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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仪和夏小开听到这话,相互看了一眼,转身就朝三巷园跑去。
黑衣人见赵之仪向三巷园跑去,他们也跟着跑了过去,这些人都是军人出生,不知不觉中,跑动起来,步伐整齐划一,震动了整条大街,有好事者伸头出来看,见有刀剑,连忙缩回了头。
等围杀的人马离去,胖丫头稳了稳气息,小跑着到了董正仁身边,“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
董正仁躺在地上,疼得嘴唇发白,闭着双眼,对胖丫头说道,“带我回南园路工部侍郎府”
“公子,可……”
“叫一辆马车,我有银子!”
胖丫头蹲在他旁边,抿嘴想了一会儿后才回道,“好吧,你等一下,我去叫马车!”
三巷园街头拱桥边
赵之仪和夏小开已经到了失足落水之地,他们迅速分工,一部分人阻挡后面的黑衣人,一部分人开始找东西,如地毯式找了几圈后,他们发现这不可能,某侍卫对赵之仪说道,“公子,这桥每天人来人往,怎么可能藏住东西?”
赵之仪却说道,“可是我相信那个胖丫头没有撒谎。”
黑衣人见前面找东西的人居然停下不找了,其中一个说道,“会不会被骗了?”
黑衣头头看向赵之仪,赵之仪也看向他们,仿佛约好了一般,两路人马齐齐回头,他们的目的地——工部董侍郎府。
董正仁拖着受伤的腿到了家中,董夫人见到儿子受伤,又急又恼,“怎么这么不小心?”
董正仁半倚在榻上,任凭董夫人发牢骚,一言不发。
当大夫把董正仁的腿刚刚包好时,侍郎府的门被强行推开了,两伙人一起到了侍郎府内。
董大人见人无故闯过来,气得浑身发抖,“还有王法吗?”
“把人交出来!”这是黑衣头头的声音。
赵之仪拱手说道,“董大人,某正在办案,得罪了!”
“赵郡王,深更半夜,你这是何意?”董大人不解的问道。
“董大人,相信你也听说了吧,怡心园有人死了,我们正在查案,还请配合!”赵之仪看了一眼跟着出来的董正仁说道。
董大人非常气愤的叫道:“我配合什么?”
赵之仪回道:“把刚才送你儿子回来的胖丫头交出来,我们有事要问她?”他心想,至于人先不急着抓,反正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董大人不耐烦的挥手说道:“我没看到什么胖丫头!”
赵之仪双眼微束,冷言说道:“董大人,你我都是朝庭命官,都有身不由已的时候,你何必为难我!”
董大人神形俱疲:“难道董家出的丑还不够吗,你这样深更半夜来寻人,让我们董家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赵之仪抬手:“董大人,对不住了。”
董大人摇头,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随便你们吧,你们自己进来找吧!”
“多谢董大人!”
结果没等,董夫人就让下人去找了,胖丫头被董府的人送了出来,胖丫头看到正堂外面站了黑压压一群人,问道,“你们还没有找到吗?”
黑衣头头喝道:“不要耍花样!”
“没有啊,”胖丫头似乎无辜的说道,“我表哥喜欢把东西藏在顺手的地方,不可能啊……”
黑衣人不耐烦打断道:“不要说废话,在哪里!”
胖丫头一副沉思的样子,“按他的习惯,应当就在桥墩下面某个石头下,三、六、九都有可能,是从左到右,还是从右到左,这个要找……”
胖丫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两拔人马像是比赛一般,又折回了三巷桥,他们抢挖着桥墩下的垫基石,东西果然被挖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争夺之中,第三拔黑衣人抢走了被圈成圆柱的账簿。
第一拔黑衣人见东西被人抢走了,愣了一下后,骑上马绝尘而去。
赵之仪气得手脚并踢脚墩。
夏小开急切的问道:“赵郡王,怎么办?”
赵之仪气到,“能怎么办?”
