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牛克的灵魂受到重创,明暗不定,被我掐住后动都不能动,看他神情好像还挺痛苦的。
仇诗人没有阻止我,而是在这车子里布满禁止,既让牛克逃不掉,也让外面的人无法探知车里的情况。
“说啊,你说啊,为什么要杀我!”我疯魔一样空出一只手狠狠地扇他的脸,一下又一下,每每想到自己死了,每每想到他将自己恶心的心脏放在我身体里,每每想到他为了获取力量设计那么多无辜的人丧命,每每想到……我的身体沉入血河,我就无法抑制我的愤怒。
仇诗人手指上出现一团火,他托着这团火逼近牛克,不管我怎么打都把自己当一团死肉的牛克立马惊惶起来,支支吾吾地开口:“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你!”
“不是你?我的身体都被你糟践成那个样子了还不是你?”我抓着他的脖子使劲摇晃着,要不是他现在是鬼魂,说不定脑袋都能被我甩出去,我真的是气疯了。
“真的不是我,”牛克惊恐地看着快贴近自己的火,“你的身体是,是我偷的。”
我一顿:“偷的?你哪偷的?”
牛克顾忌着什么闭上了嘴,仇诗人冷笑一声,直接将手上的火贴了过去,牛克发出惨叫:“拿开,快拿开……我说,我说,是你姐姐啊,是你姐姐我老板班芷啊!”
我愣住:“你、说什么?”
随后,我完全不信地将他抓起来:“你还敢撒这种谎,真的是不想活了,死人,把火丢他嘴里让他吃下去!”
仇诗人还真打算照办,牛克吓得大叫:“真的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的尸体真的是我从班芷那里偷的啊,我要是说谎,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啊!”
我卡在那,好半天回过神来:“世上死去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偷我的尸体?你从我姐哪里偷的?是、是我姐杀的我?你都知道些什么,说,说啊!”
“我、我……”牛克正要说什么,忽然噎住,然后痛苦的嚎叫起来,整个灵魂一下子收缩一下子膨胀,那张脸一下子胖一下子瘦,仇诗人面色一秉,试图挽救,但最后只能护着我滚到角落。
我被仇诗人牢牢锁在他怀里,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一声爆炸,待仇诗人放开我,我往牛克那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
“怎么回事?”
“他的灵魂也被下了烙印,他的主人估计是怕他说出什么,将其摧毁了。”仇诗人脸色很不好,居然在他面前杀死重要的鬼质,让他很不爽。
闻言,我虚软在仇诗人怀里,当你仇恨的人突然在你面前被灭了,你满腔的恨意不知该往哪发泄,那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发了好一会的呆。
好一会,我幽幽地出声:“如果,如果我姐是杀害我的那个人,那在牛克说出我姐的名字前,就可以把他毁了,完全不用等他要再往下说的时候才……”
既然都下了烙印了,等他把我姐名字都说了,再杀他有什么意义,对吧?
我都不知道,我是理智地在分析这些,还是想为我姐姐找一个可以开脱的理由。
我无法接受,是我姐姐害死我这件事!
