾儿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动摇“所以我的使命是帮主人通关这个世界，那怕是要毁掉它。”

“好孩子。”

秋仁的决定早就做好了，现实世界和羽灵的世界之间秋仁做出选择的话，不管选多少次秋仁都会选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