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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们聊聊天……”夏淑莹的苦闷多想找个人来倾诉啊,她没有想到会是嫡弟候爷的妻子。
可是在婚姻中,说不清理还乱的事情何其多,郁结苦闷的夏淑莹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早以心灰意冷,冷漠的开了口,轻声细语,零零碎碎,仿佛说着别人家的事。
即便这样,童玉锦还是从她的罗罗索索中听出了些名堂,不过不是她家庭生活、夫妻相处的名堂,而是她对世事人情的冷漠和绝望。
听得童玉锦深感无力,是啊,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她是开国公府的长女,虽然是庶女,那也是从开国公府出来的,日子应当风光和殷实,可是事实上呢,看着面色憔悴、衣着灰败的夏氏,童玉锦再气暗暗叹口气。
童玉锦静静的听着,不时露出无奈或是微笑的样子,做了个很好的倾听者。
可是边上的秋莲急得直搓手,大娘怎么不说呀,夫人能来,就说明是给你做主来了,你为何絮絮叨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说呀,说呀,说姑爷不是个男人,为了其它女人,骗了你的儿子、你的妆嫁,骗得一件不剩,说呀……
童玉锦当自己没看见秋莲着急的模样,轻轻的问道,“他们都搬走了,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夏淑莹双眼无神的说道:“搬走就搬走吧,只要他感到好就好。”
童玉锦看着无所谓的夏淑莹问道:“可你们还是夫妻?”
“夫妻?”夏淑莹木然的抬了一眼,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
夏淑莹摇了摇头:“就这样吧!”
秋莲实在忍不住了,跪到童玉锦面前,哭道:“夫人,请你帮大娘和离,拿回属于大娘的一切,求求你了……!”
童玉锦点点头,“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夫人——”秋莲惊喜的哭道,“夫人,姑爷他不是个好人,他太坏了……”
童玉锦问道:“他坏在哪里?”
秋莲回道:“他骗走了大娘所有的妆嫁,要不是还顾忌着候爷几分,他会把大娘逼死啊,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童玉锦吐了几口气,“没敢把大娘逼死,是不是国公府每个节都有人来接姑夫人回娘家过节?”
“是,是,一年三个节,国公府都有人来接大娘回家过节,要不然,姑爷早就逼死大娘了!”
童玉锦点点头,“我明白了!”
秋莲眼泪汪汪的问道:“夫人,此事怎么办?”
童玉锦没有回秋莲的话,转头叫道:“大姐——”
夏淑莹木然的抬起头,两眼无神的看向童玉锦。
“我带你回府,至于你的嫁妆,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讨回来!”童玉锦微笑着回道。
夏淑莹轻轻的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童玉锦感觉到了夏淑莹的冷漠,她似乎对拿回嫁妆并不热心,为什么呢?
童玉锦带着夏淑莹回到了开国府,和高氏一起安排她住到了出嫁前的院子,重新安排丫头婆子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和病情情况。
从夏淑莹的院子出来后,高氏的朝童玉锦尴尬的笑笑,“府里的事情太多、太忙,我……我并不知道她过得不好!”
童玉锦看了一下天空,然后对高氏说道,“夫人,没有怪你的意思。”
高氏感激的一笑:“我知道,你一向通情达礼,我……”
“夫人,以前怎么样就让它翻过去,以后还是让出嫁的姑夫人们多回娘家走动走动。”童玉锦说道。
高氏回道:“是,是,我听你的!”
童玉锦说道:“我让候爷拔了些银子给你,给每个出嫁的姑夫人送些消夏节礼。”
“好,好,我马上就去办,我让我的大嬷嬷亲自去!”高氏回道。
“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那我去忙了!”
童玉锦这样做,无非就是告诉姑夫人夫家,开国公府是在意、重视出嫁女儿的,别因为没走到夏琰的门路,就怠慢了国公府的姑娘。
童玉锦头疼的回到内院,陪孩子们玩了一会,朵朵问道,“母亲,你这几天怎么不陪我们了?”
童玉锦“母亲有些忙,可能要少陪你们一些,你怪不怪母亲?”
朵朵天真的问道:“那母亲忙什么呢?”
“嗯……”童玉锦想了一下回道,“母亲想帮一个跟你一样大的孩子找到他母亲。”
“啊……他丢了吗?”