整个脑子全乱了,不知道什么是什么。
仇诗人捧起我的脸,定定看了几秒后,将我压到他的胸口,强硬地说道:“现在什么都不准想了,死都死了,马上追究出谁是凶手没有意义,你现在要做的是闭上眼睛,休息。”
我实在太累了,累得实在是不想再去想任何事,所以仇诗人这样要求后,我顺理成章地闭上眼睛,将自己缩在他的怀里。
这是个安全的壁垒,如果我可以一辈子躲在里面不用出去,也不需要面对各种丑陋的事情,那该多好。
那时那刻,我真的很想很想逃避。
……
当一个人发生了一件很刺激的事,想要完全不去想是不可能的,我努力逼迫自己放空,闭上眼睛休息,可还是被杂七杂八的梦占据,在梦里,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却怎么都摆脱不掉身后追着自己的人。
喧哗声将我吵醒,我一觉睡得比熬了三天夜的人还累。
始终抱着我的仇诗人没说什么,只揉了揉我的头发,再喂我喝了点玉瓶里的水。
“外面谁来了?”感觉自己好点了,我问道。
“浮光和尚。”仇诗人扯了下嘴角,“有的信徒会叫他圣僧。”
他语气不屑地说完,见我好奇地往窗外瞧,便道:“我带你去看看。”
我连忙点头。
装作没什么事,不代表真的没什么事,找点事情转移下注意力,总比窝着控制不住胡思乱想的好。
现在是白天了,车上有仇诗人下的禁制没太大感觉,一下车,哪怕已经是冬天了,太阳的光依然让我很不舒服,不过现在我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虽然不能照到阳光,但我有好几次不得不从阳光底下穿行,如果不是我有实体,换做其他刚新生鬼魂,只怕被阳光一照,就得化成空气了。
想想都后怕。
一把黑伞撑在头顶上,仇诗人搂着我站在车旁,不急着往哪走,直到几辆高档轿车缓缓开了过来,然后在他们跟旁停下。
后面的车当先下来几位和尚,他们双手合十,对仇诗人鞠了一躬,念了声阿弥陀佛,仇诗人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回了一礼,之后和尚就先往日暮的大铁门走去。
这时候,最前面那辆车才走下来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这个和尚高高瘦瘦,身材看上去挺有劲的,有着武僧的气魄,但面上祥和慈悲,而且他很年轻,长得还挺俊。
他走到我们跟前,挂着佛珠的手掌竖在身前:“阿弥陀佛,仇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仇诗人“呵呵”一声,对这个明显比刚才那些和尚更德高望重的人反而没了尊敬:“你动作可真慢,现在才到。”
“其实,我还可以更慢一点,你要不要试试?”一脸慈悲的和尚,说出了这么类似于赖皮的话。
我:“……”
“行了,赶紧去吧,不然小心你家佛主给你来个五雷轰顶。”
和尚像模像样地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朝我看了过来,我当下心里发憷,忍着躲开的冲动坚强地站在那,好在仇诗人马上挡在了我面前隔断了和尚的目光:“兄弟的媳妇是能随便乱看的吗,赶紧滚。”
和尚笑了笑,反击一句抠脚大汉居然找到老婆了,便转身进了日暮,对我的情况不再探究。
“他叫浮光,算是我的朋友。”仇诗人摸摸我的头道,“林子底下的血河怨气太重,就这么毁去可能会造成反噬,让这家伙把这地方超度超度,再改改风水,应该能将底下的邪祟封印。”
“那日暮要关闭吗?”
“不。”
我疑惑地看他,这样的地方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如果一下子所有人都撤离这里,哪怕有过超度,残留的阴气还是会日渐重新累积,会给后世的人带来不小的影响和麻烦,反倒是如果上头阳气充足,时间久了,阴气自然也就溃散了。”
而人多的地方,阳气自然就足。
他往前一步,望着日暮里的那些建筑和后头的大山:“可以将这里稍稍改建一下,让它和都市连通不那么与世隔绝,不一定要继续开着这精神病院,可以弄点别的,不过这些发展建设,可以交给懂的人来做,我只是给个意见。”
我点点头:“那赵星和叶子呢?”
“我让人看着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仇诗人冷酷地讽笑,“日暮这地方意见暴露了,上头有些人,也该松动松动了。”
“能行吗?”
“要拔掉这些毒虫自然是不可能,他们有的是办法找出一堆替罪羔羊,不过让他们伤筋动骨折腾一番,还是可以的。”
也只能这样了。
我疲乏地往仇诗人身上一靠:“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家了,想小宝黑蛋了。
“浮光到了,这里交给他就行,我们现在就回。”仇诗人说做就做,将我重新塞回车里,让我再好好睡一觉,他自己坐进驾驶座里,启动车子,从一排车中开了出去,然后“咻”地开出老远。
坐在后座拿着毯子给自己盖上的我,隐约听到车后有人在呼唤?
然后我就听到仇诗人的手机响了,他点了免提,我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的人的吼声:“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啊?”