开国公府听涛院
童玉锦和夏琰回到房里,一阵忙碌,吃饭、洗漱,直到两人坐到榻上才有心情聊天说事。
童玉锦看着不太高兴的夏琰问道:“你生气啦!”
夏琰摇头:“谈不上!”
“那是失望?”
“也说不上!”
童玉锦坐到他边上,伸手抚在他肩上:“别生气,也别失望了,任何一个豪门贵族走到一定程度,如果不加以经营和干预必然走下坡路。”
“我知道!”夏琰歪在榻上神情有些恍乎。
童玉锦也不知道他在伤感还是在思考问题,想了想钻到他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头钻到他怀里,也不说话,相互拥着,一室之内,一时之间,岁月仿佛在无声中温馨起来。
夏琰抱着童玉锦,低低的说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好吧!”
“你不会再避孕了吧!”
“自从上次过后,都没有了。”
夏琰有些不信的问道:“那为何你的肚子还没有动静?”
“你问我,我问谁?”
夏琰说道:“是不是我不够努力?”
“切,你还不够努力呀,我都快被你拆散架了!”童玉锦小手捶了几下夏琰的胸脯。
夏琰急了:“那……”
童玉锦赶紧打断:“夏公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到生个健康、聪明、活泼的孩子呢,第一,心态要平和,第二,作息时间有规律,第三,饮食要均衡,第四……”
夏琰听着童玉锦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一直微微笑着,用心倾听着,等童玉锦停下来时,说道:“那好,你以后就按你自己说得来做!”
“啊,……大哥,这不仅仅指我,还包括你!”
夏琰不解的问道:“孩子又不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我为何要这样?”
“哼,你难道不提供种子!”童玉锦抬眼别了一眼夏琰。
“你……”夏琰摇头笑笑,这话也就她说得出来。
童玉锦哼道:“没话说了吧,你没听种田人说过吗,好种子才能种出好庄嫁,懂不懂?”
“懂了,懂了……”夏琰被童玉锦逗乐了,郁闷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变得晴朗了。
童玉锦说道:“别嘴巴上说懂了。”
“那你说怎么办?”
“别急,这几天要是有空,我把怀孕注意事项归纳写到纸上!”
“好……”
两个人在榻上耳宾厮磨,轻轻低语,说着生活中的杂事、趣事。正当他们准备去睡觉时,外面美珍说道,“候你,赵郡王在书房等你和夫人!”
“这个时候来,人抓到了?”童玉锦抬眼问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
京城西町某客栈
一群人在胡同深处,换下了夜行服,然后快速的转进了客栈后门,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后,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抢到的东西,拿出来看了一下,说道,“是我和他的交易清单!”
“将军,什么时候给他?”
“你通知道他吧,还有让他给我们找找门路,我要光大正明的出现在京城!”
“是,将军!”
梁王府别院,黑衣人快速的回到了梁王下塌处。
梁王急切的问道,“东西拿到了吗?”
“回王爷,我们没有拿到……”
梁王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没拿到,那……”
黑衣人连忙解释说道:“王爷,别急,我们没有拿到,但是姓赵的也没有拿到!”
“怎么回事?”听到这话,梁王的脸色又惊又喜。
黑衣人回道:“王爷,东西被那仁将军拿到了”
梁王松了一大口气,倚到太师椅上,眼看着房顶,“现在是几月份?”
“回王爷,现在是九月中旬,后天就是秋闱的日子!”
“马上就到十月了,就到辽、金换粮的时候了……”
“王爷——”
梁王很久都没有说话,突然说道:“去安排,我估计那仁拿到东西想让我找出路!”
“是,王爷,小的马上就去安排!”
开国府外书房
当赵之仪和夏小开到夏琰书房说这件时,童玉锦简直不敢相信,“明抢?”
“是,”
童玉锦呼气摇头:“我的个天啊,这……”
赵之仪一脸严肃的说道:“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从来都是这样!”