童玉锦点头:“对,丢了!”
朵朵说道:“就跟小蝌蚪一样找娘亲?”
童玉锦回道:“对,可是他太小,需要别人帮助,你愿意让母亲帮他吗?”
朵朵大声的回道:“愿意!”
童玉锦亲了女儿一口:“哇,我们的朵朵真乖!”她接着问向儿子:“天天你呢?”
天天想了一下问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可爱的小男孩!”
“那母亲,你快去帮他,等他找到娘亲,让他来跟我玩!”天天声音不大,糯糯的回道,可爱的紧。
朵朵不高兴了,说道:“你不是有我嘛?”
天天回道:“可你是女孩,我喜欢跟男孩玩。”
童玉锦眉抬了一下,她发现天天安静的性格有些变化,他现在似乎更喜欢到院子疯跑、掏蚂蚁窝,他似乎越来越活泼,这真是个好现象,抱起他就亲了两口,“好儿子,母亲,这就给你找玩伴!”
小朵朵吃醋了,“母亲——”
童玉锦放下天天,又抱起朵朵亲了几口:“当然也给你找,给你找个小哥哥。”
“太好了,母亲!”
两个孩子并不懂成人世道,但他们有他们的世界,这就够了。
童玉锦准备动作了,可从夏淑莹的对话中她能感到,夏淑莹并不想和离,那么吕丛文占着她的妆嫁就是合理的,虽然嫁妆并不在原来的吕宅,为何这样说呢,跟时下的法制有关,大陈朝(宋)的嫁妆是一个相当特殊的财产种类,嫁妆并不单独注册在妻子名下,官府要求财产都要以户为单位登记在男户主名下。虽然女方的嫁妆全部要登记在男户主的名下,但是具体所有权仍然是女方的,女人在有生之年有权掌管它,死后给儿了、女儿继承,如果在有生之年和离或是改嫁都可以带走自己的嫁妆。
现在长姐并不想和离,那么财产在男人手中就是合理的,既然是合理的,那怎么才能拿回来了呢?
能拿回嫁妆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和离,二是夫死无子,可是夏淑莹不占任何一条。如果她去要妆嫁,还有一点,更让人头疼,那就是空掉的吕宅,这是夏淑莹的陪嫁,而现在在文院路上的宅子是吕丛文后置的,属于男方财产,按常理,夏淑莹就应当搬到吕丛文的宅子才对,可现在的情况是——宅子住着吕丛文的宠妾,夏淑莹住进去,合乎这个时代的行情,却是童玉锦不能容忍的,倒底要怎么做,事情才能达到各方面的平衡,又让夏淑莹不受伤害,而且受益最多呢?
童玉锦开始查找资料和典例,让夏琰的另一个卫队成员丁小四重新调查与吕丛文有关的一切资料。
文院路吕宅主卧正厅
婆子急急忙忙的到了正厅,连忙给厅上的主人行礼,吕丛文问道,“莹娘来了没有?”
老婆子眼珠子转了转,回道:“回老爷,那边的夫人不在家。”
“不在家,去了哪里?”
老婆子回道:“回老爷,问了邻人,他们说好像看到开国公府的什么夫人来过,把那边的夫人接了回去。”
吕丛文吃了一惊:“接回开公国府?”
“小的是这么听人说的。”
边上的姚娟秀听了这话,说道,“夫君,那弘儿怎么办,他不肯吃饭?”
吕丛文说道:“让大夫开点药。”
“哦!”姚娟秀眉头皱起,对下人说道:“你先下去!”
“是,夫人!”
等下人退了,姚娟秀问道,“文哥,她回府了,会不会……”
吃惊过后的吕丛文细细想了一会,轻蔑一笑,“不要担心。”
姚娟秀说道:“也不是担心,怕夏淑莹狗急跳墙。”
“她要是会跳墙,早就跳了,别担心!”吕丛文很了然的回道。
“哦,”姚娟秀想想说道,“我去喂宝弘了!”
吕丛文说道:“我请太医院人开的药你吃先着,说不定就怀上了!”
姚娟秀高兴的说道:“我知道,我一边吃药,一边身边放个孩子,说不定今年就能怀上。”
吕丛文凝眉:“把孩子放在身边有用吗?”