“回去。”仇诗人淡定地仿佛这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回去?”那人却马上叫起来,“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老大,这里事情那么多,我们都忙不过来,你说你要回去了?”
“老子的媳妇不舒服,那点小事你们慢慢处理,我得带她回去好好修养。”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
我觉得好羞耻啊!
觉得羞耻的我,在些许颠簸的车中,自在地闭上了眼睛休息。
回到魔都天已经黑了,接了小宝黑蛋后,仇诗人带我回我那个小窝去,在进公寓大门时,我看到了飘荡在附近的一两只幽灵,普通人都看不到他们,他们自己更是两眼茫然,听说孤魂野鬼做久了,会慢慢的失去人世的记忆。
回到了小窝里,这次,我清楚地感受到,有一股能量灌输到我的身体里,疲乏的身体顿时被滋养得恢复不少。
而我在走进门后就站定了:“死人,你说我这房里布了阵,阵眼是一颗心脏,那颗心脏不会就是我自己的吧?”
仇诗人将小宝赶去做功课,不过幼儿园哪有什么功课,不过是看看儿童书,再拼拼雪花片,小宝跟一般的小孩不同,我也是后来发现的,他居然认识不少字,那些儿童书他可以看得飞起,黑蛋自然是陪着他的。
安顿好儿子跟儿子的宠物后,仇诗人再走到我跟前,凝望了我一会,终于承认了:“对!”
我僵硬半响,勉强笑了笑:“也好,比别人的心脏好。”
他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便把我抱起来再放到懒人沙发上,自己拿起吸尘器,整理几天没住人的房间,洗了水壶装水烧水,还拿抹布擦了擦,贤惠得不得了。
待水烧开后,倒了一杯塞到我手里,他大概是害羞了,叫我喝水时恶声恶气的,但我一点都不怕了。
倒是看着手中的水杯,我发了会呆,然后忍不住问:“死人,为什么我和其他的鬼不一样?为什么,牛克想要我的尸体,还能从我的尸体里得到能量?”
正将床单换下来,准备丢洗衣机里洗的仇诗人,将床单被套先丢到一边,走过来时顺手将一张椅子拖了过来,那椅子不大,我以前逛淘宝时觉得好看买下来的,仇诗人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坐在一张有点小的可爱风的椅子上,乍一看很突兀,可他表现得很自在,看着看着倒也觉得顺眼。
我看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我面前,下意识地跟着端正坐好。
仇诗人斟酌了一下才开口:“你死得蹊跷。”
“这我知道。”
“你死后,你的尸体被做了手脚,以至于你的灵魂能够化为实质,像人一样‘活着’,虽然之前看过你的尸体了,但没有实质接触过,还被牛克藏了一段时间,所以我还不能确定究竟怎么回事,唯一能肯定的一点是,能做到这点的,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至少是个存在上千年的邪祟。
当然,能够做到这些,跟你的体质也有关系,你的祖上显然是真正的卦者无疑,想当年卦者辉煌的时候,绝不是你外婆如今的能力可比的,而你,可能是返祖了。”
“返祖?”我是看过小说的,多少明白这话的意思。
仇诗人点头:“如果这世上有神,那么卦者绝对是神最宠爱的孩子,他们的能力不仅仅体现在预知上,最强大的,自然还是他们的灵魂,所以,若你原本具有返祖的力量,再加上那个至少上千年的邪祟,让你能够实体化也不算难事。
只是,灵魂实体化也算是逆天行事了,除非鬼修且真的修出一定道行的,不然谁也无法一直保有实体,所以,他们在你房间布置了这个阵法,让你能够及时的补充能量。”
我若有所思:“这么说来,牛克说我的尸体是被他偷走的,应该不是说谎了。”
因为他不具备那种实力。
可我姐也没这本事啊,就算她其实也是个能力者,她不可能已经上千岁了呀。
“这事还没完。”仇诗人郑重地看着我,“你接下来要更小心。”
我赶紧点头,想也知道,他们让我保有实体,肯定是要我为他们做什么事的。
“不过也不完全是坏事。”他勾起嘴角,很有那种坏坏的感觉,“这世上,最难修炼的就是鬼修。”
灵魂其实就相当于意识体,特别是很多幽灵,他们连一些复杂的想法都没法拥有,怎么能修炼,至于厉害点的,一般都是通过怨气和强烈的执念让自己壮大,这种情况也很难修炼,因为天道不容,想在天道底下拼一条路出来,不是没有,但万中无一。
而一旦他们的怨气消散,执念了去,也就不会再留在阳世间了,本来,轮回才是世间的规则。
“但你有了实体,你不需要靠怨气来生存。”仇诗人眼神火热,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他们让你拥有实体,是要利用你,而你可以反过来利用他们创造的这些条件,来壮大自己。”
我眨了眨眼睛,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还可以这样?”