童玉锦抿嘴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没有账簿,还能定梁王的案子吗?”
夏琰眸光微深,“不急,总有他露出尾巴的时候!”
童玉锦说道,“后天就是秋闱,这件事要押后了!”
“只能押后了。”赵之仪说道,“胖丫头找到了,果然和死者朱氏的家人在一起!”
“什么样的家人?”
“前夫!”
“哦,”
赵之仪说道:“明天早上,让大理寺去抓人!”
童玉锦不放心的问道,“不会逃跑吧!”
赵之仪摇头:“我猜想,不要大理寺的人到,他就会来衙门自行投案!”
童玉锦问道:“为何?”
“今天晚上抓住他时,他没有挣扎,也没有狡辨,算是默认了!”
“哦,那就等明天吧!”
工部侍郎府
董正仁跪在董大人面前,董夫人嚎啕大哭,“你这个孽子,你这样是不孝啊,你知不知道,你是大不孝啊,你为了一个贱人,你毁了你自己,你伤了你的老父老母啊,你怎么能这样待我们啊……”
董大人神情一地悲愤,一时木然,看着嫡嫡亲的儿子,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我的儿啊,你这是为哪般啊,休都休了,杀都杀了,你何必去补这一刀啊,你这一刀不是补在贱人身上,你是往你老父老母心上扎啊……”
董正仁也禁不住热泪盈眶,他趴在地上,大呼:“儿子觉得没有了桃娘,整个人都活得没滋没味……”
董大人听到这话,气得站起,走到儿子跟前,拿手捶着儿子的后背,“孽障啊,孽障啊……你让老父如何活下去……”
董正仁大哭:“父亲,你就当没有生过儿子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看着你从一个小小的人儿长大成人,你知道,为人父、为人母要付出多少心血吗,你一句就当没有生过,你让我们怎么活呀!”董大人情不自已,双手颤抖着。
……
屋外,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际,撒下月光,孤傲且冷清,仿佛人世间的一切,静静地,一阵风儿打破了夜的寂静,显得夜更清冷起来。
屋内,哭声从嚎啕大哭到低低呜咽,仿佛诉说着人间最悲苦的愁怅。
问世间情为何物,纠缠纷扰,爱、恨仿佛就在一瞬之间,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得快活不下去了,他怎么会补那一刀?
为何?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看着心爱的人痛苦挣扎,你恨不得代他(她)去痛苦,代他(她)去死,看着在自己面前疼得死去活来的朱氏,自己曾经心爱的妻子,她显现出来的疼痛带给他的是快意还是恨意,还是爱意,他已经分不清了,他只觉得自己应当为她做什么,当她疼的不能自已时,他觉得那时那刻也仿佛死了过去,伸手便拿了边上的刀,补了一刀,这样她就不会再疼了,就不会再痛了,自己的心也不会再痛了。
诚嘉十七年秋
三年一次的大比之年到了,各路学子们早已到了京城,分散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之中,京城实行宵禁已经快一个月了,自从开禁以来,这是最长的一次。
童玉锦的别院住了不少人,空荡的院子一下子热闹起来。
童玉锦在赶往别院的时候,弯到了大理寺。
果然如赵之仪说得那样,董正仁投案自首了,陪他的是他的老父亲——工部侍郎董义道,这位年过半百的父亲脸上全是哀伤,满身悲愁。
樊大人亲自接待了这位工部侍郎,“董大人,你这是……”
董大人未言先哽住了,缓了一会儿才说道:“带犬子投案来了!”
樊大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董大人……”
董大人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怡心园朱氏被杀案,那第三刀是犬子补的!”
樊大人有些意外,也不意外,毕竟,朱氏曾是董家媳妇,说得过去,“那么……董大人你看,就按程序走?”
“按程序走!一切按律法办事……”董大的声音苍老而无奈。
“多谢董大人理解!”