姚娟秀说道:“你不记得了,我们县里好几家都是这样,抱了一个孩子回家,马上就怀孕了!”
“好像是……”
两人正说着话,外院门房来回禀,“老爷,开公国府的人求见!”
姚娟秀惊了一下,连靠到吕丛文的怀里,“夫君……”
吕丛文愣一下,说道,“莫怕,听听他说什么。”
“要是……”
“别慌,要是开国府管事,早就有事了!”
“哦!”
吕丛文说道,“让他进来!”
“是,老爷!”
开公府的管事进来了,吕丛文一看,竟然是开公国身边的管事,拱手问道,“夏管事好久不见!”
“吕大人好久不见!”夏管事客气的拱了拱手。
“夏管请坐!”
“吕大人客气了,小的带句话就回!”
“夏管事请说——”
“吕大人,国公爷请你到府里坐坐。”
吕大人一听这话,心里有数了,肯定是自己婆娘回娘家告状了,拱手回道:“岳父大人请我,我一定去!”
夏管事也不多言:“那小的就回去了!”
“来人,送夏管事!”
“是”
等夏管事走了后,姚娟秀问道,“要紧吗?”
吕丛文皱了一下眉说道:“只要不是夏琰见我,都没事!”
姚娟秀反问:“夏候爷会见你吗?”
吕丛文恨声说道,“他要是见我,我早就进翰林学士院了,何侄于在翰林院里做个文史小官。”
姚娟秀也恨恨的说道:“就是,为了忌讳他,让我在家乡等你多少年?”
吕丛文温柔小意的安慰说道:“让你受苦了!”
姚娟秀娇嘀嘀的回道:“只要文郎知道我的苦就好!”
“你在家稍安勿燥,我去见见岳山大人!”
“那你当心点。”
“既得不到实质性的帮衬,又沾不到他们的光,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吕丛文一脸轻蔑的说道。
“也是!”
开国公府
开国公叉着腰在童玉锦和高氏面前转圈子,边转边骂,“居然让人欺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回来说句话,活该让人生吞活剥了,怪谁?”
高氏暗暗撇了撇嘴,我一个继母不好找,你以为你一个父亲就好找了,整天就知道逗鸡溜鸟,亲儿子找你都没用。
童玉锦坐着没吭声,她从和开公国第一次、第二次的相遇的地方,就能判断出,开国公是个不问世事的二世祖,大概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得了个有实力的儿子,重振了门庭。
童玉锦见开国公除了发牢骚就是埋怨,没一句点到解决问题,无奈的吐了口气。
高氏听到童玉锦轻叹声,哼了一声,“三郎媳妇,我过得什么日子,你能明白吧?”
童玉锦笑笑,“母亲辛苦了!”
高氏见童玉锦听懂了,不知为何,有流泪的感觉,“唉,女人难啊!”
童玉锦听明白了,男人没用,女人难啊,这世事确实这样,开口对开公国说道,“父亲打算怎么办?”
开公国怒瞪着眼叫道:“怎么办,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待我女儿?”
童玉锦抚额,“打断腿后,让你女儿去伺候?”
“我呸,谁伺候他,赶紧和离,甩了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可是大姐为了孩子似乎不想和离,怎么办?”
“那受了罪,就是活该!”
“你……”连高氏都听不下去了。
童玉锦说道,“这事子淳让我解决,父亲你有什么看法?”
开国公府惊讶的问道:“子淳知道了?”
“嗯!”
“那你早说啊,就听你的!”开公府仿佛一身轻松的说道。
童玉锦无语了,看看,这就是典型的遇事逃僻没主见的表现,无奈的说道,“父亲,等下吕姐夫来了,你不能发火,要好言好语的对他说,劝他把孩子送到姐姐身边,归还属于姐姐的嫁妆!”
开国公叫道:“都坏成这样了,干嘛要对他好言好语。”
童玉锦无奈的解释说道:“父亲,我们先礼后兵!”
“行礼后兵?”
“对!”
“凭什么,就他一个下等官僚子弟,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凭什么让一等爵府对他客客气气的,让子淳端了他!”开国公吼道。
童玉锦翻了个白眼,“父亲,要不事情让你解决?”
开国公愣了一下马上回驳道:“我嫌烦!”
“那你就听我的!”