“当然可以,”仇诗人凶恶地眯起眼睛,“对待敌人,一点都不用客气。”
“可我要怎么做?”我还是挺期待的,幻想着能像小说里写的那么厉害,最重要的是,我要是变强,就不用一直拖累死人了。
“不着急,修炼这种事,也不是你有实体就能马上就成的。”他碰了碰我手中的杯子,“都有点凉了,赶紧喝了。
作为一只鬼,我现在知道自己是不用吃东西的了,不明白他怎么还会催我喝水,等我抿了一口后,才发觉他应该是在水里掺了什么东西,可以帮我补充元气的。
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一口一口认真地喝完。
仇诗人则起身去收拾刚才丢下的床单被套了,等他从阳台上回来,我一边窝在懒人沙发里,一边看着他铺上干净的床单,想到了一件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骂我脏东西,还说我臭!”
我幽怨地瞪着他,哪怕我知道自己是一只鬼了,也很难接受有人说我脏,还说我臭。
仇诗人动作一顿,然后背对着我继续铺床:“习惯性的称谓罢了。”
“那我身上真的很臭吗?”我还特意掀起自己的领口嗅了嗅,虽然闻起来香香的,可我很在意仇诗人的想法,我怕他真的觉得我臭。
“不,”将套好枕套的枕头往床头一丢,“我那会说你臭,是因为你身上有一股大粽子的味道。”
“粽子?你说僵尸吗?”
“差不多吧,很浓的腐臭味,估计你尸体之前存放的地方有粽子,所以你的灵魂沾染上了那大粽子的味道。”
“那现在呢?”
“自然是没有了。”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起身站在仇诗人身后,时不时动一下,想问又有点不好意思:“那、那你说,我现在是什么味道的?”
仇诗人没理我,他还在套被子。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我问你呢,我现在是什么味的?”
然后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被他扯了过去后,被他压倒在了床上,这套被单是我前不久洗好晒干收起来的,我此时倒在被子里,闻到一股洗衣液的香味,望着欺身在我上方的仇诗人,只觉得心跳加速……好吧,我现在没有心跳,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慢慢地俯下脑袋:“你现在当然是,好闻的……肉味!”
还来满怀期待的,谁知道他一出口居然是“肉味”,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气鼓了脸颊,果然不能期待他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仇诗人勾唇一笑,头一低,就吻住了我,我没有反抗地抱住他的背,正待他要加深这个吻时,有一个物体扑到了我们身边:“爸爸妈妈,你们在玩什么呀,小宝也要玩!”
我赶忙推开仇诗人,果然看到小宝趴在我身旁,睁着一双澄亮的眼睛看着我们,黑蛋就蹲在他的背上,正在舔着自己的爪子。
“没玩什么呀,小宝功课做好了吗?”
我一边亲切地询问着小宝,一边暗暗掐了一把仇诗人,居然在小孩子面前做坏事,还被看到了,把小宝教坏了怎么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这家伙一身的肉都硬邦邦的,掐也掐不起什么肉来。
小宝看看我又看看仇诗人,最后他将一本书捧到我面前:“妈妈,你念故事给我听吧。”
“好!”
