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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古来是非一锅粥

“足下能对我了解这么多，大概是截获了我写给父亲的那封信，就不知道，我的坤叔如何了？”
这很显然，自己的秘密，就连最亲近的赵海刘涛都不清楚，只是为了劝阻父亲，才在心里面，泄露了一些。

这韩延辉能清楚，也只能是那种可能。

“不错，我的人得到了那封信，却也没必要打草惊蛇的，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已经残疾了的仆人，再说了，当年救家父，你那个坤叔也是出过力流过血的，韩家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有些事虽然得罪了，也绝不是个人的恩怨，其实，我韩家对你父亲甚至紫阳真君，一向是敬重的，你也知道，我们也极力想找到紫阳真君，根本没有恶意，只是想合作，谁知道，不但是你的父亲，那紫阳真君竟然也和韩家对立，韩某到如今，也是不明所以，不知道，小兄弟能否解惑？”

当初，知道坤叔是大老粗，为了路上的安全，除了那封信，刘睿又逼着坤叔把信的内容背了下来，甚至，他记住的比信上写的更多，更详细，可以上，那封信就是诱饵，明知道坤叔此行，韩家绝不可能不发现的，那封信其实就是刘睿故意送给韩家的，只要坤叔安然的见到父亲，韩家得到那封信，也就没什么了不起了。

只是，有一点刘睿不明白，父亲也几乎大老粗，当年学的一些东西，早就被战场上的血腥洗刷干净了，为人更是执拗，就算是父亲知道了那些内容，也不会有这般厉害的动作手段的！

“定然是，紫阳真君了！”二人几乎默契的同时喊出了紫阳真君的名字，同时明白的其中的变故。

只有，也只有紫阳真君那样的人物，那样的底蕴，才能知道那些秘密后，做出绝对厉害的计谋，一下子拿住了韩家的七寸，几乎动惮不得了。

不是紫阳真君吧韩延辉有多厉害，而是事先预判了未发生的事情，事情有了准备，有心算无心的，加上紫阳真君的影响和卢龙军的强悍，韩家韩延辉就算是再厉害十倍，也于事无补。

“难道，就这样完了？上天如此不公，那李可举倒行逆施，霍乱幽州多年，大唐行将落幕，我韩家为了以防百姓，豁出去诸多人力物力，到头来一场空，难道？这就是天理？”

韩延辉终于露处软弱的一面，任何强者也不是无懈可击的，成王败寇，几多不甘和遗憾，谁能体会？

“那霸王也曾乌江抱憾，认为是老天对它不公，其实，老天给了他那么多的机会，他却不懂得珍惜，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又能怪得谁来，却连累了一带红颜为他陪葬！”

刘睿这话儿多少讥讽，但打人不打脸，这种情况下，韩延辉已经接进了崩溃。

“霸王是因为他自己没珍惜，而我韩家，挣扎了几百年了，被中原世家排斥，根本介入不到大唐的权利，无奈另寻出路，多番拼搏，几番算计，临了依然一场空，难道？这不是苍天的不公？”

不错，韩家起于边镇，就算是家大业大的财力雄厚，依然被关中关外世家排斥，这也是必然，那李唐初建，李世民想联姻五姓七家，却被人家无情的拒绝，就算是一代帝王，就是因为身上有鲜卑血脉，就被中原世家彻底的排斥。

那隋炀帝，也不过想摆脱世家对朝堂政权的掌控，想利用科举来谋取人才，用来替代豪门世家，最后却七十二路硝烟，三十里路反贼，这其中哪一个没有各地世家豪门对隋炀帝的排斥乃至最后的毁灭。

好在出了武则天这个另类，因为自己一个女人做了皇帝，自然地和世家走到了绝对的对立，双方苦斗多年，那武则天绝对的千古人物，果然把世家修理的凄惨，到了唐末，世家早就没有了曾经的风光，更是在五代十国，被粗鄙的武人最后葬送，到了北宋，世家基本上退出了政治舞台。

“说得好听，韩家此举是为了一方百姓，说到底，还不是世家豪门自私自利的一种体现，漂亮的话儿谁都会说，可听在不同人的耳力，就有不同的感觉，韩家为了自身的发展和生存，竟然勾连异族，借用异族的力量来和中原对抗，这就给韩家埋下了天大的祸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几乎早就成了中原汉人的共识，韩家想扶持契丹来抗衡中原势力，课程想过，一旦契丹强大起来，到时候，你能收住他们膨胀的野心，不去祸害占有中原，要是那样，韩家岂不成了整个中原的败类！汉奸？”

说到底，韩家也是汉家血脉，流的是汉人的血，学的是孔孟之道，骨子里还是看不起异族的，他们到了最后，也想着彻底掌控改造契丹大辽，他们其实做的不错，几乎成功了，到了北宋末年，契丹基本上接受了汉家文化的熏陶，有的地方甚至超越了北宋，当时就是谁是中原正统的争论，可以说，那时候的契丹已经基本上汉化了，就如曾经的鲜卑一般，最后一般的也会融入汉家的大家庭之中。

可是，接受了汉家文化，就不可避免的被酸儒腐朽，失去了曾经的锐利，最后被女真灭了，最凄惨的，整个的、契丹民族都就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异族！永远是汉人的附庸，起起落落的都是一样，我韩家做的有什么不对？那隋文帝能建立大隋，李唐能有三百年，还不是在鲜卑人的废墟上，才有了所谓的辉煌！”韩延辉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但不明白的是，古来智者千万，枭雄英雄亿万，能笑到最后的有几个，更多的和他韩延辉有什么区别，你这里吃亏抱委屈的，那人又找谁去诉苦？

“其实，韩家也没有真的输掉，说不准儿还有机会的，关键的是、、、。”

说到底，刘睿根本不希望，历史向着自己不熟悉陌生的方向发展，更相信，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绝不是一个人火者势力轻易撼动的。

大概是紫阳真君从自己这里得到了一些未来的信息，掌握了主动，但他说依赖的大唐已经病入膏肓，指望的李可举还真的是烂泥巴不上墙，根本不是一个振兴大唐的料子，也就是说，紫阳真君从一开始，就思路错了。

“我自然知道，关键的就是紫阳真君，要是没有紫阳真君的帮衬，那李可举根本就狗屁不是！但是，你有法子去说动紫阳真君？如若如此，韩某就是把端儿下嫁给你又不是不可能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