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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千柔、玉欣和两个女孩同坐一车。
刘薇薇手舞足蹈,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不等听完,千柔、玉欣互看一眼,相顾失色。
两人自然没料到,在她们言笑晏晏的时候,蕾儿竟然经受了那么大的风波。
等听完了,玉欣立刻柳眉倒竖,怒声道:“一直以来,我跟景家关系还不错,倒是没想到,原来景家大小姐跟锦绣一样,都是些心怀不正的下贱胚子。她跟蕾儿无冤无仇,费尽了心思,想来,也是想算计了蕾儿,好让自己能攀上太子。如此无耻之人,真该受到报应。”
薇薇连忙给她顺气,笑着道:“娘亲也不必生气,今儿个她们的脸,被我和李姐姐打肿了。景大小姐的及笄礼,必定会成为满京城的笑话。”
玉欣颔首,露出了欢欣的笑容,看着蕾儿和薇薇道:“你们自小就感情好,如今联手对付她们,堵得她们说不出话来,做得好,以后还要像这样才行。”
薇薇笑着道:“娘亲放心,我与蕾儿姐姐,一辈子都会这么好,会互相扶持的。”
玉欣点头,旋即看向蕾儿,心底到底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之前没想到这上头来,如今不可避免的,就觉得,蕾儿跟齐崇光独自在外面,自在逍遥了四个月,中间必定有些不能言说的事儿。
蕾儿守宫砂仍在,但这不代表齐崇光就会是个谦谦君子。
咳咳,虽然齐崇光在人前,一向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但到底一直未近女色,又血气方刚,若是能忍住,那……简直就不是人。
锦绣、景英兰不就是基于这缘故,才算计蕾儿的吗?
可见,在大家心目中,都理所当然觉得,齐崇光跟蕾儿亲昵,才是正常的。
虽然万分好奇,但到底蕾儿是小辈,又有薇薇在跟前,玉欣自然是不好问的。
故而她便没在这上面纠结太久,只拉着蕾儿道:“今儿个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也证明太子十分受欢迎。你的情况,我也知道的,但崇光既然不在意,你真没必要太纠结。好孩子,你还是想开一些,早点让皇上将你们的婚事定下来,这样,旁人就算有再多的心思,也是无益的。”
蕾儿叹了口气,欠身道:“姑姑,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的,但我心里这一关,实在过不去。”
玉欣见她眉眼间有郁郁之色,不忍再说下去,只得就此罢了。
当天回到家里后,千柔携了蕾儿,在屋里聊了一番。
千柔心思细腻,在蕾儿归来当天,就悄悄将碧青唤到跟前,问起蕾儿跟齐崇光相处的细节。
碧青对着她,自是不敢隐瞒的,结结巴巴都讲了一遍,但也说了,齐崇光虽有些贪色,但还是很珍惜蕾儿的,并没有破蕾儿的身子。
饶是这样,千柔当时也十分吃惊。
只是这种事儿,算起来虽然是齐崇光主动的,但到底一个巴掌拍不响。蕾儿纵然没有主动,但半推半就是肯定的。
情到浓时,这原是避免不了的。千柔并非死守规矩之人,在这上面自是能看开的。
再者,蕾儿一回来,就告知中了箭伤,身体有损的事儿。千柔又自责又难过,疼惜都来不及,自然不会在这些细节上苛责蕾儿。
没想到,她没在意这个,却被旁人拿来,当作攻击蕾儿的理由。
虽然如此,但千柔也没怎么责怪蕾儿,只让她好好考虑一下,最好放开心怀,按玉欣的意思,将婚事定下来算了。
虽然前途未卜,但蕾儿既然下定了决心,此生非齐崇光不嫁,就没必要多纠结,浪费彼此的时间不说,还会招惹不知道多少风波。
蕾儿本下定决心过一段时间再考虑定婚一事的,听她也这么说,不由得有几分迟疑,正要回答时,却有侍女在外面报,说是齐崇光来了。
听得惹出风波的主儿来了,千柔一时也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他来得倒是快,罢了,你们自己谈一谈吧。”
她在蕾儿跟前很亲切,等出来见了齐崇光之后,神色却有些淡漠。