童玉锦的声音透出严肃和不容分辨,开国公府心虚的挥了挥手,“知道了,先礼后兵!”
高氏看着平时温柔、不问家事的童玉锦问起事了,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沉稳、练达,一句话就让浑不吝的开国公国听话了,暗暗想到,怪不得让三郎敬着,真是个有本事的人,看来外面的传言不虚,那这家她不当,还真是不想当,要是想当,自己可不是她对手,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幸好她识大体不在意这些,否则自己和儿子们怎么过。
吕丛文见到了开国公,说老实话,他已经几年没有正面和开国公及夏琰说过一句话了,自从他发现攀上的开公府并不能让自己飞黄腾达后,他就放弃讨好拍马屁了,再加上夏琰对自己的亲兄弟夏四郎等人也毫不手软,他更歇了走开国公府的门路,每个节日相征性的来一次,除了点头微笑一下,真是好几年没有说过话了。
开国公坐到正厅里,他上前行礼,“丛文见过父亲!”
“不必多礼,坐吧!”吕丛文以为开国公见到他会大骂一顿,没想到竟没有,脸色虽不渝,但还是挺客气,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好的措词竟没有用上。
开国公问道:“最近怎么样?”
“回父亲,还好!”
“和翰林院的同僚相处的还好吧?”
“挺好的!”
开国公继续问道:“我听人说成侍读要升迁了?”
吕丛文有些惊讶,面上不显回道:“小婿并没有听说。”
“哦,你还在翰林院,不知道也正常!”
吕丛文感觉自己一口老血能被岳山气出来,挤了挤笑说道,“是,父亲!”
开国公问到了外孙:“宝弘还好吧!”这是媳妇让他说的,说是暗示,让他把孩子送过来,显然,这个坏女婿并没有听懂。
吕丛文回道:“挺好的!”
开国公随意的问道:“宝弘跟天天差不多大吧!”这实际上是暗示坏女女婿,你不送,我让我儿子治你。
吕丛文没听出开国公话中的玄机,他不知道天天是谁,问道:“天……”
“三郎儿子的乳名!”开国公见吕丛文竟然不知道孙子小名,气得语气重了重。
吕丛文尴尬的拱了拱手:“原来是小世子!”
开国公气得只好往下说:“夏家宅子你住不习惯?”
吕丛文还真跟不上开国公的思维,一会儿问官场,一会儿问儿子,这下终于说到宅子了,只见他眯眯一笑,“多谢父亲,当年丛文初到京里没有积蓄,大婚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住了淑莹的陪嫁宅子,现在终于买了自己的宅子,不能再住到淑莹的宅子了。”
“哦……是嘛!”如果不是童玉锦提醒自己,开国公气得能跳脚,他娘的,有本事,你不要把宅子里的东西搬走啊,奶奶的,气死老子了。
吕丛文终于听出开国公的怒意了,但他浑不在意,只要不和离,一切都让人挑不出错,轻轻一笑:“是,父亲!”
开国公气得直接叫道:“把小妾打发了,让淑莹回去住!”
“父……亲……,那家那户没有小妾,是吧,就是淑莹也是……”吕丛文也在官场上混了不少年,应对起来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竟提醒开国公,他婆娘就是姨娘生的。
“混……”开国公想骂人,可是想着媳妇就站在屏风后面,压着火气说道,“也是,那你去见见淑莹,她要是想回去了,你就带他回去,要是不想,你就自己回去!”
“父亲……”
“赶紧去吧,她在出嫁前的院子里住着,病已经好了!”
“是,父亲!”
吕丛文看着朝自己挥手的岳丈,心想,难道,他们还是不过问淑莹的事,那为何无缘无故的见自己,狐疑的出了正厅,跟着小厮去了夏淑莹的院子。
等吕丛文出了院子,童玉锦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开国公叫道,“温和细语的有用吗?”
“好像没用!”童玉锦回道。
“没用你还让我说”开国公气得要死,挽袖一副想打人的模样。
童玉锦吐了口气,暗暗想到,吕丛文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还是……她叫道,“来人!”
“夫人……”
“按布置好的做!”
“是夫人!”
开国公问道,“你想干什么?”
“试人心!”
“什么意思?”
童玉锦没有回开公国的话径直出了院子。
开公国一头雾水的站在厅里,“怎么跟三郎一样,神神叨叨的!”