即便如此伤心难堪,为人父者——董大人仍然为儿子低声求人:“犬子之事,还要仰仗大人多关照一下!”
“一定,一定……”樊大人刚才抬头,就看到了童玉锦和夏琰夫妇,连忙迎了上来,“夏候爷,夏夫人——”
夏琰踱着官步进了樊大人的公务房,董大人父子连忙给夏琰夫妇行礼,行完礼后,董大苦色说道,“这件案子让候爷费心了!”
夏琰没有回他话,看向有些瘸脚的董正仁,年纪和他相仿,也曾在某些聚会上遇到过,想不到为了个女人沦落至此,如果是自己……不知为何,刚刚还有些瞧不上他的夏琰,突然之间就收回了鄙夷,也许这就是情不知所起吧!
樊大人见夏琰端着候爷的架子,缓和气氛笑道,“候爷有事请尽管说!”
夏琰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无事,顺路!”
樊大人笑笑。
童玉锦看了一眼一直低头而站的年轻人,原来他就是朱氏的前夫,看样子是爱之深恨之切,要不然不会跟着小偷从侧门溜进来,哎……一场孽缘。
童玉锦见夏琰和樊大人打过招呼了,她也如愿看到疑犯自首,准备去别院见童家书了,转身的时候,她想了一下,原来准备在公堂之上问的,可是为了秋闱,很多案子要押后,她忍不住问道:“萧世子那件外套是你换上穿了吗?”
“呃……”正在低头发呆的董正仁不妨有人问话,抬起头,木然的看向童玉锦。
“朱氏的血喷到你身上了,你换了萧世子的衣服是不是?”童玉锦问道。
董正仁还是木呆呆的,没有回话。
樊大人对他说道,“夏夫人是萧世子的讼师!”
童玉锦今天穿得是女装,董正仁和他父亲虽然听到夏夫人三个字,但是没朝那方面想,现在听樊大人解释,明白了。
董大人连忙拱手作揖,“辛苦了,夏夫人,犬子该担的责,老夫都会让他担起来!”
童玉锦笑道:“董大人果然深明义,多谢你支持!”
董大人神情悲戚:“家有儿女,该当如何呢,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童玉锦笑笑然后看向董正仁。
董正仁微点了一下头,“出来时,看到萧世子正甩着自己的衣袍,躲在角落里,等无人时换了”
“明白了,”童玉锦微拱了一下手,“那董大人你们忙,我有些私事,就不打扰了。”
“夫人客气了!”
等坐上马车后,童玉锦又赞了一句,“董大人似乎挺深明大义,为何朱氏放着好日子不过,要自甘堕落?”
“这种事只有死者自己明白了!”
童玉锦却有些不解,“一个正正经经的侍郎府嫡二媳妇,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走上荡妇这条路,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夏琰说道:“我让小开叫人去查!”
“谢谢夫君!”
“要谢也是我谢,再说我们夫妻之间何必言谢!”
“哇,小候爷好厉害!”
“调皮!”
董大人带子投案大义之举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为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即将到来的秋闱考试之中。
京城皇宫
诚嘉帝端坐在龙案后面,手里正批着折子,赵之仪站在他对面,静静的看着诚嘉帝办公务,也不知道他是在认真看批折子呢,还是在开小差,你说开小差吧,诚嘉帝有一句没一句的,他也接得上。
比如现在,诚嘉帝问道:“那东西就不见了?”
“回圣上,臣下无能,臣愿受……”
诚嘉帝打断了赵之仪的请罪之话:“受罚之事,以后再说,罚了你,还有谁替朕干活!”
“多谢圣上体谅!”
诚嘉帝说道:“马屁就别拍了,为了秋围,案子往后推,不要放松其他头绪!”
“是,圣上!”