齐崇光在她的注视下,不由得心里一慌,堆起笑容问好,又致歉道:“听闻李妹妹在景府时受了惊,崇光心中十分愧疚。”
千柔淡淡道:“你这些话,留着跟蕾儿说去,我只提醒你一声,你既然说了要一心一意对蕾儿好,就该时刻记在心里,别食言才好。”
齐崇光连忙指天发誓,连称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蕾儿,绝不会生出旁的心思来。
千柔这才脸色稍霁,放他进去了。
至于旁的话,她却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之前两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齐崇光都能极力克制,没有放浪形骸,足见他对蕾儿,的确是万分珍惜的。
如今,在长辈们眼皮子底下,他即便再爱蕾儿,也会克制的,怎么都不可能做出过分的事儿。
屋里,齐崇光进去后,就携了蕾儿的手,叹息道:“都是因为我,又连累妹妹经受了一场风波。”
蕾儿微笑道:“没事儿,我应付得来的,且是她们生了歪心思,跟你没关系。”
明眸光华如玉,看了他两眼,微微红着脸道:“幸好之前你克制住了,不然,我今天就没脸见人了。”
齐崇光眸中闪过一抹冷厉,声音却是温和的:“怎么会呢?蕾儿,在你心目中,难道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你是我的挚爱,我要了你的身子,自当时时刻刻都只顾念你一人。无论事情是否宣扬开来,我都只会以你为妻的,旁的那些妖孽贱货,就算有再多手段,我也是绝不会看一眼的。”
蕾儿听了,不由得目露感动之色,含泪道:“傻子,若真到了那一步,你若站出来,你的名声就毁了。”
“那又如何呢?”齐崇光伸出手,摸着她的脸颊,她的眉眼,只觉得每一处都是自己的眷恋,“蕾儿,你是我在乎的挚爱,谁能狠心到连自己唯一的挚爱都不要呢?”
见蕾儿落下泪来,他连忙凑上去,将蕾儿的泪水吻落,轻声道:“别哭,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说着,冲蕾儿温柔微笑,竟然又做了个鬼脸。
蕾儿破涕而笑,忍不住道:“你这样子,真不像是太子。”
齐崇光摩挲着她的手,笑着道:“但凡是人,都有两面的,我自然也不例外。在人前我是太子,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个一心一意只想让佳人开心喜乐,讨得佳人欢心芳心的傻小子罢了。”
蕾儿心底自是觉得甜蜜的,叹息道:“我之前还打算,若是自己好不了,就自梳不嫁,但你这样,真叫人一辈子都割舍不了。”
齐崇光吃了一惊,皱起眉头道:“你怎能有自梳不嫁的念头?蕾儿,难道你不明白吗?世间女子再多,我只想娶你一人。孩子不是不重要,但你更重要。在我心里,可以没有孩子,但是绝不能没有你。”
蕾儿咬着唇道:“我自然明白你的心,我们如此相爱,旁的都罢了,但若是能有几个孩子,自然才更完美。”
主动去抚平齐崇光微微皱起的眉,温然道:“算了,不提这个了,我们如今见面的次数也不算频繁,不必说这些扫兴的事儿。”
齐崇光见她这样,只得舒展了眉眼,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你不想提,我不说就是了。我准备了样东西,打算送给你,如今正好给你压惊。”一面笑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小匣子来。
蕾儿接过匣子细细瞧着,见匣子很精致,抬眸对他一笑,慢慢打开匣子,便有温润的光芒晕散开来。
细一打量,见是一支莲花簪子,玉质十分少见,白中带了点粉红,做工极其精巧,顺着玉石本来的颜色,打造成栩栩如生的莲花,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蕾儿一见之下就喜欢上了,拿在手里抚摸着,光滑细腻的玉感触手生温,一直暖到人心里。
蕾儿眉眼间便多了欢喜之色,冲着齐崇光笑:“挺好看的。”
齐崇光一直紧张的看着她神色,直到看到她嘴角翘了起来,才放下心来,笑问道:“喜欢吗?”