我靠在床头,小宝侧身挨着我躺着,黑蛋贴着他的背睡着,这两小家伙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我捧起故事书缓缓讲起故事,仇诗人则出门买饭去了,这里现在没住人了,自然也没存放食材。
等仇诗人打包饭菜回来,小宝已经睡着了,我们接他时,他吃过东西了,所以便没有叫醒他,我和仇诗人到阳台上吃晚餐,那里摆放着观赏性的桌椅。
“你后来为什么不抓了,还保护我?”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个初见面时,对我这只沾有大粽子味道的鬼特别没好感的捉鬼大师,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还把我保护起来,给我护身符,只要我有危险他马上到。
仇诗人之前该说的都说了,自然不会再对这事隐瞒:“你身上不是还戴着那个白玉?”
我赶忙将藏在衣服里的圆形白玉从脖子处将挂绳拉出来,最下面挂着的圆形白玉上,有两道交叉裂痕。
以前,因为这是外婆给我的,我便一直戴着,这会知道我是只鬼后,倒觉得这白玉不一般了,这白玉应该戴在我尸体上的,我死后它居然还跟着身为灵魂的我。
而且,每当我快神志不清时,都靠它撑过来的。
“这块玉是什么?”
仇诗人伸手接过白玉,道:“这玉,最早是属于仇家的。”
“啊?”
“很早了,估计都有五六百年了,具体什么事我无法知道了,说简单点就是我曾经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祖先,他将这块玉赠给了你的祖先,还传下口谕,第X代的传人,一旦见到这块玉的主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保护好她,因为……”
我认真地听着,见他突然停下,还不解地歪头看他。
“因为这块玉的主人……会是我媳妇!”
我:“……”
我跟他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内心剧烈波荡着:“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祖宗的口谕?”
“那当然不是。”仇诗人嗤鼻,“怎么可能。”
他向来傲气,哪怕是祖先,也不可能让他遵守他不愿意的事。
他告诉我,起先觉得既然让他保护我,自是有深意的,他对自己的祖先还是敬重的,也清楚自己祖先的本事,再说,他不觉得这件事难办。
但是媳妇……一只鬼会是他媳妇?
他不相信,可他又不能让一个可能未来是他媳妇的人被欺负,自然而然地秉承祖志,保护好这只鬼。
“或许,知道你可能会是我媳妇,让我对你多了关注,也因此,慢慢地了解你。”他的大手从我头发上穿过,末了按住我的后脑,让我朝他仰起头,“但这只是始,让我们能够有一个开始,最终促成你成为我媳妇,是因为……”
我屏息地等待着。。
“你喜欢我!”
“……”
“你还亲了我。”
“……”
“所以你对我负责,做了我媳妇。”
“……”好想打死这个人。
——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精神等方面都恢复不少,我也准备从鬼壳子钻出去,迎接骨感的生活。
第一件事,自然是找我姐姐班芷。
然而,她的手机打不通了,我又接连联系了她身边我认识的,和M城班氏企业的那些高管,这些人倒是都打通了,可他们比我还着急,我还没开口问呢,他们就先问我,班大小姐去哪了,有一堆事等着她处理呢,问我她什么时候回来。
半天后,我确认了一件事:
我姐姐失踪了。
班芷在M城的班氏企业里的职位不低,更别说她是班家的大小姐,她失踪是一件大事,而这件事的结果还影响到我的行踪,将彻底暴露给我爸爸。
我还在给认识我姐的人打电话询问我姐的情况,家里的电话就打来了。
不是我哥不是我妈,是我爸亲自打的!
我以前觉得我并不怕我爸,这会接个电话都是颤颤巍巍,诚惶诚恐。
“班澜。”爸爸语气堪称平静,可他是连名带姓的叫我,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自己,“不错,长大了,可以糊弄家里人,是吧?”
“……对不起,爸爸。”
“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了,现在就在你公寓下面,你马上回来。”
我听得一惊,这行动力太惊人了:“不行的爸,我有事……”
“你有事?就是当一个神棍?”