童家别院
童玉锦到时,童家书等人已经不看书了,正在准备进贡院要准备的提篮。
童玉锦问道,“有没有漏掉,我帮你买?”许久未见到童家人,童玉锦真是想他们了,心想有空回一趟望亭。
童家书抬起来,“候爷,夫人你们来了,刚才准备得太专注,没看到你们,失礼了!”
“不必客气!”
“谢候爷”
管家纪青松见候爷来了,连忙上前见礼。
夏琰问道,“怎么样?”
“回候爷一切都好”
“嗯,好生做事吧!”
“是,候爷”
林山长朝夏琰拱了拱手,“候爷!”
“山长!”夏琰回了礼,“这一路过来,怎么样?”
林山长笑道:“还好,听说客栈都爆满了,看来今年的学子进京赶考的挺多!”
夏琰说道:“这几年,虽说有旱有涝,但圣上对民生各方面多有关注和改善,民众的日子还算不错,富则盈,有盈才有精力去做其他事,包括养一个学子!”
林山长点头:“候爷所言不错,民生上来了,一切自然就上来了,听说试还未考,京中文彩斐然的出众人物已经出现几个了,这是要往太平盛世的方向啊!”
“这些真是圣上所盼!”
童秀庄插不上嘴,慢慢挪到边上找女儿聊天了,“小锦啊,想不想爹?”
童玉锦直接回道:“没想过!”
童秀庄瞪起眼:“臭丫头,我在家里天天念叨你,你倒好,都不想爹了!”
童玉锦撇了一眼:“爹,你一个大男人,说想不想,矫不矫情?”
“臭丫头,不说了!”童秀庄见女儿不理自己,又说别的事,“小锦,没了你姐,你娘现在马马虎虎也能当当家了!”
童玉锦有些意外:“我嫂子有没有过来帮忙?”
“有,有……”童秀庄笑得眼不见缝,“你嫂子还会打理庶务。”
“真的?”
童秀庄高兴的说道:“嗯,你大哥这段时间心思全用在赶考上,铺子里的生意顾不上,都是她帮忙打理的。”
童玉锦也高兴的说道:“那真心不错,等大哥考完了,就把她正式娶回来。”
“那是!”童秀庄高兴的不得了,得意的说道,“算命的说我好命,果然好命,我跟你爷爷商量了,今年冬天回家祭祖!”
“啊……为何?”童玉锦心想,有银子了,折腾了?
童秀庄回道:“一是你大哥大婚,二是你大哥这次考试肯定能中进士,这种头等大事,能不回家祭祖?”
“哦……,”原来是有事情,古代重寻根问祖,也说得过去,童玉锦说道:“不过爹呀,大婚没什么,肯定中进士,大哥这还没有考呢,你不是给他压力吗?”
童秀庄笑笑:“我知道,你哥不知道要祭祖的事!”
“这还差不多!”
童秀庄直了直身子,捋了一把心口,小声对女儿说道,“宝柱上次看到锁柱了!”
童玉锦问道:“锁柱是谁啊?”
童秀庄张大嘴:“啊,你忘了,就是那个把我们扔下船的小六叔!”
“哦,他呀,怎么会遇上他!”童玉锦想起来了,那个坏老乡。
童秀庄说道:“他在码头帮人家扛货,宝柱去进货时,找脚夫,碰到了!”
童玉锦生气的说道:“宝柱哥有没有当不认识?”
童秀庄笑道:“我也是这样问的,宝柱说没有。”
“哼……”
童秀庄摆了摆手:“算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童玉锦叹口气:“不算又能怎么样,你们少跟这些人打交道!”
童秀庄笑笑:“乡里乡亲的,马马虎虎就行了!”
童玉锦提醒说道:“你可别傻,人家拍拍你马屁,银子直往外面掏!”
“没有,没有,你娘管我银子管得紧呢!”童秀庄叫道。
“这还差不多!”童玉锦总算放心了,“你在家里,就跟山长下下棋,喝喝茶,可别想别的!”
童秀庄说道:“能不想别的吗?”
“啊……”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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