这是他最爱的女子,满腹的爱意,只用言语表达,根本是不够的。
琢磨了许久,却想不出来该怎么办,觉得世上之物,配她都是俗的。
最后,实在想不出来时,仍旧不能免俗送了女子都喜欢的首饰,在上面镌刻下他对她最真的心意。
蕾儿点头,眉眼弯弯道:“当然喜欢,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送东西呢。”
齐崇光点了点她的额头,摇头道:“不是第一次,之前还有一次,我想去见你,又没什么理由,就自己去金瑜楼挑了几样东西,说是父皇让我给你送的。”
蕾儿听了,不免就笑起来道:“看来,你从小就是个别扭性子。”
齐崇光也笑,想起之前的事儿,只觉得别有趣味。
他便搂着蕾儿,跟蕾儿追忆了一番往事,这才将她手里的莲花簪子翻转过来,指着莲花背面,温然道:“瞧一瞧这上面刻了什么字。”
蕾儿诧异,一打量,果然刻着几个字,只有绿豆粒大小。
她将簪子拿到近前,抿了嘴细看,果真是几个字,连蒙带猜,应该是:蕾儿崇光,白头偕老。
蕾儿又惊又喜,笑着道:“这份心思,还挺巧的。”
齐崇光亲亲她的脸颊,柔声道:“你瞧,你夫君多在乎你,将你排在前面呢。且这些字,是我亲自刻上去的,虽然没有匠人们刻得好,但代表了我的心。”
蕾儿心中自是欢喜甜蜜的,红着脸把簪子给他,示意他给自己簪上。
等戴好了,她歪了头问:“好看吗?”
齐崇光打量了两眼,点头道:“好看,普通的簪子,戴在你头上,却有炫彩夺目之感。”凑近蕾儿,低声道:“心肝,既然喜欢,赏我个吻呗。”
蕾儿脸上越发红了,迎着他期盼的目光,却是不忍拒绝,便凑近他,将自己的唇送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缠绵低回。
两人亲吻了一会儿,听得蕾儿因为难耐他的热情,发出婉转的低吟声,齐崇光主动移开,搂着她叹气道:“不行了,再亲下去,我该欲火焚身了。”
他的话逗得蕾儿又羞又好笑,啐了他一口,方娇嗔道:“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近女色吗?怎么如今好色成这样?短短几个月,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齐崇光低声道:“那不一样,之前我一直在等你,又不知道你的滋味儿,如今却是耐不住了。”叹了一口气,悻悻的道:“当初真不该走这么快,应该过了年再回来的。”
蕾儿红着脸啐道:“路上走了二个多月,你还不满足,也忒贪心了。”
齐崇光笑看着她道:“咱们是一对儿,自然该同心同德,我不信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蕾儿脸上越发羞红,忍不住抬头锤了他几下,当然舍不得用力,只是跟他发娇嗔罢了。
两人笑闹了一番,齐崇光让她好好调养身子,旁的不必担心,这才带着一腔不舍,起身去了。
景府发生的这件事,很快就闹得满城风雨,点燃了大家的八卦之心。
人们见面,不再问吃过了吗,而是问听说了吗?议论起种种细节,感叹的有之,取笑的有之,厌恶的有之,总而言之,一两个月内,是休想平息下去了。
当然,随着这桩事儿,名声败落的是景英兰和锦绣,对于蕾儿的名誉,却是没什么影响的。
锦绣倒还罢了,毕竟她得了太子良娣的名分,跟蕾儿正是竞争关系。
故而,她做些出格的事儿,虽然出乎意料,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景英兰,什么都不是呢,却冒头跟蕾儿对着干,还是在自己是主人的情况下,在自己是及笄礼主角的背景下,闹出事儿来,实在是刷新了大家的认知。
故而事情过后,反而是景英兰及景家名声受到的影响更大一些。
