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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出海

“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林纾听到廖奶奶的话，一时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想了想才问道：“那你还记得那天到底是谁袭击你们的吗？”
“说起来，我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廖奶奶蹙眉想了想，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似乎把那一晚上的事情全都忘记，姝儿，那一日我到底是要出门做什么呢？”

“不知道啊，娘，你以后千万不要不说一声就出门！”林纾听到廖奶奶这么说，当下也不再提及之前的话题，只是握着廖奶奶的手说道：“简直是要吓死人了。”

“我知道了。”廖奶奶笑着点点头说道：“我到底是老了，以后就在家里好了，出去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那外祖母怎么会记得我呢？”苏菱姝似乎不相信廖奶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当下微微一笑低声问道：“怎么可能之忘掉晓珂姐姐呢？”

“菱姝啊，你本来就是咱们家的人，怎么还非得让我记得别人呢？”廖奶奶好像十分不解地看着苏菱姝问道：“难道说，那个苏晓珂才跟咱们家有关系？”

“不是不是……”林纾连忙笑着摆手，看着廖奶奶说道：“娘，你先休息吧，待会宇辰回来，我再服侍你吃粥。”

“有宇辰在这里就行，你们去吧！”廖奶奶没有阻拦林纾和苏菱姝，当下摆摆手说道：“我这里也没什么大碍，放心吧！”

“外祖母，那我先出去了！”被林纾拉着就往外走的苏菱姝还是乖巧地跟廖奶奶打了个招呼，随后才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廖奶奶一眼，却发现廖奶奶已经开始眯着眼睛一点点的打盹，就好像普通的老人一样。

“我说菱姝，你外祖母既然已经忘记了小珂，你何必非得再提呢？”林纾走出来就开始训着苏菱姝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前你外祖母就一直不太喜欢……算了，你以后还是多去你外祖母面前转转，只要她能对你改观，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能接受你的，对不对？”

“娘亲说的是。”苏菱姝点点头，好似十分赞同地说道：“只是娘亲，外祖母突然忘掉了之前的事情，只怕和当初晓珂姐姐给外祖母治病有很大的关系吧？”

“你说，你外祖母的失忆和苏晓珂有关？”林纾一愣，下意识的说道：“不会，她能把你外祖母从鬼门关给救回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说不定也只是意外，跟她没有关系的。”

“娘亲，你现在是不是还是对晓珂姐姐比较亲近？”苏菱姝好似有些伤感地说道：“我知道，我到底和娘亲分开的太久了，所以才……”

“菱姝，你是我的女儿……”林纾听到苏菱姝这么说，顿时有些心软的拉着她的手说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你外祖母的病情可能也跟她年纪大了有关系，不记得很正常，你就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先前你不是跟我说你要出门的吗？”

“是，娘，我可能要出门一段时日。”苏菱姝见林纾这样说，自然也不在继续纠缠下去，当下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她说道：“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在娘亲身边尽孝了。”

“傻丫头，你若是出门还是要多带些人，要不要娘亲陪你一起去？”林纾看着苏菱姝，认真的问道：“话说回来，你到底要去做什么？”

苏菱姝自然不可能告诉林纾她出行的真正目的，于是随便寻了个理由安抚了林纾。

只是，她也没有真正放下廖奶奶的事情，总觉得那个老太太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忘记的人，只是她还没有找到破绽。

可惜，六皇子定下了两日后出发，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罢了，一切都回来之后再做定夺吧！

……

“外祖母。”就在苏菱姝离开之后，苏晓珂慢慢地从房间的暗室走了出来。

其实，当初在买下这座宅子的时候，苏晓珂就在廖奶奶等人的房间都装了暗室，不过是为了避难。

那个时候，苏晓珂是担心万一发生什么事，还可以有个地方暂时避一避，只是她一直没有跟他们说而已。

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用上了。

“你怎么样？”廖奶奶睁开眼睛，哪里还有方才那种看上去忘记所有事情的样子，看着苏晓珂说道：“林纾现在这个样子，当初我就一直担心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是珂儿，到底是你娘亲，你也不要太过埋怨她。”

