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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献计献宝（2）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山河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发疯一样跑到他的背包旁边，拿起背包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老天爷、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太上老君、九天玄女、玄龙大帝、碧霞元君、城隍土地，天地之间的神仙有一个算一个，一定要保佑我的宝贝不要被烤熟了。”
朱厚照看着发疯一样地赵山河，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东西，只好在一旁看着，等待赵山河随后给他做出解释。

赵山河从背包里面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背包，慢慢地将当初从超市买来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杏干已经彻底干了扔到一边；开心果虽然买的时候很贵，但是现实意义不大，也扔到一边；南瓜子？如果能种出来车轮大小的南瓜，也是祥瑞，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玉米两条，发黄变脆的玉米叶子包裹着颗粒饱满的玉米，这简直就是神仙给力，老天开眼，必须妥善保管；土豆五个，有三个已经生芽，这才是天降厚礼；朝天椒，自己和老婆的最爱，这个自己留下来，谁都不给！

赵山河看着玉米、土豆还有南瓜子，如同看到自己的妻子，在心里想到：“这是婉儿从家乡给自己捎来的无限爱恋。”他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这三种农作物，就像是在抚摸妻子的脸。

赵山河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轻轻地拿着这三种作物来到朱厚照面前，一躬到地开口说道：“万岁，臣手中之物，一曰玉米，一曰土豆，一曰南瓜。这三种农作物都是高产之物，土豆亩产保守估计应该在三十石左右，玉米应该也差不多有这个数量，南瓜微臣不知道这些种子是否还能生长，如果可以的话，产量也是极高的。土豆和玉米亦粮亦菜，富含营养；南瓜与粟混起来熬粥，营养极佳，最是养人。有这三种农作物，再加上可以在蒙古境内就食于敌，辅以牛羊肉，出征将士的军粮将不是问题。”

朱厚照看赵山河郑重的样子就知道这三种东西不简单，当他听到赵山河的话后依然被震的说不出话来，亩产三十石，还是保守估计。面前最好的农户最肥的土地上种植农作物不过也就是七八十石，这七八十石的粮食都能让天下安定，多出来的粮食足够供给军队，支撑军队开疆扩土。

朱厚照的目标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从一次超越太祖、成祖的对敌战斗变化为开疆扩土。这不得不说赵山河献上的这三种农作物在他的心里注入了一针威力极强的强心剂。他从未有过如此迫切地想要建功立业的想法，在这一刻开疆拓土的种子开始在朱厚照的心里生根发芽。

朱厚照听着赵山河的话，郑重的问他：“赵山河，朕问你所言属实？”

赵山河坚定的点了点头：“微臣用头颅担保所言不虚！”

朱厚照不言不语，死死地盯着赵山河，沉默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多长时间能够向朕证明这三样作物的产量？”

“三年，三年足以。”赵山河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朕给你三年时间。”朱厚照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封赵山河祥瑞督管，于天寿山皇陵边培育祥瑞土豆、玉米、南瓜。朕要让祖宗亲眼看着朕的功绩，真要让祖宗保佑祥瑞种植成功！”

朱厚照说完之后，看着赵山河说：“赵山河，这三种祥瑞一旦出现，你的居功至伟。既然你是朕的夜梦贤臣，那么朕有话要叮嘱你：这三种祥瑞，万万不可被异族得到！为了保证这三种祥瑞的安全，朕会安排一支军队严加看护。”

赵山河听到朱厚照的话，连声说道：“万岁，有道是举贤不避亲，一事不烦二主。既然万岁将培育祥瑞的重任交给微臣，那么也请万岁将守护军队交给微臣。臣虽然初来乍到，但也是万岁的夜梦贤臣，此事臣愿意一力承担。”

“好，朕就答应你。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讲出来！”朱厚照对玉米、土豆和南瓜寄以厚望，想一想大明朝的疆土在他的手中不断扩大，他实在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于是答应了赵山河的请求。

“万岁，臣恳请万岁保密，不告知任何人。待到瓜熟蒂落，再对众人诉说。万岁，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臣求万岁应允，皇陵之内严禁锦衣卫、内厂、东厂、西厂密探进入，一旦臣发现有刺探祥瑞者，臣请万岁赐臣便宜行事之权，可先斩后奏。”赵山河想起刘瑾蓄意放火想要烧死自己的事情，心中怒火中烧。

“朕的内厂、东厂、西厂和锦衣卫也不能进入？”朱厚照一皱眉头，不满地问道。

“万岁，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秘密之所以被称为秘密，就是因为知道的人少，一旦知道的人多了，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您想一下，摆在您眼前的就这么点种子，可是臣却敢用人头作保它可以饱三军之腹！如果这些东西被人偷偷拿走一小块被番邦的人得到，那么这些祥瑞可就不是咱们大明朝自己的了。所以，臣肯定万岁应允。”赵山河寸步不让，这一次他打定主意，尽可能的争取皇帝的旨意，刘瑾已经痛下杀手，他必须有自保的力量，如果朱厚照不答应，他就准备带着喜乐走人，走得越远越好。

“朕同意你的请求。”朱厚照想到刚才自己在心中曾经发下满足赵山河三个要求的誓言，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不过作为一个帝王，是不允许有任何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的，皇帝朱厚照提出了他的条件：“朕答应你此事不对任何人讲起，不过朕要安置心腹两人参与此事。”

“只要不是内厂、东厂、西厂和锦衣卫的人就行。”赵山河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朱厚照看着赵山河坚决的模样，瞅一瞅放在眼前的土豆、玉米和南瓜籽，最后点了点头，对赵山河说道：“赵山河，你下去准备吧。明天朕自会下旨安排此事。不要有顾虑，任何人敢阻挡朕完成心中愿望朕都会将他碎尸万段。”

赵山河退步走出朱厚照的房间，抬头看着天空中清晰的星空，捉摸着朱厚照话语的内在意思。

赵山河离开后，朱厚照独自坐在椅子上，暗暗思索着。过了一段时间，朱厚照大声喊道：“来人。”

时间不大，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朱厚照面前，不言不语站在一旁等待着他的命令。

“给朕查察豹房失火实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朕有种感觉，靖远伯的内心有着极大的恐惧，所以他才会跟朕要便宜行事之权。另外通知皇陵的供奉，在靖远伯进入皇陵后严加保护他的安全，决不能出任何差池。”朱厚照看着老者吩咐着。

“老奴遵旨。”老者说完后转身离开，既没有当臣子的觉悟也没有伺候主子的谦卑，仿佛超脱于众生之上，已经跳出世间一般。更令人惊讶的是，朱厚照竟然丝毫不以为意，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情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