虽然景英兰的及笄礼如常办了,但事后,曾氏气得差点吐血,将景英兰骂得抬不起头来。
等到威远侯回来,自然也是气得不行,又将景英兰打了几巴掌,曾氏也吃了挂落,被骂得狗血淋头。
到了次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景贵嫔恃宠生娇,纵容家人胡作非为,夺了贵嫔封号,降为贵人。
从贵嫔到贵人,虽然只隔了一个字,但品级上却降了三级。
之前虽然也不得宠,但好歹身份金贵呀。
如今降成这样,想再起来,自然没有那么容易的。
景家得了这个消息,自然一个个都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难受得不行。
等回过神来,威远侯让人将景英兰传来,又一连扇了十几巴掌。
到了这地步,景英兰自然也没法子硬气了,捂着脸跪着求饶,又说自己都是被锦绣蛊惑,才做了错事,将责任都往锦绣身上推。
威远侯和曾氏听了她的话,自然也都恨上了锦绣,但无奈锦绣是东平王府的人,他们根本就无力抗衡,少不得捏着鼻子认了。
这时,却有下人进来传讯,说是宫里的灵公公来了。
威远侯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宫里的娘娘位份都降了,于景家是个大打击,但如今看来,这事儿似乎还是没过去。
虽然心里嘀咕,但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威远侯忙整衣到了前头。
等去了后,见皇上跟前颇为得脸的小灵子公公手里并没有拿圣旨,略松了一口气,拱手寒暄过,忙问道:“公公此来是……”
小灵子咧嘴一笑,放下手里的茶盏道:“咱家是来给贵府大小姐做媒来了。”
威远侯眉心跳了一跳,心中顿生不妙之感,勉强稳住声音问道:“不知公公说的是哪家?”
小灵子笑了一声,一字字的道:“前朝武状元冯肃。”
威远侯脸色顿变,竟然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冯肃是谁,他自然也知道的。
此人确实是武状元出身,武艺甚高,也有几分才干,在边境当守备,从五品。
虽然有官职,但其人长相粗鄙,脾气暴躁,又爱好杯中物。平时还好,喝醉了就撒泼打人,先后娶了两个官家小姐,都死在他的拳头下。
弄到后来,官宦人家都对之避之三尺,冯家只能娶了个小家碧玉,前两年也被折磨死了。
边境寒苦、冯肃脾气暴躁自不必说,算年纪,这人已经四十多岁了。
景英兰却才刚及笄,正是韶华之龄,让她嫁给一个丧妻又暴虐的老鳏夫,于心何忍?
威远侯身子一抖,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心里弥漫出来,仿佛连骨头都要冻住了一般。
若是旁人到他跟前说这个话,他自是毫不犹豫,立刻就要将人赶出去的。
但如今来人是小灵子,是宫里的人,如何能轻易揭过去呢?
小灵子瞧着他的脸色,勾唇笑了一下,慢悠悠的道:“怎么?侯爷脸色不太好,莫非觉着这门亲事不妥当吗?”
威远侯咬着牙,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道:“公公,我这人说话直,你别生气。冯守备的脾气世人皆知,且这年纪跟小女相差太远,委实有些不合适……”
小灵子呵呵冷笑了两声,声音十分冰冷:“那又如何?侯爷,恕咱家直言,但凡人犯了错,都得付出代价。贵府的大小姐了不得,连不能动的人都敢动,啧啧,真是胆大包天。既然犯了事,如今自当付出点代价,公平得很。且咱家听说,景大小姐十分恨嫁,盼着尽快成家立业,要不然,也干不出糊涂事来。这样的女儿,侯爷将她留着做什么呢?”
