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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老而无悔，死而无憾（求推荐票！）

“因为……我想成为魔武者。”
楚航如此说道。

楚嫣然闻言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立刻激动道：“真的假的！真的假的！你想重练魔武吗？姐可以教你啊！”

楚航错愕不已，见楚嫣然这么激动兴奋，一幅“我弟弟要学魔武，又可以借着教魔武的机会‘玩弄’他了，好开心啊”的表情，楚航瞬间打消了把某个决心告诉楚嫣然的念头。

楚嫣然急不可耐地问着，“快告诉姐，到底真的假的啊？”

楚航满头黑线，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九点半了，是时候关视频了，姐你早点睡，别熬夜，熬夜对皮肤不好。”

楚嫣然立刻尖叫道：“不要啊！姐怎么可能睡得着！快告诉姐是不是真的啊！”

楚航连忙咔一声按下鼠标，视频框唰一声黑了，楚嫣然的尖叫声却还在阵阵回响。

楚航长吁一口气，有个太粘自己的姐姐，才不是什么好事呢。

……

……

结束了和楚嫣然的视频通话，楚航洗了把脸，换上一套轻便的衣服，便出了家门。

每天晚上九点半到十一点是楚航和苏琉璃“互教互学互助互利”的学习时间，楚航当苏琉璃的学习家教，而苏琉璃则当楚航的魔武老师。

昨晚楚航当“老师”，所以今晚轮到苏琉璃“执教”了。

苏治龙为了给苏琉璃一个安静自由的训练环境，花了半生积蓄在苏家附近建了一栋训练专用的小型魔武场馆，正好可以当做苏琉璃向楚航教授魔武的“教室”。

楚航步行来到苏家的魔武场馆，此时场馆内灯火通明，馆门敞开，显然已经有人先到一步。

只不过楚航进了场馆才发现先到一步的人并不是苏琉璃，而是苏治龙。

苏治龙此时独自一人盘坐在场馆中央，闭目坐禅，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直到听见楚航的脚步声，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楚航连忙打了声招呼，“龙叔！”

论辈分，楚航理应叫苏治龙一声“叔”，只不过“苏叔”听起来有点像“叔叔”，感觉上很别扭，所以楚航一直都称呼苏治龙为“龙叔”。

苏治龙含笑点了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柔声道：“琉璃明天有比赛，我让她先去睡了。今晚的魔武课，由我来教你。”

楚航微微一怔，“龙叔，你应该知道……”

苏治龙抬手打断楚航的话语，轻叹一声，说道：“我知道，当年你受伤的时候，你父母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我，后来还是我带着你去首都找了窦医生。你因为魔芯坍塌而不得不放弃魔武的那一段过程，我是亲眼看过来的。按理来说，不管琉璃怎么撒娇胡闹，我都不应该答应她教你魔武，因为那注定是一句谎话。你根本学不了魔武，我又凭什么能够教你？但最后我还是答应了，最后我还是来了……”

楚航疑惑道：“为什么？”

苏治龙缓缓走到楚航身前，轻轻地拍了拍楚航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因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你和琉璃一样，都是我最疼爱的孩子。你昨晚被轰雷击中，我很快就赶了过来，查看了你的伤势，当时你几乎是命悬一线。如果不是琉璃刚好在你身边，如果琉璃再晚哪怕一秒钟，我们很可能将永远地失去你。一想到这一点，我昨晚一整夜都睡不着觉，小航啊，虽然你学不了魔武，但练一练传统武功至少能够强身健体，而且魔芯不能蓄藏魔力并不意味着身体不能提高元素抗性，有一些炼体外功与魔芯毫无关系，只要你点头，龙叔愿意尽全力教你。”

楚航闻言心头微热，很是感动。

苏治龙对他而言从来都不只是隔壁叔叔那么简单。

楚航永远不会忘记七岁那年，苏治龙在全国最好的医院蹲了整整三天，才蹲到了当时国内最优秀的魔芯科医生，之后又低声下气求了两天，才说服那位“忙碌”的窦医生抽出时间为他诊断。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那位窦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后，直言断定他的魔芯已经无药可救，无人能医时，苏治龙激动地大骂“庸医”，一拳砸穿了医院的铁门。

苏治龙，一直都是楚航最敬重的长辈，最敬佩的榜样。

见楚航怔怔出神，久久沉默，苏治龙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修炼炼体外功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办法，唯有吃苦吃苦再吃苦。小航啊，如果你不愿意吃那么多苦，龙叔也不逼你，只是一些最基本的强身健体的锻炼，龙叔希望你不要推辞……”

楚航回过神来，连忙道：“不，我不怕吃苦，倒不如说……我比你想的还要贪心得多……”

苏治龙疑惑道：“什么意思？”

楚航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将自己下定的决心告诉苏治龙，他不愿意将自己的烦恼告诉家人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但他愿意告诉苏治龙，则是因为苏治龙一直都是他人生中的榜样，常常他指引前进的方向。

