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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如果是你

封零和墨海坐上回国的飞机，唐实却仍然留在了洛杉矶。这也许是唐实用捕梦网测试自己梦境的机会，有了封零做了第一只白老鼠，对于机器的改进已经是十分的全面的。
她现在最着急的无非是想要知道这次破坏玉石的人到底是谁，唐实跟她说，是让她想不到的人，却也是熟悉的人…此时她的心情有些忐忑……毕竟对于一个孤独的“天才”每一份感情和信任都显得那么难能可贵。她虽然为找到这人，但是此时却为了这个人是谁而感到忧心……

墨海似乎很高兴没有唐实这个“第三者”的介入，恢复了以前那发小该有的态度，不再沉默，整个飞行过程都与她有说有笑，气氛轻松，让她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咱们好久没有就这样两个人在一起了，还真有点怀念这样的日子，可是看你心里好像有事情，在想什么？”墨海看出她心里似乎有事情，竟多年发小，一颦一笑他永远都看在眼里。

“是啊，很久没这样一起聊天了，我是在想唐实说的查到破坏玉的人会是谁呢？他破坏玉的原因有是什么…墨海…我有点害怕，不敢一个人面对，听说是熟人…我怕……”她向她这个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投来了求助的眼光。

他马上心领神会的说：“放心吧，我陪你去。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说到这唐实，也是的，卖的什么关子，直接告诉你不就好了，非让你自己去看。”

不知道是出于嫉妒还是男人的争强好胜之心，墨海对唐实的评价总是有些埋怨和攻击性……

“他可能是怕伤到我对人性的定义吧，想让我自己去体会…你也知道我情商低些，这方面的历练少，磕磕碰碰还是需要自己体会才会成长吧……”

这句话引起了墨海极大的反感一般：“真是麻烦，这就是我看不上这些商人习性的人的原因，历练？！我看他就是喜欢用这种别扭的方式活的人，还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反感他故弄玄虚，而且还老是拉着你做一些冒险的事情，要知道从以前我和你父母还有你小叔哪个不是把你捧在手心的，若真是有心应该保护你呵护你，让你少走冤枉路，他没出现的时候你不也过的好好的，现在竟然还替他解释！！”他越说越激动，大有一副要受不住的感觉……

确实。她从小无论是什么事墨海对她的关照总是无微不至，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唐实的行事方式，让她才真正的第一次感受到她是一个正常人，她也可以经历一些挫折，甚至感觉到…也许这才像是在“活着”……

她知道他怨她之前的无情和冷漠，毕竟墨海才是陪在她身边整整近三十年的人啊。“那如果是你呢？如果是你经历我这些事情？如果是你经历他所经历的？如果是你…会选择怎么活呢？”

她的话让墨海一瞬间沉默了，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问他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事情，真正的问他是怎么想的，从前她只是一味的像他诉苦，一味的等待他的帮助与回应，这个问题似乎让墨海真正发现她有些改变了，竟然开始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他没有沉默太久：”如果我是你，我会不顾一切的快乐的好好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如果我是他我不会去追寻父母的下落而且去碰什么“见证之石”这类的浑水…要知道像你这样拥有着超凡的能力，能为这个世界做多少事情，能让自己有多大的作为？”

这话让她有些“小受伤”：“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能力在我身上似乎都是浪费？我既不上进，也不知道为这个社会，或那个时代做出什么有用的事情，徒有一身能力本事，却老是纠结在想要寻求这可能完全没有的答案....”

看着她有些沮丧，这样的神情他未曾见过，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他尽量稍微缓和一下自己的语气：“你不是没用…毕竟我也不是你，毕竟我也不希望你是那种急功近利的女人。只是作为一个女人，眼界不要放的太宽，才活的自在，这也没什么不好……”

“…你问我…我是男人，有梦想有追求才是生活的根本，我只是不满唐实这八年的时间，他做为一个男人，他却只是把他预知一样的能力用在了商场上，预知一切可能这样的能力怎么可能是运用在这么小的事情上。而且竟然还耽误了自己的治疗时间，要是我拥有你的能力，我会再唐朝大有作为，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要是我能拥有他的能力，我第一件事就是早早的突破他那大脑超载的问题，先攻克自己的病情才对……”

他侃侃而谈，话说的全都对，可封零却稍嫌他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墨海…就像你说的，你不是我，情况不同……可…你也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的苦楚呢？不是有句话说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吗？”

墨海笑了回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封零回他：“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墨海还是回她：“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你知道吗，你和唐实都是天赋异禀的人，这对我这样的一个看似聪明却要用努力拼搏的人，是多么让人羡慕和没有好好利用自己的天赋憾事吗？”

话到这里已经很难争论出个“如果”，封零佩服墨海这个人靠着努力，且从不浪费天资的人。也许当他碰到这些事情时他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但是毕竟没有这也许。

…若真有这么多可能…“若真有那么多可能…你若有那一天…我拭目以待…”封零与他相视一笑，两个人不在争论…这时飞机已经降落，她和他与其争论这么多，倒不如去看看那个破坏玉的人…这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