“爸。”我呐呐地说不出话,爸爸果然都知道了。
“仇大师确实是个德高望重的人,我倒不反对你和他走动,有时间,我也会去好好拜访一下他,但现在,你必须回来。”
看来爸爸并不知道我和仇诗人在一起的事,也对,这事现在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情,我爸再厉害,能够查到仇诗人的身份已经很不错了。
并且看爸爸的意思,对仇诗人还挺尊敬的,这情况算很好了,不过这也说明,爸爸他是真的清楚仇诗人是干什么的。
“可是爸,我……”
“你姐姐已经失踪了,你妈这两天担心连饭都吃不下,你要是还顾及这个家,就给我回来。”
说完这些,他就把电话挂了。
而他留下最后这两句话,让我心里头沉甸甸的。
“那你就回去一趟吧。”
没想到仇诗人反倒先同意了。
我委屈地看着他:“但我回去了,再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爸妈一定会牢牢看着我的。
“没事,你尽管回去,”他自信地勾唇笑,“我会让你爸妈,亲自把你交到我手上。”
知道他心里定然是打着什么算盘,我还是不爽地锤他一下:“说的什么话,跟土匪威胁人似得。”
仇诗人帮我简单收拾了点行礼,带着我下楼了,果然,一到楼下,就看到我熟悉的一位司机,站在一辆车旁。
“晚上小宝回家,你记得跟他好好解释。”我不放心地叮嘱着仇诗人,“饭要好好吃,你别再让孩子吃泡面了。”
“行,我知道,快走吧。”
我:“……”
怎么感觉他一点都不留恋我?
他拎着我的行礼跟拎一个小小的包一样轻松,将行礼放在车后箱,打开车门把我塞进车里,再让司机好好开车,末了把车门关上。
这些流程几乎一气呵成。
他从来不是一个婆妈的人,想做什么都干净利索,我是知道的,但这会,我闷闷的不快乐,特别是车子开走了,他站在后头只跟我挥了下手。
大概女人都比较感性,想要他多抱抱我亲亲我哄哄我,可就仇诗人这么一个糙老爷们,能指望他这些吗?
我大大地叹了口气,引得司机频频看我:“二小姐,班先生也是为您好。”
我知道司机误会了,但也没想解释,“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想着回家后该怎么做。
……
用最快手段把我叫回来的爸爸并不在家,家里只有我妈和我哥。
对于我欺骗他们在M城,其实一直在魔都,还在一个“神职人员”底下当神棍的事,他们都没有提起,老妈只一个劲地说我瘦了,面色不好,然后张罗着做饭。
其实我瘦不了,死的时候什么样,就会一直什么样,面色不好倒是真的,在日暮精神病院里损耗太多了,只休息一晚上,回温不了,更何况,我这脸色,怎么着都不可能白里透红。
班戟也什么都没说,老妈给我做了顿好吃的,他就在旁边抢,不过毕竟是兄妹,我还是能察觉到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吃完饭,我借着饭后散步到庭院走走,发现家里久不见的保镖再次出动,将我严密地看管起来,保证我不能一个人踏出自家大门。
午后的太阳最让我不喜,我便没再外多加逗留,查探一番后回屋里,再冲进班戟房间。
班戟正在打电话,绷着面皮正在朝电话另一头的人发脾气,我一打开他的门就听到了他的吼声,哪有在老妈面前嘻哈的样子,估摸着是不想让老妈担心,才做出来的轻松。
他看到我后随意跟人交待两句就把电话挂了,我关门走进去:“还没有姐姐的消息吗?”
班戟摇头,将自己摔进沙发里,先是沉默,而后骂道:“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明明佣人都看见她进书房后再没看见她出来过,她怎么会无端端地消失在自己房里?”