他看向威远侯,眯起眼睛接着道:“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也就别挑拣了,这还算好的了,若再挑拣,一大家子都得跟着倒霉。咱家也不瞒侯爷,这婚事是万岁爷定的,且还说了,三天后就让大小姐出嫁。你应了,算你懂事,自然万事皆休,皇上不会再计较。你若是不应,嘿嘿,一家大小都得跟着吃挂落,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咱家言尽于此,就此告辞。”说着,站起来要走。
威远侯忙道:“公公慢走一步。”忙接过管家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
小灵子停住脚,将银票收了,声音却没有缓和之意:“侯爷,皇上的性子,您可是清楚的。到底是要护着闺女,还是让一家老小安生些,该怎么做,您好好想一想。”撂下话,这才拂袖而去。
威远侯颓然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却又无能为力。
这是皇上的主意,想必,太子也是掺和了的。
毕竟,那长明郡主,不只是皇上要护着的人,还是太子的心头肉。
英兰胆大包天,敢在长明郡主头上动土,不止皇上生气,连太子也不会轻易揭过此事的。
为了她一人,已经将现在的皇帝,将来的继承者得罪干净了。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闹成这样,只能算英兰自作自受了。
威远侯思来想去,有了决断,便将管事唤过来,吩咐他着手准备景英兰出嫁的种种事宜。
曾氏得知后,跑到威远侯面前哭求,但威远侯将利害关系说了一遍之后,曾氏便哑口无言了。
没多久,景英兰就得知了这消息,就如听到晴天霹雳一般。
自己什么出身,景府的千金小姐,她爹可是侯爷,她自己又样样出色,寻常的世家公子,谁能配得上呢?也就是齐崇光,才能入她的眼。
如今,太子身边的名分没捞着,这也就罢了,怎么能让她嫁给一个丧妻又暴躁的老鳏夫呢?且那人在边境当官,都四十多了,儿子都比自己大,又爱打人折磨人,跟了他,难道有什么好日子过不成?
景英兰又是气又是急,跑到威远侯跟前大闹。
威远侯虽然也心疼她,但见她到了此刻还不开窍,心头火起,直接又扇了几巴掌,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以为这门亲事是爹给你订的吗?这是皇上的意思,难道你还想违逆不成?为了你这么个贱货,宫里娘娘名分降了,景家名声受了牵连,如今你承担这后果,也是应当的。”
景英兰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威远侯见她这样,叹息道:“罢了,事情已经定了,你安分一些。之前给你备的嫁妆,都让你带去,爹另外给你准备些压箱底的银子,以后你好生过日子吧。”
景英兰尖声道:“好生过日子?我落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前程可言?是,我是算计了长明郡主,那又如何呢?太子是国之储君,来日自当三宫六院,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要让佳禾和长明这对母女占了?长明郡主是长得不错,那又如何呢?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了不得的?且我自认姿色比她强的多,我……”
“住嘴,”威远侯冷笑,拂袖道,“万般皆是命,人家命好,有个好娘亲,又入了太子的眼,你就算眼红,也是没法子改变什么的。别说你了,便是那锦绣,身份尊贵,也不缺手段,又能如何呢?”
见景英兰仍旧嘟着嘴一脸不满,威远侯冷笑道:“算了,你执迷不悟,旁的话我也懒得说了,只跟你说一声,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要么嫁,要么死。对了,我提前跟你说清楚,你若是自尽,就自己出去死去,别死在家里惹晦气。”言罢冷笑几声,再不看景英兰,直接拂袖而去。
景英兰越发伤心,趴在地上泣不成声,等到曾氏赶了来,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等哭过了,景英兰舍不得自尽,也就只能认命了。
三日后,景英兰上轿,前往边境与冯肃成亲。
这一消息,在京城迅速传开了。
景家事情之后,锦绣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景家走出来的。
等到回到陈家,青雀迎上来问时,锦绣一言不发,直接抡起巴掌,将青雀扇成了猪头。
到了次日,她心情还没平息,让人将青雀传了来,又是打又是掐,甚至拿了鞭子抽,死命的折腾。
毕竟,这揭发李蕾儿非处子的主意,是青雀出的。
若是成功了,锦绣自然是极其欢喜的。
偏偏事情不如人意,如今失败了,自然要将这笔账算在青雀头上才行。
青雀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连嗓子都嘶哑了,但理智一直都在,明白自己的脸是最重要的。
她不敢躲避锦绣的打骂,但一直小心翼翼,护着自己的脸。
如此这般苦熬了两天,锦绣才算出了一口气,没再打骂了。
等到得知景英兰远嫁边境,且夫婿是那般不堪时,锦绣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此事,有景英兰的手笔,自然跟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且论起来,她是直接跟李蕾儿对峙,在齐崇光心目中,自然是更恨她一些的。
如今,景英兰得了报应,自己难道能置身事外吗?