在客厅外的主道上,有几个侍卫正聚在一起,仿佛在说些什么,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有声音传出来,“邓大人是不能跟刚才进去的大姑爷是同僚呀?”
“你傻呀,不都是翰林院的!”
“哦,也对。”
“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听说邓大人要升官了!”
“你怎么知道?”
“单先生说的!”
“他为何对你说这事?”
“还不是邓大人是夫人的舅舅。”
“那叫什么舅舅,就是相熟而以。”
“就相熟了,他也沾了我们夫人的光要升了!”
“升什么?”
“翰林院编修。”
“去,正七品而以!”
“你懂什么?”
“有什么玄机?”
“玄机大了!”
“说说看——”
“翰林分两种你知道吧?”
“知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说邓大人要入翰林学士院了!”
“聪明!”
“我想起来,翰林院编修主要是诰敕起草,有机会接触内庭了,接触内庭就有机会学习理政,锻炼能力、增长见识,然后……哈哈……我懂了!”
“懂了吧!”
几个人仿佛注意到了吕丛文突然住了嘴,然后各自散开了。
吕丛文却大惊,没想到进翰林才三年的邓如杨竟升到翰林编修了,突然想起刚才岳父一开始的问话,难道陈侍读真要升官了?他抬头看了看繁华如锦的开国府,果然是一等国公府呀,消息就是比别人快呀,根本没有想到开国公的暗示,到底说他笨呢,还是聪明呢?
吕丛文已经没心情呆在这里,他想赶紧回去,回去托人找吏部杜大人,他在杜大人身上投资了不少,这次应当有希望了吧!
听竹院
夏淑莹没有想到吕丛文会来,枯井无波的眼神亮了一下,可当她发觉吕丛文的不耐烦后,眼神又暗淡下去,低眉垂眼,“你来做什么?”
吕丛文不屑的回道:“开公国府是我能随便进的吗?”
夏淑莹听懂了,“那你走吧!”
“是你让我走的。”
“是我让你走的!”
吕丛文正想着升官发财的事,根本不在意他婆娘什么心情,当然,他有青梅竹马,对这个开国公府的庶女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哄了几年,发现她就是没价值的庶女,早就放手了,说完话后,甩着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童玉锦看着并没有把夏淑莹带走的吕丛文,纳闷的叫道,“难道他不想升官发财?”
夏琰不在家,单腾在书房,听到童玉锦这话,笑道,“当然想!”
“我明里暗里的暗示,他怎么无动于衷?”
单腾倒是想到原因了,苦笑一声,“夫人,你这小计谋怕是起反作用了!”
“反……”童玉锦认真的想了一下,拍了自己的额头,“还真是……”
“夫人……”
童玉锦苦笑,“想不到子淳严于律已竟也有不好的时候。”
“夫人,事情都有两面性!”
“是啊,都有两性!”
童玉锦没有想到,夏琰的高压、不近人情的策略,竟让这些姑爷走了其他门路,竟远离了开国公府,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看来通过这途径想让他送回孩子,或是带夏淑莹回府是不能的了,那该怎么办?
京城某处
“事情怎么样了?”
下属回道:“回王爷,开国府插手了!”
“情形怎么样?”
“夏候爷没有出手,让她婆娘出手了!”
王爷问道:“怎么样?”
下属回道:“王爷,小候爷的夫人跟其他内宅夫人不一样,她没有冒然出手,事情没有乱,我们没机会下手。”
“是啊,夏候的小妻子不是凡人,她出手可能比夏琰出手更妥当,更漂亮。”
“王爷,那怎么办?”
“让事情不妥当,让他小妻子也办不了!”
“是,王爷!”
王爷阴森森的说道:“一定要让夏琰载个跟头。”
下属讨好的说道:“王爷,小的们让夏候爷爬不起来!”
王爷笑笑,“那敢情好,我就等着你们了!”
“是,王爷,你就看着吧!”
文院路吕宅
吕丛文回到府中,姚娟秀连忙问道,“怎么样?”
吕丛文回道:“能怎么样?”
姚娟秀问道:“他们没把你怎么办?”
“嗯”吕丛文回答的漫不经心。
姚娟秀见吕丛文漫不经心:捶了他一拳:“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见到妻子心就软了,要接她回来?”