楚航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龙叔，不瞒你说，我想重拾魔武，我想成为魔武者！不，我不止想成为魔武者，我还要荣耀加冕，成为冠军！”

苏治龙大吃一惊道：“为什么突然……”

楚航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说道：“因为小时候我和苏琉璃约定过，总有一天我们要一起站在世界杯的决赛场上，一决胜负，为中国包揽冠亚军。从小到大，我答应琉璃的事情，没有一件爽约过，这个约定同样如此！而最重要的是，成为魔武世界冠军，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十年至今，它从未变过！”

“梦想……”

这从来都是最触动苏治龙的两个字，令他目光变得有些呆滞，过了半响才低声道：“可你的魔芯……”

楚航神色无比认真，说道：“让梦想成真的最好办法就是醒来。魔芯坍塌意味着没有魔力，这是一个无法逃避的现实，我也不会再逃避，我决定醒过来面对它。既然没有魔力，那么我就将‘魔’字去掉，只留下‘武者’。龙叔，我想成为一名武者，去完成曾经许下的约定和从未放弃的梦想。”

苏治龙呆若木鸡，难以置信道：“你是说，你想以武者的身份，夺得魔武世界杯的冠军？”

楚航点了点头，说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也很疯狂，但这就是我现在最热切的念头，最坚定的决心，我宁愿当一个傻子，做一个疯子，也不希望自己碌碌无为虚度光阴，变成一个没有梦想的混子。”

苏治龙沉默了良久，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注定着楚航双眼，认真道：“我很高兴你拥有自己的梦想并且坚定自己的梦想，但作为一个多活了几十年的前辈，我不得不泼你一点冷水。自从内力消失之后，所谓的武者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你应该明白，魔武的诞生实际上是武学的升华，即使是内力尚存的武林高手也比不过如今的魔武强者，更何况现在已经没有内力一说？这是战斗体系的全面胜利，也是时代文明的物竞天择。你要走的很可能是一条根本就不存在的路！你明白吗？”

楚航点了点头，目光无比坚定，沉声道：“我明白，这世上没有武者战胜魔武者的先例，既无内力又无魔力的武者和那些光会一身空把式的表演者并没有区别，绝对不可能战胜魔武者。说实话，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任何一条可行的道路。但我坚信不迈腿就走不了路，不走路就永远走不到路，所以无论脚下有没有路，我都要迈出我的第一步！”

苏治龙轻叹一声，说道：“这一步迈出了，或许穷极一生都无法落下，值得吗？”

楚航微微一笑道：“大多数人的生命都可以归结于两种选择，要么忙于生存，要么赶着去死，但却有极少数人看见了第三种选项，他们选择为梦想而活，为梦想而死！龙叔，我一直很羡慕你，很多人二十五岁就已经死了，直到七十五岁才被埋进土里，但你时至今日，都为梦想而活，因梦想而活着！我想成为你这样的男人，心怀梦想，老而无悔，死而无憾！”

苏治龙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脸上出现了沉重的疲惫。

“你的决心，我完全明白了，也深受感动，但你是不是忽略掉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苏治龙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锐利，沉声说道：“魔武世界杯是魔武者的比赛，武者没有资格参加！”

楚航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他竟然将这最简单却又最重要的事情给忽略掉了！

一心想着成为掀翻魔武者的武者，却忽略了武者和魔武者本身就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就如同足球和美式足球，一个再厉害的足球选手如果完全不会美式足球，那他不就可能获得参加美式足球世界赛的资格！

楚航握紧了拳头，喃喃自语道：“没有魔芯就无法成为魔武者，不能成为魔武者就没有资格参加魔武世界……成为能够掀翻魔武者的武者只不过是第一步，我还得改变魔武世界杯的规则……”

楚航当然没有那么轻易放弃，但他不得不承认，改变魔武世界杯的规则同样是一件个人之力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该怎么办？”

楚航低声呢喃着，苦想着办法。

“办法很简单，成为魔武者就行了。”

忽然，苏治龙如此说道。

楚航愕然抬头，“成为魔武者？可我没有魔芯啊……”

苏治龙眼睛一瞪，“谁说你没有魔芯？”

楚航茫然道：“啊？”

一直神情严肃的苏治龙忽然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他拍了拍楚航的肩膀，目光坚定，双眼骤然间明亮无比。

“就凭你叫我一声‘龙叔’，就冲你那一句‘心怀梦想，老而无悔，死而无憾’，我苏治龙今天就算逆天而行，也要逆天改命，给你一颗魔芯！”

……

……

（ps：看到读者反应最近日常太水，我一咬牙把本来还要拖几章日常的存稿全删了！直接就切入正题！这章之后，故事开始进入主线！我一向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大家可以在【本章说】里猜一猜楚航最后会走一条怎样的路，猜对我奖励你十块红包，猜错给我打赏一块就行，有胆量的你就猜猜看！）