她心中怕得不行,连身体都开始发抖。
旁的都罢了,只要一想到齐崇光今后会越发恨她疏离她,她就觉得承受不了。
只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要她放弃齐崇光,怎么都不可能。
当初,那惊鸿一瞥的初见,已然成了她记忆深处,最难以忘怀的场景。
之后,她借用六哥的身份,跟齐崇光来往了几次,越发倾慕心许,旁的男子,万难入眼的。
情之一字,最是难以预料。
她爱齐崇光入骨,齐崇光只钟情李蕾儿,偏偏,她费尽了心思,都没能令李蕾儿倒台。
事到如今,她还能如何呢?还有哪条路能走呢?
嫁给他,不过是一辈子担个虚名,一辈子看着他跟李蕾儿恩恩爱爱,自己形单影只,孤独终老罢了。
不嫁,生不如死,不如死了更好。
种种思绪滚来滚去,她简直头痛欲裂。
偏偏这时,陈诚和陈谚都离京,返回贵州去了,她身边竟无人开解,也没有谁帮着指点迷津。
至于缘故嘛,锦绣不太清楚,但高无莫却是最清楚的。
齐逸峥已经察觉,贵州的东平王夫妇并不安分,有犯上之心。
齐逸峥自然是忍不得的,已经在暗中部署了,另外,也遵从了齐崇光的意思,悄悄命人买通东平王几个儿子身边的侍从,鼓动他们,让他们跟东平王世子争锋夺权。
几位公子身边的人,一则被钱帛打动,二则嘛,也是存了几分私心,想着自家公子若是能更进一步,自己的前程,必定是更好的。
因了这两个缘故,都是拼命蛊惑自家主子,说都是王爷的儿子,凭什么就不能争一争呢?
东平王既然是个有野心的,王妃又不安于室,几个公子自然也都是面和心不合的。
本来都有几分私心,如今被人劝导蛊惑,哪里安分得起来?尤其陈诚,平时就觉得自己能力不差,对大哥得了世子之位,一直是心存不满的,觉得都是自己时运不济,出生迟了,这才让大哥占了先。
故而,被底下的人劝了两次之后,没多久,他就生出离京之心。
至于陈谚,能力没陈诚强,但跟陈诚感情不错,跟大哥却没有多少来往。
得知他的打算后,立刻就要随他回去,助他一臂之力。
两兄弟商议定了,不顾锦绣的反对,直接就回去了。
陈诚、陈谚回去之后,在贵州掀起的风浪且不必提,只说回锦绣。
锦绣因恼怒青雀出的主意不奏效,本打算将青雀打骂了之后,就直接将人卖了出气。
无奈,她身边实在没有得用之人,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故而烦恼了几天之后,她又命人将青雀叫到跟前,放缓了神色道:“之前是我头脑发昏,这才打了你,你别放在心上。唔,我让人备了药膏,你待会儿拿回房搽了,很快就能好的。”
青雀被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脸上虽然没事,但身上的伤痕,一处接一出,简直惨不忍睹。
养了两天,但身上仍旧皮开肉绽,痛得不行。
虽是极其难受,但在锦绣面前,她自是不敢托大的,连忙忍着痛楚道:“郡主这番话,折煞奴婢了。奴婢事情没办好,让郡主吃了苦头,受点罚,让郡主消气是应该的。”
锦绣见她做小伏低,说的话也十分熨帖,心里的愧疚渐渐淡了下来。
本来嘛,青雀是她的丫头,生死都由她做主的。
她刚才那番话,也不是真心向青雀道歉的,不过是故意示好,想让青雀继续为自己卖命罢了。
如今青雀上道,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锦绣也就没再费唇舌表达对青雀的愧疚,只是皱着眉道:“事到如今,你倒是说一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青雀虽然有满腹的主意,但才经历了一场惨败,自然不敢再胡乱出主意了。
她想了又想,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如今,郡主有两条路走,一则主动退婚,就此罢手……”
锦绣打断她,厉声道:“休要胡说八道,我这良娣的名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如何能退婚?且我对他的心,难道你不清楚吗?你说这样的话,是想死吗?”