“没有的事!”
“那想什么呢,我问你话,你都听不到?”
吕丛文回道:“我听到翰林院里有调动。”
“真的?”
“嗯!”
“那你赶紧去问问!”姚娟秀兴奋的说道。
吕丛文点头:“嗯,那你去喂弘儿,我去杜大人哪里一趟,希望我能进学士院!”
“老爷,那你赶紧去。”姚娟秀说道,“要不要带飞钱去?”
“不急,我先去探探底!”
“行,老爷!”
吕丛文感慨了一句:“有银子有门路就是好!”
姚娟秀笑道:“想不到她铺子的收益这么好,终于派上用场了”
吕丛文笑笑,“是啊!”高兴的出了家门,去走门路了。
开国公府
夏琰见童玉锦把长姐接到家里,自己泡到书房查典籍,忙得团团转,问道,“怎么样了?”
童玉锦回道:“不太好!”
夏琰问道:“怎么回事?”
童玉锦回道:“问题出在你长姐身上”
“她,有什么问题?”
童玉锦叹道:“她不想和离”
夏琰眉头皱起,“这样的男人要他何用?”
童玉锦说道:“也许是为了孩子!”
夏琰叹了口气,“要不直接把嫁妆孩子要回来!”
“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那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今天以父亲的名义把吕丛文叫了过来,我从后堂偷偷看了看,此人靠不住!”
夏琰皱眉。
童玉锦又说道,“不仅如此,我设了个小小的局,想让他把孩子送回来,或是把姐姐带回去,结果根本不起作用!”
夏琰感兴趣的问道:“什么局?”
“针对他升官发财的心思设了一个翰林院有升迁的局,指望他来求你,然后看在这份上送回孩子或是带回姐姐,先缓和一下姐姐的心,余下的事,我再慢慢来,结果他根本没心思送回孩子或是带回姐姐,看来姐姐再和他生活在一起,已经没有希望了,这人对姐姐根本无心,连利用都懒得用了!”
夏琰揪了一下眉心,“我知道!”
京城某大街
坐着马车出门的吕丛文路过点心斋子停了马车,让贴身小厮去点心斋子买点心,车夫刚好拉马绳往边上再靠靠,结果对面几匹马呼啸而来,撞到了停靠的马,马车的马受惊,竟横冲直接起来,奔跑中,拉着马车撞到拐弯的墙角,马车翻了,翻了的马车还被受惊的马拖着跑了好远,直到巡街的衙役制服了马,马车才停下来,等停下来时,马车内的人已经没气了。
“头,人没气了!”
“赶紧报到衙门!”
“是”
当童玉锦听到吕丛文被马车摔死时,惊得张大了嘴,“什么,竟……死了!”
夏小开点了点头,“是,那几匹骑马的人,衙役没有找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偶发事件还是蓄意事件!”
童玉锦不解的问道:“可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翰林院检讨能有什么仇家?”
夏小开说道“这需要查。”
夏琰坐在书案后却紧锁眉头一直没有吭声。
童玉锦问向他,“子淳,你怎么看?”
夏琰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让人查!”
“是,爷!”夏小开给童玉锦行了一礼后出了房间。
童玉锦却哑然失笑,“我刚刚还在愁,这嫁妆和孩子如何合理的拿回来,现在居然出了这档子事,倒让我的事情简单了!”
“也许不简单!”夏琰意味深长的说道。
“……”童玉锦看着夏琰,跟着他皱起眉头。
“按律法程序收回姐姐的财产!”
“嗯!”童玉锦点了点头。
淮东东州府山阳县
于文庭已经暗暗走访了一圈东州八县郡,也走访了八个县郡中的最大的几个乡镇,发现这几年风调雨顺,出产还不错,可是为何税赋上不去呢?
他准备去会一会现任山阳县县令,刚刚出了客栈门,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抱着孩子站在客栈门口,见到于文庭叫了声,“官人!”
于文庭开始还没注意,等女人再叫时,他大吃一惊,“竟是你……”
“是,官人,终于回来了!”妇人温柔的叫道。
于文庭不解的看了看她怀中的孩子,“我终于回来了,什么意思?”
“官人,三年前,你忘了?”妇人妩媚一笑。
于文庭两眼一紧,锐光尽出!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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