“外祖母，你真的觉得如果你方才指着苏菱姝说她就是凶手，她会杀了你吗？”苏晓珂看着廖奶奶，有些无奈的说道：“她现在明显就是在试探，万一我要是离京……”

“她先前可就差点杀了我。”廖奶奶看着苏晓珂说道：“你不是说你会在她离京之后才会走得吗？放心，回头我会好好交代宇辰，不行的话……我就带着林纾回一趟苏家村，依着苏菱姝现在的本事，总不至于离开京城还能把手伸到苏家村去，你说是不是？”

“外祖母，我先前真的没想到苏菱姝会对你动手。”苏晓珂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了她。”

对于苏晓珂来说，伤害她身边的人，就是伤害她。

苏菱姝当初既然能对廖奶奶下那么重的手，她就应该让她全都还回来。

可偏生廖奶奶还阻止了她。

“现在可不是跟她纠缠这些事情的时候。”廖奶奶摇摇头，看着苏晓珂说道：“她之所以要杀了我，是因为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所以，你更要在她之前找到幽神谷，千万不能让她抢先，那里是林家的地方，怎么能落入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手中？”

“外祖母，你也知道，娘亲现在正是不喜欢我的时候，如果我现在离开，说不定回来之后娘亲更讨厌我。”苏晓珂挠挠头，颇为可惜地说道：“如果有一日，娘亲把我赶出去，可能我都不会奇怪。”

“你得这么想，再过一段时日，你娘亲就要和王大人成亲了，到时候她肯定就去王家了。”廖奶奶拍了拍苏晓珂的肩膀说道：“家里这边有我安排，你且放心便是。”

“那就一切拜托给外祖母了。”苏晓珂起身，对着廖奶奶说道：“外祖母，若是这一次我真的有来无回，希望外祖母能好好替我照顾我在意的人，也好好照顾自己。”

“外祖母年纪大了，就算答应你也替你照顾不了几年，所以你还是自己回来比较好。”廖奶奶看着苏晓珂的背影，平静地说道：“珂丫头，外祖母在家里等着你。”

……

苏晓珂等人出海的那一日，赫连语央求了赫连超半日都未能得到允许，气的直接把自己关在府里，根本不肯来送人。

令苏晓珂没有想到的是，靳慕冥竟然答应了长公主，让她跟着一同出海。

“你应该知道咱们这次出去危险很大，为什么还要带着长公主？”苏晓珂见长公主眸色黯淡地站在船头，不禁有些担心地说道：“而且长公主现在心绪不定，肯定不太适合出海的。”

“她在京城，只会愈发伤心。”靳慕冥看了长公主一眼，随后对苏晓珂说道：“这一次，就算是她人生中最任性，但偏生皇上也同意的一次。”

“皇上那是有愧于她！”苏晓珂翻了个白眼，现在大概他们都猜到了彩衣和何大夫是谁所杀，偏生长公主好像根本不知道一样，所以皇上有了愧疚之心，才会同意让靳慕冥带她离京去转转吧？

不错，这一次出海是靳慕冥特地去找皇上说的，理由是在成亲前想要陪苏晓珂四处转转。

当长公主知道以后，便跟靳慕冥说了此事，而靳慕冥和皇上竟然全都同意了。

而靳慕冥很清楚的是，苏菱姝和六皇子等人已经在前一晚偷偷坐船出了海。

“那我去陪她说说话吧！”苏晓珂叹了口气，径直走到了长公主身边，陪她一起看着大海上的风景，若有所思地问道：“你都知道对吗？”

“你说本宫知道什么呢？”长公主眨眨眼睛，依旧看着远方说道：“这年头，最不需要的就是本宫知道什么，或者不知道什么，你觉得呢？”

“人都是难得糊涂。”苏晓珂点点头，颇为赞同地问道：“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出海是为了什么，何必还跟着？”

“你看，所有人都以为本宫是跟着你们来散心，结果现在只有你察觉到我都知道。”长公主转头看着苏晓珂问道：“你觉得本宫为什么跟着？”

长公主看着苏晓珂，就好像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

这样的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的接触能够有的，所以苏晓珂的脑海中很快闪过了一个人。

“你和林家的人有接触？”苏晓珂想了想，好似有些迟疑的问道：“彩衣……彩衣也是林家的后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