青雀见她动怒,身子抖了一下,才稳住声音道:“郡主别生气,你的心奴婢自然是明白的,但太子对你太绝情了,奴婢怕你将来受委屈。”
她自然不是真想让锦绣退婚,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这几句话,生生挑起了锦绣心里的伤痛和对蕾儿的怨恨。
锦绣一双剪水双眸,立时便晕上一层水光,咬着唇道:“这我知道,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退婚的,你且说第二条路吧。”
青雀一面打量着她的脸色,一面道:“这第二条,自然是想方设法,尽快嫁进东宫去,占个先机。太子一直不近女色,为长明郡主守着。如今,长明郡主仍是处子,并未跟太子勾搭。郡主别嫌奴婢说话难听,郡主不是太子心上的人,但若是能做太子第一个女人,倒也是不错的。念在这份上,以后太子对你,总会顾念几分的。再者,你若是先进门,便能多用些法子,将太子留住的。如此一来,将来说不定还能跟长明郡主分庭抗礼呢。”
要说,青雀对男人的心态,还真是有几分了解的。
以前乔家没倒台时,她族中有两个叔叔,虽然娶了端庄大气的娇妻,但一门心思,只爱最早跟了自己的大丫鬟。
一来二去,青雀就明白了,在男人心目中,头一次欢好的女人,地位是不一样的。
锦绣闻言,愣了一下,心跳骤然比之前迅速了许多。
青雀这番话,乍然一听有些匪夷所思,但细一想,竟然是十分有道理的。
也不用说旁人,只拿她的父兄来说,竟都是这样的情况。
等回过神来,她咬着唇道:“你这主意自然没有错,但太子妃未立,我这个做侧妃的,怎么能先进门呢?道理上,是说不过去的。”
青雀低声道:“道理上是这样,但另辟蹊径,也不是不能。只要将生米煮成熟饭,郡主先进门,自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锦绣迟疑一会儿,皱眉道:“我乃堂堂郡主,岂能使下作手段?再者,我若是这样做了,不但是轻贱自己,他也会看不起我的。”
青雀连忙道:“郡主,你身份金贵,自然是不屑于此的,但如今情况不同,若是太骄傲,将来是要吃大亏的。素来男人都会对自己第一个女人有不一样的情结,你若不占这个先,来日更难与李郡主争。太子已经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要他识得你的好,自然就离不得你了。由情爱生出爱,倒也是一条路子。”
她看着锦绣,带着鼓励道:“郡主,奴婢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如今这想法虽然惊世骇俗了些,但于你不失为一条好路子。为了你的未来,为了你自己的幸福,你还是多想一想,暂且放下自己的坚持更好。”
锦绣沉默许久,才道:“这个先不论,太子对我存了戒心,如何肯与我亲近?”
青雀听了这番话,明白她已经有几分心动,暗自一笑,这才正色道:“事在人为,只要郡主拿定了主意,余下的,细细谋划就是了。”
她沉吟片刻,接着道:“直接请太子来,太子自然是不肯的。若郡主自己去寻太子,又失了矜持。唔,自皇上登基以来,每年冬天都是要组织京中王孙贵族,到京郊的狩猎场举行冬狩,年年如此。算起来,下个月应该就会如约办的。虽然只有短短三天的时间,但并非没有可趁之机。”
锦绣听了这番话,不由得眼前一亮,看向青雀的目光,不由自主露出几分暖意。
等细细思量过,她虽然觉得可以勉力一试,但又怕这次再次铩羽而归,便不肯再夸赞青雀,只是带着矜持,谨慎的道:“你这想法并不怎么妥当,咱们再细细谋划吧。”
青雀明白她的心意,也不点破,只点头应了,一副恭敬和顺的模样。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