自从尸骨山的事解决后,班芷就搬到M城的别墅里去住,那里有聘请的佣人给她准备三餐和打扫房屋。
就在前天晚上,也就是我们到日暮林子木屋底下的那晚八点,那会我们都还没开始行动,班芷回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十点多的时候,佣人照例做了宵夜送进书房,却没看到班芷。
佣人表示,她在期间,都是客厅和厨房,厨房能够看到外头的情况,所以班芷要是出门,佣人一定知道,后来还调出了别墅门口的监控,都表明了班芷没有出去过。
时间上让我很疑惑,如果说我姐是知道自己暴露了想逃走,那她不见的时间,我和仇诗人还在宿舍里没有出发呢。
看班戟气急败坏的样,我试探地问:“你说姐她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邪祟?”
“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字还没说出口,班戟就自己住了口,因为他想起了尸骨山的事,那几乎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半响,他斟酌着重新说:“你说的是有可能,但不能一有什么事就觉得是见鬼了,这世上多的是人装神弄鬼,还是要好好查查才行。”
而后他又道:“上次帮我的那两位大师挺有本事的,要不,请她们帮下忙?我们,双管齐下?”
我赶紧点头:“人为方面的你来查,鬼怪方面的,交给我。”事实上,仇诗人已经派人到M市了。
班戟狐疑地看看我:“听说,你最近跑去当了一位捉鬼大师的助理?”
“呵呵呵,是啊。”
“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怎么会呢,老爸都认识呢,你不信的话去问问。”
闻言,班戟没再说什么,我以为他信了,谁知他却道:“反正你最近也出不去了,是不是被骗,也不重要。”
妈蛋!
还是不是亲哥了?
事实上,他说对了,我出不去了。
那天晚上,爸爸回来,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最近好好待家里,哪都别去了。”
爸爸很疼我,可当他下达一个命令后就不会再更该,唯独这个时候,我才体验到外人为何那般畏惧我的父亲,他的命令,没人敢违背。
然后,我就发现我哪也没办法去了,跟小时候一样,被封锁在大大的别墅小小的空间里。
第一天晚上,小宝给我发视频,我哄他我是出来工作,过几天才能回去,大概仇诗人之前经常“出差”,他习惯了,便信了我的话。
至于仇诗人,他好像有点忙,我把我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他只让我安心等待,微信上偶尔回我几句,要不是知道他不是那种始乱终弃、喜新厌旧的人,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出轨了。
然而即便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相信仇诗人,自己也不会一直被困在家里,可还是越来越浮躁。
以前天天关家里习惯了不会多想,可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后,在被强硬地锁在一个地方里,是一件让人打从心里感到压抑的事。
第二天晚上,我实在苦闷,就用手机玩游戏。
是最近比较流行的狼人杀。
规则就是,好人阵营和狼人阵营,好人里有神职和村民,狼人夜里杀人,好人白天将狼人找出来,说白了,就是个谎言类的游戏,看谁更能说谎?
我心情不好,不爱说话,被认为划水,早早地就把我当狼给投出去,我这把就是个村民,死了就死了,我也没什么所谓,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听着其他玩家争执的声音,脑子在发着呆。
“叩叩”
什么声音?
我回过神,发现声音是来自窗户那边,而且这声音很熟悉,分明是有人在敲我窗户,有记忆以来,只有闫斌爬过我家的墙,敲过我家的窗。
可是长大后,他就没再做这种事了呀。
我将手机放下,起身往窗户走去,天黑就拉上了窗帘,我也不知道窗外有什么,走近后,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不会有什么邪祟跑到我家来了吧?
犹豫间,窗户再次被敲响,同时,我隐隐有了某种感应,外头的,似乎是我认识的人?
我抓住窗帘一角,不急着拉开,而是自己探头往外看,然后就看到仇诗人正站在我窗户外面。
又惊又喜,慌忙拉开窗帘并把窗户打开:“你怎么来了?”
仇诗人手脚麻利地钻进来,然后马上帮我把窗户关上,隔绝外头的冷风,已经一月份了,天很冷了,但其实,我是感觉不到冷的。
以为自己是人的时候,我还会习惯性的有各种人类的习惯和感知,像天气热会流汗啊,心跳加速啊等等,可等我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鬼后,很多感觉就慢慢的淡了,当然,目前还保留着大部分,只是冷这类的实在是没有。
可仇诗人却下意识地为我做了。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